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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嘴炮

古往今來,騷人墨客無數,灑然揮毫之間,為後人留下許多千古詩篇,隨著這些詩篇的流傳,一些偉大的詩人也被後人景仰著,萬古不朽。

而有些詩作找不到作者,只能署名無名氏,還有的詩因為種種原因,不適合被人知道,原作者匿了名,也同樣署名無名氏。

這里就有一篇無名氏的詩作,描述的應該是春夏季清晨的場景。

詩曰︰

「二八嬌嬈冰月精,道旁不吝好風情。

花心柔軟春含露,柳骨藏蕤(rui,草木茂盛之意)夜宿鶯。

枕上雲收又困倦,夢中蝶鎖幾縱橫。

倚緣天借人方便,玉露為涼六七更。」

這首詩第二句特別好,說的是早晨空氣清新,水分比較多,草木之上,露水濃重,開放的鮮花中,花蕊上也聚了晶瑩的水珠。柳樹腰*枝縴細,但是枝葉繁密,濃濃的枝條緊挨著垂下,狹長的柳葉豐茂旺盛,在這綠色的錦帳之後,有一只黃鶯棲息了一夜。

只是想來這只鳥兒也不會好受,身上定然已經是濕透了。

在浦海市,此時正是晚上九點鐘左右,時候不對,但這詩仍然應景。

這個時候就能發現中華文化的博大精深,明明是一首特別有意境的寫景的詩,轉眼之間,就可以變成一首yin詩。不過所謂yin者見yin,詩人自不必背這個鍋。

不過要說這詩完全應景,也不太對。

「花心柔軟春含露」,這一句,是極貼切的,但是「柳骨藏蕤夜宿鶯」,就有些不大合適。

「柳骨藏蕤夜宿鶯」算是陳晴朗的願望,但這願望在江舒情回來之前,是定然無法實現的了,所以現在其實是另外一番光景,但所謂「非禮勿視,非禮勿听,非禮勿言,非禮勿動」,這「另外一番光景」,有點不好描述,若是把第二句改一下,改成「櫻唇丁香含夜鶯」,就比較妥帖了。

不過這樣一改,就詩意全無,但無所謂了,有「濕意」也挺好的。

原本呢,照著張裴裴的態度,不僅「柳骨藏蕤夜宿鶯」這種事情無法實現,連「櫻唇丁香含夜鶯」也同樣是萬萬不可能的,奈何陳晴朗愛情動作片看多了,對雲雨之事比較放得開,一招君子何處教弄玉,讓張裴裴心態大變。

一是自尊心方面的受辱感,瞬間沒有了,事實上所謂看不起,本也是自己腦補的,她自己當然也知道,陳晴朗不可能看不起她,只是她母親的事情讓她自尊心比別人更強,加之這方面也確實不太開化,所以心里無法控制的會有這種事情是看不起人這種感覺。現在陳晴朗為她做這種事情,讓她瞬間覺得有一種被深深寵愛的感覺,畢竟在她的觀念里,這種事情是很「惡心」的,且有辱于人自尊的。只有真的愛著一個人,才會願意為其做這種事情。

而現在陳晴朗毫不猶豫的,為她做了這種事情……雖然總感覺這家伙好像技術不怎麼樣,但心靈的震撼卻仍然是無以復加的。

何況她也是第一次,感覺已經刺激到爆炸,某些技術層面的瑕疵,這個時候根本顧及不到,偶爾的磕咬的疼痛,也反而更讓她頭皮中電般發麻。

她一手按著陳晴朗腦袋,一手捂住嘴,「不敢高聲暗皺眉」,說的就是這副景象了。

所謂投桃報李。

明月何處教吹簫的場景,最終也終于上演。

只是前面「二十四橋明月夜」持續的時間很長,張裴裴在那里咬牙又皺眉,鼓勁又打氣,不知做了多久的心理準備,經過了多少次的蜻蜓點水、淺嘗輒止,最後才終于成功。

張裴裴比陳晴朗技術更差,差點沒把夜鶯給咬掉一嘴毛,真正的是磕磕踫踫。只是這樣好像反而更刺激一些,陳晴朗猝不及防,很短的時間後就忍不住,直接把張裴裴給噎嗆著了。

他當時就想完了,這下估計要火山爆發了。

然後就見張裴裴瘋一般跑下床,瞬間將門打開,剛要往衛生間沖,就忽然听到兩聲尖叫,然後就看到陳瑤和江思語兩個人正站在外面,門一開,倆人差點一頭撞到她身上。

三人面面相覷。

陳瑤和江思語看著張裴裴全luo著打開門,嘴角還有「牛女乃」流出,一瞬間全都愣住,沒想到平常裴裴姐看著很保守的樣子,居然還會干這種活。

張裴裴更是沒想到外面還有人听房,想起自己此時什麼衣服都沒穿,嘴里還含著什麼東西,又驚又羞差點暈厥了,也是啊的一聲尖叫,本來強行控制的喉嚨瞬間像開了口,嘴里的東西咕嘟一下就咽了下去。

陳瑤和江思語同時張大了嘴巴︰「……」

她們此時都覺得張裴裴太強了。

而張裴裴這會兒簡直想一頭撞死,同時彎著腰把手指頭塞進嘴里,想要把咽下去的東西嘔出來。

江思語看她挺痛苦的,忍不住道︰「師父,咽下去也沒事,這很有營養的,蛋白質很豐富。」

陳瑤︰「……」她也是醉了。

而陳晴朗則是第一時間拿被單蓋住身體,然後很憤怒的樣子︰「非禮勿視非禮勿听,你們還要不要臉了!」

臉她們還是要的。

于是兩個姑娘看了陳晴朗一眼,發現也看不到什麼後,就一起趕緊灰溜溜的跑回了房間。

「都是你,這下好了,以後怎麼見裴裴姐啊?」回到屋,陳瑤立刻擔心起來,「裴裴姐肯定很生氣,估計以後都不想理我們了。」

江思語則是懊惱︰「老師速度太快了,我什麼都沒看到。」

「而且……我們還害得裴裴姐把嘴里的東西給……嗚嗚,裴裴姐現在肯定想殺我們的心都有了。」陳瑤在房間走來走去,覺得她跟張裴裴之間的友誼小船可能要就此翻覆了。

江思語則是感嘆︰「老師真強,居然能讓師父那樣看起來就很內向冷淡保守的人給他做這種事情,太厲害了,不服不行。」

「而且還差點看到師父的身體,幸虧沒有看到,要不然要長針眼了。」這是陳瑤唯一覺得慶幸的事情了。

「怪不得一直沒听到什麼東西呢,搞了半天只是在打嘴炮,沒有玩白刃戰啊。」江思語覺得挺可惜的。

陳瑤則仍在那里發愁︰「明天早上和裴裴姐見面,該說什麼啊?」

什麼亂七八遭的,完全驢唇不對馬嘴。

另外一邊,陳晴朗穿上褲衩下了床,見張裴裴想嘔嘔不出,趕緊去倒了杯水遞給她︰「不好意思啊……沒控制住……瀨瀨口吧。」

張裴裴抬起頭,淚眼汪汪,一臉的幽怨,沒接水,跑到衛生間,繼續摳喉嚨去了。

陳晴朗撓撓頭,這算怎麼回事兒,沒想著事情會搞成這樣的啊,這倆小丫頭片子,真是胡鬧。

張裴裴最終還是沒嘔出來,在衛生間把嘴都瀨破了,還是感覺難受得不行,回來之後跑到床上把陳晴朗狠狠揍了一頓︰「都怪你都怪你,我要死了。」

「放心吧,我沒下毒。」陳晴朗不要臉的道。

張裴裴听了更來氣,使勁打,打完之後,發愁︰「居然被瑤瑤和思語看到了,這下完了,沒臉見人了。」臉苦喪著,是真的想哭。

陳晴朗安慰她︰「沒事沒事兒,她們要是敢笑你,我幫你揍她們。」

「嗚嗚嗚,怎麼辦啊,以後怎麼面對她們啊,丟死人了。」張裴裴越想越窘,感覺像被捉奸了一樣,心情特別復雜。

要是撞破纏綿啥的都無所謂,問題是這不是一般的纏綿,最重要是自己居然當著倆丫頭的面把東西給咽了……本來就覺得這事兒沒法接受,結果還搞成這樣,更加覺得恥辱,真想撞牆自殺。

陳晴朗能說什麼呢,只能不停開解她。

不過看來張裴裴是沒法釋懷了,大半夜的發愁的睡不著覺,陳晴朗就對倆丫頭更惱恨了,想著有機會非好好收拾她們一頓。

到了凌晨三四點的時候,張裴裴實在呆不下去了,直接穿衣服跑了,她實在不知道早晨該怎麼面對倆小丫頭,她臉皮沒那麼厚,想想那場景都尷尬的不行。

估計得好久不敢跟陳瑤和江思語踫面。

陳晴朗郁悶的不行,本來還打算來個梅開二度,要不行來個帽子戲法也行,再不行,大四喜他也受得住啊。這下好了,安慰張裴裴大半夜,什麼旖旎的心思都沒了,心情非常糟糕。

等到第二天早晨的時候,陳晴朗早早的就坐到了沙發上,準備等倆丫頭一出來,就立刻大刑伺候。

到了差不多八點鐘的時候,次臥的門終于打開。

陳瑤睡意朦朧的從房間出來,看他一眼又趕緊低下頭,眼楮一邊瞅著地板,一邊問︰「見思語了麼?」

陳晴朗一听,眉頭立刻皺起來了︰「什麼意思?這丫頭沒在你房間里?」

陳瑤猛的抬頭,臉上是詫異的神色,然後心里暗罵,這個不仗義,居然偷偷的跑了!

「呃,可能在這里睡不習慣,提前回去了吧……趕緊做早飯吧,我先去洗瀨。」陳瑤想跑。

陳晴朗一拍桌子,聲音嚴厲︰「過來!」

陳瑤身子一顫,佯裝疑惑︰「干嗎啊?」

「別給我裝糊涂,給我過來。」陳晴朗不耐煩的道。

陳瑤心里立刻忐忑起來,不知道陳晴朗要怎麼收拾她。腳步磨磨蹭蹭的,貼著地面蹭到了陳晴朗跟前。

「昨天……是思語的主意,她非要拉著我,所以才……」陳瑤趕緊甩鍋。

陳晴朗痛心疾首︰「不知道裴裴臉皮薄麼?昨天晚上愁的一夜沒睡好,三四點就忍不住跑了,不知道得多久才能緩過勁,我看著很心疼知不知道?」

陳瑤搓著衣角︰「對不起,我錯了。」

「這會兒知道錯了有什麼用?時光能倒流麼?對裴裴造成的心理創傷能彌補麼?簡直就是瞎胡鬧!」

「大不了……你對我做的那事兒……我以後不提了,我們兩個扯平好不好?」陳瑤弱弱的道。

陳晴朗使勁瞪她︰「嘿,沒完了是吧,別動不動就拿那件事情當擋箭牌,沒有用!」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每個人都會犯錯的嘛。」陳瑤委屈的道。

「你對我犯錯沒事兒,但現在受傷的是裴裴。」陳晴朗強調道,「她要是以後因為這件事情有了心理陰影,你擔得起這責任麼?」

陳瑤撅著嘴︰「我還有心理陰影呢……」

陳晴朗覺得這小同志態度很有問題啊︰「你有個毛的心理陰影……」

「本來就有!一穿內衣就渾身不舒服!」陳瑤分貝一下拉高了,眼圈還紅了,「都怪你!」然後轉身氣鼓鼓的去衛生間了。

陳晴朗愣在那里,一臉懵逼。

我靠,這事兒這麼嚴重?

弱弱的沖衛生間那里喊︰「那……這事兒就這麼扯平了吧……」

扯平你大爺!

陳瑤關上衛生間的門,感覺兩腿`之間特別難受……

這個渾蛋,都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到底有多可惡,偏宜都讓他佔了,反而兩個女人受了傷……

做女人真難。

又得洗內褲……

不會以後每天都這樣吧……

那豈不是要死人……

每天得補多少水……

我明明是同性戀來著……

不行,有時間要去找青瓷姐聊聊天,趕緊把性取向糾正過來,再這麼下去,生理上都要對異性有感覺了……簡直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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