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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都活下來了

騎兵有多強力,看看忽必烈和他的蒙古兵就知道了。

不僅實現了人類歷史上第一次全球化,更橫掃13世紀,讓蒙古帝國在整個時空中都無人能及。

不過……這個時空的戎狄,顯然不能同強大的蒙古帝國相比。

或者說,差太多了。

她和柏立山聊了許多之前在戰事後發現,比起能運用騎兵優勢形成自有戰術的蒙古人,這個時代的戎狄僅僅是以來自身力量去碾壓對手。

不僅如此,在近距離觀察戎狄軍隊後,慕玉白又注意到,在蒙古軍隊中佔到40%的用來突擊的重騎兵,在戎狄的隊伍中,大約只有20%,其他全是輕騎兵。雖然增加了機動性,但防御能力卻大打折扣。

防御力低好呀……慕玉白嘴角上挑,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

「弓箭手準備!」眼瞅著戎狄先鋒軍越來越近,龍勇傳令。

排在列隊最前方的弓箭手們齊刷刷對天舉弓搭箭。

「放!」在戎狄進入弓箭手射程的一瞬間,令旗落下,萬箭齊發。

面對從天而降的箭雨,戎狄的隊伍並沒有慌亂,他們繼續前沖,一個「殺」字喊得震天撼地。

讓慕玉白不由心生贊嘆。

蠢是蠢了點,但氣勢一百分,要是有個靠譜點的指揮者坐鎮,保不齊能成為第二個蒙古,踏平這個時空。

就在慕玉白感慨的同時,弓箭手僅一輪的攻擊也已完成,射擊完畢,令旗再揮,大盛全軍轉身朝八里坡方向全速撤退。

「追!」見大盛軍打一下就跑,戎狄萬騎長想也不想,馬鞭一甩,帶領部下追得更快。

這幾天得仗他們打得憋屈,好不容易逮著大盛軍,他們怎麼會輕易放過。

萬騎長要緊牙根,雙目赤紅,他一定要把這幫中原狗給屠殺殆盡!

鐵蹄踏過黃土,揚起漫天黃沙與煙塵,慕玉白忍不住回望,去看手舞彎刀,怒發沖冠的戎狄將士,去感受從他們怒吼中所散發的,震天氣勢。

身下的馬越跑越快,甚至都不用她催促,因為馬兒也感受到了危險在靠近,自發想要逃離。

「小馬你別怕,讓他們再囂張幾秒。」慕玉白俯,輕輕拍了拍自己的馬,在心中對馬兒道︰「我們不怕他們,我們還可以弄死他們。」

「轟~」話還沒有說完,一聲悶響便從身後傳來。沖在最前面的戎狄士兵,一個措手不及,連人帶馬摔進一個深坑之中,緊隨其後的騎兵也紛紛中招,一時間,戎狄的隊伍方寸大亂。

「Yes!」慕玉白回頭沖身後大叫,發出清亮爽朗的笑聲︰「好好嘗嘗,那是特意為你們準備的!」

「別回頭!」柏立山一臉黑線,他講馬趕到慕玉白身後,用自己高大的身影擋住她後眺得視線︰「好好趕路。」

「真掃興。」慕玉白撇撇嘴,白了柏立山一眼,扭過頭好好騎馬。

大盛軍沒有停歇,繼續朝八里坡狂奔。戎狄大軍則在一番掙扎後,終于跨過深坑,繼續去追已經看不到蹤跡的大盛軍隊。

一時間,八里坡黃沙滾滾,馬蹄陣陣。

當萬騎長率領灰頭土臉的部下,穿過八里坡的山溝時,只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看見兩個人,兩匹馬。

一人是段昂,一人是柏立山。

「段某代四殿下請降,將軍英勇,大盛無論如何也無法在將軍手中取勝,請將軍轉達瀚先可汗,這一戰是我們輸了。」清朗好听的男聲,跟著北疆凌冽的風,一起吹向萬騎長。

認輸?戎狄的騎兵們面面相覷,還沒打呢就認輸,這是玩兒哪一出?

除了疑惑,萬騎長心中還有熊熊燃燒的怒火,娘希匹,耍老子,今日不把你人頭砍下,還真以為老子脾氣好?

他收起馬鞭,抽出別在腰間的大砍刀,高高揚起,準備驅馬沖上前,去砍了段昂的人頭。

「段某勸將軍莫輕舉妄動。」在萬騎長行動前,段昂出聲接著道,語調保持一貫的閑適︰「接受我們的請降無疑是您現在最好的選擇。」

娘希匹,這個小白臉說什麼鬼話,接受他的投降,才是對自己最大的侮辱。

「將軍以為,我如何敢只帶一個人,就來此與您對陣?」從萬騎長的表情就可看出他心中的想法,段昂笑了笑,抬手用折扇指了指萬騎長身後︰「不信您回頭看一看。」

不止萬騎長,戎狄騎兵們也同時回首望去。

密密麻麻的大盛弓箭手有序列排列在不遠處的山頭,在陽光下閃著寒光的箭頭直指戎狄大軍。

「將軍若願意在此接受吾等請降,那便是贏了這一局,是大功。若不願意,大盛亦不懼與將軍血戰,屆時落到將軍身上的是功是過,可就要兩說了。」段昂語速不快,卻字字直擊萬騎長心底。

此情此景,即使他們打,也未必能勝。

萬騎長回身望了望身後的山頭,上面布滿蓄勢待發的弓箭手。又回身望了望立在馬背上,笑得雲淡風輕的翩翩公子。

「撤!」

從山頂向下看,可以看見黑壓壓的戎狄騎兵,如潮水般褪去。再往遠處眺去,隱隱約約能看到戎狄大軍的影子。

料峭春風吹動她裹在身上的紅色斗篷,迎著朝陽與風,慕玉白心中是難掩的澎湃。

又贏了一局!

她居然又贏了一局!

「多謝慕姑娘!」同樣激動的還有楚星顧,他的一顆心同樣撲通直跳。

天不亡他。

那些以為他定死在北疆,魂落他鄉的人,你們看看,天佑他!

楚星顧藏在斗篷下,握著韁繩的手微微顫抖。

不然怎麼會在關鍵時刻給他送來慕玉白,怎麼會讓他一場接一場的贏下去,都是天佑他的證明!

就在北疆眾人沉浸又平安渡過一劫的喜悅中時,千里之外的京城中,警衛森嚴的皇城內,雕梁畫棟的宮殿里,一只干枯的手伴隨著陣陣干咳,從明黃色的帷幔中伸了出來。

「皇上……」伺候在一旁的內侍遞給那只手一只干淨帕子,隨後用他獨特的尖細嗓,柔聲道︰「再不吃藥,可就涼了。」

「咳……咳咳……北……咳咳……北疆可有消息?」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說話人一邊說,一邊努力平復咳意。

「兵部已派人稟報過,說是贏了第二場。」

「真沒想到,那小子還有點本事……咳咳咳……」沙啞的聲音中透著些愉悅,話音未落,他又猛烈咳嗽起來。

內侍沒有著急接話,而是先給帳內人遞上了一杯溫水,等他服下咳得沒那麼厲害後,靜待那人繼續說︰「讓許安發兵吧,畢竟是朕的兒子,不能真死在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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