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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十五爺非但不收斂,還完全不當一回事,在府里攜□管弦歡歌,還親自批優人戲衣,涂脂抹粉地演戲為樂。爺就是為了這個,天天去十五爺那里,想勸說他,不要用這種方式,一再的激怒皇上了」

要他說,他家老大就是太閑了,才會在那邊給他閨怨一下。也不瞧瞧,他們家爺都忙成什麼樣了,朝堂上的事要管,兩白旗的事要管,他家兄弟的事要管,晚上回來,還要應付某個如狼似虎的人。孕婦忌太劇烈的運動,但是他家老大會忌的話,那天上肯定會下銀子!他都很佩服他們家爺的精力了,她,還要在那邊唧唧歪歪的,整個一個沒事找抽型。

「怎麼這麼大的事兒,他從來都沒露半個字兒給我呢?」是怕她听著替多鐸那個死小孩難過著急嗎?怕她沖動做出什麼莽撞的事嗎?

他總是什麼都替她想著,那自己呢?能做什麼,好象就只會沒事亂懷疑他一下,苗喵喵小小聲,低著腦袋,自言自語道。

「那個大姐,你可千萬別說是我同你講的啊」他不知道為什麼爺沒告訴他家老大豫親王的事,但他知道,肯定是為了老大好才沒說。那如果被爺知道是他走漏了風聲,他敢肯定,自己覺得會死的很難看。

「死小孩,害我們家小多天天跑去你那里浪費吐沫星子,我饒不了你!」沒搭理牛牛,苗喵喵提上鞋,帶著五個月大的小西瓜,就沖出門口了。這可嚇壞了那一群孤魂野鬼。

誰能想到,孕婦的行動能這麼快!再加上,平時出門還都得事先知會管事嬤嬤呢,這會就只能站在門口,集體跺腳兼尖叫。

不過她們追不上,有能追上的,關鍵時刻,翠花蹭的一下竄出去。主人有行動,它怎麼能不配合捏!別以為它只會吃喝拉撒睡,它好歹的也是條獵狗來著。

街上的行人紛紛走避,連一旁做買賣的店鋪也趕緊關門。不為別的,就為這一人一狗,咬牙切齒,怒氣沖沖的在街上狂 。

乖乖,以前吧,就覺得是攔路搶劫而已,現在簡直就是要去血洗誰家一樣。不關門?小心她的目標就是你!

還是那座豫親王府,如今卻改成了貝勒府。主子失勢,連帶著,府里的奴才也跟著塌下腰,垂頭喪氣的站在門口。

唉他們家的爺都已經被皇上給降成了貝勒了,怎麼就不能消停消停,難道非要皇上抄了家,才滿意?正想著呢,一人一狗,直接沖進來,耷拉著腦袋的下人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人和狗早就沒影了。

王府的格局大都一樣,所以苗喵喵毫不費力的就找到大廳的所在地。沒到門口,就听見里面那叫一個熱鬧,等到了門口再看,嘖嘖死小孩還真是墮落的有夠徹底啊。

鶯歌燕舞,酒池肉林,他大爺往首位一坐,衣服給那班女人扯的七零八落,臉上還n多個唇印。左手摟一個,右手抱一個,腿上還坐著一個,嘴巴叼著一顆葡萄往旁邊蹲著的女人嘴里送,惡~!死小孩真不講衛生!

沒人注意門外站著看戲的人,全部心思都用在討好眼前這位爺身上。她們可不管他是升是降,長的俊俏,還能給大筆的銀子,她們就知足了。

但是,有人注意到了,微啟的雙眸看到門口的那個人,身體僵硬了一下,臉色微微一變。隨即又當作什麼都沒看到一樣,繼續他的享樂。

「你這副樣子要給誰看?皇上?你十四哥?還是我?」聲音近在咫尺,他想裝听不見也不成,那些女人才發現,面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女人。

耶,大肚子的哦!不會是來找這位爺算帳的吧!還有她腳邊的一條狗狗!啊!啊!啊!尖叫聲響成一片,他身上的女人更是把他給摟的死緊。

「都給爺閉嘴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訓我」怒喝了一聲,大廳里立刻鴉雀無聲,多鐸才懶洋洋的睜開眼,看著眼前的這個丫頭,冷冷的說道。

「又要端出架子跟我說話嗎?你可別後悔。我來,就一句話跟你說,就算你上吊跳海,我也都會活的心安理得,別指望我會內疚,會後悔。

至于皇上嘛,你現在這副樣子,還不如去死,對國家沒什麼建樹,只是浪費糧食罷了。你十四哥該是最傷心的那個,不是傷心你死,是傷心他怎麼會有你這種弟弟,簡直是愛新覺羅家的恥辱!我的話說完了,要端架子就快端,要打要殺也隨便你」

她的話音剛落,抽氣聲就此起彼伏的響起來。里面夾著些什麼,她不要命啦,這女人瘋了嗎?爺肯定饒不了她等等諸如此類的切切私語聲。

一個人小聲嘀咕,可以被忽略,一群人小聲嘀咕,可就跟大聲說話沒兩樣了,除了話語听不太真切外。

「滾,統統給爺滾出去!」一聲冷喝,所有人都嚇的拔腿就跑,因為他那張臉黑的跟要下大暴雨的烏雲一個樣。

「丫頭」就在苗喵喵也準備開溜之即,一只手拽住了她的胳膊。回過頭,看到多鐸低著頭,抓著她的手很用力,用力到有些顫抖。

「被踩的很疼嗎?」任多鐸把她拉過去,把頭靠在她身上,苗喵喵伸出另一手,輕拍著他的背說道。

「嗯」悶悶的一聲,壓抑了太多悲涼,從高處摔落的疼,他又經歷了一次,卻依然無能力去反抗。

「不要緊,你十四哥啊,我啊,範先生啊,雲兒啊,我們會一直護著你,然後把你給舉的高高的,誰也甭想再踩到你」象發誓般,苗喵喵摟緊他,死小孩,你要堅強哦,我們挺你到底的。

「為什麼」伸出手,同樣的抱緊她,不讓她看見他的臉。

「因為我們是朋友嘛,朋友就是在你有難的時候罩住你的那個罩子」感受到他些微抖動的肩膀,苗喵喵故做輕松的說。

「我說為什麼不是我」執意要得到答案的人,不允許她蒙混過去。

「因為你不是他,這世上就只有一個他」輕嘆一口氣。有些話,明知道是傷人的,卻還是要說出來。因為她第一眼看到的是小多,世上有多少事能解釋的清楚呢,緣分就是最玄妙的一種了。

松開手,退出她的懷抱,多簡單的一個問題,因為他不是十四哥,所以,這懷抱無論多溫暖也不會是他的,他早該退出來的不是嗎?

是十四哥由著他佔住,因為心疼他,因為相信她。打小,十四哥就什麼都讓著他,他一直以為自己長大了,不需要別人讓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可如今,才發現,自己始終都還是那個十三歲以前的多鐸,只顧著自己,永遠都看不到十四哥略帶擔憂的眼楮。

是該退了,以後要象範先生一樣,站在她旁的邊守著她,護著她,這樣也就夠了,因為他知道,只有這樣,才會常常看的見她,否則,她絕對會在他面前消失的徹底。

按傳統的劇情來講,一個男人,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和一個衣杉不整的男人抱在一起,一定會有一種綠雲罩頂的感覺。

然後條件反射一樣,直接沖進去海扁一頓那個男人,或者甩過去一個巴掌給自己的女人。說出最後一句台詞[你們這對不要臉的狗男女!]後一鞠躬,謝幕下台,男主換人做。但是多爾袞不是一般的男人,所以劇情自然也不會按那套路發展。

下朝回府,剛下轎子,一抬眼,就瞧見他吩咐跟在那丫頭左右的奴才們跪在大門兩邊。心頭一沉,那丫頭出了什麼事兒嗎?快步走進自家大門,瞧都沒瞧地上跪著的一票人。

「爺,貓呃,苗姑娘不再府里」就在多爾袞的腳剛踏上通往寢樓的路上時,有個極其微弱顫抖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來。

猛的收住腳,半天沒回身。他們就知道!他們就知道!那個禍害,不把他們給折騰死,是不會罷休的。瞧見多爾袞僵直的背影,和負在身後的兩手緊緊握成拳,跪著的這些人馬上知道,他們的末日到了!

「去哪了?」幾乎淡不可聞的問話清楚的飄進每個人的耳朵,卻在入耳後,砸的他們有點頭暈目眩,口干舌燥。

「回回回爺的話,不不不知道」早說是死,晚說也是死,某個被大家推舉出來挨刀的下人,眼一閉,心一橫,哆哩哆嗦的伸出脖子。

「好,很好。告訴爺,爺我養你們有什麼用處呢?嗯?」輕揚的尾音煞是好听,沒有丁點的火氣。轉過身,臉上更是掛著嬌美如花的淺笑,看的人渾身都舒暢。

那個,跪著的那班人例外。他們不止不舒暢,簡直就是感覺有千萬柄劍扎過來,扎的他們渾身都是窟窿。

「奴才們,(奴婢們)該死。」嗚嗚嗚誰來告訴他們,他們為什麼就該死啊!

「你用不著這麼客氣,弄這麼大個排場,我差點不好意思進來」多爾袞還想再發飆,一聲笑語把他的怒氣給截下來。

「範先生的臉皮越發的厚了」壓下怒氣,多爾袞迎向範文程。笑吧,不知道你一會還笑的出來嗎。

「跟那丫頭比,還差的遠」雖然很好奇,究竟是什麼事,讓一向隨和的人發這麼大脾氣,就算只是站在門口,他也感覺到多爾袞笑容里的陰狠了。

不過範文程並沒有開口詢問,如果好友想說,自然會說,不想說,問了也是白問,費那力氣做啥。他是來看那丫頭的,可不是來這兒挖什麼隱情的。

「那丫頭如今可是不知去向了」看到範文程嘴邊的笑嗖的一下,消失無蹤,多爾袞很滿意自己這句話的效果。要著急,就大家一起著急吧。

「」這群奴才,真是該死,範文程用眼神狠狠的把跪著的這班人給一個一個凌遲處死。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發火。多爾袞雖然沒用眼神去殺人,但自那班人眼前輕移的腳步,也踩的他們快吐血了。

「那個,爺,我大姐可能去了十五爺府」接受到兩記必殺眼神,好心站出來指點迷經的江牛牛縮了縮脖子。不過他也很擔心大姐的,所以就算被掃射,他還是要說,只是話沒說完,眼前早就沒人了。

江牛牛抓抓頭,看了看跪著的人。嘶!干嗎,他可是好心站出來救他們耶,不感謝的痛哭流涕就算了,干嗎露一嘴白牙,恨不得咬他一口一樣,那個他還是繼續去掃茅房吧。江牛牛夾著掃帚,落慌而逃,剩下還在磨牙一班人,你看我,我看看你。

現在怎樣?爺走了,我們還要不要跪啊!

安全第一,咱們還是跪著吧。

那要跪到什麼時候?

跪到爺回來的時候唄。

爺要是不回來呢?

那就一直跪著唄。

天啊,他們怎麼這麼命苦!

和範文程兩個人趕到多鐸府邸,門口的下人還在猛抓頭,懷疑自己是不是年紀輕輕就老花眼了,不然他怎麼覺得剛才眼前閃過兩個影子,抬起頭的時候,卻什麼也沒看見呢?

正想著,眼前又有什麼東西閃過去。抬起頭時,依舊什麼也沒看到。啊!不是吧,難道真的是老花眼啦!

不是他老花眼,是多爾袞的腳步太快。而範文程呢,知道跟不上他,干脆抓住他的胳膊,讓他拖著走好了,所以他依舊是什麼也看不到滴!

如果換做他,看到十四哥衣杉不整的與這個丫頭抱在一起,肯定是二話不說,直接沖上去揍人的,自己終究還是沒長大啊。

苗喵喵轉回頭,看到倚在門邊的多爾袞正微笑的看著她。見她轉身,對她輕輕的招了招手。苗喵喵笑著搖搖頭,輕笑一聲多爾袞走過來。

「你架子還滿大嘛,要不要我給你請個安啊」手指在人家的胸膛上戳戳點點,非常不滿意遭到這種待遇。

「哪敢勞動姑娘大駕,山不來就我我來就山好了」伸手拉下她的手,多爾袞笑道。

「呵呵,禮來我不往非禮也,咱們重來好了」把他給推回門口,自己也站回原位,沖著他點點頭。多爾袞笑著搖了搖頭重又伸出手。

「大爺呀,第一次來吧,看上哪個姑娘啦」終于有機會秀一下她的演技了,好久沒練,好象有些生疏,怎麼腰扭跟沒扭沒什麼差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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