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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棲伸手要去推他,卻被他扣住,動彈不得。呼吸漸漸困難,鳳棲有些受不住地向後微仰,想逃開他一點,卻不想重心不足,帶著他向後倒去。

他的身子壓在她的身上,只覺得身下軟綿綿的,甚為舒服,當下更是不肯松手了,一手攬著她的腰身,一手托著她的腦袋,手指插進她柔順的發間。

四唇相依,他的舌盡責地描繪著她的唇形,一遍又一遍,輾轉反側,不厭其煩,直到最後不再滿足于現狀,唇齒微張,對著她已經有些紅腫的唇一咬,鳳棲吃痛,微張開了唇,靈活的舌趁機攻城略池,不留一絲余地。

空氣開始變得稀薄,大腦因為缺氧而逐漸混沌,鳳棲剛開始還知道迷迷糊糊地想要推開他,只是她全身都軟綿綿的,使不上一點力氣。

「蒼,蒼雲代,」鳳棲伸長了手去夠他扣在她後腦上的手,腦袋微微移開+.++,這才得以喘息,「你,你……我快要死了你知不知道。」

蒼雲代因為她的動作,唇瓣離開她的少許,原本閉上的眼楮睜開,原本如煙籠罩的雙眸此時煙霧盡散,眸中就好似有一把火在燒著。

鳳棲急促地喘息,突然就不敢對視他的雙眸,微微移開眼,臉上滾燙,原本蒼白的小臉染了胭脂,嫣紅一片,看起來甚為嬌羞。

蒼雲代低頭看著她,只見她眉眼似乎含著幾分春色,嬌女敕的雙唇微腫,嬌艷欲滴,看得他恨不得咬上一口。當然,要是下不了口的,只是他突然偏頭覆上鳳棲的唇,偷了個香。

「唔……蒼雲代。」這次蒼雲代似乎沒想要深入,只是淺淺一嘗,所以鳳棲一轉過腦袋,就被她躲過了。

蒼雲代抬頭看她佯怒的小臉,眉目含情,如漾春水,卻偏偏要做出凶狠的樣子,他忍不住一笑,眉眼間的清冷早已散去,玉色的容顏上一片愉悅,雲霧散去,如詩似畫,「怎麼?」

鳳棲看得有些痴了,她自認不是花痴,見過的美人更是不勝其數,卻每每都會敗在蒼雲代的手下,這不僅讓她有些些郁悶。「沒什麼。」

「真沒什麼?嗯?」蒼雲代突然低下頭,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聲音低低,似乎還有些黯啞。

「自然是真的。」鳳棲撇過頭去,不想理他。

「是嗎?」。蒼雲代的聲音突然暗了下去,低低的,如若不是此時兩人離得近,鳳棲都不一定能听到他的聲音。

鳳棲有些疑惑地想轉過頭來看他,卻不料攬在她腰間的手一用力,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原本被蒼雲代壓在身下的她突然就趴在了蒼雲代的身上。

蒼雲代伸手拉過錦被,蓋在兩人的身上,「算了,歇息吧。」

「嗯。」鳳棲乖巧地點點頭,雖然下月復依舊墜痛,可鬧了這麼一通,似乎也沒有那麼痛了。

趴在蒼雲代的身上,聞著那微涼的清冷氣息,鳳棲蹭了蹭,找了舒適的位置靠好,耳朵正好附在他的左胸膛上,砰砰砰。「蒼雲代,我听見你的心跳聲了。」

「嗯。」

「蒼雲代,有人告訴我,這世上最美的玉梨花開在星渺呢,你陪我去看好不好?」

「嗯。」

「蒼雲代,我這次可是偷偷跑出來的呢,父皇和太子哥哥現在肯定氣瘋了,到時候你可得護著我啊。」

「嗯。」

「蒼雲代,你就不能換一個字應我嗎?」。

「好。」

「……」

「蒼雲代……」

靜默了許久,蒼雲代都沒有等來鳳棲接下去的話,他微低下頭,鳳棲已然趴在他身上熟睡過去,以往清麗的小臉有些病態的蒼白,秀眉緊蹙。

鬼使神差的,他突然伸出手,覆在她的眉間,略帶薄繭的指尖輕輕,小心地為她撫平眉間褶皺。

鳳棲因他的動作動了動,身子無意識地往他身邊靠了靠,依舊熟熟地睡著。

蒼雲代唇角微勾,散了清冷氣息的他不復往日那般生人勿進,他痴痴地看著懷中的女子,眉眼如畫,容色似詩,溫柔如水。

鳳棲睡覺是一貫的不老實,不是踹掉被子,就是抬腿蹭上蒼雲代,蒼雲代若是不注意,她還有可能掙開他的手,咕嚕嚕地在床上打滾。

蒼雲代是知道她睡覺不老實的,只是也沒想到是這麼一個不老實法,一晚上為她蓋了無數次被子不說,還是不是要應付著她的突然襲擊,弄到最後也只能緊緊地將她扣在懷里。不給她一點動彈的空間。

起初鳳棲還會不舒服地扭扭動動,後來許是知道睜不開了,也就老實了下來。蒼雲代松了一口氣,卻也不敢熟睡,只能淺淺地閉著眼楮,就這麼守著熟睡的鳳棲。

東山上一縷陽光破出,直射天地。紅紅的圓日順著天際線徐徐升起,陽光普照,晴空萬里。

陽光就這樣順著半開的窗戶照了進來,正好落在床頭,隱隱有些晃眼。鳳棲睡得迷迷糊糊地,只覺得眼前有些刺刺的,她不舒服地動了動,嘴里不滿的呢喃著。

蒼雲代似乎是感覺到了懷里人的動作,抬頭看了眼那照進來的陽光,清冷的眉蹙了蹙,他抬手,寬大的明白色天羅織錦繡雲紋的衣袖覆在她的臉上,為她擋去對她而言過于明亮的光線。

似乎是感覺舒服多了,鳳棲蹭了蹭,不再不安地動著,而是沉沉地再次睡去。

蒼雲代低低地笑了一聲,胸膛微微振動,卻沒有將她吵醒。

「世子。」溯斐突然在門外喊道。他的聲音壓得低低的,顯然是不敢打擾里面正在安眠的人,「京都來人了。」

屋里的蒼雲代恍若未聞,只低頭看著被他的衣袖遮去半張臉的鳳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候在屋外的溯斐見蒼雲代久久不出聲,知道世子只怕是暫時沒空見那位從京都來的人了,便識趣地退了下去。

日頭漸漸升高,照到床頭的光線也漸漸移開,落在床前的地上,暈開一圈光芒,隱隱還有窗外樹木的影子慢慢浮動。

「唔。」鳳棲在此時悠悠轉醒。她動了動身子,睡眼朦朧地半睜半閉,睜眼卻見明白色的繡雲紋衣袖,透著微紅的陽光,好似給那層雲紋瓖上了金色的邊邊。

鳳棲怔怔地看著覆在眼前的明白色衣袖,眨眼,再眨眼,明白色的衣袖還在。

完全能想象道鳳棲此時模樣的蒼雲代低低地笑出聲,微薄的唇張合,吐出來的話里都帶著隱隱的笑意,「醒了。」

鳳棲漿糊的腦袋在這一刻突然清明,她刷地一下拿開遮住她眼的衣袖,抬眸間就看見了某人笑得風輕雲淡卻甚是引人犯罪的臉。

鳳棲怔怔看了會,突然就將手里抓著的衣袖重新遮住雙眼,嘟嘟囔囔地道,「果然是禍水啊,我手癢了怎麼辦。」

蒼雲代是何等人物,怎麼可能會听不出來她在嘟囔些什麼,彎唇「呵呵」笑著,甚為愉悅。

蒼雲代的笑聲就這樣在鳳棲的耳邊一圈一圈的回蕩,清清冷冷,卻也是溫潤雅致的,有一種很舒心很舒心的感覺。

原本被笑的有幾分惱意的父鳳棲突然就大力掀開了臉上的衣袖,亮亮的水眸看著他如春風一般細潤的笑容,痴痴開口,吐出一句電視劇和小說的經典台詞,「蒼雲代,其實你笑起來挺漂亮的。」

蒼雲代臉上的笑意微斂,嘴角微微抽了一下。他輕輕一嘆,突然就伸手遮住她的眼,「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漂亮不能拿來形容男人的嗎?」。

「那用什麼?」鳳棲假裝什麼都听不懂的樣子,拿開他的手,眨巴著她的大眼,水眸直直地盯著他,無辜地道,「那用什麼?美麗?嬌艷?嫵……」

蒼雲代頭疼地一手捂住她的檀口,看著她水眸中隱隱的笑意和故作無辜,另一只手按了按發疼的額角,「算了,漂亮就漂亮吧。」

鳳棲呵呵地笑著,笑聲愉悅,有如銀鈴脆響,一聲一聲地在屋里回蕩。

正笑著,房外傳來了隱隱的腳步聲,是溯斐,「世子,聖旨到。」

鳳棲止了笑了,抬頭看了眼蒼雲代,這才反應過來這里是星渺不是凌天,而溯斐口中的皇上也不是她的父皇,而是星渺的少年皇帝。

見蒼雲代不動也不應聲,鳳棲伸手推了推他,「溯斐叫你呢。」

「知道。」蒼雲代嘴里應著,卻依舊沒有動。

「你們的皇帝給你送聖旨來了,你不去看看不好吧?」鳳棲見他仍不動,手下推動的力道又大了些。

「你想我去接?」蒼雲代突然低頭看她,聲音也是低低的。

鳳棲歪頭想了想,「我還是比較好奇你們星渺的聖旨跟我父皇的聖旨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聖旨就是聖旨,有什麼不一樣的。」蒼雲代不以為意。

「你說的可不算,要對比了才知道是不是真的一樣。」鳳棲卻是不依,推著他趕他起來,「你快去,你快去,取了聖旨就拿回來給我看看。」

蒼雲代無法,只能輕嘆一聲,扶住她因為推他而探出床外的半個身子,「行了,我去便是。你好好歇息,待我取了聖旨予你便是。」

見鳳棲歡愉地點點頭,還甚是乖巧地躺下,自己拉了錦被蓋上。蒼雲代無聲地笑,轉身出了屋子。

溯斐還在屋外等著,見蒼雲代出來,趕緊道,「世子。」

「嗯。」蒼雲代點點頭,向小院外走去,「你去小廚房看看,是否已將公主的早膳做好,送來這里。」

「是。」溯斐听言停下跟著蒼雲代的腳步,轉身向小廚房而去。

蒼雲代和溯斐的腳步聲剛剛消失,鳳棲只覺得眼前有什麼東西劃過,低頭,卻見一只小小的雲雀停在她手邊的錦被上,一跳一跳的。

鳳棲眼尖地發現它腳上綁著什麼東西,伸手去取,小雲雀也沒有躲閃,讓她輕易就拿到了它腿上的東西,很明顯這東西是給她的。

鳳棲取下一看,是信箋。秀眉輕挑,鳳棲展開信箋,只見信箋一面寫著「望珍重」三字,翻過來,另一面寫著六個字,「帝京都,風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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