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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狗眼看人

又一個扔銀子的?仔細算算,今天都是多少人要給她銀子了?三個了吧,不過還是楚南山大方,給她的最多。

扔了銀子,那人便搖抬腿繼續走,吉祥冷笑,狗眼看人低,當她們是踫瓷的嗎?不給銀子還有的商量,給了銀子砸人,這事兒就得好好的說道說道了。

「慢著!」這次出聲的是吉祥。

王彪撤回一步,擺弄了下手里的劍,左手交到右手後示威的道︰「臭丫頭,不想活了是不是,拿著銀子趕緊滾!」

楚南山飛奔出來的時候先是看了下三個人,還好都沒事兒,接著便看到了這劍拔弩張的一幕,他踱步走到吉祥身邊,與她並肩而立。

他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站在她身邊,不站在她前面,做出保護狀,也不站在她後面,成為她的後盾,而是與她並肩,站在一起。

因著這個動`.``作,讓吉祥多看了她一眼,心下是開心的,這個大男子主義的人終于懂得了替人考慮,看來自己的那些話他听進去了些。

楚南山看吉祥的眼神就知道她理解了自己,之後安撫的看了她一眼,之後笑著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銀子,居然笑了,這倆人真是命不好,他跟吉祥什麼關系,自己給她錢都被看做了是侮辱,他們倆倒好,就這麼給她錢想打發了她,真是不知死活。

「我還真不知道北戎的規矩是撞了人不道歉,給點銀子就想了了,真當誰沒見過錢呢?」

那人臉色一變,溫文爾雅的面上沒有表現出什麼,可是藏在袖子里的手卻握緊了一些。

他來此沒準備跟楚南山交惡,卻也沒想到楚南山會為了這事兒來刁難他,不由得他抬頭看了下吉祥,沒什麼特別之處啊,村姑一枚!

「爺!」王彪發現身邊的貴人臉色不好,想要開口。

「閉嘴!」那人陰沉著臉,所有的不悅都發泄在了王彪身上,他不怪自己扔了那錠銀子,倒是怪起王彪走了不小心,給自己惹了這個麻煩。

听楚南山的口氣,吉祥知道這人是北戎那邊來的,不過楚南山這嘴也夠損的,正好把她想說的都說了,難道這就是心有靈犀?

可是看這人的身份應該也是不凡,說不上什麼來頭,她這是不是給楚南山惹麻煩了?

楚南山可沒忽略吉祥剛剛那一閃而逝的崇拜,不由喜上眉梢,于是噙著寒到骨子里的笑意道︰「難道是你們來我們這水土不服,連著脾氣都見長,既是如此,那你們還是早些回北戎去吧!」

那人愣怔了一下,剛剛二人也算相談甚歡,眨眼間,楚南山竟然為了個孩子不惜跟自己翻臉。

想他的身份難道比不得一個小屁孩?

男人恢復了鎮定,淡然的一笑,可那笑中亦不再是謙和,也帶著絲絲冷意︰「世子爺說笑了,大家都是聰明人,這不過是見小事,手下不懂事,得罪的地方還望海涵,楚兄勿要放在心上。」

好家伙,這男人居然說楚南山多管閑事,還是說他氣量小,抬的那麼高就是為了狠狠的摔下來,不過他認為是小事,可吉祥卻覺得不是。

事關尊嚴榮辱,再小的事兒也不能忍。

剛才楚南山替自己出頭了,這一次,吉祥也打算護著他一下,禮尚往來麼,反正已經覺得接受他了,那麼他們便是一體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何況有些話由她來說也更為合適。

「你楚兄不放在心上,可我不行,你說是小事,對我來說這事兒可不小,瞧你這模樣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能跟楚南山接觸的除了她之外都是大人物,這點她還是知道的,「怎麼這麼的不知禮,你娘沒教過你嗎?撞了人道個歉能死嗎?還有給銀子你又是在侮辱誰?就像你楚兄說的,我們還真不差你那點銀子!」

這會兒的吉祥儼然就是個戰斗的攻擊,全身開啟戰斗模式,雖然男人高出吉祥一個頭,可是吉祥的高傲一點兒都不輸給他。

男人被吉祥這一通指責,微微怔了一下,接著再度看向吉祥,這次不再是走馬觀花似的,而是用心的仔細打量了一番,那狹長的眼里存著掩飾不住的陰狠。

這一打量他便想起來了,這丫頭不就是早上見過的那個嗎?

早上她還死活不承認見過楚南山,這會兒就跟他站在一起,看楚南山那架勢倆人的關系不止是認識那麼簡單。

男人心思一轉,收起那些陰沉的表情,轉而又戴上了優雅的面具,先是輕笑了兩聲,道︰「真是巧啊,姑娘我們早上見過吧?撞了那小娃兒我們也給了賠償,我不知道怎麼就不對了,我娘交沒教過我就不勞你費心了,倒是你這個樣子,你娘可是知道?」

被提到了娘親,吉樂和吉安的眼楮里都閃過一絲怒意,他們姐弟三個早早就沒了娘親,這個死家伙還敢跟她提這個。

吉祥的好性子也磨沒了,寒光閃現,第一次她的眼里閃過殺意,如果眼神能傷人,只怕這男人早已被凌遲了。

男人對于吉祥的殺意毫不在意,一個只會耍些小聰明的丫頭而已,能把他怎樣?若不是礙著楚南山的面子,這會兒她有沒有命跟自己說話都不知道。

「我娘當然知道啊,我娘在天上看著我呢,難道你娘也在天上看著你呢?」

如果這會兒情形不是這麼緊張的話,楚北冥估計會笑出聲,這丫頭真是一點兒虧都不吃,忍著笑意,楚北冥繼續觀戰。

看來這丫頭以前對自己都算是嘴下留情了,至少沒問候他娘。

不過他娘以後是不是也是她的娘?

「你,找死!」男人一向深沉內斂,往往給人溫文爾雅的感覺,很少生氣,奈何本性卻被吉祥就這麼逼了出來,任誰被詛咒了母親也都不能無動于衷吧?

對于他來說,笑是偽裝,笑著別人便不知道他的真實想法,生氣了就會泄露太多的情緒,這情緒便是弱點,所以他要讓自己沒有弱點,可偏偏卻被個蠻不講理的野丫頭給逼的破了功。

想他娘是何等的身份,一個鄉野丫頭竟然敢這麼詛咒。

「臭丫頭,早上的賬還沒跟你算呢,你還敢罵人,看我不割了你的舌頭!」王彪在谷東陽跟前沒了臉,在這個貴人跟前當然要表表忠心,他這樣的人就是牆頭草,而他自認這叫良禽擇木而棲。

打仗吉祥也不怕他,再說要輪人多,她們這有楚南山,楚北冥,綠柳還有一堆的暗衛呢,他們就兩個人,就算是只有她自己,她也能跟他打一場,想當初楚南山跟自己初次交手還不是被她的招式給唬住了,她覺得面前這個狐假虎威的男人絕對不會比楚南山武功高。

「你想動手?」楚南山沒動,只是冷聲的質問,那意思是你動一個試試,分分鐘把你大卸八塊拖出去喂狗。

男人被楚南山這一吼,如夢初醒,但仍在盛怒之中,眸子里的危險還在,「這丫頭竟然這麼不知死活,辱罵家母,這事兒決不能這麼算了。」

吉祥淡淡的一笑,搶在楚南山之前說道︰「算了?怎麼能夠,你還沒跟我道歉呢,你想算了我還不答應呢,自己的狗不看好了,咬了人就還不道歉,這是你們北戎的道理?」

「你說誰是狗?」王彪齜著牙,恨不得咬死吉祥,看起來還真像是只狗。

「你啊,不然還有誰!」吉祥冷笑著道。

是可忍孰不可忍,王彪和吉祥兩次結怨,他又是那種心眼小的,當下就惱了,手握著劍柄,就要抽劍去刺吉祥。

早上被小侯爺攔住了,這下他不在,而且這丫頭也惹了身邊的貴人,就算是殺了也是替貴人出氣,總不會遷怒自己的。

然而比他更快的是楚北冥手的暗器,這暗器不是別的就算一枚銅錢,被他用內力彈出,快速的在王彪的手上劃出一道口子,手背上的肉本就薄,如今都快見骨頭了。

「啊!」王彪疼的大叫一聲,用另一只手捂著流血的右手。

被楚北冥彈出的銅錢,像是長了眼楮似的,不偏不倚的落在那人扔出的銀錠旁,一個銀錠子一個銅錢,看起來都那麼別扭。

「還別說,難怪你們都愛用錢砸人呢,這東西真好使啊!」楚北冥愜意的朝著吉祥笑了笑。

對于他的示好,吉祥像是沒瞧見似的扭過頭,不過心底還是感激的。

「看吧,你這個主人是怎麼當得,這狗要是管不住就別牽出來四處咬人,帶著狗出來看著挺凶猛的,可要是咬到了不該咬到人,就不是銀子能解決的事兒了!」吉祥抱著肩膀,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樓梯上,一副置身事外的悠然樣子。

「你們撞了我弟弟,你們就慶幸他安然無恙,若是他受傷了,就不是道歉的事兒了,就你們這態度,他腿受傷,我就斷你四肢,他臉受傷,我就要你頭顱,別以為你能逃走,我就是窮極一生,我也會給我弟弟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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