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清晨,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在濺紅的床單上投下方形的光輝,暖洋洋的。感知到這份溫暖,少女懶洋洋的發出一聲呢喃,這才從睡夢中睜開眼楮。
唔……
身下是濕冷的浸水的床單,昨天游辰巳忘了打掃紅酒瓶子,猩紅的液體弄了一床,濕濕的,想必會讓負責打掃的女官們十分頭疼的吧?
溫暖和陰冷兩種截然不同的觸感,一旦精神稍有蘇醒,就絕對無法忽視。
「唔啊……」
諾艾爾迷迷 的睜開了眼楮,整個世界撲朔的呈現在她面前,稍微一動,浸濕的床單馬上把開始掠奪皮膚的溫度,一個寒顫,諾艾爾馬上清醒了過來。
「哇!好涼!」
像是貓一樣,卷著被子跳了起來。
「喲,你醒了。」
游辰巳正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左手拖著咖啡杯,正游刃有余的跟她打招 。
看他的精神不錯,諾艾爾就一陣火大,不用多說,就從眼皮傳來的沉重的感覺她就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肯定不會太好。
懶懶的打個呵欠,渾身都在泛疼,尤其是雙腿,更是疼得厲害,動一下都懶得動。可是偏偏,連唯一能夠溫存的床鋪也被紅酒浸濕了,根本沒法躺著休息。
一看到床頭滾落的紅酒瓶子,諾艾爾就一陣火大,不顧身體的乏力,搶過來扔了過去︰「你就沒想過打掃一下這玩意嗎!」
游辰巳身手矯健,手指一動,兩根鎖鏈刷拉拉從他手腕里飛出來,纏著瓶子,把它抓到了自己的手里。
因為紅酒瓶子的特殊結構,平底還殘留著一丁點的紅色液體,游辰巳叼著瓶口,把剩余的飲料一飲而盡,瓶子化為了身體的一部分,融入了身體。
「你!」
諾艾爾臉上一紅,因為剛剛經了某些事情,游辰巳的動作讓她聯想到了某些羞恥的事情。
可是,因為這種事情譴責他,總有一種不甘心的感覺……可是諾艾爾發怒的「你」都出來了,也不好偃旗息鼓,只能隨便找了個理由來發泄︰「你不是說不喝酒的嗎!說什麼酒精有害大腦,要隨時清醒什麼的!」
「對啊。所以這是葡萄汁啊。你不會看到瓶子上畫著葡萄就當它是葡萄汁吧?那麼加了葡萄干的蛋撻也太可憐了,無端端被人貼上了酒精的罪名。」
游辰巳心情大好的開著諾艾爾的玩笑。
在欺負人這方面,游辰巳隱約已經成為了世界第三的高手。
第一是懷斯曼,這個人實在是太會玩,惡趣味的玩耍一直把自己給玩死了,所謂的「娛樂至死」說的大概就是這種人。
第二是玲,游辰巳還是決定,玲比自己要強的多。惡趣味方面,游辰巳只會欺負幾個人,比如諾艾爾,這種欺負起來很有趣的人。而玲,不管是什麼人,都能欺負的很有趣……
莫名其妙話題被扯到了蛋撻,諾艾爾自己也是一頭霧水︰我什麼時候提過蛋撻的話題了?
「唔!總之,你!」
「嘛,先別急著生氣……」
游辰巳少見的露出了妖冶的表情,嘴角勾起邪氣的弧度,眸子里滿是促狹的光。
「諾艾爾喲……說好了……【昨天晚上不睡】的呢?結果只到四點多就撐不住了呢」
「哇,哇哇!你,你你你,你這時候說這個!!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給我注意點氣氛啊!」
諾艾爾被他那麼一說,臉色更紅,本來就可愛的少女,因為臉上泛著羞紅,仿佛沾滿初露的玫瑰花一樣,更加的惹人戀愛了。
「吶,我感覺現在才是說這個的氣氛吧,不然什麼時候說?軍事會議上?你確定?你認真的?好吧,我確實說過要讓全世界知道,可是你總得注意點氣氛啊,在場的大家結婚的就那麼幾個,而且卡西烏斯先生還痛失愛妻,我們在他們面前秀恩愛的話,大家會心生厭惡的。咱們不能亂來啊。」
「所以到底誰說要在軍事會議上說那玩意了你這混蛋!」
順手抄起枕頭,諾艾爾奮力的把它扔向游辰巳。
可是想也知道,枕頭這玩意能有什麼攻擊力?軟綿綿的拍在他臉上,別說是服用真知,徹底異化成怪物的游辰巳,就算是個小孩子也不會被枕頭打倒嘛。特別女王宮的枕頭都是純正的天鵝絨制品,又輕又軟,連打枕頭戰都覺著太輕了一些。
不過這個動作,倒是牽動了諾艾爾的身體,手臂閃電式的泛過一陣酸麻,昨天晚上順著氣氛和心情,太過于胡來,積累的疲勞全都在身上得到了體現……
怎麼說呢,這也算是「自作自受」了吧。
看著諾艾爾身體忽然像是斷線的木偶一樣,游辰巳嚇了一跳,趕緊過去攙著她,生怕她出問題。
雖然蘭斯特這個「原型」可以說是閱女無數,然而游辰巳確確實實是第一次。雖然听說過女孩子第一次之後都會很疼,但具體是怎麼個疼發,他哪知道。
就好像大家都知道生孩子很疼,但是男人永遠不會理解是怎麼個的疼法除非他真的懷孕一次試試看。
是以,一看諾艾爾這樣,游辰巳趕緊攙住了她,生怕她身體不舒服。同時心里也怪自己。
因為太開心,太幸福,一下子沒忍住,又開始欺負諾艾爾了……正如之前說過無數次的。游辰巳沒有戀愛經驗,他現在就好像一個小孩子,遇到喜歡的人,只會用欺負她來引起她的注意力。
特別是兩個人昨夜剛剛確認了彼此的心意,彼此的身體,感知了彼此的心跳,聆听彼此的 吸,心意相通之後,游辰巳才是最開心的哪一個。
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他本人才是因為「蘭斯特」而最為惶恐的一個人。
結果……一個沒忍住就……
「行了,我沒事……」
看他這麼慌亂,諾艾爾心頭一暖,又是羞恥又是開心的,不知道如何表達心情的她,最後擠出一句︰「幫我把衣服拿過來……有點餓了。」
「沒問題。」
隨著游辰巳的命令,散落在房間各處的衣服下面,金色的鎖鏈仿佛傳說中的妖精一樣,拽著諾艾爾的衣服飛了過來。
「真……真方便啊……」
不得不承認,游辰巳把這條鎖鏈用的出神入化。
想也知道,這是游辰巳最早獲得的武器,他把它稱之為「我的半身」,可見它對于游辰巳的作用。
以他的性格,能入手的力量,自然要徹底的掌握。鎖鏈技術出神入化的他,早就把鎖鏈的一切可能性都開發了出來。
「嗯。」
游辰巳簡單的應了一聲,手在床鋪上一揮,潮濕的紅酒痕跡在真知的效果下,迅速消失。實際上,游辰巳只是把它們轉化成了絨毛,扶著諾艾爾躺好,他轉身出去了。
不用說,肯定是去廚房了吧。
他這麼老實的反應讓諾艾爾啼笑皆非,能感覺到他的擔心和緊張,諾艾爾心頭又是一暖。
聞著被單上溫暖的味道,諾艾爾臉上又是一陣泛紅……
順著氣氛就做了……可是……
總覺著…………
會…………
「哇哇哇哇!諾艾爾小姐姐姐姐姐姐姐!!!」
果然……
游辰巳前腳剛走,芮就氣急敗壞的沖了進來,縴細的手指憤怒的在半空中勾畫著︰「你你你!說好的不許搶跑呢!!」
「哈?我們什麼時候說好過這種事情……不對!我才沒搶跑!只,只是……順、順著氣氛就……」
「唔唔唔!不公平!偷腥貓!」
「喂!越說越過分了!非要說的話,我才是正牌的女朋友吧!為什麼要被說成是這樣啦!」
「不管!耍賴皮!諾艾爾小姐耍賴皮!我不服!我不管!」
芮好像小孩子一樣撲到床上,壓住諾艾爾,四肢不停的亂甩,好像一只不安分的小貓一樣。
「哎……」
「是的,我也感覺這事有欠妥當。」
「哇!」
忽然出現的月嚇了她一跳,也是啦,房間的角落里忽然冒出一團黑氣,然後一個大活人茲 一下子鑽了出來不嚇一跳那才怪啦!
「你你你!你怎麼進來的!」
「這不重要。真是太難看了,諾艾爾?希卡。」
月少見的露出了憤怒的聲音,不過因為她現在激發了惡魔的力量,失去了表情,諾艾爾還是第一次慶幸她的這個姿態起碼看著還是一副風平浪靜的臉。
「如果是我的話,絕對能一直堅持到早上的。」
「喂!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看的啊!」
「從【諾艾爾麼,請進】開始的。」
「那不是一開始嗎!!喂,這里有跟蹤狂啊!!」
看起來,諾艾爾的劫難還沒有結束啊。
與此同時,在鐵機隊分配的房間里。
首先說明一下,鐵機隊因為組織的特殊性原因,三名少女始終都是同吃同處的培養默契,自然的,分配的房間也是同一間。
艾奈絲對著鏡子,臉上還粘著沒擦干的水珠,正在把自己赤紅的長發一縷一縷的梳理。
女生都會有這樣的煩惱吧,既憧憬長發飄飄的美感,又覺著打理起來非常的麻煩。艾奈絲現在也覺著這馬尾辮過于麻煩,正在考慮要不要剪短一點。
在她身邊,恩奈雅已經做好了梳理,鏡子的邊緣,恩奈雅水藍色的卷發悄悄擠了進來。
「吶,艾奈絲……杜芭麗她……還沒好?」
她刻意壓低了聲音,明顯是不希望某個人听到兩人的對話。
「嗯。」
艾奈絲應了一聲。
不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半夜里,杜芭麗忽然鬼叫著沖進了房間里,好像見了鬼一樣,拽過被子捂住頭,瑟瑟發抖,問她吧,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是嘀嘀咕咕的念叨著,什麼游辰巳大混蛋啊,什麼不知檢點鮮廉寡恥啊,然後還有一些不明所以的話。
「該不會是中邪了吧?」
恩奈雅有些擔心。
「不知道。應該不會吧。不是說笨蛋不會感冒嗎?估計也不會中邪吧。」
「你好像很隨意的說了很對不起隊長的話啊。」
「抱歉,我這個人說話就是這麼直接。」
「嘛,你這點我還挺喜歡的。」
嗯……看起來,諾艾爾之後可能還要經某些人的苛責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