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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秦大人早就知道啦

「挖。」

秦大人一聲令下,拿起鏟子挖地的侍衛們就吭哧吭哧的開始干活了。

一片林子很快就被一群錦衣侍衛們連根拔起,每棵大樹之下都有被挖出了一個半人深的坑來。

「大人,發現了。」

「這里也有被人挖過的痕跡。」

「就是這些。」

「你們全都掩住口鼻把濕巾帶上。」白樺手一揮,指揮那些侍衛們臉上蒙上濕了的布巾,讓他們將手中挖出來的藥包全都丟在一堆。

白樺走上前聞了聞。「好像沒什麼味道。」

「澆水。」白力讓人拿了水袋,往那藥包混合的土上倒去。「你,過來看是不是這個味道。」

「就是,就是這個味道,那天的味道要比這個淡一些。」被白力點名出來辨認的暗衛就是當日隨行隊伍里的一人,他們自幼接受訓練,對于一些氣味的敏感度要異于常人。

「大人,那日的味道要稍稍清淡,不如這些泥土堆積在一起來的強烈。我們本以為是這片樹林獨有的草木香味所以並未留意。」急忙被用冷水洗了臉的暗衛解釋道。「難道是這泥土有古怪?」

「不是泥土,是這泥里摻和的東西。」秦墨殊淡淡看了眼正目不轉楮盯著他看的白力,白皎皎可以查到的他自然早已派人去查探過。「樹根下有泥土松動的痕跡,這片土是新埋下的。」

白力追問。「那大人可知此土中混合之物是何物?」

「你不知道?」秦墨殊反問。「迷離草,天干為粉末狀,遇水則溶解散發淡香,如草木香氣卻足以聞者心生幻想,言行難以自控。更有甚者以之入藥,害人頭腦,理智盡毀,是為大盛禁藥。」

「大人果然無所不知。」白力點頭。

白樺讓人把這些挖出來的泥土用布袋子都給裝了,一包包的放上推車。「那這就好辦了,只要找到誰家有這玩意就能找到凶手。走,把這些土都給我帶回去。」

秦墨殊跟在他們身後,看著車隊將泥土運走,他總有種微妙的感覺這一切似乎太過于順利。回頭撇了眼,空蕩蕩的林子里除了數十個大坑安安靜靜的別無他物……

等他走遠了,遠處藏身的主僕二人才小心翼翼的現身。

「我總有種咱們被發現了的感覺,姑娘你說呢?」綠袖以一個女人的直覺道。

白皎皎輕手輕腳的走到被挖開的泥土坑前,腳步輕的一個腳印都沒留下。低頭向著下面看了看,笑。

他們雖還未踫面,但秦墨殊顯然已經知道她回來了,她給白力寫的信內的內容他也已經知曉。明知道她會盯著他還故意讓他們跟著,這是在向她炫耀嗎?

「綠袖,這樹埋的是不是很拙劣?」

……您讓那群糙漢子埋成這水平已經很好了,「我覺得以秦大人的奸詐應該能看出來一點?」綠袖字字斟酌說的委婉。

「你是說他不會中計?不,他必須中計。」想瞞過秦墨殊?她還沒有這個十足的把握,以她現在的線報水平都查不出這個人的真實身份,以在皇帝跟前他不露面都能咸魚翻身的本事自己還真不敢冒失行動。

可那又怎麼樣,要的就是他懷疑,這種模不清敵我的感覺不好受吧。他懷疑了可其他那麼多雙眼楮可都是親眼所見哪,只要別人認為這是真的這就是真的。

白樺是個雷厲風行的性子,一回去整個京城的大小藥鋪全都被挨家挨戶的盤問搜查,違禁的東西找到了不少,可偏偏就沒一家敢販賣這迷離草。

「迷離草雖是禁藥但產地並不在我大盛,大盛境內尤其是遠離邊疆的京都所擁有的人也甚少。」白力將一家家的藥鋪名字挨個叉掉。

白樺則是冷笑的踩著刑椅。「說吧,你的主子到底是什麼人?」

「大人冤枉,下官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被綁著跪地的黑衣人此時已經摘掉了屬于他的面罩露出和匍匐在刑椅上被動了刑的男子相似的面容。「我和大哥雖然暗中有聯絡,但也是怕違背暗衛隊的規矩所以才會和大人隱瞞,但是我和大哥真的不知道什麼山賊。」

「倒是和你隊長的供詞一模一樣。」白樺抖了抖那張簽字畫押的紙。「你也是隊里的老人,規律不可廢,能破一個就能破第二個。」

「下官對大盛的衷心日月可鑒,句句屬實,如有一句謊話就不得好死。」

「本官信你。」白樺揮揮手示意他閉嘴,這小子忍受了數十道酷刑是條漢子,「但你的話可信,他的就未必。」

「大哥?我大哥只是個普通人靠手藝吃飯,大人是誤會了。」

「二弟,我快不行了,你說的大人就是這麼誣陷我們平民百姓……」刑椅上的男子喘著粗氣斷斷續續道。

「大哥……求大人明鑒放了我大哥,他是冤枉的。」

咚咚咚的磕頭聲在黑暗的小房間里顯得格外的清晰,一下一下重重的听得人滲的晃。

白力抬眼看了眼黑幕簾下靜坐的男人,本有些亂的心緒又平靜了下來。

只有白樺,被這一聲聲不停的磕頭聲弄得頭疼。「別磕了,停,男兒有淚不輕彈懂不懂。」

「讓他磕。」冷漠的聲音從靜坐之人口中傳出,「他活著也沒有資格再繼續做暗衛與死了也沒有區別。」

「我看他算條漢子。」白樺自認為為可沒那麼無情,就算不能做暗衛但只要活著就有希望。「你還是招了,你看你弟,受了十幾道酷刑現在還在為你求情,你呢,為了你的主子連親兄弟都不顧了?都說暗衛是冷血的殺人機器,可我看你才是個沒心沒肺的東西!」

「你呢,最好還是招了,不然可不止打你一頓那麼簡單,小爺有的是辦法弄死你。」

趴在刑椅上的男人睜眼看了眼面色慘白的唯一親人,低頭沉默了片刻,「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要有證據就抓我好了,屈打成招我也無話可說。」

「張真對你雖有知遇之恩但也讓你落到如此田地,你對他倒是一片赤誠。」秦墨殊敲了敲案桌。「如果在你眼前受刑的是他,你的嘴還會這麼硬?」

大人?不可能,大人是朝廷命官,他們不可能動的了大人。男子本是堅定的目光卻在對上秦墨殊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之後有了片刻的動搖……真的不可能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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