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溝通是解決問題的方法
為了顯示我的「毫不知情「，我當然要去牢房一次。當然，我又一次在半道上被打暈了。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織田家，我面前又是那個作死的中年人。
「梁凡的事情怎麼樣了？」他開口問道
我穩定了一下心情，表面上裝作毫不知情答道︰「難道閣下已經把他殺了？」
「他逃走了。」織田家主的聲音變得沉悶。
「誰放的？」
「你。」
「我？怎麼可……」可惜話沒說完一把刀就已經架在我的脖子上了。你知不知道一句話說一半很痛苦啊。
「通過和藤原的交手來看，你這個家伙有不尋常的能力。」
「但這不是你懷疑我的理由。」
「對商人來說不夠但對我來說足夠了。」
這是要殺人滅口的節奏啊！
我深吸一口氣，答道︰「我是被逼無奈放走了梁凡，那大人不想知道這次的主謀是誰？」
「哦？」織田的眼楮里透露著陰謀，「我怎麼知道你是在陷害他人還是陳述實情。」
我倒是對此毫不懼怕。「這還要大人自己忖度才是。」
「有點意思。」織田走上來俯視著我，「那你說說看。」
「是稗田家的人！」
「稗田家？為什麼？」
看來他要上鉤了！
「實際上梁凡是親眼目睹了織田隊長殺了安藤的全過程。他們是想借梁凡作為證人然後借機除掉織田家。」
「所以你就幫他們了？」
「他們許給了高額的報酬。」
織田眼里的殺意倒是消退了不少。「他們許給你什麼報酬？」
「他們答應把在下的店鋪搬到里城，還答應把免除在下店鋪的賦稅並歸還在下的全部家產。」
「這听起來是挺誘人的。」
「所以在為商人決定鋌而走險去試一把。」
「是嗎，不愧是商人。」織田眼楮一閉，「現在你在我這里，如果我讓你活著出去的話，稗田家肯定會認為你叛變了。」
「……是。」雖然是假的吧，但是要把謊話編圓。
「那你會怎麼做？」
「我決定效忠織田家，除掉稗田。」
「這句話我上午听到過了。」
那你丫要讓老子說啥。
「我這次是真心的效忠您。」我低頭說道，「畢竟我的性命在您手里。」
「你們商人不是為了錢連命都可以不要嗎？」。
「只有把命保住才能賺更多的錢。」
織田家長做回自己的位子上，沉默半響說道︰「我接受你的效忠。」
「謝大人。」
「但我有一個要求。」
「請講。」不會又是要去「表忠心」吧。
「要你以外界人代表人的身份去指責稗田家。」
「以什麼理由？」
「稗田家家風敗壞，無法再主管村內事物。」
「……明白了。」
「你退下吧。」
「我就先行告辭了。」說完我便離開了織田家。
「稗田家和小鬼，你們都該去死。哈哈哈哈哈哈」從室內傳來一陣陰笑讓我有些冷。
我回到定制屋時已經是深夜了。我又一次看到了那個白色的身影，她坐在我店的門口。
我走上前道︰「抱歉了，妹紅，本店現在一分錢沒有，交‘稅’的話還是找別人吧。」
妹紅上前抓住我的衣領，「你怎麼才回來？去哪里了？」說完還使勁在我衣服上聞了聞，「看來沒有去找女人……」
這家伙……
「我差點就死了……」
「是嗎……」妹紅抱著我更緊了。
我也任由她這麼抱著，我緊張的心情倒是靜了下來。
實際上，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像妹紅這樣的人。她單純直率，有什麼想法就直接說出來。跟這種家伙在一起倒是感覺安心呢。
我是一個疑心很重的人，這點是毋庸置疑的。我的店里一個店員都沒有就是個很好的例子。這不是因為雇不起，而是因為自己很容易對人產生懷疑。所以我不願意去雇人。
但是眼前這個女人，我從沒有對她懷疑過。該說這個家伙太真實了嗎？
「呼——呼——」好像是呼嚕聲
「妹紅？」
「呼——呼——」果然睡著了。
「妹紅。」我把她叫醒了。
「干什麼？」妹紅一只手揉了揉眼楮。
「你這樣確實很萌，但能不能先把我放開。」
妹紅發現了現在的姿勢很曖昧，滿臉通紅的把我放開。
「好了，你睡覺吧。」說完轉身就走了。
這家伙是在擔心我？我啥時候這麼討女人歡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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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會的前一天，我趁織田外出巡邏，找上了織田三郎的妻子，織田美和。
織田美和這個人用一個詞形容就是大和撫子。我和她第一次見面就想說︰織田你找小三兒干嘛？有這樣的妻子絕對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
「織田夫人，您好。」
「您是化合君吧。」織田太太笑了笑，「您的事情我听村里人說了。」
「那您認為我怎樣？」
「以後我家夫君還要您多多輔助呢。」
說出這句話，看來我的名聲確實不怎麼樣啊。
我們說了10分鐘的廢話終于進入了主題。
「織田夫人，不知您對您丈夫怎麼看？」
「他人不錯，值得依靠。」織田夫人答的倒是滴水不漏。
但是你的表情完全是厭惡啊！一看就是包辦婚姻的惡果。或許這就是織田三郎外出找情人的原因吧……
「但是我有一些情報。」我故意頓了一下，「似乎織田隊長在外界人的風評不是很好。可能是外界人對織田隊長有些誤解吧。」
「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這次家族大會上我可能會說一些不利于織田家的話。」
織田太太的眼楮眯了起來審視著我，說道︰「您就不怕我告密。」
「開始是很怕，現在倒是不怕了。」我直視著她的雙眼，「您也想讓織田家下台吧。」
織田太太听此身體一震怒道︰「你在說什麼混賬話！」
「從您的眼神里，我看到了仇恨與哀怨。」我笑道，「您現在的憤怒只是在掩飾您的喜悅罷了。」
「你給我出去！」
有門！這家伙要松口了！
「你難道要這樣活一輩子嗎？」。我連尊稱都省了，「你這樣找一個自己厭惡的人能得到幸福嗎？」。
她此刻已經完全沉默了。
「織田是什麼樣的人，我相信你比我還要清楚。」我趁勝追擊，「如果織田家衰敗了甚至它沒有了，您就可以和織田三郎離婚。大家族是不會要一個離婚的女人的。這樣您就自由了，不是嗎？稗田小姐。」
「你怎麼敢？」可能是「稗田小姐」的沖擊力太大了，織田太太眼里的驚恐更甚了。
「是的，我敢！我可以在明天要求廢除織田家的權利。」我堅定的說道，「從您的眼神里我看到你渴望自由的愛情。」
「我是稗田家的……」
「正因為是大家族的子女才更懂得愛情的可貴。如果您願意幫我，您就可以沖破大家族的束縛了！」
沉默……
她又說道︰「我怎麼能信任你？你背叛了自己的恩人。」
「您是說梁凡？他昨天就已經被我放走了，不信你可以問你親愛的夫君。我把梁凡抓起來是為了證明安藤杏子是他殺——也就是你夫君干的。」
「你的目的是什麼？」
看來還算冷靜啊，要是一般的女人早就答應了吧。
「我要把我的東西拿回來！」
又一次沉默……
織田太太起身回屋，從屋子里拿出一份清單，上面寫著從外界人那里搜刮的財物。
「這張單子現在屬于你了。」織田太太冷聲說道——肯定是裝的。
「在下先告辭了。」我退了出去，「您今天見過外人嗎？」。
「誰也沒來見我。」
「那在下就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