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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見過的唯一男人的果體也就是老皇帝皮老肉松、飽經滄桑的身體,哪里見過這樣一個撲面而來陽剛氣息的?皮膚雖然髒髒的,可是繃的才叫一個緊,全身都是腱子肉,好懸晃瞎了她的狗眼。

以往柴榕睡覺都是穿著衣裳睡,裹的比誰都嚴實,今天有眼福也純粹是讓貴妃給逼出來的,怕她真上手把他給撥干淨了,所以才跟受了驚似的自己先月兌的溜光……

不管怎樣,身材不錯。

貴妃吧唧吧唧嘴,「去洗吧。」她指了指今早洗完臉還沒把水倒了的臉盆。

柴榕一個指令一個,光著身子一顫一顫就躥到了牆角,一腦袋就先扎進了臉盆。

臥槽!

他!的!眼!楮!

木墩兒握拳,就他這身高也長的太微妙了好麼?傻爹那東西一顫一顫的就在他眼前劃過,要不是他躲的&lt及時搞不好甩他臉上了!

他抬頭一看便宜娘,關于雞那驚嚇算是徹底壓下去了,人家哭也不哭了,抽也不抽了,那雙水汪汪的大眼楮風含情水含笑的,不要笑的太嗨皮。

「……我爹,不錯哈?」

貴妃淡定地轉過身低頭看他一眼,「看著你爹,別再讓他到處亂跑,我看看桌上還有什麼剩菜給他吃。」

「待遇都立馬不一樣了。」木墩兒搖頭嘆息,意有所指地看看光著**對著他的傻爹……特麼的確很翹。

「夏蟲不可語冰。」貴妃高傲地揚起頭,頂著一雙哭腫了的眼楮優雅地走出了屋子。

怪道是商人,眼楮永遠是盯著眼前那一丁點兒的利益,凡事在他們眼里都是最功利的一面,鼠目寸光!嘴還不好!

不說以後他們還要指著她便宜相公出力,就單單為了他一句話漫山遍野跑了兩天,狼狽不堪地回來,難道還真不管不顧連口吃的都不給準備?

再說他是傻,他爹他娘又不傻,兒子餓了兩天沒人管,這筆帳還不算到她頭上?

還有心情調侃她……活該他個老男人穿成個百無一用的小破孩,現在也就只能動動嘴了。

「木墩兒,」柴榕耳聰目明,一听貴妃的腳步遠了,立馬帶著滿臉的水湊到了木墩兒跟前,那坨明晃晃就在他頭上。「雞讓人給抱走了,等我一會兒再去山里給你抓,好不?」

木墩兒那頭抬也不是不抬也不是。

「我現在不想要了。」他說,現在他是驗出自己的力度來了,倒不急于這一時。

他也怕,再把他這傻爹給放出去一跑不定幾天不回來,以後被柴老太太給關起來,他們那稱霸整個——這什麼朝代來著——整個經濟圈兒的偉大事業在萌芽狀態就被扼殺在搖籃里頭了。

「你生氣啦?」柴榕急了,「那我現在就去——」

木墩兒哪里料到他說走還真就抬腿就走,一時情急一把就抱住了柴榕那條大長腿︰

「不是!」他叫道。

毛茸茸的腿毛貼著他的臉,他想死的心都有了︰「你別走啊,我現在不想要了,等我想要什麼,再和你說,你去給我捉回來好不好?」

他劉大錘居然淪落到抱男人的大腿!

臥槽!臥槽!

盡管他就是一路抱人大腿上位的,可是那只是種形容,不是真的抱哪個男人的大腿啊——還那麼多毛!

嘔!

「你……真的沒生氣?」柴榕可憐巴巴地望向他,眼神跟條討好主人的小狗似的。

木墩兒欲哭無淚,為什麼他明明穿成了小孩,還要哄個更像小孩的男人?

造孽啊。

「我沒生氣。」木墩兒總算逮著機會放開那條大長腿,心里各種羨慕嫉妒恨,但臉上還要擺出一副兒慈兒孝的小表情。

「你先去把自己洗干淨,然後找套干淨衣裳穿上,好不好?等我想到要什麼,再和你說,好不好?」

「……我說真的!」

木墩兒幾欲抓狂,便宜娘這甩手掌櫃當的可好,把這哄孩子的好差事交給他做。如果能選,他寧願去掃地刷碗,也比化身幼兒園老師來的輕松愜意,還不用對個身材爆好的果男,從而對他進行身心靈全方位的摧殘。

他長大後是這樣的身材是好,可是讓他現在對著這樣的一個對絕大多數男人都是種打擊的好身材,原諒他……還是做不到啊……

木墩兒狠下一條心,好哄歹哄才算把人給哄好了,乖乖去接著洗身上。

等到忙活完,傻爹自己個兒把身干淨衣服從箱底里掏出來換上,才見貴妃一手盤子一手碗若有所思地走了進來。

怪他說嗎,以前傻爹跑多晚回來,哪還有口飯吃,今天那大碗里堆著四個餑餑——他書讀的少,可別騙他,就柴家那一堆豺狼彪豹上桌,渣子都別想留下來啊。

至于那盤菜倒是所有剩菜的拼盤,亂七八糟也看不出個數來。

「娘喂,今天剩了好多餑餑啊。」他笑。

貴妃挑眉,這兩天柴榕跑沒了影子,她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大半夜的也不能餓著他啊,她這才每頓飯偷偷留下一個餑餑給他備著。柴海棠倒是知道,賊兮兮地直笑她,對她卻更為親近了。

柴海棠那丫頭嘴上不饒人,總說他哥是個傻子,其實親疏遠近人家心里分的清楚呢。

「剛才,」貴妃把飯菜放到桌上,看著柴榕那頓狼吞虎咽,才湊到一旁壓低了聲音道︰「我在前院洗完碗燒熱水的時候看見柴家老大小心翼翼地去了東屋。」

木墩兒一愣,「你的意思是?」

貴妃看了柴榕一眼,他的心思已經全在吃上,根本都沒注意到他們這邊。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說分家。」

否則都是一家人,實在不必探頭探腦在井邊尋模一圈沒看到她,才模著黑去了老倆口的東屋。

要說也是巧了,每天她為了接倒水方便都是在井邊洗碗,今天她干完活卻沒直接回後院,心想著好容易柴榕滾成個泥球兒回來,給了她借口燒上一大鍋熱水,她這身上都泛味兒了,可要好好洗一洗。

廚房和水井在兩個不同的方向,柴大哥估計沒想到她會躲進廚房,不成想本來是想避著人,卻恰好被她看個正著。

「柴二那婆娘那天說分家,男人讓老爺子好懸腦袋給開了瓢,柴老大有這膽子頂風上?」木墩兒懷疑,是腦袋瓜子也癢了?

「尊駕看來,這家最後是分,還是不分?」

貴妃笑,諱莫如深。

帶兵和掌家本質上是一樣的,眾志成城,齊心協力才有奔頭。一旦散的念頭起來,就會像春風野火,那散與不散,分與不分都只是時間問題。不分,也得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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