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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曦秀一著急,蕭炎鳳雖知道對方是怕自己死了麻煩,可還是有些微微的心悸,遂也不再拖延,直接道︰「我內袋里有一個小瓷瓶,里頭有解毒的藥,你倒出一顆放溫水里化開,再喂我喝下,大概性命無礙了。」

什麼叫大概性命無礙?張曦秀听了心里‘咯 ’一下,可也不好此時發問,便忙忙地解開蕭炎鳳的外衣,伸手去拿藥瓶。

當踫到蕭炎鳳的內衣時,被他的體溫一激,張曦秀才發覺自己的舉動有多不合適,甚至可以稱得上彪悍了,不由的俏臉一紅。

可惜此時蕭炎鳳是真迷糊了,一交代完事情,人就又暈過去了,沒有瞧見張曦秀的羞澀。

張曦秀瞧見他又暈了,也顧不得羞澀了,當然更多的是松了口氣,但願剛才的舉動沒讓這人看了去。

屋里本來就有溫水,張曦秀不喜晚上喝茶水,茶壺+.++里全是溫白開,剛好就不用費事了。就著溫水暈開了藥丸,張曦秀忙端到床前,可瞧著暈過去的男人,她犯難了,這怎麼灌呀?

想了半天,張曦秀沒法,只得嘆了口氣,上前推了推昏睡的某人,「哎,哎,醒醒,喝藥了。」

張曦秀不是一般的閨閣女子,手上還是有些勁的,一推兩推的,總算是將蕭炎鳳給推的睜開了眼,可惜醒了也無濟于事,蕭炎鳳此時是半分力氣也沒有,根本就抬不起頭來。

瞧著眼前這男子越發沒了先前的銳氣,倒有些像自家小弟生病的模樣,張曦秀也沒了早先的那股子氣,嘆了口氣道︰「我扶你喝吧。」

說完,她先放下手中的茶盞,忍著羞意,想將人扶靠到床頭靠枕上,可惜某人半點力氣也沒有,她是拖不動的。

無奈的張曦秀,見某人額頭的冷汗越來越多,無法,只得一咬牙,將某人的頭扶靠到自己的肩上,一只手扶著他的頭,一只手端起藥碗,往某人的嘴里灌。

被張曦秀這一番折騰,解藥總算是喝到了蕭炎鳳的嘴里。

且,虧得張曦秀不是一個純粹的古代閨秀,還懂得剛喂了藥,人不能立馬就躺下,倒是沒讓某人受二茬罪,當然張曦秀自己也沒再受二遍累。

這解藥雖不至于真能解了某人身上的毒,可絕對是解毒的良藥,這不,才過了會,蕭炎鳳額頭的冷汗就少了,嘴唇也不再烏紫。

怕他突然睜眼,張曦秀忙忙地想將人放到床上,可惜,她這一動,倒是讓某人更快地醒了神。

某人一睜眼,銳利的眼神便直射了過來,嚇了張曦秀一跳,暗道,自己怎麼覺得他如小弟般了,這眼神明明還是那般駭人。

大概是神智清醒了,蕭炎鳳也不再貪戀那一瞬間的溫暖,神色也清冷了許多,淡淡地抬眸,冷靜地致謝道︰「多些小姐兩度援手。」說完,還吃力地點頭致意。

他這樣,倒是讓張曦秀安心了不少,此人一再地為自己之前的事道歉,她亦不是計較之人,那時那境,換了她,或許也會亂了方寸傷了人。

且,那時此人並未良心冥滅,臨走還留下了靈藥,亦沒在平安後,反過來滅口,至此,他們算是並無多少掛礙。

張曦秀這些念頭不過是一閃而過,人家客氣疏離,她巴不得了,遂冷清地回道︰「不必致謝,我也是無奈為之。」

好個利害的女子,不居功,這是要拒他于外了,蕭炎鳳有那麼一瞬的羞惱,不過,他素來冷硬,今兒一時軟弱,他全歸咎于中毒,遂更是冷冽了神色,淡淡地道︰「不管小姐如何想,這情在下是記下了。」

說完瞧了瞧外頭,可惜外頭沒有月光,還真是不好算時辰,蕭炎鳳不覺鎖緊了眉頭,在屋里張望了起來。

瞧見他這般,張曦秀也無心同他斗嘴,忙問道︰「可是尋更漏?」

蕭炎鳳有些意外地看了眼張曦秀,不過很快又釋然了,她本就聰慧,遂點點頭。

張曦秀無意多言,直接回道︰「此時怕是快子夜了。」

子夜?蕭炎鳳想起了同手下分別時說的話,點點頭道︰「可否容在下再歇歇半刻?」

張曦秀听了這話,抽了抽嘴角,某人這情況,她能說不行嗎?遂沒好氣地瞥了對方一眼,轉身往屏風外走去。

如今,雖剛入冬,可女乃娘怕她冷著,老早就燒了炕,屋里還不冷,所以,張曦秀一直沒察覺出自己只著了中衣。可她這一轉出了屏風,就是一個激靈,這才發現自己的不妥,不覺俏臉爆紅,暗暗祈禱,那人千萬病的迷糊,不曾注意她的形狀。

轉出屏風的張曦秀,因為驚慌並沒發現,她走後,蕭炎鳳瞧著她背影的那抹釋然又堅定的眼神。

因為沒有著外褂,張曦秀沒有敢走出房間,只躲在屏風後,她抱著膀子有些發抖的影子,正好印在了繡著蘭草的屏風上。

瞧著她這樣,蕭炎鳳突然有些心疼,他皺眉壓下了上涌的熱氣,喚道︰「進來。」這一聲,清冷里恁是帶上了些許的溫情。

張曦秀怕受涼第二日不好解釋,听的里頭的喊聲,只得咬著牙轉了回去。出了這麼多事,她覺得自己同屋里這人也沒必要別扭,想到這,她還是無奈地嘆了口氣,這都什麼事呀!

屋里的蕭炎鳳瞧見某女人抱著膀子別別扭扭地蹭了進來,不由的發笑。

不過,怕女子面皮薄,他還是強忍著笑意,清凌凌地道︰「我一會就走了,你不必出去,對了,這個留著算是我的承諾。」

說完,蕭炎鳳從腰間解開了個白中帶紫的溫潤薔薇佩。

張曦秀生來就喜歡薔薇這種花,尤愛白色的,瞧著蕭炎鳳拿出這個,有些詫異地看了看他,一般男子可不戴這種。

蕭炎鳳被張曦秀這一眼瞧的有些尷尬,他自然知道男子不會戴這種花型的玉佩,可這是母親留給他的,他十分珍惜,時常戴在身上。

時間已經來不及了,他也顧不得給張曦秀解釋什麼,直接當著張曦秀的面,扣著機關,將一朵白中帶紫的薔薇花,一分為二,變成一朵白,一朵紫的大小薔薇。

分完,蕭炎鳳直接將白色的那朵大薔薇留在了張曦秀的床上,放完,他故作淡定地道︰「這個留給你,是個憑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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