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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篝火旁的夜談

十二月三日,夜晚六點

「來,把他們抬回艦里」

「這里還有重傷員!快來幫忙!」

「第七偵察隊失去聯系可惡!又是這樣!」

「對方不會再來攻擊了吧」

「唉」圖森特看著聚在篝火旁包扎和閑聊的士兵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我們回來了」點藏和清成帶著一身傷從森林里走了過來

「怎麼樣了?」圖森特慌忙問道

「每個地方都有對方的人,而且很強,我和清成只突破了三人便被打回來了」點藏低頭道「抱歉」

「不沒事的,本就知道不可能直接突破的」圖森特嘆了口氣

「現在應該怎麼辦?無論是空中還是地上我們都不能突破,除非是集體突圍」納特問道

「聖聯就是等著我們這樣做哦,這樣&lt的話他們就可以直接將軍了」葵.喜美說道「眼鏡仔,沒有辦法嗎」

「哪里來的辦法我們只有三個優點,一︰地勢優勢,二︰主要戰力的優勢,三︰士氣優勢,但現在,我們因為下午的慘敗而失去了森林這個陣地,主要戰力上對方有那個女人彌補,士氣這一次我們敗的太慘了」圖森特看著遠方的戰艦沉悶道「前鋒三百人一瞬間全滅簡直就是毀天滅地的力量,士兵們沒有因為懼怕而當場潰敗就不錯了」

「那個女人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野挽握緊了拳頭「可惡,等我看到她我一定要狠狠揍她一頓!」

「啊,佩魯索那君,阿黛爾的情況怎麼樣了?」圖森特看著走過來的佩魯索那君問道

「還算好,已經睡下去了」御廣敷•銀二替其回答道「真是嚇了一跳啊竟然害怕成那個樣子」

「畢竟還是個孩子本多和正純的情況呢?」納特問道

「本多還好,只是折了根肋骨,現在已經痊愈了,但是正純就本應該吸引伊諾森離開戰場的她似乎是在中途遇上了對方的人,現在還處于昏迷狀態」四郎嚴肅道「還有鈴和淺間也」

「在我們突破方陣時偷襲了武藏本艦嗎」圖森特咬牙道「居然將半個居民區化為了火海,對方簡直就是惡魔」

「也就是說偵察和狙擊的兩人已經不能用了嗎」葵.喜美第一次嚴肅了起來「對方的戰術就是打算讓我們繼續守下去,一直拖到赫萊森被處刑的那一天」

「對了,說到處刑,赫萊森的處刑日期確實延後了六天是嗎!」圖森特慌忙問道

「啊,他們宣布的,說是為死者默哀」點藏點了點頭

「那麼還有機會話說托利去哪里了?」圖森特望了望四周

「去外圍的營地了」清成回答道

「外圍的營地嗎記得只有他一個人防守」圖森特看著遠方那一點隱隱約約的火光嘆了一口氣「如果早點听他的話撤退」

「對方應該是認識那個女人,很清楚對方的實力才會叫我們趕緊逃的」納特苦悶的說道「可我們卻沒有信任他」

「听說他受傷了?」瑪戈特突然問道「傷勢怎麼樣?」

「很慘吧左腿被長槍貫穿,右手和後背都中了一刀,听醫務兵說可能雙眼也出了些問題,說真的,當時看到他渾身染血的提著阿黛爾和發愣的托利過來時真的嚇了一跳」野挽說道「對方真的是個男人啊」

「是嗎我去看看好了」圖森特從山坡上走了下來

「那我也去」「我也去」結果不久後、整片營地的人幾乎都涌去了外營

——————————————————————————————————王與將的分割線

「 」崇將槍上好膛,一發破甲彈,一發爆裂彈,還有十七發普通子彈,這是全部的彈藥了,其余都在下午的撤退戰時用光了

「喲~有什麼情況嗎?」。輕佻的聲音響起,葵.托利突然從後方鑽了出來

「如果你敢從前方突然鑽出來,那麼你的心髒處將會吃到一顆子彈,這就是現在的情況」崇冷聲道「干什麼」

「陪陪你啊,畢竟今天下午是你把阿黛爾提出來的」葵.托利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啊~真的是太危險了啊,差點就死在里面了」

「」崇在面具下的嘴唇狠狠抿在了一起

「你身邊的那個女孩不見了嗎?」。葵.托利突然問道

「估計是死了」崇冷漠道

「是嗎」葵.托利即便語氣中帶有著惋惜之情但臉上卻依然掛著那副令人惱怒的笑臉

「你可以回去了,我不用人替」崇冷聲下達了逐客令,他很擔心自己會忍不住給這個小丑一槍

「哎呀~不用說這種見外的話~你現在已經算是我們的一份子了,有沒有興趣等到戰爭結束後加入我們?淺間她們的胸部非常大的哦~」葵.托利突然手舞足蹈了起來

「夠了閉嘴」崇握緊了拳頭全身顫抖

「還是說地上的人有著更大的胸部?哎呀~那我真的想去看看啊~等戰爭結束了以後能不能帶我下去看看?我一直都想」

「 !」下一刻葵.托利的頭已被崇按在了泥土里

「你一點悔恨的心情都沒有嗎!!你不會悲傷嗎?不會內疚嗎!明明擁有感情,卻不會和其他人一樣傷心!卻一直掛著這種令人惱火的笑容!!」崇狠狠將其提了起來「回答我!今天死了多少人?!」

「五百七十一人」他保持著笑

「知道是為什麼死的嗎」崇再問,殺意四溢

「為了勝利,為了救回赫萊森」他依然在笑

「我問得是他們是怎麼死的」崇舉起了槍

「因為戰爭,因為我的一句話」他還在笑

「不是他們是因為你的執著,因為你的錯誤而死的」崇將槍頂在了他的頭部

「是嗎?我知道」他一直在笑

「啊啊啊啊!!!」崇大叫著舉槍,然後向天上鳴了一槍,手無力的松開

為什麼要問他???為什麼要問他!!!

為什麼死的?為了勝利

因為什麼死的?因為戰爭

自己都知道

知道的事為什麼要問?

自己都理解

理解的事為什麼要悔?

自己都明白

明白的事為什麼要怒?

是自己做的、自己做過的

做過的事為什麼要思考?

(是啊為什麼呢)崇突然倒在了地上,眼楮無神的直視天空,傷口崩裂,鮮血浸滿了他的眼眶

死亡而已,自己殺過人、自己被人殺過

戰爭而已,自己參與過、自己挑起過

但為什麼會這樣?

「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崇伸出了手仿佛想抓住什麼

「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啊!!!」他大聲叫喊,他要瘋了!

「我就站在這里!!我還是活人!!想要殺我就殺啊!!」他現在都想將面具摘下來讓她看看自己是誰了!

他當然知道他們想要殺死自己,存活于傳說中的魔法師想要殺自己、一人成軍的人偶師想要殺自己、提著刀的想要殺自己、拿著劍的想要殺自己、獨行的想要殺自己,聚眾的想要殺自己

「但是為什麼不殺了我」我真的會累,我真的會死,我不是你們,你們永恆,你們無敗,我無法戰勝你們,我無法逃月兌你們,何必這樣耍弄我啊!!!何必要將我的罪行一遍遍用你們的手演示出來!

「但你不想死不是嗎」葵.托利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啊,不想死」崇木然回答道「我現在不想死,我死過很多次了,但每次都能活下來」

「為什麼呢」葵.托利拍了拍泥土從地上站了起來

「有要做的事,做完了以後我會自殺的」崇隨手捂住了月復部,鮮血順著他的身體一直流在地上

「嗚呼~好酷的樣子」葵.托利興奮的大笑道

「你害怕她嗎?」。這是突如其來的問題

「如果可能的話確實「崇開始進行簡易的包扎

「她很強嗎」

「很強」

「多強」

「一個人足以夷平這里」

「你打得過她嗎?」。

「不可能」

「真的不可能?」

「當然不可能」

「那麼你贏定了啊」葵.托利大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崇沉默了,他在思考

———應該用什麼方法才能告訴他他現在正拍著我的傷口?

「因為啊——」葵.托利微笑的舉起了手,然後大聲吼了出來「我是不可能的王啊!你們的不可能!」

「全部都由我來背負!」

「覺得痛快了嗎?」。葵.托利放下手後輕笑道

「怎麼可能」崇用仿佛看傻瓜的眼神看著他

「哈哈哈哈~還是不可能嗎」葵.托利一**坐在地上

「我曾經發過誓的,要成為實現一切夢想的王,所有人的夢想我都會替他們實現」葵.托利笑著說道「那麼實現一切夢想的王最先做的應該是什麼?嗨嗨嗨~搶答開始!」

「」突然安靜了下來

「給所有人幸福啊」葵.托利自言自答道「所以就不能哭、不能悲傷、這是我和天上的神約好了的」

「我給他們奉納幸福與快樂,然後他們還給我幸福與快樂」

「我啊已經不能悲傷了,因為我是背負不可能的王啊」葵.托利眨了眨眼楮「你也一樣吧,你奉納給了天上什麼,它們一定也會還給你什麼的」

「奉納給了什麼就會還給我什麼?」崇張了張口

「是啊,你將這份不可能戰勝對方的感情奉納給了天上的話,那麼天上便會將這份心情再還給你,讓你的不可能變成我們的可能啊!」葵.托利將身子後仰,眼楮直視著天空「對不對啊!神!」

「愚弟,馬上要下雨了,最好快點避雨」

「嗨~」

「」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現在的情況,這種嚴肅的關頭你還不如說記得去收衣服呢

「所以說啊」葵.托利張開了手,後面是他的部隊、他的戰士、他要守護的

——臣民

「安心吧,你的不可能我們會來背負的,明天就看好我葵.托利的表演吧」葵.托利舉手吶喊「對不對啊」

「對!」眼前的全體人都舉起了手

「明天我們一定會勝利!是不是啊!」

「是!」

「我帥不帥!」

「不帥!」

「那麼!」葵.托利直立著「準備——迎接不可能!」

「JUD!」

「好,那麼大家回去了,哈~要去睡覺了,賢姐,換洗的衣服準備好了沒」氣氛突變了

「連游戲雜志一起準備好了哦,愚弟」

「哦哦!不愧是賢姐!」

「你也好好休息哦,拜拜~」葵.托利回頭揮了揮手後離開了這里

「將不可能變成可能嗎這種事」崇模了模自己臉上所帶著的面具,他曾經向面具的主人發過誓,帶上面具後就要和正常的生活絕緣,因為

———我發誓過要成為他那樣的人

「再一次給予我勇氣好了」這次不是堅持走著自己所選擇之道的勇氣,而是敢于面對道路上任何敵人的勇氣,可笑的復仇兒戲先放在一邊吧,即便是擅長逃跑的我也有著無法邁過卻必須要邁過的道路

我要與所有人為敵、包括自己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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