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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上容遠還是著了一身白衣,在一群官袍中帶了些許內斂高貴的惹眼。

「皇上,李將軍先前通敵賣國一事,已證明是西胡奸細陷害。」寂靜的朝堂上,他溫潤的聲音似是石子落入了清晨無聲池塘,「叮咚」一聲在朝堂上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這當口他提起李將軍來,群臣都明白了是什麼意思,卻又一時拿捏不準皇帝的想法,因此仍是寂靜無言,都看向了皇上。

南門博裕點點頭,道︰「李將軍倒也是個可用之才。」

「正是因為李將軍驍勇善戰,西湖聞之喪膽,所以才用了這麼一出離間,」容遠又道︰「遠剛從西胡戰場歸來,誤會了李將軍,當受罰。」

南門博裕哈哈大笑︰「你也心系國之安危,並無私心,朕怎麼能罰你呢?李將軍一案的卷宗明日給朕呈上來吧。」

這便是敲定了讓李將軍去西胡帶兵了。

「皇上英明。」群臣跪道。

南門博裕臉上掛著開懷的笑,眸底卻是一片冰冷。一襲白衣格外刺他的眼,若不是如今桂嬤嬤的案子還依仗著他的六扇門,自己怎麼會手下留情!這個倒是個好借口,只是不等他說出來,容遠便主動提了出來,自己若是罰他,不是難以服眾嗎?

看來,讓景如進宮一事,只有等桂嬤嬤一案了結了。

他心中有了主意,眼里也不似先前那般具是冷意了。道︰「眾位愛卿平身。」

領兵人選確定,朝堂上也沒什麼事可議了,不過幾刻鐘的工夫便散了。

正和殿外大臣們三三兩兩的往宮門處走著。嘴上都在議論西胡的戰事。

「這西胡如何是吃了賊心豹子膽,區區蠻夷小國也敢三番五次向我南楚挑釁。」禮部一個年紀輕輕的侍郎說道。

兵部尚書撫了撫胡子,道︰「天下大事,不可說。」

「我倒是听說上次容世子大大的挫了他們的銳氣,生擒了西胡主將,你們知道傳言說什麼,那白淨小將是西胡皇帝的心尖肉。從小陪著皇帝一起長大的,西胡皇帝可寶貝的緊呢。」

雷尚書眉毛一抖︰「真的?」轉念一想,又道︰「為人君主自然是要把兵權握在手中的。也無甚奇怪。」

這邊熱火朝天的議論著,那邊嚴均正跟在容遠身邊卻是無言。二人走出宮門,嚴均正才問道︰「你如何看待這場戰事?」

「嚴大人怎麼看待這場戰事?」容遠悠悠的把皮球踢了回去。

嚴均正吹胡子瞪眼︰「我先問的你自然該你先回答!」

容遠回道︰「我的看法跟嚴大人一樣。」

嚴均正︰??????

二人剛到六扇門門口,一臉焦急的文書便上前道︰「世子。嚴大人。你們可回來了!」

嚴均正擰眉問道︰「怎麼?可是案子又有什麼變故?」

「可不是——」文書拖長了尾音,听得嚴均正一聲怒吼︰「不是案子你一驚一乍的作甚?」

他無辜的看了一眼嚴均正,弱弱的吐出一個「嘛」,吞了口口水道︰「嚴大人讓下官把話說完嘛,你竟然這樣凶人家!」

嚴均正︰??????他猜自己的臉上一定寫滿了「這個六扇門沒法呆了」的信息。

文書直接忽略了他,沖容遠道︰「世子,早上天還沒亮,就有一個形容邋遢的老頭來報案。說桂嬤嬤是他殺的,有理有據。甚至連同那尸臭都知曉的一清二楚。」

嚴均正一愣,而後問道︰「人呢?」

「在前廳。」文書話音剛落,便見他匆匆忙忙的進了六扇門,奔著前廳去了。

「讓遲兆倫帶人去右相府帶屠狄和那三個作證的家丁過來,先關押在六扇門牢房。」容遠說完,也向著前廳去了。

前廳的門大開著,陽光和煦,木雕的紋路斜斜的投影在地上,別有映趣。

容遠進門便見了嚴均正坐在椅子上一臉正氣的盯著對面的人看。他過去在嚴均正身邊的椅子上坐定,嚴均正沖他點了點頭。

謝長安坐在二人對面,嘴中擠出一個「哼」,白眼道︰「你是主事的?哎,老朽是不是給你畫過像?」

「這京中還有不知道你容世子的,啊?」嚴均正忍不住的也沖著容遠擠眉弄眼。

容遠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提醒他注意自己的立場,嚴均正抬手攥拳輕咳,借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謝長安點了點頭︰「噢,原來你就是那個什麼容世子啊。老朽謝長安,這廂有禮,此次特來六扇門報案。」

真是奇葩年年有,今年格外多。這人嘴上說著有禮有禮的,這**坐的倒是比誰都穩當。嚴均正心中默默吐槽,面上嚴肅說道︰「大膽刁民,戴罪之身為何見官不跪?」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大人看在老朽自投羅網的份兒上,且讓老朽坐上一坐吧。」謝長安說完,還撩了撩身上那件青灰色的袍子。

「大人莫急,且讓老朽慢慢說來,」謝長安見他臉色發黑,嘻嘻一笑道︰「我知道這案子已經有人舉證了,說是什麼那個年紀輕輕的小白臉右相干的,據說是他大哥親口說的,這位大人一看就是個不聰明的,看不出來這點小把戲也就算了,你容世子絕艷驚才的,也這麼縱容著就把那個小右相關押在六扇門了?」

嚴均正看了他一眼,道︰「為官者如何查案自有官府的道理,你老實交代你的部分!」

謝長安「嘖嘖」了兩聲,道︰「這位黑臉大人可真是嚴肅,皇帝都沒你這麼,一臉正氣?哎呦,老朽對于詩詞歌賦是狗屁不通,只會作畫,見諒見諒。」

對于面前胡子拉碴的老頭三番五次的黑他,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叔能忍嬸也忍不了了,嚴均正拍了拍桌子,道︰「大膽刁民,竟敢如此污蔑聖上!」

「嚴大人莫要激動。身為皇上身邊最得寵的御用畫師,謝畫師自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是不是?」容遠嘴角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說道。

「謝畫師?你認識他?」嚴均正聞言更是丈二模不著頭腦了,便開口問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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