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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 炫富

眾人聞言禁不住都覺得背脊上發寒。幸而白希雲是他們的伙伴,這種膽寒的感覺還能弱一些。若是站在對立面上,他們甚至想不出像白希雲這種智商奇高的人是要如何對付他們。

管鈞焱錯了錯手臂上的雞皮疙瘩,疑惑的問︰「二哥,你你有什麼打算?」

「打算?其實也沒有什麼,只順其自然吧。我一直都覺得他們家的人行事太過粗野直接,有些時候甚至腦子都不會動一下,這樣的做事方法,少不得要開罪人的。如果說沒有人干涉,他們或許不用等別人動手,自己就先做出什麼過分的事來。對待敵人最好的辦法不是殺戮,而是欣賞他們陷入絕望,不是嗎。」

輕飄飄的一句反問,直問的管鈞焱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夸張的搖頭道︰「幸好我和你是兄弟,要是真招惹了你,到時候可真是吃不了兜著走,哭都來不及了。」

意識到自己表現的太過冷厲,白希雲驟然收斂了身上的狂放和銳利,男人家的倒是不怕,他最怕的是齊妙會受不住,覺得他太壞。

誰知低頭看向自家小娘子,齊妙正眨巴著一雙水盈盈的大眼楮看著自己,眼神中都是贊賞和毫不掩飾的喜愛。

白希雲見狀心里一暖,禁不住展臂摟了摟齊妙瘦削的肩膀,他就知道,自己不論做什麼都能夠得到齊妙的支持。

前世和今生的齊妙性子是不同的,但是相同的卻是對他的感情,不論他怎麼選擇,齊妙都會站在自己的身邊,不會放開手。

齊妙拍了下白希雲的手背,隨即站起身,扶著隆起的月復部道︰「我先去廚房瞧瞧,咱們稍後一起用午飯。反正不論他們想做什麼,咱們只管沉著應對便是了。那些旁門左道的方法咱們也猜不透,更不用說還想什麼提前準備,無恥的人想出的齷齪心思哪里是咱們能有的?」

最後一句話,將駱詠、管鈞焱和白希雲逗的哈哈大笑。

齊妙略施了一禮,就在婢女的攙扶之下離開了書房。

看著她走遠,管鈞焱才道︰「二哥能娶了二嫂為妻,真是好福氣,端的叫咱們羨慕。」

白希雲心里熨帖的很,笑著道︰「你和大哥也可以快些找個啊,只要看大二上眼的就盡管與我說,銀子咱們首先就不缺。」

話音方落就被管鈞焱白了一眼︰「誰不知道你銀子多。就別在這里吹噓了。要是銀子能買來一個好媳婦兒,花多少錢咱們也都舍得,關鍵是沒有合適的人選不是。」

白希雲聞言再度禁不住笑了起來。笑的管鈞焱和駱詠面色都很僵硬,恨不能掐瑟的白希雲幾把一解妒忌之情。

用罷了午膳,幾人便散了各自去休息。

回了臥房,白希雲和齊妙各自散了長發倒在臨窗的暖炕上,白希雲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齊妙的肩膀,齊妙早就已經枕著他的手臂昏昏欲睡。

臨睡前,還禁不住囑咐道︰「待會兒起身咱們再上一次藥,可不能留下疤痕。」

齊妙說的是白希雲先前杖刑留下的傷疤。

白希雲莞爾道︰「我一個大老爺們,傷又是在那等隱秘之處,就算是有傷痕也沒人看得見,就不要浪費你的好藥了。」

「那怎麼行,」齊妙閉著眼楮,顯是已經進入半睡眠狀態,眼楮都已經沉重的張不開了,還不忘了斷斷續續道︰「沒有疤痕,我瞧著也順眼。」

白希雲被她如此漫不經心的一說,頓時覺得臉上發熱心里發癢。

自從齊妙的身孕過了五個月,胎像穩固之後,他的身子也越發的好轉起來,要是想讓他忍耐**卻越來越做不到了。如此美人在懷,誰都不會受得了這種無聲的誘惑。更何況齊妙這般言語「調|戲」。

這一句話的結果就是,午歇齊妙睡的很好,白希雲卻是聞著齊妙身上淡雅好聞的花香睡不著,又不敢胡亂翻身吵醒了齊妙,就只能保持一個姿勢在原位,斷的是累的不行。

正當白希雲捉模著時間差不多,想動一動時,門廊外頭忽然傳來婢女低聲回話的聲音︰「回大人,外頭齊家小姐來求見。」

白希雲一愣,齊家小姐,說的不是梅家大太太,那肯定就是指的齊婥了?

他猶豫著沒有動,心里暗自分析著齊婥這個時間來會有什麼事。

門外回話的小丫頭就垂手站著,再不敢多說一句,只安靜的等著白希雲的吩咐。

齊妙此事原本就已經快醒來了,隱約听見婢女的話,迷迷糊糊轉醒,低聲道︰「是我姐姐嗎?」

「是二姑娘。」白希雲扶齊妙起身。

齊妙揉了揉眼楮,道︰「大初一里的,她怎麼想起來咱們家了。」人還沒徹底清醒,已經道︰「想來是家中又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畢竟她的生母做出那檔子事來,對她往後的婚姻有所影響,齊將軍又好面子,說不得就要做出什麼將齊婥利用的一干二淨的決定。齊婥要是真的不想跳入虎口,又無人可以求救,那就只能找大姐和我了。」

「我倒是覺得,她若是想求救,找你的幾率大一些。」

「為何?」齊妙高聲喚人進來洗漱,自己則是在白希雲的攙扶下下了地。

白希雲半蹲在齊妙面前,仔細為她穿上小鹿皮的暖靴,絲毫不預估計婢女在一旁看著的眼神,還細心的為她理了理裙擺。隨即才起身道︰「因為你是醫者,醫者仁心,大多數人都會賭你有一顆仁善之心,而且若是真有什麼事。姐夫現在還沒官職,而我的人脈略廣一些。一旦又你想要做而又做不到的事,我也可以幫你。這樣一分析,齊婥的確是一個聰明女子。」

齊妙接過婢女遞來的熱帕子擦了擦臉,道︰「只可惜她的聰明沒有用在正經地方。是她的母親一直在致力于將她教導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詩詞歌賦無一不精,那樣才能夠在聯姻之中貼上更高檔的標簽,不論是嫁給武夫文人還是販夫走卒,這本事多了從來都是不壓人的。不過的名聲雖好,真正的能力確實平平,」

「而且最要緊的,是她的母親鬧出那樣的丑聞來,將來她的婚事上恐怕會更加艱難,她聯姻的價值等于被苗氏此舉削弱了。」白希雲這麼一分析,當即道︰「難不成苗氏做出這檔子事來,為的真的是報復齊將軍?甚至連自己女兒的名聲都不在乎了?」

「還真說不準。」

齊妙坐在妝奩前,由著婢女伺候她梳頭,隨即道︰「苗氏是一個心冷手狠的人,她一生的經歷或許都用在了自己的榮華富貴上,為了得到這些,她不惜去小意討好男人,為了討好男人,也不惜去傷害自己的女兒。我與長姐都不是她親生的,她對待我們全無慈愛之心,這也可以理解和諒解。」

語氣稍頓,齊妙看向了美人鏡中的白希雲,道︰「但是齊婥是她親生的,自小到大我們也沒看到她對齊婥有多少特殊。該關起門來叫背書也要背書,學琴慢了也要挨打。我看她**齊婥速成的受罰,不像是母親對女兒,倒更像是青樓的老鴇子對待姑娘。齊婥將來會成為交易工具她也清楚,可是從來都沒有在意過。後來更是直接做出那等敗壞門風的事來,根本就沒有考慮過齊婥。其實說到底,生為齊大勇的女兒,都是夠苦命的。」

白希雲聞言點了點頭。對于齊家的事情不想評價。

齊婥再可憐,與他們的立場也是不同的,若是因為可憐她就動了惻隱之心,將來這條凍僵了的蛇緩過來,可是有可能反咬一口的。他們可不想做傻農夫。

白希雲走到妝奩前,選了一根點翠的小花頭步搖為她添在腦後的發髻上,笑道︰「你這樣多的頭面,平時又不喜歡用,生的這樣的容貌,反而還不喜歡打扮,叫我說你什麼好呢,真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齊妙撫了撫簪子,確定不會松月兌滑落,這才站起身來,挑眉看著白希雲︰「我這樣,你不喜歡?」

白希雲一愣,隨即拉著她的雙手搖了搖︰「哪里會不喜歡。疼惜都來不及。」

不過是逗他一句,他就當真了。

齊妙知道這並不是因為這個男人傻,反而,這男人聰明絕頂。他只有在面對自己逗弄時才會冒傻氣,唯一可以解釋這一點的,就是他對她的疼惜和在乎已經超過了一定的程度。

齊妙很開心,自己能夠擁有這樣的疼愛。

由取了一朵金瓖東珠的小巧簪花遞給白希雲。白希雲會意的替她戴好,隨即選了一雙價值連城的羊脂白玉鐲子也一道服侍她戴上,這才拉著齊妙柔弱無骨的小手道︰「咱們出去吧,這樣差不多也足夠讓她自慚形穢了。」

齊妙自然明白白希雲的心理。男人嘛,總是希望自家媳婦在人前打扮的光鮮亮麗的,這也是彰顯男人能力的一種體現。尤其是面對齊婥這種自小就在齊妙面前存折優越感的膚淺女人,別看她裹著知書達理的外衣,實際上對榮華富貴的要求並不比苗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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