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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瞧這倆人可是越來越沒理智了,還是趕快分開他們吧。吻一下就算了,要是真發展出其他什麼事兒來,在宮外她管不著,這在宮里她

是不能當作沒看見的。

輕輕的一聲咳嗽,打破了迤儷的畫面,兩個已經有些衣冠不整的人同時清醒。互相看了看,一個慌慌張張的開始給他系朝服的盤扣,一個

慢條斯理的給她整理她的旗裝。不知道的絕對會把這倆人當做最佳模範夫妻的典範來表揚一下。

「本宮不知道兩位會候在這兒,也沒讓奴才們奉茶」等到兩個人收拾妥當莊妃才跟蘇麻現身,走到主位穩穩當當的坐下,平平靜靜的開口。就全當自己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听到,就是她和蘇麻倆人兒的臉,紅的有些不大正常。

「回太後的話兒,這就要回去了,答應過富綬陪他用午膳的」跟那兩位比起來,真正該臉紅的倆人別說紅了連粉都沒粉一下,就跟剛才差

點表演限制級的人不是他們似的。苗喵喵一臉嫻靜的回道。

「臣也要回去了,還有好些的事兒要和鄭親王商議」一臉的淡雅哪還有一點剛剛激情爆發的影子。看來,還真是什麼瓶配什麼蓋,什麼人

找什麼伴啊。

「那你們就都跪安吧」完了我接茬兒回去臉紅。瞧著這倆人這麼自在,莊妃自己反到是臉越來越紅。

她就納悶了,做這事兒的又不是她,這表演的都沒臉紅,她這看表演的紅個什麼勁兒?末了明白了,是替他們臉紅呢。

要說這人跟人之間還真就講緣分,這麼臉皮同樣厚的倆人能踫到一塊兒,不是緣分誰信啊。

「臣妾告退」

「臣告退」

不管人家怎麼看,這倆人可是一點奸夫□的感覺都沒有。本來嘛,他們也就是親了那麼一小口,模了那麼一小下而已,至于你莊妃怎麼想

,可不在咱們的關心範圍內。

她苗喵喵關心的是趕緊回去找一個玉器行,也弄一個自己的小雕像掛小多脖子上。他多爾袞想的是要如何讓莊妃知道,再拿這丫頭做文章

,可就沒這麼便宜的好果子給她吃了。

因此當兩個人走出門,多爾袞回頭又笑著掃了一眼莊妃的時候,莊妃幾乎要申吟出聲了。唉……想不得罪他,還是得罪了,但不管怎樣,

兒子的皇位是保住了,而且以後會坐的越來越穩。至于十四要怎麼報復她生受著就是,誰叫她把人家好好的一對鴛鴦硬是給打散了呢。

莊妃沒想到多爾袞的報復來的這麼快,而且這麼狠。一個母親,當丈夫過世以後這孩子可就是她的唯一了。可多爾袞一句[後宮不得干政]

,就注定了從此她要同福臨分離。

「皇額娘,皇額娘,兒子不要去母後皇太後那兒,兒子要住這兒」第二天,剛下朝回來的福臨一進門就緊緊的扒在莊妃身上,又是哭,又

是叫的。

「怎麼一回子事兒?」把兒子摟在懷里,莊妃問跟在福臨身後進來跪在地上的幾個太監。

「回聖母皇太後的話,兩位攝政王今兒在早朝的時候宣布了一條法令,後宮不得干政。其他大臣附議,折子已經蓋了印了」

領侍衛太監馬上開口回話不敢抬頭。唉……這事兒也怨不得他們啊,他們不過都是些奴才,上頭怎麼說,他們就怎麼做。

可這位太後,宮里面誰不知道,聰明的都過了頭兒了。隨便想個法子也能整的他們半死不活的,這現在要搶人家兒子,別說半死了,沒準

兒,明兒就咽氣了。這是哪個缺德帶冒煙的吩咐下來的話?成心不讓他們過好日子。切,還用說嗎,多爾袞唄。

「福臨,既然都蓋了印鑒了就是成了定局的事兒,你是皇上是全大清臣民的典範,可不作興耍性子」

心中一痛,好狠的十四。後宮不得干政,也就是說為了防止做母親的教唆皇上如何如何,就必須要把他們母子給分開。明著是為大清好,

暗著就狠狠的扎了她一刀。可既然是為大清好,她是怎麼痛都得忍著的。

「不要不要,我就住皇額娘這兒」小孩子哪懂那麼多,他只知道這一搬再見額娘可就難了。揪著莊妃的衣襟,福臨一副打死也不撒手的樣

「福臨,你是要額娘死在這兒嗎?」任他在自己身上扭動把衣服揉的皺巴巴,莊妃一臉沉靜的說道。

聲音不大也不嚴厲,還是平穩的讓人一點都不緊張,可底下跪著的人,頭壓的更低了。懷里的福臨不動了,只是瞪著眼楮看著額娘把自己

的手指頭一根一根給掰開,然後把他從溫暖的懷里給放到地上。

「去吧,帶皇上到清寧宮去。福臨,以後跟誰都不能自稱是我,要說朕,記住了嗎?」

看著福臨有些慘白的小臉寫滿了對母親的依戀,但是眼楮里卻是怨恨的目光,莊妃的心更痛了。不想再看,強自鎮定的揮了揮手,示意底

下那群奴才可以帶人了。

福臨轉身,不哭不鬧沉靜的不象這年歲的小孩。就要跨出門檻兒時莊妃的叮囑飄過來,還是那樣平靜,還是那樣安詳,福臨眼里的淚水刷

的一下流下來。額娘不喜歡他了,額娘不要他了。

「格格,你怎麼就忍心讓他們把皇上給送走了……格格……」見福臨被帶走蘇麻急的差點跳腳,追到門口人已經出了永福宮,不由得怨起

她家主子,轉回身有些賭氣的說道。

可是當看到滿臉哀痛盡是淚水的莊妃時馬上慌了。她的格格多少年了都沒哭過,這一回哭的這麼凶當真是難過的要死了。格格難過她還要

指責,真是的,不能替著分憂盡跟著添亂,想著想著,鼻子一酸也跟著掉眼淚。

「蘇麻,我為大清有錯嗎?也許是對不起十四,但是我也是迫不得已啊!如果不留下他,大清撐不了多久就要內訌。為什麼,就因為我為

了大清弄丟了他一樣寶貝,他就非要搶我一樣寶貝嗎?愛新覺羅家的男人當真都是冷血無情的。」

壓抑了許多的苦水一個勁兒的全倒出來,皇太極的影象與多爾袞的重疊。十四啊十四,你就跟你八哥一樣,從來都是只為自己的喜好。

你們的宏圖大志最終也不過是因為一個女人才燃燒的嗎?為什麼,為什麼她比他們還愛大清卻永遠沒有人願意真心的去了解她,去幫助她?盡管傷心的無以復加,莊妃也只是流淚並沒有失聲痛哭之類的,好象早就習慣了壓抑自己。

「格格,您沒錯,是十四爺的錯!以前蘇麻一直覺得他是個君子,現在才發現他一點肚量也沒有」

一邊抽抽嗒嗒一邊安撫著自家主子。蘇麻沒念過什麼書,認識的一些常用的字兒還是格格教的。但是蘇麻覺得男人就該胸襟廣闊,老記恨

著一些小事兒不是君子所為。所以,蘇麻的君子名單中多爾袞被拉黑了。

「啟稟聖母皇太後,內秘書院大學士範文程覲見」屋里正淒風殘雨之際屋外有人高聲通報。

「讓他進來吧」忙乎了片刻把臉上的淚痕擦干,抖了抖衣擺莊妃又是端莊沉穩的皇太後,除了眼楮有點紅。

這樣的女人可以有很大的政治成就,卻無法明白愛之一字究竟有多重。當然也就不明白多爾袞為什麼要報復她報復的這麼狠。

「臣,範文程參見聖母皇太後,聖母皇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這臣子與自家親戚就是沒法比,人家只要恭個身,一句皇太後吉祥就完事,

他就得拉拉雜雜一大堆。末了,還得跪著,上面不發話他就起不來。唉,特權階級與大眾階級的明顯區別啊。

「範學士起苛吧,今兒本宮找你來可是給你做媒的」笑著開口,指了指他身後的椅子示意他坐下說話。

「臣惶恐,臣想全力報國,成家之事尚早」剛沾到椅子的**噌的一下又抬起來。這女人是不是嫌多爾袞這刀捅的太輕啊,又再打什麼主

意呢?

「話不能這麼說,成家立業,不成家何以立業,本宮給你保的媒跟你可說是天生一對兒了」

感情,這保媒拉縴兒的事兒不止老太太們喜歡這皇太後也不例外。

「沒有國哪有家,自當是以國為重」範文程有點不大樂意了。這莊妃可說是聰慧過人,怎麼把精神頭都浪費在這種事兒上啊。

「國是公家是私,只要公私分明也沒什麼不可。況且,我說的人範學士早就認得」瞄了眼外間似乎是有人進來了,又回頭看了眼蘇麻。

「不管認識與否臣都不能從命,因為臣已經有心儀之人了」他認識的多了,這莊妃到底想耍什麼把戲?

「可是彩雲不就是你鐘情之人嗎?」又看了眼外間屋莊妃狀似驚訝的問道。

「回太後的話,臣不認得什麼彩雲」跟著什麼人就學什麼樣,臉不紅氣不喘的說瞎話兒,這該是從苗大騙子那學到的吧。

「那慕容雲你可認得?」

「回太後,不認得」

「既然如此,本宮也就不勉強了。沒別的事兒你跪安吧」

「臣告退」

呼,想套他的話似乎還得再多下點兒功夫吧。退出門口擦了擦腦門子上的汗,範文程長呼了一口氣,總算是過關了。

我的媽呀!一轉身範文程馬上知道中計,腦門子上的汗又下來了。天,這才是真正的關口。

「範學士吉祥,太後命我送你出宮」任誰看著眼前笑的眯著眼楮的人也不會覺得她是在生氣。但是範文程知道,她正在生氣,而且是非常

生氣。

「雲兒,你听我說」走出永福宮,長長的青石路兩邊是高高的宮牆。見四下里無人,範文程加快腳步攔在慕容雲前面。

「範學士,請」目不斜視壓根兒就不去看他。說,有什麼好說的,都不認識她了還說什麼,算她白忙了一場,白等了一回。

「雲兒,你難到看不出,太後是想離間咱們嗎?我若說我認識你,你的身份就徹底暴露了,到時候別說出宮,你就等著在這兒長眠吧」

範文程也急了,怎麼他的雲兒忽然就笨成這樣。三年了,他理清了自己的心思,不能說忘記了那丫頭但起碼放下了。

知道那是永遠不能得到的,就學會了把這份感情升華成純粹的友情。看著多爾袞和那丫頭兩個,才知道每個人都有命定的那麼一個伴侶,

這個人的心里就只有你再看不到別人。

而他命定的人就是慕容雲。想想這些年,他不過一直在追尋一個不屬于他的夢。就因為她太飄渺,所以他越沉迷。其實真實的夢一直都在

他身邊,只是他被迷霧遮了眼楮罷了。現在迷霧散了,他敢大聲的對雲兒說,我的心里就只有你一個。

「那你做什麼要拒絕呢」露出真心的笑,範先生的眼楮里終于只有她的影子了,她等這一天很久。莊妃的心思她怎麼會沒看出來呢,只是

她不明白明明已經可以在一起了為什麼要推開。

「雲兒,你當那丫頭是朋友嗎?你當十四爺是朋友嗎?」範文程小心奕奕的問道。雖然他心里只有一個雲兒了,但是朋友同樣重要。

「當,你想如何?讓我再留三年嗎?」這人就是這樣太重朋友義氣了。輕嘆了口氣,看他的眼神就知道,十四爺還沒搶回喵喵,所以你能

不能在做暗人幾年。她都露餡了還怎麼暗啊。

「你願意嗎?再三年,我等著你」握住慕容雲的手,有請求,有信任,有堅定。

「你等著我就是了」唉……沒辦法,誰叫愛上了呢,他說的她都會去做,見機行事吧。

一個月後,睿親王忙著查處兩紅旗旗主企圖謀反之際,皇上指婚,鄭親王宣旨,範文程娶了內弘文院大學士希福的大女兒。

高牆宮院內,一個宮女在同一天,在自己的手臂上刻下一個恨字。鮮紅的血濕了袖管也冷了她的心。

範文程,我要你後悔當時當日的拒絕,我會要你看著最心愛的女人如何的痛苦到死,我會讓你活著多久就痛苦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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