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不會介意陪一個孤獨無趣的老人聊聊天吧。」在淡紅色的夕陽中,三代叼著他的煙斗說。
八神岐瞥了兩眼已經封鎖了自己後路的暗部,無奈地撇了撇嘴︰「好吧,希望不會太久。還有雖然這麼說有點不禮貌。但是,我討厭嗦的老人。」
三代咧嘴大笑了起來「呵呵,不會太久的,孩子。我們去那邊吧,那有個公園。」
依著三代的要求,八神岐跟著三代來到了不遠處的公園。三代在公園的長椅三坐下,拍了拍旁邊的位置示意八神岐坐在他的旁邊。
「看,多美的夕陽啊。孩子。」在八神岐坐下後,三代火影眯著眼說道。
八神岐抬頭望著天邊。夕陽西下,一絲余暉照耀晚霞,紅艷的火燒雲下,是守衛著木葉的火影岩。一代千手柱間,二代千手扉間,四代波風水門。當然還有此時正坐在自己拉著自己聊天,老當益壯的三代猿飛日斬。
眯著眼,八神岐看著火影岩輕輕地恩了一聲以作回答。八神岐很清楚,談話的主動權在他的手里。既然三代喜歡看夕陽,那他就陪他看夕陽好了。
就這樣,三代老頭悠悠地抽著煙,八神岐悠閑地眯著眼楮,誰也沒有說話。在遠處觀望的卯月夕顏在一霎那產生了這只是一對普通的爺孫,在用完晚餐後,相互陪伴著享受傍晚的晚風,美麗的火燒雲。
三代很享受這種氛圍,他又想到了大蛇丸,在很久很久以前,大蛇丸和他擁有過這樣的日子。
哪怕很短,哪怕••••只有一瞬。
但是三代終究是火影,在內憂外患的現在,他還有很多事要處理。他不能在這,和一個小孩子浪費時間。
他幽幽地開了口,像一個普通老人一樣。
「小朋友你多大了?」
「八歲了,老爺爺。」
像一個普通的小孩,八神岐答道。
「你叫什麼名字啊。」
「八神岐。這是我的父親給我起的名字。」
嘴角挑起說不清意味的笑容,八神岐答道。
「你的父親叫什麼名字。」
三代的聲音略微低沉,談話終于到了最重要的部分。
「我的父親啊。他是很厲害的人呢。他是三忍之一,木葉第三代火影的得意門生,大蛇丸!」
在八神說這句話的時候,三代看著八神岐的眼楮。
他看見了這個年僅八歲的小孩的面龐上帶著戲虐的邪笑。他的眼楮,那雙淡金色的豎瞳中閃爍著光。
三代的汗毛直豎,他看見了大蛇丸的影子。
我在想什麼,這只是一個小孩而已,他才比鳴人大一歲。三代馬上平靜了下來,他吸了口煙。
「你的父親,大蛇丸。他過得還好麼。」
「我該怎麼說呢。應該是十分不錯吧。」像個小孩一樣,搖晃著自己的腳,八神岐回答道。
「離開了木葉之後。他就根本不缺實驗材料了,他每天實驗,享受著他自己獨有的樂趣。在世界各地旅行,探索未知的東西,收集他所不知道的忍術。在旅行中,他還總是遇到自己感興趣的人。」
「是的,他活得再好不過了。」
直到這一刻,三代才猛然意識到,他面對的不是天才一些的小孩。他面對的是一個大蛇丸制造出的危險實驗品。大蛇丸,你究竟制造出了怎麼樣的一個家伙。
「你的父親,大蛇丸。他回到了木葉了麼。」眼楮閃光精芒,三代拿出了自己和團藏博弈時的威勢。
「呵,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八神岐的聲音滿是戲虐。
「你難道要把我抓起來麼。我會大叫救命的!然後村民們會發現,三代是一個拐賣兒童的怪老頭。」眨巴著眼,八神岐說道。
八神岐敢肯定,如果三代老頭抓了自己,那麼大蛇丸會馬上要求團藏帶自己出來。
(因為,我是大蛇丸最成功的實驗品。他寄托了一個重要可能性的存在啊。)
八神岐有恃無恐。
「在大蛇丸的陰影下生活,挺不好受吧。孩子。沒有人比我更了解大蛇丸了。他不是把你但做孩子,他把你當成實驗品。只要你月兌離了大蛇丸,把他的所有情報告訴我。那麼,我可以保證你在木葉的安全。甚至我可以讓你上忍者學校。」
說實話在大蛇丸的身邊生活挺心驚膽顫的。如果這個條件在三年前八神岐五歲的時候說出來八神岐還會考慮考慮。但是現在,八神岐已經有了一定的實力,他的野望正在一點點的成型。他發現在大蛇丸的身邊生活,他其實活的,挺滋潤的。
無論從現實的利益。還是為了自己的理想。八神岐絕不可能背叛大蛇丸,投向自己毫無根基的木葉。
「你把和一些鼻涕都擦不干淨的小屁孩一起上學作為條件?」八神岐看三代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老年痴呆的患者。
那眼神在說,嘿,你老糊涂了吧。
三代接受到了八神岐的意思。他苦笑,他貌似拿錯了籌碼。
「你不是挺喜歡鳴人的麼。听著,不要企圖對那個孩子干什麼事。離他遠點。」談判不成。三代轉變成了強硬的態度。
雙眼直視三代,八神岐冷笑。
「這是算是保護還是監禁?」
「我對鳴人可沒有不良的企圖。我覺得我和他挺投緣的。」
「我只是覺得,一個英雄之子活成這副樣子實在讓人看不過眼。我只是做了一些本來別人該做的事。比如說,給他買一些漂亮,保暖的衣服。帶他去吃幾碗一樂拉面。」
站起身子,八神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準備離開。「面條泡久了就不好吃了,我要快點給鳴人送去。」
「大蛇丸的確進了木葉。詳細的情況我想你應該問問你的老朋友團藏老頭。」
「我告訴你這些,用來換取我和鳴人在接下來的日子里不受暗部打攪。這些情報我想已經足夠了。」
「另外三代老頭,你沒有發現麼。」
八神岐轉過了身子,直視著坐在椅子上呆愣著的三代。在三代的視野里,他的身子黑黑的擋住了陽光。
「你的確沒有辜負這個村子。」
「但是你辜負了四代。」
看著八神岐一身素白和服的身影漸漸遠去,三代幾乎癱軟在了躺椅上,蒼老遲暮。
他看著遠處火影岩上的雕像,四代火影波風水門。
他記起了水門在生命的最後,把鳴人交給他時那放松而信任的表情。
「對不起,四代。一切,一切都是為了村子。」
在風中這個老人這樣吶吶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