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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戰鼓敲起來

「咚咚鏘!咚咚咚嗆!!」一大早,阿晚就抱住一個小鼓,坐在院子里面敲鼓。敲兩下後,阿晚就放開嗓子唱歌了︰「力拔山兮氣蓋世,咚咚鏘!時不利兮騅不逝。咚咚鏘!!騅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咚咚鏘!!咚咚鏘!!!」

唱完後,阿晚繼續敲鼓敲得歡︰「我有一個好弟弟,他的名字叫衛青,咚咚鏘!咚咚鏘!!」

「出其東門,有女如雲。咚咚鏘!咚咚鏘!

雖則如雲,匪我思存。咚咚鏘!咚咚鏘!

縞衣綦巾,聊樂我員。咚咚鏘!咚咚鏘!

出其闉闍,有女如荼。咚咚鏘!咚咚鏘!

雖則如荼,匪我思且。咚咚鏘!咚咚鏘!

縞衣茹藘,聊可與娛。咚咚鏘!咚咚鏘!

啊!!!!咚咚鏘!!」

好不容易把前來指()責的街坊安撫完,衛青回頭,就沖著阿晚大喊︰「一大早的,你干什麼啊!」

「沒看見姐姐我在打鼓嗎?」。阿晚「看」想衛青,繼續敲著手里的小鼓,「衛青,我餓了,我還沒有吃飯的。」

「要吃什麼?」

「東街的包子,西街的混沌,北街的饅頭,南街的稀飯。」阿晚放下小鼓,又重新拿起一個,「去吧去吧。我是病人。」

衛青把水放在阿晚可以拿到的地方,就出門去給阿晚買她說的早飯。

門被打開,被關上,然後又被打開。阿晚停下敲鼓的手︰「我說,劉榮,你真的很閑呀。」

「咳咳你以為我是那種把關愛撒向人間的人嗎?我還是那個要求,如果,你能抱住她的安全,我不光可以讓你進宮,還可以讓你聖寵不衰。」劉榮拿著拐杖,走到阿晚的身邊坐下。

「咚——」劉榮用拐杖輕擊鼓面,發出沉悶的聲音︰「老早就听到你的打鼓聲音了,真的是呱噪。」

「還是沒有挑好節奏,我敲了一早上的鼓了,試了很多個鼓,試了很多個節奏,都是一個的聲音。」阿晚有些泄氣的把戰鼓扔到一邊。

「我覺得,你現在不應該關心這些事情,你應該關心的是,怎麼讓平陽公主把你送上去,你現在可是又瞎又瘸。」

「你這樣誠實的打擊別人真的好嗎?」。阿晚也是醉了,這皇家的風水養人是不是,特別就是養嘴皮子是不是,那怎麼自己在里面也待過,不見風水養人的呀。

好吧好吧,阿晚是認輸了,阿晚深深覺得自己應該再回去修煉修煉,等哪天練出了鐵嘴銅牙,再來和劉榮一決高下。阿晚把身子壓低了下,希望降低自己的高度,降低自己這個靶子的高度,免得中槍。

重新在地上模起一個戰鼓,阿晚開始實驗聲音。

「咚——」劉榮把手放在鼓面上︰「你現在還是想想怎麼可以得到平陽公主的推薦,你要知道,我是不方便推薦你的。」

「咚咚鏘!咚咚鏘!!咚咚鏘!!!」阿晚一邊敲鼓,一邊說︰「如果,千寒自己不去的呢?」

「殺人滅口?」劉榮輕笑,「你這也算個很好的主意。」

「拜托,毀尸滅跡,殺人滅口是你們家的看家本能,我有什麼資格可以去學習這樣的看家本領。」阿晚忍不住出言諷刺。

「咚咚,咚咚咚咚。」劉榮隨意拍打著戰鼓。

「咚咚鏘!咚咚鏘!!咚咚鏘!!!」阿晚敲著戰鼓。

「你可以選擇去練兵場看看。千寒,要我動手不?」

「你覺得,我長得像男人不?」

「什麼?!」

「你覺得,我這樣的男人會有人喜歡不?」

「你需要什麼安神的藥不?」……

用手拂開車簾,千寒看向車窗外,人群熙熙攘攘,在為著自己的生計忙碌。千寒看了後,放下車簾,內心沉浸在一種愉悅的情緒中。她在平陽公主府被皇上看中了,皇上當時就恩寵了她。

她還記得平陽公主拉著她的手,送了她一塊上好的玉佩,現在,整個平陽公主府都知道千寒是要送給皇上的。

「咚——」車子突然停下來,千寒沒坐穩,身體在車廂里面撞了好幾下,掉出了車廂。

突然發生的事情,千寒被撞的很痛,趴在地上半天都不能動彈。

一只瘦弱的,骨節分明的手伸在千寒的背後︰「姑娘,需要幫忙嗎?」。

抬起頭,千寒在她的面前沒有找到那只伸出來的手,有點微愣。

「姑娘。」聲音再次從身後傳來,千寒回頭,看見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站在自己的身後,眼楮上覆著一層二指寬的白布。右手拿著一根青竹。

「沒事。」千寒忍住自己身上的痛楚,站起來。

「在下扶你起來。」男子繼續彎著腰,伸出手,嘴角微微向上彎著,動作優雅,眉目如畫,像一幅雋永的水墨畫,就這樣立于世人的眼前。帶著絕世的翩翩風姿。

陌上人如玉,獨立連風華。

「姑娘。」男子微微皺眉,伸出去的手有些微微顫抖。

「我在這里。」千寒伸手放在男子的手上。

觸手溫柔。男子生的很是瘦弱,手也很瘦小,掌心溫軟。千寒有點慌神。

「你干什麼?」車夫這時走過來,對著這個男子恨恨一推。男子踉蹌幾下,跌倒在地。

男子自己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對著車夫說︰「姑娘,在下告退。」

「誰是姑娘,你給我一邊去!」車夫听到後,立馬黑了一張臉,掄圓了胳膊要對著男子揍下去。

「住手!」千寒喊出來。

「你真的愛管閑事,咳咳咳,自己的眼楮看不到,還跑出來。」人群中走出了一個人。拉著男子就要走開。

「等等。」男子邁步走了幾步,好像是要走到千寒的面前,但自己看不見,男子只好停下,掏出一方手帕,舉起︰「姑娘,你的手被磨破皮了,記得包扎。」

「好好的。」千寒伸手接過來。

「告辭。」男子輕笑著轉身,右手的青竹用來探路。慢慢走出了千寒的視野。

有些事情真的很小,像稻草,螞蟻那麼小。但,稻草可以壓死駱駝,螞蟻可以決堤。

走出了千寒的視野。

「咳咳咳你怎麼想的這個法子?」劉榮輕笑,「沒想到你穿男裝真的是翩翩公子,我都沒有人注意了。」

「你還吃味呀。」阿晚很不滿地「看」向劉榮。她可是知道,皇家的人出來,別的不說,把身份就這樣一擺,還有她什麼事情。

「怎麼不干脆把她給殺了?」劉榮輕聲問,「我覺得,殺人滅口的方法是很好的。」

「哼。」阿晚哼了聲,連臉都不想給劉榮看。

「那以後,你打算怎麼辦呢?騙來了別人的芳心。」

「我能說我根本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嗎?劉榮,你府上養個人沒有問題吧。」阿晚把臉轉到劉榮的面前。

「」

在劉榮的幫助下,阿晚成功的和千寒來了一個完美的遇見。她打算用自己的這張臉,去勾引千寒,讓千寒主動放棄機會。現在,她要做的就是好好的準備下一次與平陽公主見面的日子。不知道,一個瞎子,平陽公主還是會要不?

「啊!!!好煩躁呀。」阿晚心情特別的煩躁,在腳邊模起了一個鼓,放在面前用力的翹起來了。

「咚咚鏘!!咚咚鏘!!啊呀啊呀啊呀!咚咚鏘咚咚鏘!!啊呀啊呀啊呀!咚咚鏘咚咚鏘!」

「子夫,你在殺豬嗎?別急,讓我來。」話音剛落,阿晚手里的戰鼓就被抽走。

把戰鼓放在一邊,公孫徹坐在阿晚的身邊,第一件事就是彎腰查看阿晚的腳踝。

「干什麼?」腳突然別人握住,阿晚問。

阿晚現在一直都是不穿鞋子的,那個木屐又厚又重,還粗糙。阿晚現在又不用走路,瞎子不好走路的,阿晚就不穿鞋子。有時心情好,還用腳趾頭夾住小棍敲鼓。

阿晚嘗試收回腳,公孫徹握的很緊,阿晚試著抽了兩下,沒有抽動,只好放棄了,就把腳放在公孫徹的手里︰「我可是很怕癢的。小心點。」

挑挑眉,公孫徹忍住偷笑。

「哈哈哈你放開哈哈哈放開我哈哈的腳啊」

‘我是豬,真的是。怎麼可以把自己的缺點說出去呀!’阿晚在心里哀嚎,但心里的哀嚎根本無法擋住公孫徹那只使壞的手。

等阿晚笑出了眼淚,攤在一邊渾身無力。

天氣漸漸熱起來了,阿晚把頭發學著男子一樣剛剛束起,但畢竟是女子,發尾就垂下來。身上穿著夏季的薄衫。公孫徹把眼楮移向自己手里的那只玉足。

皮膚白皙,腳趾頭小小的,像玉雕成的,看著縴瘦,模起來卻是想當有肉感,線條優美,腳趾小小的那麼一片,粉粉的,皮膚下面的血管隱隱可見。腳底有著一層薄薄的繭子,看來是經常光腳走路的。

「子夫,我想吻你。」

「哦。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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