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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1章︰佛、神、玉皇大帝諸多無奈難以言表。

求人家辦事,求的還是如來佛祖,要翻閱佛界珍藏的經卷,不應該是在宴席間,趁大家喝得正投機的時候,隨口提出來,對方都不好意思拒絕,萬一被拒絕,也可以當作只是酒桌上的胡言亂語,說著玩的,挽回些面子。

蕭寶卷來到佛界,就是來「糟蹋」佛界的,以為佛界任由他欲取欲求嗎?

如來佛祖沉著臉色沒有說話,又不能不盡快回話,他顯露珍惜的神情和語氣,「你們看經書可以,不過,可不要弄壞;也不要拿出去,以免有遺失;還有,從哪拿的,不看了再放回哪去。」

這就是準許。什麼都答應蕭寶卷,佛界隨便蕭寶卷「折騰」?眾佛、菩薩和羅漢看向如來佛祖。

不答應還能怎麼辦?都已經付出那麼多更重要的,還在乎這一哆嗦。

「如此多謝如來佛祖和佛界大方。」蕭寶卷是心滿意足,別無他求。

等蕭寶卷和潘玉兒走出大雷寺,只剩下自己人,佛界一個個都苦著一張臉,是如來佛祖親口許諾的,他們不好多說什麼。

如來佛祖何嘗心甘情願為蕭寶卷付出這麼多,又送院子,又要保護他和潘玉兒,得與玉皇大帝和蕭衍結下梁子,又瞎折騰他們的藏經樓,等等,他也是無奈之舉,「但願逍遙神以後再也不會到我們佛界來。」

來一次佛界,就被嫌棄成這樣,也只有蕭寶卷一人。

「這次我們就被折騰得夠我們受的,還不知道何時才是個頭。」降龍羅漢口出怨言,然後長長地「唉」嘆一聲。

「還好現在的玉帝不能執行他玉帝的職權,被恨聖天所打壓,否則我們佛界馬上將永無寧日。」觀音菩薩這是在慶幸玉皇大帝流落到蓬萊群島,被變成黑毛怪的無限失意嗎?

「我們怎麼可能參與他們之間的爭斗。」蕭寶卷和潘玉兒就在佛界,躲得開嗎?如來佛祖只好這樣安慰佛門眾生,「到時候,我們向他們表示清楚我們的中間立場,不參與他們之間的矛盾斗爭也就是。萬一在我們這打起來,我們就看著,記下所有的損失,誰損壞的我們的東西,讓誰賠。」

目前也只有這樣處理。

「佛界佛祖他們還算挺好說話的,我們需要什麼,他們就答應什麼。還是卷哥哥你面子大,無論到哪都吃得開。」潘玉兒主要贊頌的是蕭寶卷,對佛界也有表揚。

蕭寶卷可沒有如此樂觀,他不禁搖搖頭,「平時我們拿他們點,吃他們點,也就算了。這次可大不一樣,佛界煩著我們呢,只是不好意思趕我們走,其實幫不上我們真正的大忙。只有佛界最安全,我們必須留下來,我不得不為難他們。從此就欠下他們人情,如果佛界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不全力以赴地出手都說不過去,他們也不答應。」

蕭寶卷才不願意欠佛界這麼多人情,他同樣是迫無無奈。

「你以後還要任他們‘驅使’?」潘玉兒低下頭去,剛才的得意消失得無影無蹤,她知道蕭寶卷相當不樂意受制于人。

蕭寶卷拉過潘玉兒,親昵地與她肩並肩,溫存安慰她,「別擔心,那些是以後的事,誰都不能強迫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小來小去的,我不為難,佛界有需要,就當和他們禮尚往來,還了欠他們的,我們必竟討擾他們太多。」

「其實都是蕭衍惹的禍,我們也是受害者。」潘玉兒為蕭寶卷開月兌,減輕他的責任,她當然和別人一樣很了解他的高傲和不得已。

浸水也浸過,浸到虛月兌;生病也病過,病重時神智不清;鬧也鬧過,利用各種尋死覓活的辦法,玉皇大帝能夠想得到的,都已經用盡。最後還是全須全影,不,是全身黑色毛發濃密的活下來。

玉皇大帝不得不接受他不再是翩翩美男子,變成個野人模樣的事實。他不再坐在床沿上唉聲嘆氣,恢復以往在蓬萊群島上的生活,種種田,打打魚,采采果子,為衣食住行忙碌以外,就是曬曬太陽,散散,盡管是在妖魔的全程監督下,他們總跟著他甩不掉。

一開始玉皇大帝保持緘默,後來,很快的,見妖魔們並無惡意,說話客客氣氣的,有時候還助他一臂之力幫他干些活,他也就願意和他們說說話。

只是有一點,玉皇大帝的臉上從來沒有出現過笑容。以前哪怕是在蓬萊群島上最困苦的那段時期,剛剛來到這個海島上,孤單寂寞沒有人陪伴,要自己照顧自己的生活,還需要學會各種農事,學會打魚,他都能夠笑得出來,自得其樂。現在卻不能。

留在蓬萊群島的妖魔們的任務,只是看好玉皇大帝,監視他;沒有恨聖天的指示,不會對他怎麼樣,主要還是讓他好好地活著,自然不會為難他。

「過去這麼久,怎麼不見蓬萊島神和蓬萊漁神露面?」玉皇大帝認識到蓬萊島神和蓬萊漁神的真實身份,他們是蓬萊群島最主要的兩位神仙,自然不會再以「蓬萊島」、「蓬萊漁」稱呼他們倆。以前都是他們倆經常過來探望他,近來卻沒有再露過面。

妖魔答話,「現在他倆沒有這個職責,由我們來接手,我們雖然可能比不上他們倆勤快,可是也差不到哪去吧。」

妖魔們再好,也比不上蓬萊島神和蓬萊漁神禮貌、周到、體貼、有愛心。玉皇大帝看得出,他明白他已經完全生活在以方洛巧為首的妖魔的監控下,很多事都由他們說了算,他身不由己,蓬萊島神和蓬萊漁神也做不了主,他們不允許,他們倆肯定過不來。他還能說些什麼,「差不多,差不多。」

「蓬萊島神和蓬萊漁神以前也不能天天時時刻刻服侍你吧?現如今,我們一起打魚,一起種地,一起弄吃的,住得這樣近,以後我們就一家人,一家親。」有妖魔的腦子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一個對他們十分有利的重大問題︰如果能夠收編玉皇大帝,使他成為魔界一妖魔,他們不就等于是徹底征服神仙們了嗎,恨聖天也就是真真正正的三界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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