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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世子沒有同胞兄弟,早就把蕭炎鳳當成了親兄弟了。有些話他一直沒對人說過,這次母妃借著辦賞花會的事,同他絮叨了些話,讓他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說實在的,他雖不是什麼情聖,可母妃常因父王寵著那個廖庶妃而生氣,他就不想娶什麼側妃庶妃,甚至侍妾也不想有。

可萬事也有個不如意的,那就是自家世子妃自打生了女兒後,一直不能有孕,為這事倆口子自己也是頭疼的很。

心頭憋悶的瑞世子,見表弟難得的將話說這麼白,他有些感激地看了眼蕭炎鳳,苦笑道︰「你我兄弟哪里有什麼不便說的,不過,這事還真是有些棘手。」

按蕭炎鳳以前的性子,這些婆媽的事他才懶得理,可自打有了張曦秀後,他開始注意這些了,總想從別人身上學些對待媳婦的招數。

遂,他忙道︰「既然是][].[].[]兄弟,你有話就說,但凡我能辦到了,絕不推辭。」

大概是這件事瑞世子也是有些走投無路了,看了眼熱心盯著自己的蕭炎鳳,艱難啟口道︰「你表嫂生養的時候,被人下了陰手……」

「啊?!」蕭炎鳳驚嚇出聲,喊完,忙問道︰「姨媽可知道?」

瑞世子苦笑搖頭,「哪里敢讓母妃知道,若是叫她老人家知道了,母妃還不得愁白了頭發。」

蕭炎鳳幽暗著眸光,咬牙道︰「是誰?表嫂的情況可嚴重?」

瑞世子眼色冷了冷道︰「是廖庶妃下的手,至于你表嫂,虧的衛家有積年的老媽媽,當時幫著處理了,倒是沒受太大的苦,不過,毛病是落下了。」

蕭炎鳳心頭‘咯 ’一下,忙問道︰「可能治?」

瑞世子嘆了口氣,幽幽地道︰「難治,不過我一直沒放棄,總能尋到個能治的人,岳父他們也幫著尋名醫呢。」

听的這話,蕭炎鳳點頭道︰「衛太傅的人緣不差,看來能尋到,這事姨父可知道?」

瑞世子眼色復雜地道︰「只知道一點點,有些話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不過,快了。」

說完,瑞世子還是感激地看了眼蕭炎鳳,道︰「這事還多虧了你,想不到你小子能耐不小,居然還真將虎符給尋著了,不錯,不錯!」

自打蕭炎鳳領命去東南尋虎符,知曉內情的瑞世子便同他挑開了話頭。直言收拾廖家得等皇上拿了虎符,能鎮住梁王的時候。

東南之行,蕭炎鳳有瞞著瑞世子的地方,遂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瞧表哥說的,哪里就是我的功勞了,若不是皇上知曉了地方,又正好東南是你我外祖家的地盤,皇上能派了我去?這功勞算是表弟我撿的。」

自家表兄弟,客氣話說說也就罷了,遂兩人也就不再說這個了。

倒是蕭炎鳳想想,還是決定勸勸表兄,不用顧忌面子,撿個日子帶著表嫂去自己的風息園,讓柳春風給看看。

哪里想到,瑞世子一听這話,當即道︰「有這等奇人,成,明兒,明兒我就帶你表嫂去你的風息園,這事宜早不宜遲。」

蕭炎鳳有些傻眼地道︰「這也太急了點吧,後天可就是賞花會的日子,表嫂難道不需要幫忙?」

瑞世子道︰「我會讓母妃放權給廖庶妃的,再說了,你不是承辦了盆栽嗎,我們就說是去選盆栽的不就成了。」

瞧著表兄皺眉,蕭炎鳳想想也對,便點頭道︰「成,既然如此,那我就得先去安排一下了,沒得柳春風那小子跑沒了蹤影。」

這是正事,瑞世子多少听表弟說過這位神醫的秉性,忙道︰「好,表哥這里也不謝你了,你趕緊去吧,回頭父王若是問起來,我就替你回了。」

蕭炎鳳見表兄急得很,也不敢多留,看看天色,怕出不了城,忙忙地辭了表兄,出府去了。

張曦秀並不知道蕭炎鳳後天會去賞花會,在蕭炎鳳走後,她想著有些事還是要告訴女乃娘一聲,便將大王莊的事留給了蒯大叔夫婦和吉草。

第二天,一早,她則帶著芬芳和凝香以及大川回了西峽堡,這下熱鬧了,正好在北城門處遇見了要出城的周墩一。

若是蕭炎鳳昨兒沒有急著趕路,說不定,這一早三人就遇上了。

因在大路上,彼此見了禮,也不好多說,便一道往西峽堡走去。

張曦秀回西峽堡是臨時起意,常大叔見了她,還愣了愣,這才笑著將人迎了進去。

張曦秀知道自己來的不巧,女乃娘他們肯定都在後園子里,便對一旁的周敦一道︰「周大哥可累?」

周敦一見了張曦秀什麼累都沒有了,忙笑回道︰「不累,張妹妹有事?」

張曦秀笑了道︰「也沒事,就是有人下了單子要盆栽,我想著去後頭看看。」說完,她又覺得不妥,忙搖頭道︰「倒也不必,讓丫頭去就成,我陪大哥說說話。」

周敦一一听是正事,也顧不得羞澀,連連道︰「不必客氣,我又不是客,走,我陪你一道去後頭看看,上次來的急,還不知道你這園子什麼樣呢。」

對自家後園子張曦秀可是驕傲的很,一听,也不推辭,笑了道︰「成,那就勞大哥陪著我一道了。」

說完,張曦秀將手上寫的單子遞給芬芳,吩咐道︰「你去照著單子讓方川兩口子收拾出來,回頭裝了車直接送到這上頭寫的地址去。」

芬芳自打遇到周敦一就有些擔心了,這周少爺雖沒她家少爺英俊氣派,可也有股子英氣甚至還帶著點俠氣,最重要的是,小姐待他不同,這就不由的她不擔心了。

她本想著今天不管如何,都跟緊了小姐,哪里想到小姐居然分派自己去辦事。芬芳心頭嘆氣,可小姐的吩咐也不能不應,遂,只得拿了單子走了。

她一走,周敦一若有所思地看著張曦秀道︰「張妹妹買的新丫頭倒是個不錯的。」他是練武之人,哪里能感覺不出這丫頭對他的警惕。

張曦秀自然也感覺出芬芳的緊張,不過,有些話她是不好對周敦一解釋的,這也是她遣走芬芳的緣故,遂笑了道︰「可不是,這丫頭可是阮老爹特意挑的,辦事細心,為人也很機警。」

見張曦秀這麼說,周敦一也就安心了,只當那丫頭是個忠心的。

阮媽媽已經知道張曦秀帶著周敦一來了,遂,他們兩人剛一進後園,阮媽媽便接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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