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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九章 回家的感覺……

三月二十八日,零點時分

「果然京都的那群坑貨一個都靠不住……」不僅一般不帶手機而且還賊喜歡到外面亂跑,挨家挨戶跑了一個下午人沒找到反而累出了一身汗,搞清楚穿著條這麼短的裙子滿花街走來走去很容易會被認作是援X女的啊

「總之我就負責將你送到二樓去是嗎,老板」一身紅色風衣的男子如此淡漠的開口說道「不過你這樣子還真是有夠糗的,你來找我的時候我甚至還以為是哪家的女兒過來替父報仇的」

「這長得有多凶神惡煞嗎……」出于時崎狂三就在身邊的緣故所以崇還是不得不對其稍微辯解了一下

「越美好的東西便越有毒,所以我討厭和那些女人們隨便接觸,如果臉上掛著笑容一眼就能看出敵意的我倒是更容易斬下去啊」拉格納•查•布拉德艾奇、史上最高懸賞金額的逃犯,不過因為通.+du.緝令在幾年前便被解除了的緣故所以現在算是從良了,和埃克萊爾•法隆同樣是身為某個男人左膀右臂的存在,不過埃克萊爾•法隆擅長的是指揮軍陣和穩固防線,而拉格納則更加擅長一個人在敵方的陣地里拉開一個口子,況且前者的軍官身份好歹是堂堂正正的,而後者嘛…嗯,某種意義上的在逃人員吧,遲早都是要被搞成臨時工的

「準備突擊了,總大將」

「就一個半人,大將個什麼勁啊…」冷靜的對其給予出吐槽,隨後經歷過無數次整修的大門再次在重響中轟然崩塌

「上去!」從腰間卸下另外一把比較長的大刀,拉格納單單憑借臂力便將踩在刀上的「男人」用力投擲向了二樓的位置,嗯,果然是黑色的胖次

(結束後我一定要殺了那個男人~)

「別想我替你收尸」倒不如說你這個天天想著主動掀起最後胖次的女人有什麼可說的,講道理女性穿裙子不帶安全褲就不是打算給其他人看的嗎!牛頓不是什麼時候都躺在墳墓里一動不動的啊!

「誰……」黑夜中突然響起輕柔且yin•靡的喘息,然而從未能立刻就做出反應的這點上來看對手的精神和心理應該都陷入了比較錯亂的處境之中,小鬼所說的大妖怪玉藻前嗎…

「沒什麼,只是把你家的主人送回來了而已」拉格納逐漸伸手探向背後的劍柄,他有預感眼前的敵人在平穩過後將會徹底展露出凶狠的獠牙

「真是個有趣的笑話,主人他分明就在樓上啊」想必是從一張一合的蜜唇中吐出來的話語甜膩到令他忍不住起了雞皮疙瘩的地步,那是僅僅用言語便能魅•惑住一個人內心的天性使然

「所以說狐狸這東西可真是信不過,小鬼他長得又不好看」默默中了一槍的崇表示至少比你好看,你這個只會和弟弟搞基以及和病嬌一起投井的處男

「敢隨便說別人家主人壞話的人可是要被割掉舌頭的~」隨著談話的漸漸深入那隨之而來的誘•惑程度也越在往上加重,不難想象接下來要面臨的獠牙也同時在被磨尖吧

「所以我都說了,剛才那個才是……!」在無奈想要繼續說下去時拉格納便突然拔出背後的陶瓷大劍,火花在黑夜中暫且點起了燈芯,那尖銳的鐵爪甚至更甚于以前的桃卡卡,沒錯,這是妖怪、而不是咒術師

「喂,女人,把你打到回過神來就夠了吧」微微蜷縮著的粉發輕佻的打著卷散落在肩膀四處、從鎖骨到腳踝的布料沒有一塊是完整的,玉藻前的裝扮此時大膽而不顯得太過于暴露,拉格納很清楚這一般是只有最危險的和最不怕死的女人才會選擇的打扮

「你可以試試,臭男人」從口中吐出的、符合妖怪天性的詛咒一瞬間讓戰士的精神出現了些許停頓,不愧是九尾狐,在近距離下哪怕是一句話都能夠干涉這千錘百煉的意志嗎?若是普通人可能就會直接忍不住臣服並淪為玩物吧

(不過這衣服與其說是特意的倒不如說是有計劃的撕爛的……)果然那個小鬼的夜晚超危險嗎…不過仔細想想好像也不錯,剛好那個老頭子想抱孩子不知道想了多久,嘛,既然這樣的話就稍微認真點吧

「畢竟、你可是在和我的主人為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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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打得很歡騰啊~關心那只狐狸還是關心那個白毛猴子)

「兩個都關心…說起來這門是不是被強化過了?」然而崇在張望半天後都沒有看出有哪個地方被貼上了符咒,可是不管怎麼踹都根本踹不進去

「你想對主人做什麼!」隨著一聲怒喝拉格納便整個人都被扔上了二樓,啊,我的裝修費啊!!!

「還頂得住?!」沒有去看正襲向後頸的英靈、崇甚至連回過頭去的時間都沒有便香汗淋灕的大聲問道

「超音速的敏捷是個什麼意思啊……」已墮入暗色的大劍用力一甩便將影子再度擊落到一樓,拉格納將另外一把大刀握于手上後不由得喘了幾口氣「喂,不是說英靈不能動用寶具嗎」

「但他們的速度可是介于超音速和亞光速之間…玉藻前她的敏捷可是B,只比音速要弱五分之一左右」

「開掛吧這!這絕對是開掛啊!為什麼能到超音速的水準?!我也就勉強踩到了那個及格線上而已!」所以說憑借人類之身還能踩到怪物及格線上的你才是徹頭徹尾的非人類吧!還有說過了不要和那個糖尿病混蛋走那麼近!雖然聲優是同一個但發霉所需要的那個年齡離你還遠著呢!

「不過萬幸沒有用咒術,要不然我也要被波及…」一邊抱怨著一邊繼續手忙腳亂的開著門鎖,而時崎狂三則始終撐著個頭饒有興趣的懸浮在半空中看著這一切,這鳥人還真是有閑情啊!下次我也要試試這種不怕死的滋味是什麼樣的!

(不能去看…絕對不能去看……)刻意的、結雲崇完全沒有回頭去看正一次次和拉格納交手的英靈,就仿佛是只要望去一眼便會被迷惑住一樣,因為那已經從他最尊敬的存在變成了他最厭惡的東西,他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去面對,尤其是他現在能夠哭、能夠笑,即便用的是別人的身體但感情方面卻是一樣的,這也許就是某種程度上的懲罰吧

「開了!」不由得欣喜地大喊一聲,很好!這樣的話就行了!

「撐住!我馬上就好!」對著正卡在牆壁裂痕里慌忙招架的拉格納如此再提醒了一聲,而後崇便將房門用力關上,擁有著他這一生中最陌生同時也最熟悉身影的男人正用那在旁人眼中看起來些許無光的眼神盯著他看,就仿佛是過去的自己一樣,對,這才是結雲崇人生中最應該被定格的形象

「身體、還來」用最簡潔的語調如此說道,而對方也做出了最簡明易懂的答復

「———咳!」刀鋒直接刺穿他的心髒,毫不留情的、將不屬于自己的東西無情斬殺,對,這就是我、是過去以及現在的我

「抱歉了…不小心把你的身體弄壞掉……」用稍有些黯淡的聲線如此低語道,而身體的主人則似乎很大方的笑了笑以示作無所謂

「殺死別人的感覺……會覺得很舒服對吧」而後他將目光轉向「自己」,那瞳孔中的神情已對生死所看淡,呵呵…真是有趣,我的淡漠是「不想看見」、而你的卻是「早已習慣」嗎……

「我一殺人就不想停下來…因為我沒有迎來死亡的氣量啊」無力的半跪坐于地上,重復的一遍又一遍、乃至于直到眼前的所有光景都被代替成那種慘狀為止他都不願意停下來,停下來便是懦弱、停下來便是失敗,結雲崇的人生就只能重復不停的做著一件事,因為他自然也會害怕、也會去恨

「所以說……」輕輕的彈了個響指,停留在那深處的詛咒不會隨著靈魂的遷移而發生改變,對哦,你既然不打算殺人的話、那麼你就要承受那手下留情的後果

「怎麼…為什麼…頭會痛……?」閻魔愛突然抱著頭漸漸悲鳴了起來,握于手上沾滿血跡的凶器掉落至地,雖然知道這個身體被奇異的病痛所折磨、但她分明只做了不到小小的一點事情啊!為什麼會突然犯病!

「決定我犯病的不是記憶的程度、而是記憶的重量」輕輕咧開嘴嘲笑了起來,平時還真沒有這個機會呢「也就是說我厭惡的東西越多我犯病的劇烈程度和間隔時間便會隨之往上遞加」

「我最討厭的、就是溫柔待人」而後我的靈魂也受到過詛咒,那也許是忤逆諸神決定的懲戒吧,無論如何我每一天都會有一次能夠自動生還的機會,這個機會無論是哪個身體都能夠享受到,因此時崎狂三的身體也不會有半點閃失,很有趣不是嗎?

———那麼、輪到我下地獄去了,死神小姐

後記

「安靜下來了?」結雲崇松了松好不容易重新得來的身體後偏頭問向已經是瀕死狀態的拉格納,就仿佛壓根不在乎他的死活一樣

「啊…全身骨頭都被拆了以後把她脖子扭了一下,放心,死不掉的」拉格納隨手擦掉嘴角處的血跡後如此說道「嘖,裝修費我可不會付的」

「軍部掏錢,就說你擅自出動結果把我這邊拆了,剛好京都那邊也能有個交代」崇用不急不緩的語調如此說道「還滿意嗎?」。

「你倒是對我尊重點啊混蛋…切,算了,那就這樣決定了」拉格納「嘖」了一聲後便無奈的往裂坑里躺了點「應付這群家伙很麻煩吧」

「說什麼呢」伸頭看向已經如同睡著般躺在碎屑中一動不動的玉藻前,然後再回頭確認了一眼因為太過于疲累而直接躺房間里睡著的時崎狂三,因此結雲崇背著最光亮的地方如此低語道

「對愛著的東西而言、根本就不會有什麼麻煩的」

(你還是選擇了這條路嗎)夜色下的隼眼中猛然閃過刀鋒的影子,這個距離劈下去的話就能將屋內的一切焚燒成灰吧(我明明是如此警告過你……)

(即便看見這副景象也依舊選擇了錯誤的答案、即便如此卻還有人為你而笑)手指微微顫抖著,但最終還是頗有些無力的放下(我應該說過了,這些就是你選擇愛人的代價,可為什麼還是要執迷不悟,你明明知道答案卻要親手放開……)

(死亡不會是終結,一個輪回之後你依舊要為這些所謂的愛之人獻上一切…甚至連她們的存在都會一並毀滅)你一定不懂吧,不過無所謂,我給你再來一次的機會,你是個聰明人、所以我不希望你會變成我這種樣子

(不要…去學會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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