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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身世成謎

那些人前腳剛走,司徒媗緊接著就回了家。遠遠的還看到那伙人的背影,吆五喝六的聲音極大,心想著這群兔崽子也不知又去哪禍害了。

她端著洗淨的衣服進門一看,ど兒暈倒在地,驚得兩腿一軟手中盛衣的木盆掉在了地上。

她無顧滿院的狼藉先把ど兒抱回屋中炕上,邊用拇指切入ど兒的人中穴邊輕輕喚他。

半晌ど兒皺皺眉頭睜開了雙眼,看到司徒媗後哇的大哭了出來。

司徒媗抱住他也不安慰也不制止只是嘴里說著︰

「哭吧,大聲哭吧我的兒,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ど兒邊哭邊斷斷續續的道︰

「姐姐,阿花被他們搶走了,他們還打了我。」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定會把阿花奪回來的!」

她滿面怒氣眼神堅*定的說道。

都怪自己今早醒太遲,洗衣時因為小妤的緣故又耽擱了些許時間。要不然也不會讓ど兒受到那些人的欺負。

她暗暗自責不已,查看ど兒身上哪受了傷。只見他身上的淤青有好多處,還好沒傷到筋骨內髒。

她心疼的直掉眼淚,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司徒媗早己把ど兒當成了自己前生被奪走的親骨肉。恨意滿溢在胸,心中暗暗打算一番。

ど兒哭喊的嗓音嘶啞,身體虛月兌,司徒媗先燒了些開水服侍他喝了些。接著問清ど兒石氏夫婦在哪塊地,就要去地里喊她們回來。

石大娘听到此消息一路小跑到家,進門一把抱起炕上的ど兒心肝肉的叫著,淚水撲簌簌的落下來。

「我就說那只遭瘟的雞遲早會惹出事來,你就知道寵你的小兒子,要不是你常在我耳旁勸說,我早就把它抱到市場去賣了,也好給孩子們添些衣裳。」

她向石大叔抱怨。

石大叔說︰

「ど兒如此在意那只雞,你明知賣了它一定會傷了ど兒的心。事已至此你又何必說那種話來。」

「你這個老石頭,自家兒子都被人欺負成這樣了,什麼事已至此難道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石大娘忿忿不平的說。

「那按你說怎麼辦,我拿把鋤頭到上各莊來財家打他兒子一頓去。」

說著轉身到院中就要操起豎在牆根的鋤頭。

石大娘在屋中忙勸阻︰

「你這個一根筋的臭石頭,我們莊戶人怎麼惹的起那種人,哎呦呦簡直氣死我了。石子兒快去攔住你爹。」

司徒媗也幫著勸石大娘︰

「干娘你先別著急,別氣壞了身體。」

那邊石子兒不去阻攔他爹反倒拿起把鐮刀,嚷嚷著非要跟旺兒那伙人拼命去。

「真正是點什麼種長什麼莊稼,一家子沒腦子的硬石頭,那公雞他們想要就由著他們抱去,你硬要攔著做什麼。」

石大娘慌亂中不忘數落ど兒。

其實石大叔也不是個愚鈍沖動的人,也只是拿勢堵堵石大娘的碎嘴子。不想石子兒也摻和了進來,真是騎虎難下了,也不能真拿著家伙打到上各村去。且不說來財家的是個仗勢小人,就算是個講理的主你無憑無據也難說服人。

這家大吵大鬧聲驚動了四鄰,紛紛有人來勸阻。

石大叔和石子兒被奪去了手中農具,眾人听石大娘眼淚鼻涕一大把的訴說事情原委。

「那些天殺的小崽子們有娘生沒娘管的,強搶了我家唯一的大公雞不說,還把我年幼的ど兒打傷,他們還真下得去手。這天大的委屈竟沒處講理去。」

「是上各莊那什麼護林隊干的嗎?他們也太過分了,這不是強盜是什麼。上縣里衙門里告他們去,這天下沒王法了不成。」

一個鄰人說。

「我說他嫂子,大家滅火你咋還添上柴哩,要是能告的了的話,那幫人也不會胡鬧起來沒個忌憚了。」

「說的也是啊,咱們村丟雞少鴨的也不少,誰心里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你見誰討要回來過,全當是黃鼠狼給叨去了唄。」

「嗨!一只雞鴨算什麼啊,石大良家前幾天被人遭踏了半畝地你們知道嗎?」。

一個鄰人壓低了聲音道。

「不是說半夜進來幾只野豬啃咬的嗎?」。

一人問。

「怎麼可能,你想玉米棒子長多高,有小馬駒般的野豬嗎?我告訴你們吧,也是那群人給禍害的。也不知上面的哪個二三等主子嘴饞這女敕玉米棒,被他們摘去了孝敬。」

「你說單單吃新鮮他們能吃幾個,不過這吃女敕玉米的季節已過,玉米已漸漸成熟,這一番挑來揀去的石大良秋收得少許多嘍。」

司徒媗在旁听的心里很是不解便問道︰

「你們大家為什麼那麼怕他,不過一個看管果林的。」

大家眼楮唰的全看向了她,她不窘不迫的神色如常。

「石家嫂子,這就是你遠方來的佷兒吧?」一個鄰人問道。

其實這兒遠方佷兒的話最初是從石子兒口里傳出的,這一下石大娘看看司徒媗不知該怎麼回答了。自家祖祖輩輩都生活在石家村,從哪掉下個外鄉口音的佷兒來。

司徒媗不想讓石大娘為難,便輕聲對她說︰

「干娘你不用顧慮媗兒,都是鄰里鄉親的說開了更好些。」

石大娘本是編不得謊言的老實人,說不定這事情多一個人知曉對于司徒媗來說也多一份尋親的希望,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便兩手一拍大腿說道︰

「嗨,實話對你們說了吧,這小姑娘可不是我的什麼佷兒,說來真是個可憐見的。」

接著便把自己兩口子如何在自家地頭發現了司徒媗,如何給抬了回來,司徒媗醒了後如何一問三不知的情形說給了大家听。

「也真正是個可憐的孩子啊,不知道是不是和家人走散了,流落到了我們這里。」

「姑娘你放心吧,肯定會有親人尋找上門的。」

有人感慨,有人勸慰,一個口無遮攔的鄰人說道︰

「不會是被拐子拐到此地的吧,真那樣的話這事就難了,听小姑娘的口音是個外地人,這可讓家人怎麼尋找。」

她旁邊的一人忙用胳膊肘踫了下了,阻止她繼續亂說下去。

民間常听聞有拐子專門拐騙長相秀麗俊美的小姑娘,或自己養著待成年後賣個好價錢,或就地賣給大戶人家為婢,或賣于煙花之地。傳言說他們對于拐騙回來的小姑娘施加各種手段,直至她們忘記了自己的生身父母和關于以前的一切事情。

而司徒媗的失憶正是給了那些鄰人更多猜測的空間,比如她言談舉止大方得體不像是個小門小戶出來的閨女。如若說是大戶里的又說不通,你看見過哪個大家閨秀生活中如此不避嫌的。她干起農家的一些勞務也頗為得心應手,是個能吃苦耐勞的,這一點更不像是個小姐出身。可她的確又能識文斷字,有著農家人沒有的見識。

司徒媗面對那些有男有女鄰人們投來各種各樣的目光,絲毫沒顯示出羞臊的神情,如此的淡然自處令大伙納罕不已。

「干爹干娘的恩情對我來說大于天,要不是他們我早就成了死無葬身之地的孤魂野鬼。我也自知親人難尋,自己身世成謎,所以還是不要強求順其自然的好。如若可能,各位叔叔嬸嬸伯伯大娘就把我當成土生土長的石家村的人。我也會像親女兒般孝順干爹干娘的,莫要再提尋親的事。」

听了司徒媗的話,石家夫婦感動的老淚縱橫,這樣的閨女趕得上親生的了。

「老石頭兒真是有福氣啊,撿了個這麼得體孝順的女兒。」大家都這樣說,自然剛才那場要死要活得打鬧也就此被岔開不提了。

石子兒可不想就這麼算了,他剛要開口,被鄰居曹大娘拉倒了角落里悄悄的說道︰

「孩子,我知道你心有不甘,恨不得上門去把那旺兒一伙打一頓。可你要想想清楚,別的不說,你單單想想我們村里石楞子的兒子是怎麼瘸的。」

說完拍拍他的肩膀,也回家煮午飯去了。

石愣子的兒子以前也常常和他們在一起玩耍,因為有一次和獨行的旺兒起了沖突,就打了旺兒兩拳頭。沒想到第二天,旺兒帶了一伙人過來把他的腿給打折了。

為這事,石愣子先是去找來財家的討說法也被攆了回來,後又到告到了縣衙。如此拖拖拉拉,衙門里推三阻四的找借口,最後弄了個不了了之。石楞子為了打官司幾乎散盡了家產,最嚴重的是每到納稅上貢時總會受到多般刁難,其遭遇讓人唏噓不已。

石子兒思前想後的有些垂頭喪氣,只見司徒媗走近他,在他耳旁竊竊私語了良久。

說的石子兒連連點頭稱是,一臉興奮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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