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熙!」也不知道是幻听還是顧子言真的對自己說了話,她的耳畔響起了他到的聲音。
明明是希望他挽留自己,但自己的視線竟然有些模糊。
心髒不受控制的開始抽痛,跳動一下自己就像是無法更多的呼吸。
「噠噠噠。」她忍不住的加快了自己的步伐,變成了一路小跑。
「子言,我不是故意的。」沈輕語得意的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心里卻在想這未免也太玻璃心了。
想當初這兩個人在自己德爾面前大秀恩愛的時候,自己還不是照樣的強裝鎮靜。
現在只是一個言語上的誤會罷了,顧子言不做解釋也沒承認自己和她發生了關系,沒想到那沈凡熙平時里那麼的囂張,原來在女強人的外表下有一顆小女人的心啊。
「是啊,子言。輕語也不是故意的。就是我太不會說話了,哎!」陳梅也上前勸說道。
兩母女開始互相搶著背黑鍋,看似一副急切心情想要背黑鍋。
「不必多說。」顧子言坐了起來,拍了拍自己褲子上的灰塵,上了樓。
誰在做戲,他自己心里都看的一清二楚,故意讓她們氣走沈凡熙,也沒有想過她的反應會這麼大。
「還是等她冷靜了以後,再好好的和她說說這件事吧。」從樓上睥睨的望下去,看著那條她走過的路,在月光的照應之下仿佛淚珠滿地。
奔跑在夜晚的道路上,自己的眼淚忍不住的從眼逢里流了出來。顧不得用手去擦,只怕後面的人會追上自己來問個清楚,使出一股猛勁就往前跑。
跑著跑著,不僅丟失了自己心,腳下的道路也開始變化的讓自己認不清楚了。
過了一會兒,才停下自己的步伐。果然和自己想象的一模一樣,自己的身後並沒有人從出來追著自己。
「呵。」她抹了抹從眼角里流出的濕潤,勉強的擠出了一抹微笑。
「不就是他們兩個發生了一些意外罷了,我有什麼好在意的?」她這樣子告訴自己,但是心卻有些疼痛。
「我不在意。」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緩了一會兒自己的情緒。
其實好像事情也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壞,起碼自己是知道的。但是這件事確實陳梅告訴自己的。
「難道,他連一個親口和我承認錯誤的口都不願意開?」真正讓她失望的其實是這樣的理由。
在她的心里,她是很清楚沒有男人是不會犯錯誤的,只是犯了錯誤卻不肯承認的男人更加的可惡。
听到陳梅親口對自己說出事實的時候,她有那麼一秒是堅信這件事一定不是真的。但是當她的目光看向顧子言,等著他張口告訴自己這件事其實並不是這樣的時候,他卻沉默的像個雕像一樣,嘴巴一動也不動。
就在那時候,她沒有回頭,卻听到了沈輕語在自己的耳邊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嗤笑。一時間,她的腦袋沒有反應過來事情的發展狀態才從沈家跑了出來。
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走在了哪條路上,自己一一的從門外經過。門里面的屋子里全是燈火通明的一片,有的屋子里時不時還發出了大人和孩子之間的歡笑聲。
在這樣的景象之下,她由不得抱住了自己,感覺在這蒼茫的天地之間,自己是這麼的渺小。在他的眼里,自己是不是也是這樣,只是一個瞬息而過的路人?
「是我太當真了。」她閉上眼楮,擠出了一抹微笑。
當初也是她先對顧子言動的情,如果不是因為父親那一紙婚約把自己和他緊緊的束縛在一起,如果不是因為沈輕語幾年前突然的消失在人世間,她又怎麼能和他產生感情呢?
「我自己也知道。」她暗自嘲諷道。
說的好听一些,就是命運之神給了自己一半的照顧,說的難听一些,自己根本沒有實力和顧子言在一起。現在,只不過是物歸原主罷了。
「我到底在心里不舒服什麼啊。」沈凡熙忍不住的笑了,笑自己的玻璃心,笑自己連命運的轉折都玩不起。
腳步慢慢的放緩了下來,不再那麼的急躁,在這月光清涼如水的夜晚,自己的腳下的高跟鞋像古代舞女腳上的鈴鐺一樣,叮鈴的作響。
遠去了喧鬧的住宅區,再往前走一些就是一個荒廢已久的公園,里面的器材也已經老廢,秋千上爬滿了綠色的藤蔓。
也不嫌棄髒,隨意的用手拍了拍上面的灰塵,索性一**坐在上面搖搖晃晃的蕩了起來。腳下的秋千發出了悉悉索索的鐵鏈聲。
「凡熙?」忽然一個聲音從草叢後面傳了出來。
「誰?」她有些小心翼翼的回復道。
現在的時間也不算太早,但這附近都是少有人走的路。
街道兩邊的路燈,早已經是熄滅的發不出光亮。
「忘記我了?顧天佑。」說話聲繼續從草叢的外邊傳了出來。
一開始她四處張望了好久,依舊沒有看到發出說話聲音的人到底在哪里。
直到草叢里發出了一陣樹葉和衣服的摩擦聲,她才確定了一個方向。
「顧天佑?」她不相信會是他。
自從兩個人上次在畫展一別,兩個人已經好久沒有打過照面。
當時自己被顧子言上映,拖出了畫展,顧子言還趾高氣揚的打擊他的聲勢。自己過後也已經忘記和他解釋…
想到這里,她感覺更是不好意思。
「喊我干什麼?」顧天佑慢慢的走近了她。
直到他從草叢里走到自己的面前,借助著今晚的月色,她才把他得臉看清楚了。
「你怎麼在這里?」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這麼格式化的問一句。
遠遠的就听到秋千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沒見起風卻听到了秋千在晃蕩。
早已經是廢棄多年的公園,不如城區的有意思,他有些好奇到底是誰在那里。
當他順著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卻看到了一個像是沈凡熙的背影坐在上面。
試探性的喊了喊她的名字,傳回自己耳朵里的卻真是她的聲音。
問他在做什麼?倒不如是他更想要把這句話給問出口才對。
「我能反問你嗎?」。他溫柔的笑了笑。
上次看到她被顧子言帶走,他倒不是在意有人在他的畫展上砸場子,更多的是覺得自己竟然沒有能力把這件事解釋清楚。
「上次的事情,你們的誤會解釋清楚了嗎?」。顧天佑走到她的身後,溫柔的推著她的後背幫她蕩秋千。
這件事說起來可就長了,她現在也沒有心情再提起關于他的一切。
「還好。」只說完這兩個字之後,她便不再想談論起關于他的事。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里?晚上這里沒什麼人,可是很危險的。」見她好像是有些孤單的樣子,才把這句話問了出口。
「到處閑逛罷了。」她抬起頭,看到一輪明晃晃的大圓月掛在空中。
「我的意思是,他呢?」還以為她是坐在這里等著顧子言的,但是現在的狀況看起來更像是她一個人來散心。
沈凡熙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一直抬著頭看著天上的圓月。
「你哭了?」
一片寂靜之後,顧天佑突然的看到在她的臉上有些許淚痕。
剛才是因為光線太暗,都沒有看清楚她的臉,現在她把頭對著月亮,自己才看到臉上有幾道痕跡。
但…她不是這麼容易就掉眼淚的人…除非…
「你們吵架了?」在顧天佑的思維里,劇情應當如此發展。
她想了想︰吵架?自己也算不上是吧,他剛才說得話到底有幾句,自己一只手都能數得過來。
「不是吵架。」她只能是這麼回答他。
「听說,姜雪對你有些偏見…」顧子言欲言又止,不知道有些事自己應該不應該把話說出口。
「也不是,這幾天回了沈家住。」這件事確實和姜雪沒有多少關系,不必牽扯到她。
「沈家?」他有些不理解。
他記得她自己和沈輕語還有陳梅的關系是比較復雜得,但也並不是友好的關系。
「有點事要處理,所以就在那里暫時性的住下了。」說著,從口袋里拿出了濕紙巾,把自己臉上的痕跡抹了去。
他知道她的脾氣,就算是別人欺負了她,也不會忍心還手。如果不是觸及到自己的底線,她也就是在嘴上說說而已。
看著她一臉委屈的樣子,顧子言也沒有陪在她的身邊。
「這渣男!」他在心里唾罵道。
想不通他到底有什麼好的?以至于沈凡熙這樣對他好。現在沈凡熙受了委屈,他卻又沒有陪她。
看樣子,他不過是一個只會用自己的女人耀武揚威打擊自己氣勢的男人罷了!
「是不是沈輕語對你做了什麼?」顧天佑現在心里一股火氣。
想必她們之間的關系如此復雜,怎麼會是她自己心甘情願的答應?
「算是吧。」見他非要問出一個答案,她也只好這麼說了。
何況,本來也就是沈輕語對不起自己。自己這麼回答無愧于心。
「我就知道是她!但是她怎麼會弄哭…」顧天佑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被沈凡熙的眼神給打斷。
看到她並不想提起這件事,他只好頹廢的坐在草地上。
自己還真是沒用,沒有辦法保護她,沒有辦法從顧子言的身邊奪走她,如果不是因為月光的照射,自己甚至都不知道她受了委屈!
「我真混蛋。」自己和那顧子言有什麼區別!和一條沒用的咸魚有什麼區別!
「我去教訓她們!」說著,他又站了起來,看著沈凡熙堅定的說道。
「沒什麼大事,是我自己承受能力太差。」
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激動,她好像是已經把什麼事情都已經看透,什麼也不在意。
「我們還是朋友嗎?」。他對她問道。
自己和她之間的關系,只是一個朋友。
能在她需要安慰的時候,哪怕是沒有一個堅實可靠的肩膀,只要是有一絲一毫的幫助她,他就已經很滿足了。
「你怎麼會這麼問?」沈凡熙反問著他。
盡管顧子言上次讓他在畫展上丟了臉,自己也欠了他一個解釋,但是在她心里,他們之間依舊是朋友。
「還是嗎?」。他不依不饒的要求一個答案。
「當然是了。」她說的也是實話。
「既然是朋友,你受了委屈,我又怎麼能視而不見?」顧天佑對她說道。
「走,我們去沈家給你討回一個公道。」說著,她的手就被他拉了起來。
「不去。」她依舊坐在秋千上,他用的力氣並不是很大,她還是能夠掙月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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