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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關于吃美人的豆腐

這天陽光正是明媚,紫竹軒中白弱水一邊扳著手指頭算日子,一邊躺在藤椅上曬太陽,小梨子則一臉郁悶地站在一旁撐了一把傘在她頭頂。

嫁到肅王府已經將近半個月了,蕭煜按照合約,從新婚之夜那天起就沒和她行過夫妻之禮。

這段時間也算過得舒服,平平靜靜,毫無樂趣啊!

白弱水一手枕在頭下,一手抓起小梨子手上端著的葡萄就要往嘴里塞。

只見一道銀光閃過,一只銀釵就穿過了白弱水手中的葡萄,陷進了兩米開外的木柱子里。

擦!白弱水在心里暗罵道。這廝敢動她東西,活得不耐煩了是吧!

小臉醞釀著一絲薄怒抬起,卻在目光觸及那個最前面的人時,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來。

白弱水站起身來,一只手搭在來者的肩上,笑道:「公主這次來不`.``會是想一雪前恥吧?拿什麼來雪恥呢?」

「如果是打的話,公主帶的這點人可能還不是我的對手,如果是琴棋書畫……我可听說公主除了刁蠻任性,就是胸無點墨啊。這……」

蕭如蓿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給本宮把她綁了!」

「不準綁我家小姐!」白弱水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小梨子就搶先攔到她身前,順便擠掉了白弱水搭在蕭如蓿肩上的手,一句話說得不容置疑。

在外人面前,小梨子還是挺忠心護主的。

只是……白弱水看著被小梨子硬生生擠下來的那只手——這小妮子可不可以不要妨礙她和美人相處,哪怕對面的是個蛇蠍美人!

白弱水推開小梨子的頭,湊上去又道:「公主,你甭管她,你不用綁著我,我都跟著你去,只是不知道公主要帶我去哪里?」

「小姐!」小梨子轉過頭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家主子,這主子怎麼就這麼……色迷心竅,色膽包天呢!

「哼!死性不改,早晚要紅杏出牆!」

真是無藥可救!不救了,不救了!

小梨子轉身跺著腳回了屋子里。

丫的,這小妮子真是幼稚啊,剛才說什麼——紅杏,還出牆!

她白弱水是那樣的人嗎?為了一個美人就出牆了那還得了,至少得一屋子美人啊!

白弱水一邊暗自臆想著,一只手又向蕭如蓿的那張臉襲去,輕輕捏了一下才機智地跳離,免得小公主發怒動粗,傷了和氣可不好。

白弱水剛一跳到安全地帶,就听見一聲殺豬一般的慘叫——小公主的一只腳本想招呼白弱水的,卻因為她的偏離,招呼到旁邊的柱子上了。

見此,白弱水捧月復大笑起來,幾乎整個紫竹軒都彌漫著她猖狂至極的笑聲。

蕭如蓿一張臉由白轉青,再由青轉黑。

最後一張臉開始變紅:「笑夠了沒!」一道聲音從嗓子縫里擠出來,硬是無法讓人聯想到這麼陰沉的聲音會是這個可愛的女孩子發出的。

真是太詭異了。

白弱水見小公主火了,立刻閉了嘴:「還沒呢。」說完後,笑得更加東倒西歪,就差抱月復撲倒在地了。

「你……把這個厚顏無恥的女人給本宮直接架走!」話還沒說完,蕭如蓿就再也忍受不了面前這個女人,轉身率先離開。

皇宮西邊的某個題有"落霞閣"三個字的院落,大門緊閉,院落里的白弱水正一副好整以待的樣子趴在一條長凳上。

一手托腮,一手抱住凳子,以免掉下去:「小公主,你保準下不了手,信不信?」

蕭如蓿不知道是被她這句話刺激到了還是怎麼,一把搶過旁邊侍衛的鞭子,直指白弱水:「不信!」

一鞭子揚起,卻在听到白弱水裝模作樣地叫了一聲「蕭煜」的時候,鞭子偏離的軌跡,打在了地上。

「你騙我!」

「沒想到你還真敢下手。」雖然她敢將鞭子打在她身上,但是看這地上的鞭痕,這力道要是打在她身上,就和撓癢癢一樣。

正待蕭如蓿惱羞成怒要再揮一鞭子下來,白弱水立刻從長凳上滾了下來,用力一跳就掛在牆上翻了出去。

望著落霞閣緊閉的大門,白弱水找了一塊木頭抵在門底,嘴角勾起一抹邪佞的笑來,心里已經笑得四仰八叉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雖然她那第一鞭子即使挨上了也傷不了她幾根毛,但是誰又能保證這第二鞭子會傷不了她呢?

所以還是那個什麼孫子說得對,走,為上策啊!

正要轉過身去,腦袋卻撞上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呀!」

一邊揉著額頭一邊抬起頭來,面前人楚楚之姿,雖是一身宮女打扮,卻絲毫掩飾不住這個女子的天人之姿和從內而外散發的知書達理,大方得體的氣質。

「嗯?這位……美人有沒有受傷?讓我看看傷得重不重。」說著就把眼神移向了眼前人的胸部。

這份量,嘖嘖,現實中的胸器美人吶。就是不知道這手感怎麼樣……不過,這美人長得也頗高了一些。

「姑娘!你的口水快要滴下來了。」美人突然開口,讓白弱水驚了一跳,趕緊抬手,剛觸及嘴角就知道自己被這位胸器美人耍了,哪有什麼口水。

落霞閣里傳來無數道拉門的聲音,那道門卻硬是沒有被拉開,卻導致抵住門底的那塊木頭緩緩移動了位置。

之前逃出來就光顧著看美人了,現在才想起後面還有一只母老虎要吃了她。

听到門被拉開的聲音後,腦袋當下就一片空白了,按照那小公主刁蠻任性的作風,定要鬧得腥風血雨,就怕這任性孩子動真格。

「跟我走。」胸器美人一手拉著她就往假山後走去。被禁錮在假山和胸器美人之間的白弱水還沒明白過來狀況。

愣愣地盯著近在眼前的胸器居然尷尬了起來,一陣涼風吹過,她此時的內心那是相當崩潰。

旁人都說「二月春風似剪刀」,原來是這麼個意思,二月的風,還是很冷啊。

還沒等白弱水感慨完二月春風,假山後就傳來了蕭如蓿的聲音:「給本宮搜!抓到白弱水那個小jian人,本宮重賞。」

待到幾道腳步聲走遠後,白弱水才松了一口氣。正當要開口向胸器美人道謝,卻有一道腳步聲開始接近假山。

越來越近。

胸器美人向她比了一個唇型,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抱歉」。

然後胸器美人就利落地將白弱水身上的衣服一扒,壓低身子吻了過去,剛好可以將白弱水擋住。

尼妹啊!她白弱水居然會被別人吃豆腐!向來只有豆腐吃她……啊呸!她吃別人豆腐的,這個人……這個人……

「你們是誰?竟敢在宮牆之內做出這等事來。」听聲音就知道是蕭如蓿了。正在白弱水絕望地想著自己的一世英名就要毀于胸器美人之身時,只听到耳畔傳來一道極是低沉的男聲來。

「皇妹怎麼這麼喜歡打擾本宮的正事!」

「皇……皇兄,你慢慢玩,小妹這就離開。」這次,蕭如蓿的聲音有些不太自在,話語中再也沒了之前的囂張氣焰。

蕭如蓿一句話說完就趕緊逃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將軍府白家,弱水?」

白弱水愣愣地點了點頭,她以為這個囂張得恨不得上天揭瓦的小公主真沒人能制得住,現下……

這樣想著,一雙眼就不禁打量起了眼前這個「胸器美人」。

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剛才他用了男人的聲音說話,而且蕭如蓿還叫他皇兄。

那這個人豈不就是她那個混用又悲催到被她毀婚的未婚夫——當朝太子蕭焰!

「太子蕭焰?」要是之前就見過太子的美貌,她說不定也不會費盡心思退婚嫁給蕭煜了。可惜了,又錯過了一個美人啊。

「姑娘,這個玩笑可不好笑啊。我只是一個仰慕太子的宮女罷了,學太子說話也是平時的愛好。」

白弱水上下打量了下胸器美人,說不是太子,她還真不信,堂堂太子,這品味……可真獨特!只是人太子都極力否認自己的身份了,她也不好硬要叫他太子不是?

「美人,你看這救命大恩,有句話怎麼說的——大恩不言謝,一看就知道美人你是個不圖回報的好人。天色也不早了,家人還等著我回去呢,美人,我就先走一步了,後會有期。」

說完,就欲轉身離開。

卻在下一瞬間被身後的人拉住了胳膊。

「這樣的大恩都不報,就想走?」

白弱水的身子被硬生生地扳了回來,一張臉寫滿了悲催二字:「那美人想要什麼謝禮?除了我喜歡的,美人你都可以拿走!」

「……」

「我是說真的,絕無戲言!」

「……」天知道胸器美人心里有多崩潰。

「幫我翻牆吧,逃出這個皇宮……暫時的。剛才我看你從落霞閣里出來,還挺利落的嘛。」

汗,她以為這胸器美人是想要她的票子,沒想到居然是這個要求,對此,她好想問問這個變態太子,難道她白弱水真的就墮落到只有被用來翻牆的份了嗎?

「沒問題,跟我走吧。」說時,已經拉起了她的手往前走去。

胸器美人的手比她的大一些,指側和掌心的薄繭摩擦著她的手,有些癢,害得她有些心不在焉。

白弱水騎上牆頭,又去拉胸器美人。此時,夕陽正好,余暉灑在騎在牆頭的白弱水身上,看得站在地上的美人一陣失神,明明是個女流氓,怎麼此時看著這麼——衣冠禽獸呢!

「美人是被我卓越的風姿迷倒了嗎……」白弱水本還想繼續打趣,卻听到遠處有腳步聲傳來,且越來越近。

眉頭一皺,也沒了打趣的心情︰「快上來!」

翻過牆,白弱水整個身子都趴在身上,一陣壞笑︰「美人啊,你看我可是幫了這麼一個大忙,美人是不是該好好感謝我一下呢?」說著一臉猥瑣地用大拇指和食指比了一個手勢。

又想到之前胸器美人幫她躲了蕭如蓿,也不知「她」還肯不肯做這個冤大頭。

真貪財!蕭焰在心里鄙視了一番,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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