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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第五代水影

似乎上天也為三尾之災而感到哀痛,一連十天都是接連不斷的陰雨天氣,常年薄霧籠罩的霧隱村本就潮濕,而這幾天讓人感覺到連空氣都已經粘稠了。

在陰雨中,一個身穿普通衣服的中年漢子正在修建破損的房屋,他的嘴里餃著一枚粗粗的釘子,蹲在屋頂的邊緣,用力揮動錘頭把釘子釘進木板。一枚釘子已經釘進去了,他取下嘴里的釘子,在木板上直立,然後用錘頭一敲就這麼繼續干起了活。他的眼神專注,不時地用胳膊擦一下流到眼眶里的雨水。中年漢子自己的房子在戰斗的邊緣只受到一點波及,在半天的功夫下他清理了自家房子屋頂的雜物,幸運地發現屋子並沒有損傷。此時他修的是別人的房子,像他這樣的修剪工人很多,在灰蒙蒙的天空下冒雨在房頂上嘟嘟地敲著。盡管水之國特撥出來的賑災款來支付工資,但是災情也是十分嚴重,于是工資十分低廉。村民們並不在乎這些,他們覺得自己修建的是自己的村子,即使沒有工資也是樂意的。

一伙人在一起工作,一定會聊天解悶的,屋頂上零零散散的都是討論這次三尾之災的聲音。

「我說你是沒看到,那個三尾怪物啊,有一座小山那麼大,尾巴一揮一排房子就倒了,原本厲害的忍者大人們,好多都犧牲了呢。」

「老頭你的消息還是沒我靈通啊,你不知道啊,這次災難連好幾個族長都喪命了呢。嘖!嘖!」

「什麼族長那樣厲害的人物也會喪命?」

「照美大族的族長知道不,原本指揮著忍者們跟三尾戰斗的,眼看就要贏了,一個大意被尾獸炮給轟沒了,現在都沒有尸體下葬。」

「嘖嘖,多好的人啊,從不擺架子,怎麼就死了呢。」

「還有,還有那•••••••••••••••」那名工人一直將有哪些死去的人說了十幾分鐘。旁邊的工人直起身子休息了一會打趣道︰「我說小田切君,你們家開棺材鋪的,這次死了這麼多人賺了不少錢吧。」

這麼一說,大家都朝他看了過來。小田切撓了撓頭叫道「嘿,你瞧我爸是那種人麼。這幾天他趕制棺材不眠不休的,死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有些家都在災難中毀了的,沒有錢的我爸都免費送棺材!他還嫌我手藝不好,把我攆到這修屋子呢。」說著他低下頭,仔細地敲著屋子上的一塊木板。「我爸說雖然做了這麼多棺材,但他知道,活著的人的事永遠比死去的人的事重要。」

「嘖,這老頭還挺明白事理的啊。」在一處房屋頂,一名年老的工人道,他是小田切的老友。

「井上叔要不休息一下吧,您體力不好。」小田切對年老的工人道。

「不用,身子硬朗著呢。早蓋好一間屋子,就少一個人待到救濟房里,救濟房人多啊,有些孩子都被悶得得了病。」姓井上的老工人道。但在說完話後卻發出了一串咳嗽,然後劇烈地喘息了一會兒才平復下來。

「我說井上君,不行就不行不要硬逞能啊。」在井上右邊的房子頂上,又一名年紀大的工人道。

「嘿,老了不中用了。」井上望著灰蒙蒙地天空,無奈地開始爬下屋頂。

「也不知道這雨幾時停。」

雨水打在屋頂上是很濕滑的,關心著天氣的老人一時不慎就從屋頂上滑落了下去。房子雖然高度不高,但是對于老人家而言仍有生命危險。

井上感到被人接住了,他腦袋昏昏地兩腳落地,這是才看見了救自己的人。

「啊,是優子啊,真是謝謝了啊。」

「真是的,沒有體力,爺爺就不要逞能啊。」井上面前,一頭短發帶著忍者護額的少女嗔怪道。

「哎,哎」井上扶著腰,一時間感覺到有些不好意思。

「對了,差點忘了任務。」少女轉過身在雨幕中對著修繕房屋的村民們道,「大家,吃飯了!」

修繕房屋的村民們互相提醒著,陸陸續續地往一間完好的房間趕。

「哦,已經到了吃飯的時間了麼,時間過得真快啊。」

「趕緊下去吧,吃完飯繼續干。」

「也不知道今天有什麼菜。」

「爺爺,我扶你過去吧,您剛剛掉下來時閃了腰吧。」優子笑著對井上老人說。井上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他伸出手,一手搭在了優子的肩上。優子就這樣扶著老人,冒著細雨往就餐處走。

「優子啊,你爸爸好些了沒。」老人與優子一家十分熟,優子的爸爸是一名中忍,在三尾的戰斗中受了重傷。

「恩,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怎麼這麼早就出院?」

「醫院的床鋪很緊,爸他想空出一張床位。」

「哎~,這世道,原本以為戰爭結束了就不會死人了,沒想到還不太平。」

兩人很快就進了屋子,村民們窩在一起捧著飯盒,吃著熱氣騰騰的便當,聊著,笑著,流淚著。

屋子中間是一輛小車,老人從車里拿出一份便當,告別了優子,擠進了熟悉的人聚成的圈子里。

優子守著小車,這是她的任務。

「對了,大家今天是第五代水影,照美冥大人的就任儀式,大家可以去看看。」優子道

村民們相互看了周邊的人一眼,都發現沒有人有要去的意思。相比較那什麼就任儀式,大家還是覺得抓緊時間修繕房子會比較好。

「哼!村里的房子都毀了一半了,多少人無家可歸,水影卻還在為自己的就任儀式裝修粉飾。」

在村民的聊天中,優子听到了這樣的話。

優子一下子張紅了臉,優子可是現在即將上任的水影的崇拜者。

「照美冥大人才不是這樣的呢。大家之中也有親人在水流之中被照美冥大人救起來的吧。照美冥大人是十分溫柔的人。這次就任儀式她也是一再要求節儉就好的。」優子對說出那句話的村民道。

「是啊,那個姑娘是一個好水影呢,我家的女兒就是她救下的。」在村民之中有人說道。

歷經了殘酷的血霧時期,霧隱村里村民們對水影的信任與崇拜下降到了冰點。甚至一些大族族長的名望都比第四代水影高。

村民們很快用好了餐,在房子里歇息著,預備著繼續工作。

優子從村民的手里接過餐具,一件件地小心地放進了推車里,推著車子,冒雨往村子的另一邊趕。

「小優子你慢點啊,別滑到了。」

「知道了!」優子回道,心里想著再晚點就趕不上水影的就任儀式了。

把餐具推進廚房,優子就急急忙忙地趕往,就任儀式舉行的地點。她很快就到了那里,廣場上零零散散地聚集著一塊一塊的人,人很少並且大部分好像是忍者的樣子。優子很快找到了自己一起常做任務的隊友,走入之中。

「觀看就任儀式的人十分少呢!」優子觀望四周道。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畢竟在這個時間,有些人的家人的尸體都還沒有被找到。」在優子的身邊一隊友道。

「對于剛剛經歷傷痛的村民來說,讓他們來觀看就任儀式實在太過勉強了一點。」

「就任儀式開始了!」一直注意著中央的高台的優子提醒。

吼!哇嗚!在場的忍者恰到好處地發出了激烈的歡呼聲。「誒,你們為什麼要?」優子疑惑地問道。

抹去了頭上的雨水,優子的隊友頗有些無奈。「這是長老們要求的,為了給五代水影壯壯聲勢。」

在高台之上,上一任的水之國大名端坐在右邊,一名年老地長老顫巍巍地拿起了一直被放置在中央架子上的斗笠。

他將斗笠用右手拿著,放于身前開始述說著水之國霧隱村的村史,歷代水影的光輝偉業。這也是忍村的忍者第一次如此清楚地認識到忍村的歷史。而中年的忍者們卻早已習慣,這似乎是忍村水影就任的習俗。

優子听得很認真,這是她第一次那麼清楚地知道忍村的一些歷史與發展。很快長老的演講完了。

「請第五代火影就任!。」隨著長老一聲聲音蒼老的呼喝。優子馬上尋找著自己所崇拜的身影。她馬上看到了,在高台的一角,身著一襲藍衣,面帶溫柔微笑的棕發女子是如此的耀眼。

照美冥緩步走到高台的中央,她的步子很小,嘴含笑容給人以美麗,溫柔的感覺,但在同時卻充滿了威勢。

從長老的手中接過斗笠,用手摩挲著斗笠的邊緣。

夢想,權力,以及責任麼?照美冥在心里默念著。

不知不覺,風雨漸歇,就連薄霧都散去了不少,一縷陽光如慵懶的貓一樣從雲層透下,一點一點地朝高台移去。

照美冥緩緩戴上了斗笠,看著高台下的眾忍露出一個微笑。那是一個溫柔的笑容,連眼里都噙著滿滿的笑意、

「各位,天晴了呢」聲音被擴音的忍術傳出很遠。

忍者們不由抬頭看天,當看見了那一縷陽光之後,流著淚水發出如海的歡呼。

在一處屋頂,八神岐一個人端坐在那。他看著高台上的五代水影,露出了一絲笑容。

他看見,那個溫柔的水影戴著的斗笠的邊緣下,一顆晶瑩的露珠正掛著那,反射著陽光,如此地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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