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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坦白

對于宮野明美和灰原這對姐妹,季木心里還是有點拿不定主意,一方面,對于她們兩人互相擔心的心情,季木是可以理解的,尤其是灰原,在她的心里,宮野明美其實是已經死掉的了,但是另一方面,在季木看來,現在讓她們兩個見面,的確不是太好的時機。不過,為了尊重她們兩人,季木還是決定要將灰原的情況告訴她,「你妹妹,她從組織里月兌離出來了。」他說。

宮野明美拿零食的手一僵,不敢相信地看著季木,「什麼?」看著現在變成她不敢相信了,季木微微一笑,「你妹妹,已經離開組織了。」他重復道。「但是現在的她並不是宮野志保,而是灰原哀。」他說。「啊?」宮野明美迷茫了。

「……所以,你妹妹她現在變小了,化名灰原哀,就和江戶川柯南一樣。」季木將整個事情的經過都告訴宮野明美之後,最後總結道。「這樣,對她來說,也是不錯呢」听了他的話,宮野明美喃喃道。

「現在我就是想征求一下你的建議,我需不需要把你的情況告訴你妹妹,然後需不需要讓你們兩個見個面。」季木說。「唔~我覺得還是暫時不要吧,我自己的處境我自己也知道,如果我暴露了,那麼志保也就同樣危險了,只要我知道她現在很好就可以了,至于我,還是先不要讓她知道得好。」宮野明美很清楚自己的情況,想了想,說。

听了她的話,季木暗中點了點頭。誠如宮野明美所說,如果她現在暴露了,那麼之前有來過這里的所有人都要遭殃,季木是無所謂的,反正他每次來這里都有化妝,而且在組織的眼里,自己就是差點殺了Gin的那個季木,他們不會想到自己的另一個身份的,但是如果是灰原的話,情況就不一樣了。她是在組織里長大的,組織里一定有她小時候的照片,雖然季木可以幫她化妝易容,但是兩個一個矮子不奇怪,2個矮子的話,就有問題了。

「我知道了。」季木答應一聲。隨後,再繼續和宮野明美說了會兒話,又吃了些零食之後,季木離開了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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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阿笠博士邀請大家第二天去郊游,當然,包括季木。而按照季木的老習慣,當天晚上,他非常不客氣地選擇了住在阿笠博士家,用他的話來說,就是「這樣第二天就可以省下和大家會和的時間。」其實呢,他只是想多睡一會兒罷了。當然,熱愛小孩子的阿笠博士,對于季木的這種選擇,是沒什麼不滿的。

晚上,季木坐在阿笠博士家的房頂上,發呆。「你在想什麼?」不知過了多久,一個聲音在季木耳邊想起。季木當然知道來人是誰,不然他也就不用混了。「啊,沒什麼。」他淡淡地回應。「其實我和大偵探一樣,都想知道你是誰。」灰原說。

季木沒有回答,灰原也不再說話。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

良久,季木從身上掏出一包煙,從中抽出一根,點燃,深深吸了一口,說︰「我和你講個故事吧。」說完,不待灰原回答,便自顧自地講了起來。

「以前,殺手榜上排名第八的殺手木子,他有一個他非常愛的人,叫作玨,玨也同樣是一名殺手。他已經買下了一幢房子,那是他們的家。他們決定做完最後一個任務就退役,但是,她…死了。」說道這里,季木頓了頓,仿佛不願自己說出這個事實。「他真的很愛她,他連他們的家都為她買了下來,他記得他們一起去家具城時,她笑得很開心,他也同樣很開心。但是,這些,都只能是回憶了。」季木再次停了下來,此刻,他也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中,眼中,流露出無限的感傷。

「後來呢?」灰原看季木停了下來,偏過頭去問他,或許是天晚了的緣故,她並沒能發現他眼里的異樣。「後來……後來他決定為她報仇,這是他必須做的。為她報仇之後的那天晚上,他在一個酒店的房間里,飲鴆自殺。」「在他看來,沒有了她,便沒有了他,他真的很愛她。」說完,季木總結道。

「……」听完季木說的故事之後,灰原沉默不語,她當然知道季木說這個事情一定有他的想法,而且她也相信這根本不是什麼故事,而是真正發生的真人真事,而從季木說話的語氣中,她驚訝地發現,他的語氣,就好像是在回憶自己的往事一般。

可是這怎麼可能?照季木的話來說,故事中的他已經死了,那麼這樣的話,灰原面前的季木又是誰?而且,季木又是怎麼變小的?如果季木是他的話,那麼本來的禾子木是怎麼一回事?一瞬間,即便灰原再聰明,此時她也真的亂了。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的,我可以告訴你,我就是木子,喝下毒酒之後,我本以為一切都結束了,但是沒想到當我再睜開眼楮的時候,我已經變成了禾子木。」季木非常淡定地說出了這個扯淡的事實。如果現在能罵人的話,灰原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說一句「尼瑪~」。

「其實老實說我自己到現在都還是不能完全接受這件事,說真的,這真的太荒唐了,但是它又是的的確確發生在我身上,我也只有去接受。」季木哪能不知道灰原心里所想,無奈苦笑道。

「但是不管怎麼說,都已經這樣了,就當做是你的一次重生吧。」也不愧是發明APTX——4869這種逆天藥物的人,在短暫的驚訝之後,灰原也接受了這件事。不就是比APTX——4869更荒唐點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然而,不管如何,灰原也是除大貓之外的,第二個知道季木真實身份的人,而這兩個人,也應該是唯二的兩個知道情況的人。

不過季木本人也不清楚,為什麼他會告訴灰原這種事,要說是大貓吧,那是過命的兄弟,告訴他也在情理之中,但是灰原呢?灰原和季木才知道幾天?季木就這麼輕易地將自己最大的秘密告訴了她,這個問題,其實季木也不清楚,鬼使神差吧,他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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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阿笠博士帶上一眾小屁孩,開始了他們愉快的郊游。

當然,這個愉快只是暫時的。

「所以,博士,我們晚上只能睡車里咯?」季木平靜地看著在一眾小屁孩面前低頭認錯的阿笠博士,淡淡地問。「真是奇怪,我記得我明明就有把帳篷一起收著的啊,怎麼就不見了呢?」阿笠博士喃喃道,其實是說給大家听的。「哎,我去~」不理會博士無力地狡辯,季木撫額嘆息。

要說季木一行人運氣好也行,說他們運氣差也罷。無奈之下,只得原路返回的眾人,在回去的路上,發現了一幢超級大的大房子。

「哎,怎麼會有人選擇在這種荒郊野嶺的地方蓋房子,而且一蓋就是這麼一大個。這些有錢人的腦子真不是我這種普通人能理解的。」看著不遠處高高的西洋式的大城堡,季木吐槽,當然,他又忘了他本身也是一個非常有錢的主,不管是木子也好,禾子木也罷。

但是很快的,他就發現問題所在了,他看了看坐在隔著自己3個人之遠的柯南,心想「等一下,我現在不應該思考那些無聊的有錢人,按照劇本來說,有柯南在的地方,一定會出事,而且上次霧天狗那事和現在這事好像。」再看看眾人對那大城堡向往的表情,「不行,我要阻止他們。」他在心里決定。

「博士啊,我看我們還是不要去那什麼勞什子城堡了吧。」季木開口對博士說,看到自己成功吸引到眾人的注意力之後,他接著說︰「你們想,能在這荒郊野嶺建這麼大房子的人,一定非常有錢,而有錢人一般性格都會比較怪,有些甚至是心理變態,而且,在這地方建房子本身就非常的不正常,所以,我們還是不要去了吧。」

但是還是那句話,他忘了自己的身份。「小木,我記得你家也很有錢啊,那麼你也算一個有錢人,你這麼一說,不就是在說你自己不正常嗎?」。一旁的步美天真地問。听了她的話,眾人連忙點頭,表示他們對步美這番話的贊同。「哎步美啊,我說你瞎說什麼大實話,呸,你瞎說什麼呢?我家有錢但是不代表我有錢啊,那是我父母的。」季木急忙辯解。听了他的話,光彥說︰「那就算這樣,你家的錢終究是你父母的吧,那……」「對不起我錯了,我們還是去拜訪一下那城堡的主人吧。」光彥話還沒說完,就被季木打斷。「尼瑪,自己坑到自己了。」季木非常憋屈。

灰原看著臉色非常不爽的季木,想想剛才發生的,再回想昨天晚上他和她說的那個「故事」,嘴角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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