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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談話

季木這邊在靜靜等著大貓的回復,暫且不談,另一邊,柯南和有希子兩人,正在房間里說著什麼。

「新一,那個孩子,他到底是誰?」看到季木離開之後,有希子一臉凝重地看著柯南,問道,直到現在,回憶起剛才發生的,她仍然與一種心有余悸的感覺。

「小木的話,他是我的同學」明白有希子的疑惑,柯南便準備從頭說起,或者這樣,也能順便讓他再回憶一次之前的事情,或許就能發現一些自己沒有發現的東西。

「從最開始我遇見他,到現在,我一直沒能知道他到底是誰,他的身上,也有著太多太多的疑問。」將季木的情況和有希子說了之後,柯南的嘴角也出現了一絲苦澀,正如他所說,相處了這麼久,他一直沒能知道季木到底是誰,即使他非常想知道。

「為什麼他明明是一個七歲的孩子,卻能有如此可怕的身手,為什麼他能對人命蔑視到這種程度,他只是一個七歲的孩子,卻經歷的東西,比一個成年人還多。」听完柯南的敘述之後,有希子也將柯南口中的「疑問」給說了出來。

「還有,或許他根本就沒有變。」說完之後,有希子卻又在心里說了這麼一句話,因為剛才季木的殺氣實在是太過凜冽,有希子完全不相信季木已經變了很多,因為如果真像這樣的話,他是不可能發出如此程度的殺氣的,也就是說,季木之前對柯南說的那些話,不過只是他用來敷衍的罷了,他還是那個冷血的殺手,木子。

只是不知道為何,雖然這樣想,但是有希子卻並沒有將這話說給柯南听。

「其實從你的這番話中,我們至少可以知道一點。」有希子看著柯南,說道。「他的職業?」柯南不確定地問道。「是的,相信你也能猜到,他應該是一個殺手。」對于柯南能猜到自己要說的話,有希子並沒有任何的驚訝,畢竟那是自己的兒子。

「但是這樣一來,就又多了一個疑問了。」柯南卻並未因此而感到高興,反而臉色更加不好地說道。

「的確,他為什麼能是一個殺手。」有希子也說。「但是他的目標應該是那個組織不假,就算不為了你,也要為了那個和你是同樣情況的小女孩。」話鋒一轉,有希子接著說道。「而其實殺手是最重感情的。」為了解釋自己的話,她又說道。

「哦?」柯南有些不理解。「他們終日行走在黑暗之中,他們的朋友很少,甚至是沒有,但是若是有他們認可的人,那麼他們就一定會拼了命地去守護Ta,對于生命的消逝,他們看得太多太多,也正因為此,他們才更加珍惜生命,無論是自己的,還是他們認可的人的。」畢竟是有希子,雖然她給人的第一印象都是瘋瘋癲癲,但是一旦她認真起來,也同樣是非常厲害的。

「這樣啊」柯南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他想到了上次自己受傷的那次露營,後面灰原也受傷了,于是季木整個人都變了,而且之後一旦是和灰原有關系的事,季木都會非常認真地去對待,當然,還有在柯南和季木在一起的時候,遇到什麼事情,季木都是第一時間做出反應,這種種,在听了有希子的解釋之後,柯南才有一種撥雲見日的感覺。

「所以就單論情感的問題,他一定會全力地去幫助你,你不用擔心最後他會做出什麼對你不利的事的。」有希子又說道,這倒是事實,季木是的確有將柯南當朋友,而他的性格也如有希子說的一般,朋友很少,但每一個都是可以讓他全力幫助的,這其中又以灰原為重,那是可以讓他用一生去守護的人。

他有將柯南和小蘭當作朋友,所以就一定會讓小蘭和新一重逢,解藥的話,灰原那邊在研制著,而且還取得了一些成就,所以這其中最大的一個問題就是組織,他知道自己的能力是絕對不足以對付整個組織的,但是他也從未想過要這樣做,只需要將那幾個知道工藤新一存在的人除掉就可以了,這就是他的打算。

至于有希子為什麼能在之前完全沒有見過季木,只听柯南的敘述就能將季木的性格分析得如此入木三分的原因,其實也很簡單,因為工藤優作的原因,所以她也或多或少地接觸到了一些FBI的人,雖然說FBI和季木完全是兩個區域的人,但是通過FBI,進而分析出季木的想法,其實並不是一件特別難的事。

「但是」「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是他殺人這事對吧?」柯南張口還想說什麼,卻被有希子打斷了。她面帶微笑地看著柯南,輕聲說道。

柯南沒有回答,卻點了點頭,也算是承認了有希子的話。「雖然說我們家新一是一個非常有正義感的人,這點我非常欣慰。」有希子說道,「但是其實很多時候,正義感卻並不是萬能的,這社會有很多不為人知的黑暗面,而對付這些,就需要同樣黑暗的人與物。」

「我知道的,這些我都知道,只是我還是不能接受。」有希子的意思,柯南是完全能夠知道的,只是知道不代表接受,他心中的正義感,始終是不能容忍像季木這一類人的存在的。

「不能接受就不能接受,他也沒有硬要要求你接受對嗎?」。有希子口中的「他」,自然就是季木。「而且你也有說他在改變,只是有些東西是深入到骨子里的,雖然能改變,但卻是不能消失的。」「就像你,你是一個偵探,所以遇到案子,你自然會想去接觸,這是你刻在骨子里的東西,是不能被消失的。」

「而且就拿你說的之前在奇跡樂園的事情來說,那個委托人知道了他的身份,作為一個殺手,尤其是像他這樣已經退役了的殺手,若是身份曝光,那就意味著死亡,而且他身邊的人也會因此而受到牽連,所以他只能選擇滅口,就我的看法,他的這種做法,其實是沒有錯的。」有希子並不知道季木的所有事情,所以她自然也說出了之前季木用來敷衍柯南的這一番話。

「而且我想,他很多時候,一定是不想殺人的,沒有誰會喜歡殺人,除了心理有問題的人,而他一定不會是這種人,他殺人,其實是為了生存。」

有希子的這最後一句話,狠狠地擊打在了柯南的心上,殺人,是為了生存,這是柯南之前想都不會想的,或者說,是他想都不敢想的。

「行了,我們不該讓他在外面等太久。」看著柯南若有所思的樣子,有希子微微一笑,說道。「我知道了。」柯南能知道她的意思,于是便起身開門,準備讓季木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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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我想和小木單獨談談。」季木進來之後,有希子卻說道。「好的。」雖然有些不理解有希子這樣說的目的,但是柯南還是從房間里走了出去,將時間與空間留給有希子和季木兩人。

「小木?」柯南出去之後,有希子看著同樣在看著自己的季木,輕聲道,因為還不熟悉,所以她的語氣中還是有著一絲不確定。

季木能听出她嘴中的感情,所以他也是笑了笑,示意有希子放松。

但是真這樣,有希子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雖然她先前和柯南說了那麼多,但是里面有很大一部分的因素是為了安慰柯南,她心里也是挺沒有底的,畢竟季木是一個殺手,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麼,也只有他一個人知道而已。

「放心吧,你剛才說的那些都是對的,而且我也是這樣去做的。」季木看著有希子臉上的一抹復雜,開口道,雖然他是在門外不假,但是門內有希子二人的對話,他還是能听到的。

「這樣就好。」有希子松了一口氣,雖然她並不知道季木說這句話的可信度有多高,但是她也只能選擇去相信,而且,正如她先前分析給柯南的一樣,其實這可信度還是很高的。

「老實說,我也有一個問題要問你。」這時,季木卻說道,剛才他已經收到大貓的消息了,結果自然是查不到,但是他也並沒有感到沮喪,因為大貓那里查不到的話,他還可以直接來問有希子,之所以要拜托大貓,不過是想有一個雙重保險而已。

「你的易容術,是和誰學的?」「黑羽道一。」雖然有些驚訝和不理解季木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但是有希子還是給了他答案。

「當時只有你一個人在學嗎?」。「沒有,除我之外還有另一個人。」反正也不知道季木的打算,有希子索性也就完完全全地回答道。

而听了這個答案,季木的心都漏跳了一拍,這樣的話,就越來越接近他的猜想了。

「是誰?」他緩緩開口,讓自己的聲音中沒有顫抖。

「她是我的好朋友,莎朗、溫亞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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