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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彪悍的人生不解釋

「那五年前,柳淑妃逝世前後,東宮有沒有什麼東西丟了?」

「本宮怎麼知道,那麼多東西,哪里記得住啊。」

蕭焰端起茶盞,悠哉悠哉地品著茶。

白弱水也學著他的樣子,悠哉地端起茶盞,然後悠哉地說道︰「你知不知道,也許你快要被殺了?」

蕭焰臉色未變,僅僅只是愣了一下。

「那又如何?」

還沒等白弱水開口贊揚其臨危不亂的品質,城夙就從門外闖了進來。

「王妃,屬下知道。」

「你知道?」

「是,五年前,柳淑妃娘娘逝世的那天晚上,剛好是屬下值夜。」

「那天晚上,有飛賊來東宮偷盜,屬下就去追,追至醫聖宋家的時候,那人就突然消失不見了。」

「你將這件事告訴給了皇上?」

「是。」

原來如此,宋家滅門不僅僅是有合謀毒殺了柳沁的嫌疑,還有深夜入宮引起了老皇帝的注意。

深夜入宮,必遭深疑。

朝廷和江湖本來就是兩相忌憚的存在。

老皇帝想要分分鐘滅了江湖上的某個勢力,那是很正常的事。

「丟失的東西是什麼?」

「太子殿下的玉佩,之前太子殿下可是整日佩戴在身上的。」

听城夙一說,白弱水突然想起來之前葉景涼藏在冷宮的那塊玉佩。

猶豫了一會兒,就將玉佩從袖中拿了出來。

自從得到這玉佩的那日,她就隨身帶著,生怕這唯一的證物被她給弄掉了。

「城夙你看看可是這塊玉佩?」

城夙接過去,蕭焰在一旁瞟了一眼,臉上的表情淡定得很。

「不是這個,東宮丟失的那塊是龍紋,不是花草紋,但是這塊玉佩和東宮丟失的那塊形狀很是相似。」

很相似啊,那是不是遠遠看著,就是兩塊一模一樣的玉佩了呢?

「之前有誰見過太子殿下的那塊玉佩嗎?」。

「多了去了,太子殿下又是經常出去晃蕩,管不住自己那雙腿的。」

這樣說來,還真不能知道是誰有意要偷走那塊玉佩了,畢竟看到的人真的太多了。

「太子哥哥,太子哥哥,快把人交出來!」

正在白弱水冥思苦想之際,東宮里突然響起了昌平公主中氣十足的聲音。

「交什麼人啊,蕭焰,你把什麼人給昌平公主藏起來了,她居然都不怕你了?」

「什麼人,還不就是那個什麼葉少傅嗎?」。

蕭焰別了別嘴,將茶盞放下站起身來︰「自從葉玉偷偷模模離開東宮回了千意樓之後,昌平這蠻丫頭就每天找東宮來。」

「她這前十七年都沒有最近來得勤,為了一個齊玠,還要把本宮的東宮翻個底朝天不成!」

「看來這次昌平公主是來真的了。」

那天蕭如蓿來東宮堵她和蕭煜時,她就看到蕭如蓿眼中有了不一樣的神采。

「哼,她哪次不是來真的,煩死本宮了,城夙,給本宮趕出去!」

「是,屬下遵命!」

說完,城夙就走了出去,將門給帶上。

「這次昌平公主還真是來真的,如若不信,太子殿下,咱們來打個賭,要不要來?」

「太子哥哥,把葉玉給本宮交出來!」

「……」蕭煜看了一眼紙糊上的人影,一臉黑線。

白弱水看了一眼蕭煜鐵青的臉,端起茶盞猛灌了一口。

接下來有好戲看了。

「蕭焰,你個天殺的,你又不喜歡男人,你把葉玉那小白臉藏起來干嘛!」

「噗——」白弱水一口茶水就噴了出來。

這做妹子的是怎麼跟哥哥說話的?

然後就是一陣又一陣的砸門聲。

「城夙你給本宮滾開,蕭焰,開門啊你!」

白弱水瞪大眼楮看了看蕭焰,這都是什麼孩子啊,昌平公主這麼彪悍還是頭一次吧。

為什麼蕭焰還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公主,請回宮,太子殿下現在不想見人。」

城夙的聲音有些著急。

門被蕭如蓿砸得一下露出一條縫,一下合聾的,搞得就像是地震了一樣。

「你個狗奴才,給本宮滾開,耽誤了本宮的事你賠得起嗎!」

話音剛一落,「吱呀」一聲,門就被推了開來。

刁蠻的公主殿下「啪嗒」一聲和地面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淡定地坐在凳子上的兩人,看著這一幕,憋笑憋得內傷。

蕭如蓿自跌到地上之後,就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氣焰。

從地上爬起來,一眼就看向了白弱水。

畢竟柿子要找軟的捏不是?

「你這奴才,居然敢和太子同坐,膽子還真大!」

白弱水抬起頭來,蕭如蓿一雙眼楮都看直了。

「怎麼是你?」

讓白弱水愣住的是,蕭如蓿眼中沒有一點怒意,反而一臉欣喜。

「怎麼就不能是本王妃了?」白弱水別別嘴,覺得今天的蕭如蓿怪怪的。

蕭如蓿將身上的灰塵拍了拍,趕緊拉起白弱水的手。

眼中是滿滿的激動︰「王妃嫂嫂,幫本宮一個忙好嗎?」。

咳!王妃嫂嫂?听著好別扭啊。

白弱水見蕭如蓿今天如此異樣,扭頭看向身旁的蕭焰,後者沒有半點表示,純粹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最後,白弱水只好自己動手,想要將手從蕭如蓿的手中抽出來。

然而蕭如蓿哪里肯放,再次握緊,就像是抓著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王妃嫂嫂,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幫幫蓿兒好不好,葉玉說你能幫我,那你就一定可以幫我的。」

葉玉……說的,她怎麼感覺又被明霜給擺了一道?

「現在特殊時期,我這蠢蛋哥哥連累得我也出不了宮去,要不然我就直接去肅王府請您過來了。」

噗……

蠢蛋哥哥?

看這樣子,現在蕭如蓿一點都不怕蕭焰了啊。

「蕭如蓿,注意你的說辭。」

蕭如蓿嘟了嘟嘴,懶得理會蕭焰。

「公主還是先說說是什麼事吧。」

「王妃嫂嫂,請跟蓿兒來。」說著,還不待白弱水反應過來,就被蕭如蓿給拉著起來了。

白弱水趕緊抓起那塊花草紋路的玉佩,這玩意兒千萬不能掉了。

然後掠過城夙身邊,左繞右繞地就到了「落霞閣」的大門外。

看著眼前這扇大門,白弱水很是感慨,當初自己就是從這里逃出去的,免不了一陣唏噓。

「公主,你該不會又想……」

蕭如蓿尷尬地笑了笑,許是也想起了上次抓白弱水的事情︰「王妃嫂嫂請不要害怕。」

「當初是蓿兒做事情太過莽撞了,讓王妃嫂嫂受驚了,蓿兒給王妃嫂嫂賠個不是。」

白弱水扭頭看身邊的蕭如蓿,那雙天不怕地不怕的眼中,此刻是謹小慎微。

再看了看四周,不管是城夙還是蕭焰都沒有跟來,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反正現在本王妃也只有任憑公主處置了。」

蕭如蓿再次尷尬地笑了笑,放開白弱水,率先走了進去,示意自己並無惡意。

白弱水也跟了上去,她這人一向隨遇而安慣了,反正她還有獨門秘方傍身,掉不了肉的。

一路上跟著蕭如蓿走得很是淡定。

然而在蕭如蓿推開書房的門時白弱水再也淡定不起來了。

只見房間中,一紫衣人被五花大綁在柱子上,口中塞著布料。

白弱水瞥了一眼身邊的蕭如蓿,某人剛才才說了,曾經做事魯莽了。

汗!原來現在做事情,更魯莽。

「齊玠,你怎麼會在這里?」

說時,已經將他口中的布料給拿開了。

齊玠瞪了一眼蕭如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多虧了昌平公主殿下的苦心,如若不然,現在齊某應該躺在府中休息了。」

「齊公子,我……」

蕭如蓿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連看都不敢看一眼齊玠。

這小姑娘做些事情怎麼不經過腦子呢?

白弱水一邊想著,一邊將手中的玉佩放在袖中,卻被齊玠給喝止了。

「肅王妃,你手中那塊玉……」

「怎麼了?」

白弱水一邊幫他解開繩子,一邊問到,難道齊玠還知道這個玉佩是誰的不成?

「那個玉佩,可以給我看看嗎?」。

齊玠的聲音有些不對勁兒,說起話來,總感覺有些顫抖。

白弱水有些疑惑地將那塊玉佩給拿了出來,遞給齊玠。

齊玠低頭摩挲著那個玉佩上的紋路︰「肅王妃,可以告訴我,你是從哪里得到這個東西的嗎?」。

本想爽快地回答他,是——或者,不是。

結果一想到這塊玉佩牽連的三起血案,白弱水就不好開口了。

「齊玠,你先告訴我,這塊玉佩到底是誰的?」

「宋家的啊,我記得當時只有三塊,一塊給了我娘,一塊給了我,還有一塊,賞給了我們家的管家。」

「因為他為了宋府,做了很多事。」

「齊玠,五年前,柳淑妃被害,之後尚書府林勰也被害,這個時間段,你在哪里?」

「我?你居然懷疑我?」

「沒有證據的話,估計不能排除你們的嫌疑。」

「我那時候,都是和我母親待在一起的啊,所以我根本沒有時間去殺他,而且之後不久,宋家也被圍剿了個水泄不通。」

「之後,我以為只有我一個人從那場大劫難中逃了出來。」

白弱水看著正沉浸在快樂之中齊玠,不忍心說出有關這塊玉佩的事。

「公主,你帶我來這里是干什麼的啊?」

「幫我勸勸齊大公子吧,他說娶我還不如自己去撞牆。」

「王妃嫂嫂,拜托了。」說著,就對白弱水笑了笑。

白弱水皮笑肉不笑地回了蕭如蓿一個笑︰「公主請放心,我絕對會讓齊玠改變看法的。」

說完,就是一張陰險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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