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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英雄的背後

一月二十九日,夜晚十一點

「Saber,凜已經睡下了嗎?」。衛宮士郎低聲問道

「是的,已經睡熟了」Saber立在庭門外說道「但是士郎,這樣做真的好嗎?」。

「她是Archer的Master,沖這點我就不能讓她醒來」衛宮士郎坐起身「Saber,抱歉,你才剛回來就要你參與到這件事里」

「不必介意,不過士郎,請你不要扯開話題」Saber認真道「我是在問你,把凜拉到自己家里來睡真的好嗎?」。

「這個是因為」

「別左顧右盼的!還有!士郎你為什麼開始直接叫凜的名字了!」Saber嚴肅道「請馬上解釋清楚,我不在的這些日子里到底發生了什麼?」

「Saber很可怕哦」衛宮士郎苦笑道

「啊,不好意」Saber立刻整了整衣裝「算了,反正士郎你要做什麼都和我無關,只要別作死就行了」

「這種話是誰教你的」

「一個熟人」Saber只是這樣說了句

「那我也就不過問了」衛宮士郎站起身「Saber,出發吧」

「是,Master」Saber也跟著站起身

衛宮士郎打開房門,蕭瑟的夜風吹得他有些冰涼,遠阪凜已經先去里屋房間里睡了,今天她確實是太累了,況且她的父母從昨天開始就了無音訊,據她說這種事以前也發生過,只不過很少見而已,一般都是要去英國參加些上流聚會什麼的

所以他絕對沒有什麼非分之想,況且Saber就在自己身邊,一時沖動可就會犯下無法挽回的錯誤

「」衛宮士郎沉默著走出郊外,身旁Saber一言不發的緊緊跟上

很意外的,衛宮士郎並沒有出現害怕等不.良情緒,他內心現在已經是一片淡然,即便知道穿過了都市邊界就要和那位英靈交手,他卻依然沒有退卻

沒有勝算的戰斗,只要一次劍戟交鳴過後就會死,但他已經做好了破罐子破摔的準備

「聖杯戰爭即將走向終結,你也應該很清楚,現在活下來的英靈只有三個,而對方恐怕已經去找n開刀了」紅衣的英靈在三個小時前這樣對他說道「那麼現在我有件想去做的事,你也應該很清楚,我現在正處于沒有契約的狀態之下」

沒錯,對方在回歸遠阪凜身邊後便一直沒有提起重新簽訂契約的事,衛宮士郎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我想殺死你」毫無預兆的,英靈冷冷吐出幾個冰冷的音符

「?!!」衛宮士郎因驚慌而往後退去

「嘖,要不是有那組奇怪的Caster亂入,這一點應該早就傳達給你了」Archer抱怨了一句「原本還想趁Rider那個時候提前解決掉,不過現在為時還不算太晚」

「我現在沒有和凜簽訂契約,這意味著我可以對其下手,所以別想逃跑,也不要去問原因,我現在就去郊外等你,十二點之前給我一個答復,是戰、還是逃」Archer沒有給衛宮士郎反應的時間,他在宣讀完這一「命令」後便已撤退

「」衛宮士郎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他雖然知道Archer對其的印象一直不好,但因為雙方之間並無太多交集,所以他本人也就沒怎麼放在心上

「還是去嗎」衛宮士郎捏緊了拳頭,不知為何,他認為這次的戰斗將會非同一般

「士郎?」Saber的叫喚聲打斷沉思「已經出了東京市的里區了,接下來是要坐電車嗎?」。

「啊,隨便吧」衛宮士郎拍了拍腦袋「抱歉,今天腦子里有些亂」

「不,沒事,我知道士郎的苦衷」Saber點了點頭「但請放心,我會一直侍立在你的左右」

「謝了」衛宮士郎笑了笑

(Archer)衛宮士郎緊了緊手中的項鏈,他也有一件非去確認不可的事

半個小時後

紅衣的英靈就靠在一片廢墟之中,碎石為其砌出了天然的決斗場,衛宮士郎從來都不記得東京市的郊外什麼時候有過這樣的廢墟

「很好,雖然時間推晚了不久,但你還是過來了」Archer聳了聳肩「然後?是不是有什麼需要問我的事」

「沒錯」衛宮士郎舉起了手中的項鏈「關于這個,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

「你到底是怎麼發現的」Archer扶額道「現在的你和凜沒有過太多交集,那麼這塊寶石的秘密你應該也不會去想」

「我也不知道,但是心里時常會惦記著這個」衛宮士郎深吸一口氣「而且有時候還會經常夢到一片荒野,遠阪凜告訴我那是Servant的記憶,可Saber說自己根本不知道,因為那片荒野里布滿的是古劍,而其盡頭還有位紅衣的英靈」

「還是存在著一些聯系嗎」Archer輕笑了聲「好,我告訴你答案」

對方沒有屬于自己的寶具,他的手中盡是仿制品,沒有哪位英雄和他一樣,因此遠阪凜、衛宮士郎、甚至還有一直躲在背後指揮著的遠阪時臣都想到了

既然過去沒有符合者,那麼這位英靈未必不能是從未來而召喚至現世的、還未誕生出的英雄

「召喚英靈必須要有觸媒,就像你召喚Saber一樣,召喚者與英靈之間必須有所聯系」

「可遠阪凜她並沒有召喚英靈所需要的觸媒,因此她認為她與所召喚出的英靈之間並沒有任何因緣。但是並不存在什麼偶然召喚出的英靈。召喚者與英靈必定會需要物質上的緣分」Archer淡然道

「」這條項鏈是那個晚上遠阪凜給自己的,當時的他被Lancer刺穿了心髒,因此遠阪凜用這條項鏈救回了自己一條命,而自己也在心底里發誓過,一生一世都不會丟掉這樣東西

那麼結果已經很明顯了,如果衛宮士郎一生都帶著那根項鏈的話,那麼帶著這條項鏈而被召喚出的英靈便是

「我就是未來的你,成為英靈後的衛宮士郎」Archer冷靜的吐出這一驚天秘密

「!!!!!」Saber瞪大了眼楮,她怎麼也無法相信這一事實,Archer居然會是未來的士郎?

「原本你不會驚訝的,亞瑟」Archer用無所謂般的語氣報出英靈真名「我其實早就應該出手的」

「可我沒有想到,這條時間線上的你居然如此幸福」Archer仿佛自嘲般笑道「義父義母都還健在,十年前的英靈還都活著,這時候的你沒有和遠阪凜發生太多故事,同時也沒有嘗受過生死別離的痛苦,我真的是很奇怪啊,這一切到底是誰改變的?」

「不過怎麼樣都好,我會被召喚至現世的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殺了你」Archer冷下了臉「Saber,想要干涉這場戰斗嗎?」。

「不,騎士不會做出這種違背榮耀的舉動」Saber輕輕咽下一口氣「作為代價,回答我一個問題吧Archer,你為什麼一定要殺死士郎?單純的嫉妒嗎?」。

「嫉妒?他的生活與我無關,我只是看不起他這種做法而已」Archer冷眼看著衛宮士郎「明明已經有了幸福美滿的生活,可為什麼還要以英雄的身份活下去,沒有力量就應該乖乖放棄,既然沒有失去,那你應當習慣失去」

「我明白了」沒有辦法交流,雙方所處的環境完全不相同,現在的衛宮士郎擁有一切,原本可以過著平靜的生活卻選擇走上一條布滿血污的道路,而面前的Archer不同,他失去了一切,因此為了不再痛苦而選擇背負英雄之名

雙方都有著自己的堅持,Saber沒有權利干涉其中任何一個人的選擇

「明白就好,你也應該很清楚,我和他之間根本就是兩個極端」Archer一步步逼近衛宮士郎「現在的你不像我以前一樣經歷過生死之戰,葛木宗一郎也好,我自己也好,英雄王也好,這些你都沒有與其交戰過」

「!」這一句話震驚了衛宮士郎和Saber,如果面前的英靈真是士郎自己,那麼也就是說自己曾經在某條世界線上與這些強悍的從者戰斗過

換句話說,面前的英靈早在人類時期就經歷過九死一生的戰斗,那也就證明了現在他的實力到底有多麼強大

「我們都是鑄劍之人,因此這次的戰斗中將布滿劍戟交鳴之聲」Archer舉起了手,而衛宮士郎也跟著舉起了手

「投影開始!」兩聲怒喝同時響起

只憑想象無法復制出那兩把完美的名劍,但衛宮士郎曾經做到過,那是他在為了救遠阪凜和Saber時、在Caster兩人面前使出的技藝,雖然只有過一次,但現在和當時的情況一樣

都是為了拯救,因此而鑄造出劍

此身即為劍骨,心淨如琉璃

「——」黑白兩色的劍同時出現在衛宮士郎和Archer的手中,沒有半點瑕疵,Archer不知多少次握住過這把劍,而衛宮士郎則是有了握劍的理由

「不錯」Archer難得贊嘆了一聲「可惜只是個趕鴨子上架而鑄造出的寶劍,一旦碎裂你還能造出第二把嗎」

「這個要試試才能知道」衛宮士郎勉強勾起了一個笑容

「也是,沒有經歷過殺戮之戰的劍不能算是武器」以此為契機,Archer往前踏了一步

電光火石般的一擊,而衛宮士郎也使出了與其沒有太多差別的一擊,看來即便是成為了英靈之後,雙方的技藝之差依舊不會太大

但很快,衛宮士郎就發現他錯了,明明都是相同的劍、相同的招式、可每次交鋒過後負傷的只有自己,無論劍也好、人也好、一次次的踫撞甚至讓他的靈魂都不禁顫抖

「嗚!」赤紅色的記憶閃過腦海,人是紅色的,地面也是紅色的,四周都是紅色的,那到底是什麼?

「相差果然是太大了」Archer一聲低喃,隨後衛宮士郎手中的雙劍絲絲碎裂成片「你根本沒有掌握住劍的神髓,也難怪,這對于現在的你來說還是太過困難」

想要表達什麼?欲要鑄劍便先需要熟知于劍,欲要使劍便先需要與劍交鋒,面前的男人是劍之名家,那是因為他比誰都了解劍,那是因為他不知戰勝過幾把劍

滿山劍冢之中,紅衣的英靈背負數劍而死,這就是他的夢境,這就是他的過去

而這也是他的未來

「少開玩笑了!」兩把長劍再度被投影至手上,腦海里的疲倦感被輕而易舉的戰勝,衛宮士郎只是個門外漢,但此時的他卻能與英靈交鋒

「一切毫無意義,沒錯,這就將是你的未來」Archer隨手接下一擊橫砍「我的確成為了英靈,拯救過千萬人的性命、與世界相抗衡、甚至連那名為英雄的寶座都曾踏上去過」

「可那些到底有什麼意義?不斷的爭戰、不斷的殺戮、想要拯救一百個人就需要付出五十個的生命才可以完成,名為幸福的椅子總是會少上那麼幾把,所謂的救贖不過是如同煉金般的等價交換」Archer舉起右手,白色的短劍深深砍入衛宮士郎的肩膀

「一次戰斗結束後便會在其他地方重新開始新的戰斗,正義的伙伴就如同獵手,只要有戰場我就必須趕過去,那已經不知道重復了多少次」

「那會使人發瘋,你明白嗎?!」Archer怒吼著踢開衛宮士郎「你認為英雄真的是褒獎嗎?!屠滅了一個城市、為了不被傳染而親手殺死遠比自己弱小的女孩、心里期待著他們別死,可最終卻只能默默看著他們慷慨赴死,而自己也只能接替他們的位置繼續沖鋒」

「讓所有人都幸福是不可能的,有人高興就會有人悲傷,人類之間互相爭斗的鎖鏈永遠不會斷裂,那就是英雄的背後,我不過是提著鎖鏈前頭的人而已」Archer舉起手,然後雙手握成拳頭重重砸下

「嗚!」衛宮士郎發出一聲痛呼

「所謂的正義伙伴,那不過是自欺欺人」Archer用冷漠的眼光看著自己「你老爹比我的多活了五年,因此他應該教會你更多,你到底是沒有听從還是全忘光了?」

「讓我講講當年我的遭遇,我與Saber簽訂了契約,其他人的從者都沒有發生變化」

「Lancer死于替我和Saber拖延時間,他最後的生命終結于吉爾伽美什手中」

「Rider被Saber的寶具所殺」

「Berserker在凜和Saber的配合下被契約之劍所殺」

「n在與Saber進行過最後一場戰斗後死去」

「Caster死于吉爾伽美什的突襲」

「Archer在掩護Sater還有凜逃跑時被Berserker殺死」

「Saber則在聖杯戰爭結束時消失」

「而我——衛宮切嗣早在聖杯戰爭結束的三年後便已經去世,我和間桐櫻是前輩與學妹之間的關系,與遠阪凜則是戰友,順帶說一句,那時的第四次聖戰戰爭中,除了吉爾伽美什和韋伯.維爾維特活了下來以外,其他人都已經死在了戰爭之中,因此間桐的家主依然是間桐髒硯,而遠阪凜則是獨自一人生活,監管人是言峰綺禮」Archer一點點說出他所處的世界「如何?是否很陰暗?這才是真正的戰爭,這才是真正的從者」

「所以回答我,衛宮士郎,身處于和平年代。連一點死亡都無法經受住的你,到底要怎麼樣和我抗衡?」Archer冷眼問道

沒錯,自己沒有能與其爭斗的理由,他是在尸骨中成長的英雄,不知歷經過多少次傷疤、不知跨越了多少生死痛苦、他的存在即是正義,而自己卻只能空抱著理想溺死

「一切的理想都是錯誤,正因為我經歷過,所以我才可以如此斷言」Archer將劍對準了衛宮士郎的咽喉「那麼,夢也該醒了」

「才不是錯誤」衛宮士郎低語道

「那麼告訴我反駁的理由,身處于太平盛世的你又能知道什麼?」Archer冷笑道「還是不肯放棄你那所謂的英雄理念嗎」

「當然!因為每個時代都有英雄出現!不需要像你一樣靠鮮血來拯救他人!這世上也存在不流血的戰爭!」身體里重新充滿了力量,衛宮士郎擊開了Archer的劍「我無法反駁你的經歷,但我可以反對你的做法!」

「如果真的無法拯救,那就試著放棄,然後用一輩子去彌補啊!!!」

那是Archer從未听到過的話語,那個男人給予了「衛宮士郎」新的五年記憶

他因為失去了妻女而一蹶不振,想要回去卻再也不能相見,因此他只能將夢想托付給衛宮士郎

他因為失去妻女而反思過去,不想回去也不想相見,因此他明白了英雄的真正意義、並將其教導給衛宮士郎

到頭來還都是因為你嗎?老爹?

「——」沒有再次舉起手,Archer靜靜看著黑劍貫穿自己的胸膛,從來沒有想到過的結局,僅僅是因為一句話,Archer心中的囚籠便悲鳴著倒下

「絕對不是錯誤」衛宮士郎沒有抬起頭「這是我的勝利」

「這也是我的敗北」Archer閉上眼「雖說戰斗方式很差勁,但你已經超越我了」

「真是的看來心還是不夠平靜啊,連最後的寶具都沒有給你看過」Archer輕笑道「那可是唯一屬于我自己的真貨」

「加油吧如果未來沒有錯,最後勝利的將會是你」Archer的身影慢慢變得虛幻起來

(那個叫做結雲崇的人——他是在我的世界線中從未出現過的人物,甚至于我連他的家族都沒有听過)

(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雖然說這次的間桐雁夜還活著,可間桐櫻身體里所藏著的呵呵,看來真正的敵人已經不是吉爾伽美什了)英雄松懈下了身子

(至少這次讓我能休息一下)

「——」間桐櫻的身體顫抖了一下,一頭紫發也隨之慢慢變成白色

柳洞寺

「Archer死了?」吉爾伽美什詫異道「看來我也要抓緊時間了,不過他們居然敢在這個時候還相互攻伐,有趣~」

「還剩下Saber一個,別太胡鬧過頭了」崇提醒道

「不必擔心,本王會有分寸的」吉爾伽美什揮了揮手便化為光點離開「我去接聖杯,有事就使用令咒」

「這次的聖杯戰爭,我一定會讓你感受到愉悅~」

注1︰Archer在本章回憶起的其實就是Saber線劇情,說好的三線劇情一起寫23333

注2︰萬萬沒想到制作組居然玩原創,早點出我就把兩女僕的劇情也給寫一寫了(C媽的原Master就去死吧)畢竟塞拉她們的結局多虐(擦眼淚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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