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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悚然而立,「伍月生真的是他殺的?!」

沈邦點頭,「要不然你以為那個斯文敗類真的是喝花酒喝死的?」

「不,我還以為他真的是因為得了難以啟齒的花柳病,所以最後才羞愧自殺的。只不過終究是迷戀風花雪月的人,所以寧願最後一倒也要倒在姑娘家的石榴裙下。」

對于乙一豐富的想象力,沈邦嗤之以鼻,「你跟頭還真的不像是同一個娘生出來的,怎麼那麼幼稚?」

沈星咧嘴,「沒有辦法,我跟我大哥非但是同一個爹娘生的,還是沒出生就已經在娘肚子里相親相愛的好兄弟。你就算羨慕嫉妒恨,這也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事情。」

沈邦朝天翻了一個白眼,「我只是替頭感到不值而已,你得意個什麼勁?」

沈星繼續得意地笑,「就算你跟我大哥好得跟同穿一條褲子似的,也終究不會變成我這個名正言順弟弟。我當然得得意了,你們甲字部所有人,都得听我大哥的。」

沈邦聞言只覺得牙疼。

「怪不得沈林不喜歡說話,沉默得就跟鋸了嘴的葫蘆似的,敢情是因為你的口水多過茶,能說會道到讓他都深感無語的地步,最後才不得不練就了‘沉默是金’的本領。」

沈星笑嘻嘻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你很有可能發現了真相。話說回來,你也多得我鍛煉了我哥這般寡言的性子,要不然,邦哥你今日就不可能也跟我一樣的能言善辯了,這話茬接的,流暢自如反駁犀利啊。」

沈邦再次朝天翻了一個白眼。

好吧,翻白眼這個動作,還是跟顏舜華學到的,從前他覺得十分之不雅,但是真正地熟能生巧運用起來後,他覺得還真的十分能夠表達自己那些或鄙視或無奈或酸爽或無語的復雜心情。

「伍月生的事情你別說漏了嘴,那是我跟你大哥執行任務時踫巧遇見的,柏潤之這人,能不用就不用,除非你能夠軟硬兼施,還剛好將那個度拿捏到位了,否則只會適得其反而已。

至于醫治的話,既然他說了姑娘不會有事,那想必就真的不會有性命之憂,否則他也不可能無動于衷的。對柏潤東這個弟弟,他還是很疼惜的,不可能因為坐視不理這樣的事情而最後鬧得兄弟生分。你還是趕緊督促一下手下的人,讓他們擴大範圍,將柏潤之找回來為好。」

沈星頓時愁眉苦臉起來。

「甲三已經催過我很多次了。問題是我還真的是對柏大夫的行蹤毫無頭緒啊。往常他要是在村鎮行醫治病還好,很快就能夠找到人。但是這人就跟陳老一樣,要是一頭扎進了群山中去采藥,別說十天半個月的,就算是一年半載都有可能不會現身。

陳老好歹臨走前還會跟主子或者大哥等相關人士通告一聲,柏大夫可是心血來潮說走就走。偏偏還將姑娘二姐也帶去了,這夫婦兩人新婚燕爾的如膠似漆,肯定是看到好玩的地方就樂不思蜀了。」

沈邦皺眉,「他一直都是這樣?」

沈星點頭苦笑。

「據手下匯報的情況來看,就是這麼的神龍見首不見尾。

起初姑娘父親還說過他,但是柏大夫回答說他不管是采藥還是救人,都是見到立刻進行的。能走多遠就走多遠,不能的話就在原地滯留,多少時日也沒準,至于走著走著突然走偏了,那更是常見的事情。所以臨行前說了跟沒說一樣,還不如不說。」

「怎麼能是說了跟沒說一樣?說了好歹還有個方向,我們找起人來也更方便。」

「不方便,真的,邦哥。從前有過幾次他的確是說了大概地方的,但是我們的人試著去找了三個月,卻壓根連人影都沒有見到。最後回來一問,才發現人家那麼長時間跑到山旮旯去專門蹲守一株藥材去了。」

「……」

沈邦徹底無語了,大夫對于好藥材的偏執程度,在陳昀坤身上他早就領會過,只是沒有想到,原來這柏三少也如出一轍。

「邦哥,你還沒有跟我說,怎麼主子他們回來了,卻沒有按照約定先來顏家村?不是說了要趕緊將姑娘給定下來嗎?你先行回來大慶,該辦的事情應該都已經先辦好了才對啊,主子在姑娘的事情可不像是個會磨磨蹭蹭的人。」

事實上,沈星想說的是,主子在面對里頭躺著的那一位,可從來都是心急火燎的,甚至偶爾還可以用心急如焚來形容。那看人的眼神,火熱到可以將石頭都給徹底融化了。

他甩了甩手,試圖將猛然躥上來的雞皮疙瘩給甩飛出去。

沈邦對于他那豐富的想象力已經見怪不怪了,也不問他又想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只是語氣低沉。

「有些事情我們這些人又怎麼可能替代主子去做?他此番被逮住了,恐怕有一段時間都不能夠月兌身。按計劃我原本也早就到了,可是後來也不得不去處理了額外的事情,所以才拖到如今才來。」

實際上,顏舜華的情況不太好,但最起碼沒有大礙,即便是昏睡著,看著也是面色紅潤生機極旺的,但沈靖淵卻有些不妙。

在返回大慶的途中,他們遭遇了數次埋伏,在邊境交接的地帶,也不知道怎麼的走漏了消息,沈靖淵一行人被上百名黑衣人圍攻截殺。

情形不容樂觀,但是沈家眾人配合默契,原本努力一把,平平安安地殺出重圍也是可以的,只不過讓眾人措手不及的不是敵人以命搏命的狠戾,而是沈靖淵在應敵的途中,居然毫無預兆地昏倒了。

並且,一睡不醒。

最後在損失了數名兄弟的慘烈情況下,沈家的人總算是月兌身而出,安全地越過了邊境線。

只不過,沈靖淵卻因為意外情況而被人刺了一劍,陰差陽錯地刺入了右胸,差一點點就刺到了心髒的位置。

可是即便如此,當時他也是像沒有意識的人那樣,身體痙攣,臉上卻沒有任何痛苦的反應。

直到如今,沈靖淵胸口的傷勢在陳昀坤的醫治下,倒是開始極為緩慢地好轉,照料得當的話,一年後應當沒有大礙,可是偏偏他卻也跟顏舜華一樣,同樣陷入了莫名昏睡的境地。

不同的是,好歹柏潤之還知道顏舜華該怎麼醫治,陳昀坤卻對沈靖淵這突然出現的癥狀毫無頭緒,頭一回真真正正地束手無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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