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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公主恨嫁

「鵲兒沒用,她們有兩個人,我打不過她們。還是落了敗,給公主丟人了。若不是後來那小太監去找劉嬤嬤出來,恐怕今天鵲兒也不能好過。」

燕亭听了這事,人便抖了起來。她現下的心情很是復雜,又氣又恨又有些感動。氣得是,那兩個嚼舌頭得宮女不知好歹,竟敢動手打她清玉苑的人;恨得是,她就是怕宮中會有如此閑話傳出,因而在孔雀王鳳陽頻頻示好的情況下,急流勇退,假托各種借口拒絕與他相會,以至于在他走的時候都沒能親自一送。可這些無中生有、惡意中傷的閑話,終究是傳了出來。

感動的是,自己這苑子里的宮女,總算是和自己一條心了。人只有在維護自己在意的人的時候,才會想要出頭。結果如何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份心意。

燕亭緊緊將鵲兒摟在懷里,說道︰「鵲兒,今天委屈你了。你放心,今天`.``你受得屈辱,他日我一定讓他們加倍得奉還回來。」

鵲兒眼淚汪汪的說︰「鵲兒不求公主出頭。但鵲兒著實不願意看公主受委屈……」

燕亭模著鵲兒的腦袋,說︰「放心吧,你家公主自由分寸。」

「對了,你可記得嚼舌頭那兩個宮女是哪個宮苑的人?」燕亭問。

鵲兒尋思了一下說︰「有一個我不太確定。但是另一個宮女應該是司喜閣的。我以前見過她。」

司喜閣……

燕亭在腦中努力的搜尋著,記憶告訴她,司喜閣乃是喜嬪的宮苑。這個喜嬪生的小巧玲瓏的,身高也就一米五多,一把年紀了倒仍舊是童顏,離近了才能見得上臉上的細紋。

若從容顏上來說,這喜嬪也算是個尤物了。但她一來為人處世不行,腦袋像是少根筋,動不動就要犯蠢;二來身世背景不行,她雖是外戚貴族之女,但那外戚卻是過了氣的,無人在朝中任要職,家里人只守著自己的那一畝三分地,好好的過日子。因此,在喜嬪得寵幾個月後,便逐漸被皇上冷落。她的品階也只停滯在「嬪」而始終為封得「妃」。

喜嬪在天極皇城中混得卻是不錯,然她得地位並不是憑著她自己的能耐得來的,卻是因為她抱了個好大腿——尚貴妃。

喜嬪就好比是尚貴妃的哈巴狗,尚貴妃指東她不敢往西,平日里各種馬屁拍著,各種殷勤獻著,把尚貴妃捧的有幾分高興了,便也還她個面子,以姐妹相稱。喜嬪由此也才敢在其他嬪妃公主面前耀武揚威。

有意思的是,這個喜嬪並不是獨居。同住在司喜閣中的還有一位公主——雅珞公主。

一想到在尚貴妃壽宴之上,雅珞公主的那副模樣,燕亭就喃喃自語道︰「有句話,那宮女還真是說對了。什麼樣的主子便有什麼樣的奴婢。我清玉苑低調行事,但並不代表我清玉苑就能任人欺負。」

燕亭覺得,她有必要旁敲側擊,讓那些愛嚼舌頭的人把嘴巴閉上。

在21世紀的現代,有個詞逐漸的流行起來,這個詞兒讀出來並不好听,卻有種莫名其妙的暢快之感——「撕/逼大戰」。這詞兒來源于網絡,原意指女人與女人之間的斗爭。現在也可用來形容雙方互相攻擊揭短。主觀含貶義。

燕亭知道,自己現在境況不容樂觀,各種人都盯著呢,自然不能站出來,光明正大的扯著那宮女的衣領子,賞她幾個耳光。這打狗還要看主人,惹著喜嬪便等于間接惹著尚貴妃,這對自己沒有半點好處。

燕亭如果要有動作,是不能「撕/逼」的,她只能去做一些極微小之事,微小的像是豌豆公主床墊下面的豌豆,雖沒有什麼大的傷害,但足以讓對方寢食難安分外惡心。

要黑別人首先便要知道對方的短處。燕亭讓人見人愛的內宮偶像鵲兒四處打听了一番,竟是挖出了司喜閣不少的黑料。

雅珞公主年紀十六,也不知道是她那老娘教得不好,還是她自己早熟,竟是早早就開始惦記男人了。成天纏著自己的老娘,去求皇上,給她指派個合適的好人家。

畢竟是自己的女兒,皇上也不能不花心思。便讓外戚貴冑和朝中重臣遞了幾幅畫像來宮中,給雅珞公主挑選。

這公主啊,年輕氣盛的,哪里知道自己需要的什麼樣的男人,她挑選駙馬便只瞅著兩個條件——長相和地位。

這挑來挑去啊,便是覺得當朝大司馬(相當于宰相位置)家的公子最是出挑。那大公子叫鐘離莫,剛二十的年紀,未曾娶親。

雅珞公主只看了畫像便是已經芳心暗許,畫像上的鐘離莫生得十分俊朗。于是還不等人家男方有什麼意見,她便忍不住了,纏著父皇,非要嫁過去。

嫁說要嫁,那便嫁了吧。這大司馬乃是朝臣,並不敢拂逆皇上的意思。皇上一道婚書砸在大司馬臉上,甭管高不高興的,他也只能三跪九叩,道一句謝主隆恩。

大司馬與皇室攀了親戚可是有更深層的意思,若沒有尚貴妃點頭這樁親事本來是成不了的。朝臣之中,尚貴妃拉攏的已是差不多,但惟獨這個大司馬人有點不開竅,太過正直,以至于難以收為心月復之用。偏偏,這大司馬權利之大,在朝中無人能及。

于是尚貴妃便捉模著,不如讓自己的狗腿子喜嬪的女兒雅珞公主嫁過去,打入大司馬家的內部。如此一來便可里應外合,等時間久了,雅珞公主給鐘離莫生個大胖小子,在整天往鐘離莫耳朵邊兒上吹風,也由不得大司馬不就範。

想的是挺好。可這個雅珞公主終究不是個辦事的材料,此女子太過幼稚自私。高高興興風風光光的用大花轎抬進了大司馬鐘離家的門,宴請了賓客是拜過了堂……一切本是順利,誰知道在洞房花燭夜的時候卻出了岔子。

金秤砣一掀,紅蓋頭落了地,這春心蕩漾的雅珞公主便跟吃了屎一樣——眼前身著喜袍的新郎官是他娘的誰啊!怎地跟畫像上那個英俊瀟灑的男子完全不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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