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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姚蘇的嘴角似笑非笑,道︰「不如讓牡丹姑娘自己解釋,如何?」

牡丹聞言,身子一顫,顧不得手中的疼痛和委屈,淚眼婆娑地說道︰「不關姚老爺的事,是牡丹自己不好,冒犯了姚老爺。」

事情的緣由萬萬是不能讓趙文杰知道的,不然她真的就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此地不宜久留,她自然是不願提的,姚蘇讓她先說,自然也是不願提的,可是夜長夢多,她自認有幾分看人的眼色,可是這位姚老爺她自始自終都未曾看透過,誰知他下一刻會說什麼。

「大人,奴家還要參加上巳節演奏,這手萬不可有事,您陪我看大夫可好。」

趙文杰沉吟一會兒,點點頭,扶著牡丹朝外面走去。

快要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頓住,轉頭問道︰「姚老爺,可否告知書敏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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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尋了一夜,該去的地方都去了,甚至試驗田那兒他都跑了一趟,依然沒有找到人,據昨夜的路人說,書敏十有八九被姚蘇帶走了。

「我也不知她現在在哪兒。」姚蘇沒有隱瞞,他的確不知道她逃到哪里去了。

一夜荒唐,醒來的她一定驚慌失措了吧?他眼中也流露出擔憂的神情。

想到這,他平息下去的怒火又生了起來,憤怒地朝牡丹看了一眼。

「我有個不情之請,若是姚老爺看到她,幫我告訴她我依然會在京城等她。」他的聲音疲憊,眉間結著淡淡愁緒。

呵呵,真沒有想到,他居然也有朝情敵開口請求的時候,他轉過頭自嘲一句,扶著牡丹先回了落月閣。

牡丹的手看似嚴重,卻未傷到骨骼,只要修養上幾個月便能完好如初。

可是她哪有幾個月的時間?

已經二月下旬了,三月三上巳節迫在眉睫,可是大夫也說了,若是強行練習,恐怕會留下永久的創傷。

牡丹聞言,哭倒在趙的懷里,偏偏她還要勸著趙,莫讓他去尋姚蘇的晦氣。終于明白什麼叫自討苦吃了。

看大夫上藥,一來一回已經廢去了大把時間,外面下著雨,若是再不出發,怕是趕不到下一個城鎮了。

趙文杰勸說多就一日也無妨,可是牡丹堅持要走,這個地方,她是不敢再呆下去了。

當馬車使出臨江鎮的時候,趙文杰打開了馬車後邊的窗子,遙望那有些蕭索的城樓,目光探索了許久,始終沒有看到那個人出現,嘆息了一聲關上了車窗,閉目養神起來。

馬車里大家各懷心事,氣氛非常冷淡。倒是外頭的黑風心情不錯,打著響鼻,哼次哼次地跟在馬車旁邊,偶爾還顧自飛奔上一段距離。

京城,金鑾大殿上,皇埔暨安正危襟坐在那高高的黃金打造的龍椅上,眼神凌厲,龍威大盛,壓得底下的群臣不敢多言。

「這就是你們給朕的奏章?西北又丟了兩座城,這都丟了幾座了?還告訴朕只是誘敵之策?再誘敵下去,蠡河的鐵騎就要踏足京城了!」

「一個個不說話了,丞相,你當初不是保薦說只要東方和出戰一定會大捷的嗎?大捷呢?他沒去只丟了三座城,他一去,這前前後後都丟了六座城了。再丟一座城,讓他提頭來見!」皇埔暨安都不記得有多少年他沒有在這金鑾大殿上發怒了。

「皇上息怒,西北乃苦寒之地,雖已是春季,西北依舊大雪瓢潑,冰凍三尺,將士們卻衣少糧,光是守城已經是十分不易了,更難說收復失地了。」丞相司徒應承被皇上點名,不得不說話,可是他心思轉的極快,立刻將戰敗的原因歸納為將士糧響不濟。

糧響不濟,將士們缺衣少食,如何打仗?

「眾愛親可有良策?」提到糧響,皇帝的氣焰也矮了幾分。

按理來說,天啟國建國已經四百多年了,代代傳承,江山穩固,不該會有國庫空虛之說。可是隨著四大家族的越發壯大,根基深厚,朝廷的收益反而日漸稀少。

這位天啟國最尊貴的人偶爾也會囊中羞澀,近年來尤其嚴重。

「不如將戶部賑災的那筆款先挪給兵部吧?」有人弱弱的提議,立刻遭到了戶部尚書曲文姜的嚴厲反駁。

去年冬天京城以北的地方遭遇罕見寒流,百姓凍死餓死不計其數,眼看都要逼出暴民了,這筆賑災款還遲遲未落下來,兵部居然還敢打他們的主意。

「別看我們,我們工部向來是沒錢的,不如禮部挪一部分出來解難吧。」工部尚書抵住眾人的眼光,搖頭道,把球踢給了禮部。

禮部尚書黃子健頂不住眾人的眼光,站出來對皇帝躬身道︰「眼下開春,三月三上巳節祭天,祈求一年國泰民安,風調雨順。民間對此也極為重視,祭天過後,民間也有余興的表演,京城四大名妓相約斗藝,不如皇上開道恩澤,賞下無尚榮耀,請她們義演。」

皇埔暨安打量著堂下眾人,看他們吵吵嚷嚷,眼中閃過一些不賴煩,直到禮部尚書黃子健出言,他才饒有興趣地眯起了眼楮。

「黃愛卿可已有章程?快快說給朕听听。」

「陛下,此次祭天大典,微臣以為一定要盛況勝似從前,往年祭天之後,民間余興表演,幾家名妓爭相斗艷,分出高低斗出一二三名。聖上可設恩典,奪魁者可得聖上親賜天下第一名妓榮耀,第二三名也給予相應的獎勵,但是盛典當日參與表演的名妓所得銀錢皆為義演,捐贈給朝廷,以充國庫。」黃子健有條不紊地將章程說出來。

「哼,黃大人真會信口開河,光是一天的義演,能湊到多少銀錢?」工部尚書鄭元諷刺道。

「鄭大人不必急著開口,我問你,三日前你在妙音坊花了多少銀錢?」黃子健不與他爭辯,反問道。

「本官從未去妙音坊!」被人在朝堂上當面質問逛妓院,鄭元老臉一紅,極力否認。

「鄭大人不必老羞成怒,咱們兩雖然不合,可是你家夫人與我家內人可是無話不談的閨中姐妹,她親自跟賤內哭訴,說你一晚上花了近千兩銀子,去哄一個歌姬。」黃子健直言不諱地笑道。

堂上其他官員也都抿著嘴,極力忍住不笑。

鄭元有氣有惱,雙臉氣得通紅。

「你們也別笑鄭大人,你們當中有幾人沒逛過青樓,本官心下都有數,不過本官既非御史大夫,我朝又沒有禁止官員逛青樓的明文規定,相信三月三祭天當日,大家定會傾力解囊,為陛下分憂的。」

黃子健擺明了要動大家褲腰帶里的銀子了,可是偏偏說的冠冕堂皇,他們既不能反駁,又不能應承,大家臉上的表情實在有些難看,心里面更是把黃子健罵的體無完膚。

上官家族親自教導出來的學生果然不凡,幾句話說的龍顏悅色,又四兩撥千斤暫時解決了國庫空虛問題。

相較于他,那些出身其他家族的官員可就遜色多了。

丞相司徒應承暗暗觀察了大家許久,暗自咬牙︰可惜上官家教出的學生一個一個也酸腐倔強的很,這個黃尚書他可是暗中拉攏了許久,卻一直軟硬不吃,難以為他所用!

「唉黃愛卿替朕分憂,理應有賞,不若朕先記下,放到祭天大典過後,再一並封賞?」解決了國庫問題,皇埔暨安心情好了許多,也跟著大臣們說上一兩句活躍氣氛的話來。

「微臣謝皇上,只是這義捐只能暫解燃煤之及,長久之計還是要想辦法充裕國庫。」黃子健跪下進言。

「黃愛卿言之有理,只是這才初春,朝廷已經發布過公文增加徭役,若是再發,恐怕民心不穩啊!」皇埔暨安松開的眉頭又皺了起來︰「黃愛卿可有好的提議?」

「微臣也沒好的提議,不過微臣听說洛水河畔有個叫臨江鎮的地方,研發了兩季稻,若此事為真,陛下,天啟有福啊!」黃子健激動的說道。

「一派胡言!黃尚書怎能將這道听途說之事拿來金鑾殿上胡說!」戶部尚書曲文姜跪下諫言︰

「皇上,此事不可信,自古以來洛水河流域的稻谷只能種一季,若是能種兩季,司農處早就帶領大家種植了,何必等到今日。」

「到底是怎麼回事?兩位愛卿起來與朕細說!」皇埔暨安神色肅穆,不怒自威。

戶部尚書曲文姜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只說是臨江縣令為了貪功冒進,造謠已經研究出兩季稻,故意強迫百姓提前播種的事情說了一遍。

「我們天啟國竟然有這種糊涂官員?他是哪年的進士?!」皇埔暨安聞言震怒。

「啟稟陛下,他不是哪年的進士,早年不過是個小小官吏,上任鄭縣令到期升遷後,保舉他由吏升官,當了縣令,此時不過為官兩月,便已無法無天,皇上必要嚴懲!」

曲文姜嘴角掛起一縷得逞的笑意,望了眼身後的工部尚書鄭元。鄭源是鄭元的庶弟,官場這點事,引一發動全身,這次就算不能踩禮部黃尚書一腳,也能咬工部鄭尚書一口了。

曲文姜的諫言,龍顏震怒,眼神延伸至工部尚書鄭元身上,說道「鄭愛卿,你可知道此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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