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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五星紅旗迎風飄揚

看到陳晴朗這麼大反應,張裴裴頓時發現自己說的話極易讓人誤會。她趕緊解釋︰「我是說,我要連夜研究禁制。可不是那個……啥啊。」

陳晴朗松了口氣,蹲子撿書︰「禁制這麼復雜,研究它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一口吃不成胖子,還是慢慢來吧。」

張裴裴也蹲下去,隨手拾起兩本書︰「一口吃不成胖子,那是嘴不夠大。」

陳晴朗問︰「這麼說,你嘴很大?」看著她的櫻桃小口,又想起玉人何處教吹簫來。

張裴裴手一動,就要取刀,幸虧及時剎住了閘,但陳晴朗已經嚇得躥出好遠。

她就狠狠瞪他一眼,問︰「你的腦子是黃色的麼?」

陳晴朗辯解︰「我就多看了你的嘴巴兩眼,你就想到那方面去了……事實證明咱們兩個其實是半斤八兩。」

張裴裴再不猶豫,抽刀在手,陳晴朗制止︰「停停停,說正事兒。」

「以後不準對著我想那些惡心東西!」張裴裴又惱又羞的道。

陳晴朗覺得這個不惡心,但他不想跟一個女人討論這個,于是就使勁點頭︰「好!」

張裴裴將刀收起,把腳下剩下的幾本書拾起來,轉身往屋內走,同時道︰「這個禁制很復雜,必須下苦功夫才能研究透。正是因為這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我才更要努力。綠僵現在逍遙自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再出來,若是等找到它,卻依舊無法對付,那就又會有很多人犧牲,我不想看到這樣的事情出現。」

陳晴朗跟在她後面,用腳關上房門,把手里的書放到沙發上,一**坐下︰「再用功,短時間內也研究不出什麼吧?這是細水長流的事情,不能因為有壓力就拿身體去拼,而且長時間作這種腦力工作,頭會爆炸的吧?」

「誰說短時間內研究不出什麼?」張裴裴問。

陳晴朗狐疑的眨巴眨巴眼楮︰「研究出了?這才……兩天吧?」

張裴裴把一張紙拿過來,上面是歪歪扭扭的符文︰「這是我照著書上的符文一個一個描下來的,你試試看這個禁制有沒有用。」

「這是什麼禁制?」陳晴朗不敢亂玩,符盤真變磚那就搞笑了。

張裴裴保持神秘︰「試試不就知道了?」

陳晴朗撓頭︰「可是,萬一失敗……」

「總要試驗的不是麼?」張裴裴道,「沒有失敗總結出來的經驗,哪里能取得成功?」

陳晴朗明白這個道理,只是對于一個剛了解兩天禁制入門知識的新手創出的禁制,總有些下意識的不那麼信任。

張裴裴看著他那糾結的模樣,伸手就要把畫著符文的紙收回去,陳晴朗趕緊伸手按住,手掌正按在張裴裴手背上,立刻感覺到光滑柔女敕。

張裴裴身子一僵,臉直接紅到耳根,白白的近乎透明的耳垂,女敕中透紅的像水靈的枸杞。

「我試試。」

陳晴朗將手拿起,張裴裴就「嗖」的一下把手縮回去,頭輕輕一點,發出微不可聞的聲音︰「嗯。」

陳晴朗就把這些符文全都畫到符紙上,準備發動,這時張裴裴突然唱歌︰「五星紅旗迎風飄揚,勝利歌聲多麼響亮,歌唱我們親愛的祖國,從今走向繁榮富強。」她唱的聲音小,歌的原本氣勢就被破壞,以前是那種萬馬奔騰金戈鐵馬的感覺,到她這就成了清風明月流水潺潺,但很好听。

陳晴朗把禁制打到赤烏射星盤中,問她︰「忘了吃藥?」

張裴裴居然不生氣︰「沒忘。」

這麼一本正經的回應,和她的風格不符,陳晴朗本來以為她會說「滾」呢,猜測和現實的反差很有趣,配合她傲嬌可愛的表情,讓陳晴朗忍不住笑了出來。

然後問她︰「這個禁制怎麼激發?」

「用真氣一觸符盤就可以了。」張裴裴道。

陳晴朗就伸出手,對著符盤發出真氣。

張裴裴兩只手立刻絞在一起,心髒忐忑的撲 撲 跳起來,雖然對自己有信心,但畢竟是剛剛接觸的東西,而且這東西又屬于奇玄範疇,心里其實非常沒底。

當真氣接觸到盤面,赤烏射星盤立刻發出微弱的綠色光芒,陳晴朗屏息凝神,等待著禁制的發動。

然後耳邊就突然響起清脆悅耳的聲音。

正是剛剛張裴裴唱的那幾句。

「五星紅旗迎風飄搖,勝利歌聲多麼響亮,歌唱我們親愛的祖國,從今走向繁榮富強。」

喝完之後就結束,符盤也隨之滅掉。

陳晴朗坐在那里呆愣著不說話,傻子一樣,張裴裴得意的問︰「忘了吃藥?」

陳晴朗不理她,又伸手往符盤發射一道真氣,于是光芒亮起,歌聲悠揚。

一連听了三四遍之後,陳晴朗用手捋了一下臉,表情很難看。

張裴裴心頓時一沉,問︰「怎麼了?有什麼問題麼?」

陳晴朗不想承認自己此刻正為了自己智商的問題而憂傷。

真是貨比貨扔,人比人死。

僅僅兩天,就以一個入門新手的身份,成功編寫出一條禁制,雖然這禁制沒有毛用,但對他的打擊已經足夠沉重。

他站起來,道︰「我下去買晚飯,你自己先玩兒會吧。」

張裴裴忐忑的站起來︰「你還沒說到底有什麼問題呢?」

陳晴朗搖頭︰「沒有問題,一點問題都沒有。我等會兒買床新被子給你,你就睡臥室,我睡沙發。」

張裴裴的一顆心頓時又燦爛的飛向天空,然後埋怨他︰「那你這副死人臉是干什麼?」

「我只是在替我死去的智商默哀。」說完就打開門走了出去。

張裴裴看著關上的房門,立刻洋洋得意起來。

只是等到心情平靜下去,才想起自己就算想要通霄研究禁制,也沒必要非呆在陳晴朗家里的。

自己完全可以把書搬到自己的房子里嘛。

畢竟是江家的孫女,江老爺子又寵她,光是房子就給她買了三套,也不管她到底怎麼住得完。

不過這三處房子一直空著,只有上次被調到公安局時去其中一套住了一宿,其他時候那些房子就是在落灰,只有每周周末,會有保潔阿姨過去打掃衛生。

確實是人比人死貨比貨扔,人家三套房子住不完,陳晴朗想買一套自己的房子,還不知道要等多少年。

張裴裴為著回家研究還是在這里研究為難起來,在客廳里不停地踱著腳步,秀氣的眉毛都蹙到了一起。

最後想想,算了,搬來搬去好麻煩的,何況研究禁制,也需要陳晴朗的配合實驗,自己一個人在那閉門造車,可是萬萬行不通。

找到一個好的理由,整顆心就輕松起來。

于是又哼起歌來,這次是另外一首。

「正當梨花開遍了天涯,河上飄著的柔曼輕紗,喀秋莎站在那竣峭的岸上,歌聲好像明媚的春光……她在歌唱心愛的人兒,她還藏著愛人的書信,啊這歌聲,姑娘的歌聲,跟著光明的太陽飛去吧,去向遠方邊疆的戰士,把喀秋莎的問候傳達……」

前蘇聯歌曲《咯秋莎》,當年曾在蘇德戰場上日夜回蕩。仍舊是紅歌,但已經屬于愛情的範疇。

陳晴朗回來的時候,拎著新買的三件套,另外一只手里,拿著雙女式拖鞋,身後跟著一個保安,幫他拎著從樓下買來的飯菜。

張裴裴趕緊走過來接過陳晴朗手里的東西,保安就趕緊把飯菜遞給他,陳晴朗想客氣的請他進去坐坐,但人家已經識趣的提前說話︰「陳先生,我得趕緊下去站崗了。」

陳晴朗道︰「等一下。」快速回客廳拿了一條特供香煙扔過去,「沒事兒點著玩兒。」

保安不敢收︰「陳先生,你這太客氣了。」

陳晴朗道︰「煙我有的是,別人送的,沒花錢,你就收著吧。」

保安還是覺得不好意思,但想著不能耽誤別人吃飯,就連聲道謝著離開了。

陳晴朗關上門,就見張裴裴已經把桌子收拾出來,把飯菜一一擺在上面。

看著她彎著腰將兩份米飯放到桌子上,陳晴朗心中立刻涌出溫暖的感覺。燈光照在張裴裴的臉上,短短的絨毛就附上白光,潔白的肌膚更加潔白,平常稍微顯得英氣的臉上,此時盡是柔和溫婉的光芒。

從未感受過家庭溫暖的陳晴朗,心髒在瞬間就劇烈的跳動一下。

然後就看見張裴裴轉過頭來招呼他︰「過來吃飯。」

這個在人前一向淡漠冰冷的姑娘,此刻臉上的笑容幾乎能把人的心給暖化。

陳晴朗幾乎是深呼吸了好幾次,才把那種青春期對異性情感般的悸動給壓下去。

張裴裴似乎感覺到什麼,空氣瞬間就有點曖昧的窒息,她伸手將耳邊的發絲往後撩了撩,突然感覺有點手足無措。

陳晴朗在她對面坐下,想說話又感覺口有點渴,立刻就從冰箱里拿出兩瓶飲料,插上吸管遞給張裴裴一瓶,並細心的問︰「可以喝涼的吧?」

張裴裴想起那晚肚子上那雙手大手的溫熱,臉上紅霞就慢慢浸染,輕輕點點頭,拿起涼涼的飲料喝了一口。

心里因為這涼絲絲的感覺,稍稍平靜了一些。

陳晴朗主動幫她夾菜︰「多吃點,晚上熬夜很辛苦的。」

「嗯。」張裴裴捧起碗,小半邊臉給遮住。嘴角噙著微笑和米粒,突然覺得某些事情,貌似還是有些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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