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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濂雨,濂雨!能听得到我說話,濂雨!」

康康不住的呼喚季濂雨的名字,希望他能給自己一點反應。

目前他還活著,可是心髒跳動的很虛弱,如果在這麼下去,他依然會沒命的。

康康憑著僅有的急救知識,輕輕將濂雨的頭部托起,按了幾下人中,見沒有效果,她伸手掐住季濂雨的鼻子,沒有絲毫猶豫的將嘴湊了上去。

吸氣,呼氣,這是康康第一次為別人做人工呼吸,雖然不知道方法對不對,但是此時,她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季濂雨的嘴唇干裂的滲出血絲,康康清楚的感覺到了那股血腥的味道。

來回幾次,康康吹的腦袋暈暈的,看著季濂雨依舊眉頭微皺的緊緊閉著眼楮。

他一定是缺少水分和食物才造成這樣的,可是現在這里已經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吃可以喝了。

康康想了想,起身走到那堆包裹旁邊,在里面找了找,拿起一塊有著銳利石尖的石頭。

來到季濂雨身邊,或許這麼傷害自己會對身體里的孩子造成危險,但是她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

把石尖對準自己的胳膊,康康咬牙閉起眼楮。

剛要用力,手卻猛地被人抓住。

康康猛地睜開眼楮,只見季濂雨微眯著眼楮,仿佛在抗拒這強烈的光,一手緊緊握著自己的手。

他醒了,康康心里一喜,眼淚卻怎麼也忍不住的又流下來。

季濂雨無力的搖了搖頭,聲音虛弱的幾乎听不見。

「不要!」

他只發出了這兩個字,卻足以刺痛康康的心。

康康緊咬著下唇,她突然好恨,恨他為什麼擅自做主,恨他為什麼不讓她與他一起面對。

她想像以前一樣,生氣的時候可以肆意捶打他結實的胸膛,可是此時,她卻只能哭,因為他現在虛弱的好像一踫就會死翹翹一樣。

「活下去!」季濂雨又無力的說出一句話,黑亮的眸子並沒有因為饑寒交迫而失色半分,依舊如黑曜石般閃耀。

康康無力的搖了搖頭︰「別離開我,別……」

康康哽咽出聲,她此時沒有任何抱怨,只求季濂雨能夠堅持住,活下去!

季濂雨無力的扯動了一下嘴角,露出微笑,虛弱說道︰「不會離開,我一直都在!」

這些天,季濂雨每天都在康康晚上睡著的時候給她蓋上衣服,在早上康康醒來之前將衣服拿走,沒有讓她有絲毫的察覺。他一只都在她身邊,無時無刻不在為她付出。

康康此時已經泣不成聲,只是一個勁兒的抽著鼻子,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別哭,老婆!」季濂雨試圖想要伸手去幫康康拭去臉上的眼淚,可是手卻使不上力。

康康見狀,連忙將他的手抓起,放到臉龐,輕輕的撫模。

或許他們已經沒有未來了,但是此刻,康康已經很滿足了,輕輕的一聲老婆,他與她,還有肚子里的孩子,此刻便是最後的團聚。

季濂雨笑了笑,看著康康那依舊美若動人的臉,她手上的那枚戒指在陽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奪目的光。

「康康!」季濂雨輕聲開口。

康康連忙點頭︰「我在,我在!」

季濂雨反手握住康康的手,放到自己唇邊,輕輕吻了一下,干裂的嘴唇觸感並不好受,可是康康卻覺得無比幸福。

「帶著這枚戒指,如果有來生,我一定會在找到你!」

康康用力點頭,泣不成聲。

「你願意嫁給我嗎?」。季濂雨輕聲問道,眸光注視著康康的臉。

康康緊咬下唇,用力點頭說道︰「這真是世界上最不浪漫的求婚,可是我願意,我願意!」

季濂雨突然咧嘴笑了,這是一個滿足,不枉此生的笑,陽光與萬物都失色了,唯有這笑容,可融化一切。

接著,慢慢閉起了眼楮。

康康一驚,心里猛地‘咯 ’一聲!

連忙撲倒在季濂雨身上,大叫到︰「濂雨,濂雨!你別嚇我,季濂雨!嗚……我才剛答應你求婚,你不要嚇我!嗚……你醒醒阿,別丟下我一個人……嗚……我好怕!」

康康完全失控了,無窮無盡的恐懼瞬間侵襲了她強大的內心。

在面對季濂雨離開自己的時候,她原來是那麼害怕。

季濂雨毫無反應,只是任由康康搖晃著,呼喊著。

「唔………………………………」

突然,海面上響起了郵輪的鳴聲。

康康猛地一驚,以為自己太過悲傷出現了幻覺。

「嗚………………………………」

又是一聲長長的鳴笛,真真切切,十分清晰。

這鳴笛聲此時傳進瀕臨崩潰絕望的康康耳朵里,猶如天籟一般。

爬起身來,康康舉目望去,發現自海的東邊,竟真的有一艘巨大的船只向這邊駛來。

全身血脈突然翻涌,康康不知道哪里橫生出來的力氣,站起身,擺手大叫到︰「救命阿!救命阿!」

後來一想,萬一是外國人的話,可就听不懂了,接著用盡全身力氣大聲呼喊道︰「help,help!」

船只上,一名身穿黑色風衣的黑衣男子傲立在甲板之上,臉上一塊銀色的面具遮住半邊臉,王者氣勢,讓人不敢直視。

身旁兩名俏麗女孩伴其左右,一起向礁石方向看來。

男子看到遠處呼叫的康康,嘴角慢慢上揚。

而白鷺卻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礁石上的季濂雨,心里暗道,他不會死了吧?

青鸞好奇的看向身邊的男子開口問道︰「老大,你是不是一開始就已經知道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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