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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這一定是一個噩夢

水月點了點頭,連忙走進了醫館。

現在這個時間,醫館里面里面已經沒有人了,可是墨文彥還坐在櫃前,不知研磨著什麼藥材。

「墨大夫。」君沐塵輕聲開口,墨文彥立馬抬起頭來,視線一下就停留在君沐塵身後的水月。

「 當!」手中的器具砸到了桌子上,有些許藥材散落在一旁,可墨文彥卻好似沒有察覺的一般,雙眼含淚的看著水月。

水月微微一笑,當做是打招呼了。

墨文彥立即回了回神,趕緊跑到水月身邊,顫顫巍巍的開口。

「小九公子,你你還好吧?」目光擔憂的打量著她,當他看見柳公子和童老板一身血的時候,他都差點沒急死了。

見水月身上沒有什麼血痕,墨文彥沉沉的舒了一口氣。

「我沒事!」水月也笑了笑,看向墨文彥,總覺得他似乎蒼老了許多。

整個人看上去都不如以前精神了,頭發也白了不少,眼眶深陷,跟之前躺在病床上的人有的一拼了。

才一年的時間,怎麼變化這麼大?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墨文彥抹了一把老淚,當他去了縣衙,才知道這一切都是一個圈套,才悔恨不已。

他這條命都是小九公子救回來的,自己卻害了他。

現在看見他好好的站在這里,別提有多欣慰了。

墨文彥再次看了看水月身上,確定沒有哪里受傷,只是眼楮的顏色變化了,懸著的心終于落下了,這才注意到身後的君淵寒。

「皇皇上」墨文彥愣了愣,接著趕緊跪在地下,磕了個頭。

「草民叩見皇上!」

「起來吧。」君淵寒看著地上的人,面無表情的開口。

「謝皇上!」墨文彥從地上站起來之後,不同于之前,整個人都繃緊了,面色僵硬無比。

他沒想到皇上居然會到他們這里來,得罪了皇上可是要殺頭的!

「好了,你別這麼緊張,柳彬和童果呢?他們現在怎麼樣了?」水月還沒忘記柳彬現在受了重傷的事,她必須看一看他傷成什麼樣了。

墨文彥點點頭,腳步走向櫃台左邊的一扇木門。

「他們在里面的房間,跟我來吧。」

說完,輕嘆了一口氣。

他真的是無能為力了,才找到三皇子。

依靠他的診斷,這柳公子傷的這麼嚴重,到底能不能撐過去,只能听天由命了。

水月見墨文彥如此,急忙跟進去,一進門,就看見墨子良正替柳彬換藥,旁邊水盆中的清水被沾滿血的白布條染成了紅色。

童果則是躺在另一張床上,手上、衣服上,都還殘留著不少鮮血,不知道是她的還是柳彬的。

不過,看柳彬的樣子,十有**全部都是柳彬的吧。

水月心頭閃過一絲愧疚。

柳彬成這樣,她也有責任,如果自己能夠幫上一點忙,柳彬也就不會傷成這樣了。

「小九?!」墨子良听見動靜,微微偏頭,萬分驚喜的看著走進來的水月。

水月對著他微微點頭,扯出一個淡淡的微笑,看著床邊的柳彬。

墨子良也十分自覺的將手中的藥膏和白布條遞給水月。

「皇」墨子良正準備開口,卻被君淵寒制止。

「下去吧。」

墨子良點點頭,退出了房間。

水月打量著柳彬的傷口,基本上都在雙臂上,腰間也有一點血痕。

傷的比較深的已經能夠看見里面白色的骨頭。

柳彬的臉色也是蒼白的可怕,額頭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汗粒,沾濕了他兩鬢的長發,嘴中還一直不停的呢喃著什麼。

水月慢慢抬起自己的右手,五指都止不住的顫抖著。

輕閉了閉眼,緩緩搭上柳彬微弱無比的脈搏。

良久,再次睜開眼,水月的眼眶早已經紅的不像樣。

她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轉頭看向站在門口兩人模糊的身影,輕顫著開口。

「我去配藥方,你們,幫我好好照顧一下他。」

「你小九這樣吧,你先別哭。」君沐塵有些無措的開口,趕緊上前準備安慰一下他,卻被君淵寒搶先一步。

「為什麼這麼難過?」君淵寒將水月摟在懷中,看著她強忍著淚水的臉,表情也有顯得有一絲慌亂。

他原以為,她是來幫柳彬恢復傷口的,可是她現在卻說要去配藥,難道?

君淵寒抱著水月身體的手猛的一緊,想起之前她那樣求著君沐塵的情形。

「不能我不能我不能我做不到了」水月使勁的搖搖頭,眼神慢慢變得空洞起來。

柳彬的脈象很微弱,而且,正在在處于高燒狀態如果

水月不敢再去往下面想。

「怎麼會這樣他這樣很有可能會君淵寒!你告訴我,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水月的眼神毫無焦距的看著頭頂的君淵寒,死死揪住他的衣角,喃喃開口。

柳彬教會自己那麼多,他那麼厲害,怎麼可能會變成這樣?

他好不容易重生,怎麼可能就這樣隕落?

他那麼愛童果,他怎麼舍得離開?

水月心中充滿了無盡的絕望,仿佛又回到失去了爸爸媽媽的那個夜晚。

這一定是一個噩夢,對不對?

「四弟!小心!」只听見君沐塵一聲驚呼,君淵寒立馬抱著水月閃到一邊。

水月第一眼就看見醒來的童果,眼神變得異常凌厲,立即掙開君淵寒的懷抱,跑到她的面前。

「小九!」君淵寒和君沐塵齊齊一驚,大呼了一聲,正準備攔住她。

「她,不會傷害我。」水月看向兩人,示意讓他們放心。

兩人皆停下腳步,神色有一瞬間的遲疑。目光警惕的看著如魔鬼一般的童果。

「為什麼不吃下解藥!為什麼!為什麼!我要血洗天族!」童果不甘的聲音響在腦中。

「你為什麼把柳彬傷成這樣!」水月走到童果面前,憤怒的盯著她,厲聲開口。

「你想救他?」童果的聲音听上去帶著濃濃的蠱惑。

「你知道怎麼救他?」水月眼中閃過一抹微光,猛地抓住童果的肩膀。

柳彬現在危在旦夕,一個不小心就可能就此沉睡。

傷口實在是太嚴重了,醒來的可能幾乎是微乎其微。

現在,一定要找一個辦法,讓他退燒,不然身體的熱度對這些傷口會起到很大的反作用,只有這樣,才有可能逃過一死。

「告訴我,怎麼救他!」水月焦急的搖晃著童果,哪怕是一點希望,她也必須抓住!

童果看著水月,笑的無比邪魅,攝人心魂。

「服下解藥,你就可以救他。」

「解藥」水月的手漸漸從她的肩滑落。

是啊吃下解藥,自己就能救他。

吃下解藥,自己恢復了靈力,說不定,柳彬立馬就能夠醒過來。

可是,老婆婆說的

童果趁著水月出神,看向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柳彬,一把扣住柳彬的脖子。

君淵寒和君沐塵兩人看著水月一個人對著童果說話,都異常的擔憂的看著她,卻也不敢亂插嘴。

因為,小九帶給他們的,實在有太多的謎,那都是他們無法觸及的。

兩人卻沒想到童果會突然對柳彬下手,都沒來得及阻止。

「水月,吃下解藥,不然我就殺了他!」

水月腦中響起一道怒喝聲,這才使得她回過神來,看著童果手下的柳彬和,她異常認真的開口。

「放開他,不然我就毀了我們。」

童果立馬松開了手,盯著水月。

君沐塵和君淵寒皆對視了一眼,眼中滿是復雜。

小九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毀了他們?

還有,童果難道有說話嗎?他們為何听不見?

「那這個身體的主人也死去,她的靈魂也永遠回不來了,你不是想救她嗎?」。童果突然收起憤怒,對著水月詭異的一笑。

水月听完愣了愣,看向床上的柳彬,呢喃著開口。

「他死了,童果她她還願意回來嗎?就算她回來了,會不會怪我沒有照顧好他的小彬彬」

「尹小九,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君淵寒實在是受不了這些奇怪的話了,用力扳過水月的腦袋,將她的視線對著自己。

「尹小九!你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

君淵寒的語氣里充滿了深深的不安。

看著眼前的小九,他不明白,這一年,在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為什麼她在地牢中會那麼痛苦?為什麼不能幫柳彬恢復傷口?為什麼童果唯獨不會傷害她?為什麼她會說︰「童果還會願意回來嗎?」。

水月看著眼前的人,深邃的黑瞳充滿著自己的倒影,那一瞬間,她突然覺得,她的內心就這麼安定了下來,仿佛透過那雙眼楮,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小九?小九?」君淵寒一遍遍叫著她的名字,微微搖晃著水月。

看著她呆呆的望自己,面色好像僵住了一般,他的心底慢慢升起一股涼意。

這到底怎麼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才一年不到的時間,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變化!

「君淵寒。」水月不由自主的輕聲叫出他的名字。

「是我!」君淵寒連忙點點頭,欣喜的看著她。

水月凝視著他的雙眼,仿佛欣賞著世間最美妙的東西,連眨眼的時間都舍不得。

「你的眼楮,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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