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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學乖

張氏到底還是有些不信任齊妙的。畢竟當初害的白永春如此的就是齊妙,何況客觀的說,白永春那般色眯眯看人的方式,正常一點的女子恐怕都受不住,就在剛才醫治之前,白永春看齊妙的眼光還那般肆無忌憚呢。

是以張氏醫治在擔心齊妙借著此番醫治為由去給白永春造成二次傷害。

如今見白永春雙臂果然能夠動彈了,張氏也放下了一顆心,長長吁了口氣。

就算再恨白永春,到底他們二人是多年夫妻,到底也是有些感情的,而且白永春若是治不好,她要什麼日子才能與二皇子相認?

白希汐與白希瀾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齊妙的針灸之術,原來外界傳言的神乎其神並非只是胡扯,與她們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的嫂子竟然真是個神醫!

如今他們再看齊妙,就覺得這人怎能如此完美呢?不但生了天&lt仙似的容貌,就連一手醫術也不似凡人所擁有的,莫不是真的是個什麼神仙?

白永春放下雙臂,再度抬起時滯澀之感已經減弱了許多。

齊妙耐心的道︰「侯爺可以試著拿起什麼東西。」

白永春忙翻了個身,試著用雙臂去支撐自己的身子坐直身子,隨後又顫抖著伸出右手,拿起了放在窗台上的一個白瓷的小花瓶,這種再度能夠拿起東西的感覺太好,讓他禁不住咧嘴笑了出來。

齊妙便趁這個時間,右手指縫夾著三根銀針,飛速的扎在他後頸和腦後的三處穴位。

眾人還來不及看清,就只看到手影翻飛,待到回過神時,齊妙已在收拾針囊,而白永春那里卻像是疼的急了,喉嚨咕嚕著發出「啊」的一聲痛呼。

他剛想斥責齊妙,卻驚愕的抬起手,不可置信的模向了自己的喉結,隨後又試著發聲︰「啊,你,我,我能,說話了!」

雖然聲帶許久未曾使用導致他說話聲音有些沙啞,但是白永春的的確確可以發出聲音了!

被齊妙方才極快的手法嚇呆的眾人,這會子已經被震住了。

齊妙這廂收了銀針就走向白希雲,拉著他的袍袖仰往他,綻出一個溫柔又依賴的微笑︰「阿昭,我們回去吧。」

白希雲頷首,憐惜的握了握她溫暖的小手,便回身對張氏道︰「既然侯爺的身子已經無恙,我們就告辭了。」

張氏這才從方才的目瞪口呆之中抽離出來,有些恍惚的點頭。再看齊妙,她心里的敬畏又升了一些。從前只是害怕齊妙會害自己,但是也覺得針灸這等事又要找準穴位又要考慮進針的角度和力道,是還能站在那里不動等著人去扎的?白永春之所以被扎成了那樣,多半也是因為他自己不爭氣,見了美人就邁不動步。她想輪到自己,齊妙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得逞的。

可是如今看過齊妙的針法之快之後,張氏完全沒有了僥幸。

以後還能讓她在齊妙面前好好說話嗎!?這人若是急了,上來給她幾針,恐怕都不等她反應過來就已經著了道吧!

見張氏一副呆呆的模樣,白希暮忙道︰「二哥和二嫂這麼急著回去?不如多做一會兒,咱們兄弟也許久都沒有聊天了。」

白希汐見狀也道︰「正是啊,咱們許久都沒有在一起說說話,這一陣子府中……那個,三哥臉上的疤痕如今已經去掉了,也多虧了二嫂給的藥膏啊。」

終于有機會與齊妙說話,白希暮又如何能夠放過?

「正是,我也一直沒有機會謝過二哥和二嫂。」

白希雲微笑著看向弟弟和妹妹,隨後仿佛一瞬想通了似的,「那也容易,不如大家都去沁園吧。如今侯爺剛剛恢復,想來也需要休息一陣子。」

眾人都是大宅中成長起來的聰明人,又有誰看不出白希雲這便是要安陸侯劃清界限的意思?

而且白永春的性子和喜好所有人還都知道。

就是白希汐和白希瀾兩個做女兒的,都沒辦法挺直腰版光明正大的說自己的父親行得正坐得端。

一時間屋內的氣氛有些沉重。

白永春卻並未覺得如何,站起身動了動尚且不算很靈活的雙臂,又下意識的撫過喉嚨,這才發出沙啞的聲音︰「如今我也好了,你們就留在這里吃茶無妨。」

若是忽略他看向齊妙時難以掩飾的垂涎之色,這句話還真的是個長輩應該說的。

只是他越是如此,齊妙與白希雲就越是氣憤,又如何肯留下讓白永春這老色魔飽眼福?

齊妙又不是個尋常可以任人擺布的弱女子,搖了搖手中的銀針,道︰「安陸侯如今雖解了從前封住的穴位,不過再封的話也不難,若是稍微弄不好進針的角度外一些,恐怕就會造成不可逆轉的破壞。下一次再想解開就不是隨便扎幾針就可以了事的了。我勸安陸侯還是好生安心靜養一段日子吧。」

「你……」

齊妙又道︰「具體如何調理,回頭我會命人送一張單子來,照單子去做便是。今次若不是看在安陸侯夫人苦苦相求,老太君又年邁禁不起刺激的份兒上,我是絕不會給你解開穴道的。安陸侯若是再繼續那樣齷齪心思下去,我下次可就不留情了。」

原本外界就有傳言,說安陸侯的癥狀是齊妙做的,如今齊妙親口教訓,等于承認了自己的作為。她如此坦蕩,又在方才展示了那般厲害的針法,再加上白永春素日的表現,在場之人就很容易猜得出來龍去脈。

白永春做的那檔子事雖然是人盡皆知的「秘密」。可自己所行的齷齪之事,到底是不願意讓子女知道的。今日齊妙卻在白永春子女聚集的場合說出這樣的話來,白永春當即就面色紫漲如茄子皮,吭哧著說不出話來。

張氏卻覺得再繼續此此處糾纏下去只會讓自己難堪,便道︰「既然如此,你們便去沁園坐坐,稍後我先與侯爺去給老太君請安。」

白希瀾忙順著張氏的話說︰「相比老太君見侯爺好起來,也定會十分歡喜的。」

白希雲牽著齊妙的手率先里開,白希遠夫婦與白希暮、白希瀾姊妹都緊忙行禮,隨著白希雲離開。

見子女們走遠,張氏才強自收起滿心郁悶,強迫自己露出笑臉來面對白永春。

「如今你總算是大好了,往後可切記保養身子,再不要如從前那般了,啊。」她溫柔軟聲,倒像是在哄孩子。

白永春「哼」了一聲,冷淡的道︰「是啊,我如今好了,好生保養,也免得在出現問題了還要勞煩你伺候我。」

「你,侯爺說的這是什麼話?」

「什麼話?張氏,你對我是如何照顧的想必你心里最清楚。這段日子你可曾真心的關切過我?你是不是覺得,我會一直是個廢人,就那般一直殘廢下去?人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分,如今我算是親身經歷過了,也不得不信這一句了!你敢說你沒有放任我不管?你敢說你沒有期待著我一命嗚呼?」

白永春並不傻,所以這一件也算不得是污蔑。張氏的確是看不慣白永春,想起當年種種,她就恨不能讓他早點去了干淨。

可是如今白永春將話攤開來說,張氏又如何能夠承認?

「侯爺這樣說,莫不是在誅妾身的心嗎?你我二人夫妻多年,共同養育了這麼多孩子,我雖然脾氣不好,也愛吃醋,做不出那麼大度來,可是侯爺細想想,難道我這般不是因為太過重視侯爺?侯爺難道不能切身處地的為我想想,眼看著您一個一個女子的往身邊帶,我心里是什麼滋味兒?如今您身子好了,卻說這樣的話來,您叫我情何以堪啊!」

張氏如今一心想要認回親生兒子,自然不會與白永春撕破臉,她也不啥,其實也知道女人在男人面前適當的服軟是沒壞處的,只是從前沒這個耐性。

果然,白永春還是吃軟不吃硬的,一想這些年自己也的確是魚之上太過與放肆了,弄得他們的嫡長子都被換了,張氏這個做母親的心里若是一丁點都不生氣也不是不可能,再說自己現在已康復了。再揪著過去的事情太麻煩,也沒意思。

「罷了.」白永春輕哼一聲,明顯已經緩解了怒氣︰「我如今也沒了官職,只剩下個爵位,從今王爺也只能好生經營家里的生意了。我不能給你掙來你想要的品階,你也莫怪我,我不去怪你這些日子對我的忽視,過去那些陳芝麻爛谷子,你也別再揪著不放,咱就算各自扯平了,還繼續安生過日子,如何?」

張氏在心里狠狠地啐了白永春一口。

這算什麼男人?這會子出了事了,他想著粉飾太平了。沒本事了也不能耀武揚威了,卻還想著一筆勾銷?

害的她與親子分離,這種傷痛是可以一句話就購銷的嗎?

張氏咬牙切齒,用了極大的意志力才沒讓自己說出難听的來,笑著挽起白永春的手臂道︰「侯爺會這樣想當然最好了。妾身又何嘗不希望與您和平相處?您既然喜歡凌萍,回頭妾身就給她開臉抬了做姨娘,好生讓她服侍您。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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