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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七章 話說半句就是我的忍道

十月十六日,夜晚十點半

「…很失望嗎」

「不,只是覺得日本這個國家隱患也很多呢」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三人坐在夜色下的歸途中,路燈的閃爍同時也代表著兩名少女的心境

———失落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崇只能用這種窮酸單薄的話語來作為安慰,沒錯,搜索的行程被來自軍部的一道命令直接打落,崇也不明白為什麼軍部此次的態度會如此強硬,按理來說這只不過是私下里的「報復」而已,縱使他與塞西莉婭以及夏洛特的身份都比較特殊,但毫無疑問這種舉動不會在東京的臉上潑墨

(你們到底都想要做什麼…)難不成真想要坐實「襲擊各國代表」的罪名嗎?雖然說大規模的戰爭不可能爆發,但用零散的人員來打亂東京的整個布防格局也並不是不可能,到底是哪來的自信敢如此做為…

「…那麼我先回去好了」夏洛特抬頭看了眼塞西莉婭的神情後低笑一聲「抱歉,看來是麻煩您了,結雲先生」

「這本應該是我所說的話…算了,我也無話可說」崇點了點頭視作告別

「塞西莉婭小姐,今天的機會就讓給你把」夏洛特經過塞西莉婭身旁時低聲說了一句,崇自然也听到了

「不要做分外的舉動……」塞西莉婭想要爭論時夏洛特早已經揮了揮手快步跑遠

「這…」

「要送嗎」

「哎?!」塞西莉婭羞紅著臉扭頭看了眼一臉淡漠的崇「什、什麼?!」

「我問要送嗎」崇將話再重復了一遍「最近東京的市區不安全…對,可能會遇上提著小刀在街上游走的男女」

「日本的治安如此之差嗎?!」不,只是兩個有魔眼的人被無良工頭指示著在夜間打掃衛生而已,可憐的兩儀式還有遠野志貴,祝你們夜晚快樂

「算了…總之麻煩您了…」塞西莉婭有些別捏地先道了聲謝,然後便做出了一副要乖乖和崇往市區里走的樣子,額……我其實本意是想要打一輛夜間的士啊,我壓根不認得回市區的路

(換作是前兩天也許還會有用點…)但對于已經將委托放棄了的崇來說這不過是單純的護送而已,至于塞西莉婭的執念…京都肯定還會派別人過來的吧

———就這樣的話…會有人高興嗎?

「那、那個…」塞西莉婭覺得她的心跳聲已經很大了,敗北後的失落和不甘在眼前這個認識不過幾天的少年面前似乎都已經消失了,她自己也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什麼事」崇邊看著手機地圖邊問了一句

「家、家住在哪里呢?!」塞西莉婭鼓足勇氣想要套出崇的家庭住址,額…老實說我現在也在找,那邊的郊外根本就沒有路標,所以直到現在即便有關系很好的人問崇住哪他也只能回答在郊外,當然東京的郊外到底有幾個而且有多遠就不是崇能管的事了……嘛

「郊外」所以崇真就這樣回答了

「哎?不住市區里的嗎?我還以為您是住別墅里的…」郊外那間就是別墅,至于市區里的別墅就算了吧,即便是璃那種敗家的孩子都只住高級公寓,沒必要那麼招搖

「不習慣住市區里」崇淡漠回答道

「我倒是習慣住市區里,雖然說紐約的郊外也挺安靜…啊,對了,您是去過英國的吧?」塞西莉婭努力想要找到共同話題,不過收效有些甚微就是了,說起來女孩子緊張起來容易用敬語的嗎?

「去過」歐洲的國家實際上崇都去過,西歐主要是公事、北歐則是去拜訪熟人或者被邀請過去作客,對他來說像這種僅需要在日本本土內完成的工作確實是比較少見的

「我和你沒有什麼共同話題可聊,那麼問點稍微私人的事情」崇瞥了眼塞西莉婭後直接將這些蹩腳的借口全部扔開「塞西莉婭小姐,介意和我談談嗎」

「站在國家的角度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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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個人角度來說我當然同意這個決定,但是請不要忘記我好歹也是本屆冥界法治隊的隊長」白婭站在席下據理力爭道「請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在將我們和各位所商議好的結論單方面推翻嗎!」

「就如我所說,來自冥界的白婭•杜•羅德•赫爾梅尼姆小姐」坐在高台上的老人用沙啞的聲線說道「我們不僅同意你們所單方面要求的一切條件,而且還許諾不再插手你們的驅魂任務」

「所以說你們什麼都不要求?為什麼?」白婭十分驚異的追問道「單方面對我們施恩是為什麼?」

「這是我們人類自己的問題,希望你不要再過問」

「可是這樣的話…」

「請適可而止,我們已經是把所有好處都推向你們那邊了,如果再想要說些話題以外的事就請叫你們的公主親自來談」老人斬釘截鐵地下達了結論「總之我們所要求的只有循規中矩,一切照你們平時那樣去做就行了」

「這……」白婭也不知道該如何對這幾句話給出回•問,她原本就只是個傳話筒,既然冥界那邊已經點頭了那麼她自然也沒有反駁的余地,只是她實在不明白為什麼此次人間會做出如此大方的舉動

(影響他們反口的原因到底是什麼…)白婭在心里暗自問道,如果說實在要去往一個方面想的話,那就只有…

———僅僅是因為……一個人在耍脾氣?

「那麼我已經按照他所說的做了」待白婭走遠後老人便扭頭看向台柱的另一端「就這樣給他帶話吧,麻煩你了」

「不…我們這邊可能才是受你照顧的那一方」戴著面具的奏心里面早已經是好幾十只綿羊在跳,說起來頭上戴著的這玩意真有用嗎?這里可是京都啊,面前的人可是天皇閣下啊,真的大丈夫?

「沒什麼照不照顧的,如他所說,這不過是場交易」老人淡淡一笑「雙方都收到了足夠的報酬,如果可以的話確實希望這筆交易能夠繼續下去」

「可惜他的志向似乎和我們所想的有些出路,不過算了,畢竟已經十年了」老人顫抖著站起身,尚顯得有些健朗的身體實際上早已經是千瘡百孔,能活到現在也是全靠些見不得人的小東西「放心吧,並沒有人知道你們為(w i)何、也沒有人知道你們為(w i)何」

「我們只知道、你們足以逆轉現在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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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似乎很高興的樣子」等白婭找到她原本的協助者時發現他的步伐和前幾日比起來明顯要輕便許多

「來得正好」崇抬頭看了眼這個和拖油瓶差不多等級的少女一眼「我問你,你能做到什麼」

「哎?」白婭被這個提問問蒙了一下「我能做到什麼?能做到很多啊,比如說…」

「那麼從現在開始認真起來」崇一揮手便打斷了她的說辭「我繼續履行我的承諾,但你也必須無條件服從」

「為什麼啊!你才是我的協助者啊!」白婭只覺得如果她還有心的話那麼可能那早就已經被打擊碎了「要說的話應該是你無條件……」

「想試試誰的刀更鋒利嗎」崇冷眼一瞥便讓她閉上了嘴,那在提醒她這並非只是單純的口頭威脅「我說過了,現在開始听我的」

「但你又不清楚女性的內心……」白婭小聲嘀咕了一句

「我從現在開始學」崇直視著前方,夜已經深了,但道路卻已經明了「雖然做不到站在他人的角度思考,但如果是…算了,這也隨著我來」

「你是不是吃壞了什麼東西……」白婭出于關心而問了一句「那個…沒事嗎?」。

「…我問你,對于那種因為無助而無法渡過彼岸的魂魄你們這些管理者會做什麼」崇抬頭望了眼白婭後低聲道

「不管不顧」白婭下意識地回答道

「那你有沒有違反規定過」

「這、這個當然是沒…好吧,有過幾次,反正這也不會造成什麼事故」白婭有些遲疑著說道「那些魂本來就已經死了,並非罪大惡極卻連彼岸都不能度過,我覺得這很可憐」

「所以說救人這種事是有特例的…」崇似是在回憶、而似是在思索「沒錯…是有特例的…」

「我可能也只是單純想要……自私一點…」不知是在述說還是在自誡,但白婭卻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些奇異的輪廓

(原來如此啊…)白婭突然有些恍然,她和他的選擇並非是偶然,這其實就相當于放任幼崽自生自滅一樣,有人堅信名為結雲崇的存在能夠走向「正確」的道路並「正確」的走下去,可如果這樣一想的話……

———這個人的人生……是不是一直處于他人的掌控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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