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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

等著郝仁到時,大理寺里已經是一片血海,為了把範東救出,看來是下了血本。而郝仁最痛苦的是,自己做了準備,但是他真的沒想到,範東最後竟然會在審案這一天來逃獄。

審案的三司官員、差役,死傷過半。而來看熱鬧的百姓,有被沾了火星的,還有因為驚恐而相互踩踏的,總之死傷一片。目之所及,可謂為人間煉獄。

而在大理寺劫囚的同一時刻,柳國舅府上,因為另一批人去接範妤。因受到了抵抗一伙人是沖進了柳家。

柳老太太被嚇死了,國舅被砍傷。家丁,下人們死傷無數。而那時範妤還在郝仁的莊子中。等他們進城後,一切都已經晚了。

範東逃了,而範妤對著剛剛被屠過的柳家,她傻眼了。真的傻眼了,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柳國舅府里範妤根本就不可能再回去了。柳太—無—錯—小說夫人去了,于是範妤最後的依仗都沒有了。一切只是因為她堅持要出府听審,而她卻沒去,自作聰明的去找長公主!

柳家人自會覺得,若是她在府中,直接讓她跟著人走,一切也就沒事了;若他真的去听審了,人家也不會來柳家了。所以大家都覺得,她該為今天的事,付上最大的責任。

範妤最後還是被皇後送到了城內的庵堂,皇後知道不能全怪範妤,可是她還是不能原諒。皇後一直是柳太夫人親自養大的,她與祖母的感情最深。她此時深深的覺得對不起祖母與大哥。

因為她不願收留範妤在宮中,于是害了娘家。她不過是把自己的內疚,加倍的放到了對範妤的憎惡之中。只不過。現在她也沒法子,皇上留著範妤還有用,她再痛苦,也只能再安排。

範妤其實對大家來說,就是最後抓住範東的希望,只要他還想救回獨女,那麼就得現身。好在。那些人只是為了救人,他們並沒有停留,範東他們一下子消失了。去哪沒人知道。甚至于,是不是真的出城,也沒人知道。只是當時有人看到一隊人馬出城了,但是。沒人知道。出城了幾個人,一共又有多少人。

三司首腦死了倆,郝仁感動的是,與自己關系不錯的老頭只是受了重傷,一刀砍背上,老頭就暈過去了,人家也以為他死了,結果一試還有氣息。

郝仁看傷。覺得老頭能活著,一傷的不是要害;二是當時那人砍時。估計老頭就已經暈了。那人的刀是落下了,但人先倒的,以力卸力,刀到身上力度就小得多。但砍人的人是不知道的,他用的力是正常的,而場面又混亂,老頭才得以保命。

當然郝仁沒抱著老頭大哭,表達自己對老頭能活著的一片歡喜之情,他這回死的人是最多的,三司會審,地點卻在大理寺,可以說,損失也是巨大的。

這對郝仁來說,就是一次大大的挑釁行為,不僅是對他大理寺,甚至于,這也是對皇權的挑戰,天子腳下,竟敢如此,在本朝建立起來,也是前所未有的。

待清理完畢,他才接到母親的傳信,她們已經安全的回到了城里,雅卿陪她住在長公主府,讓他不用擔心。而唐誠夫婦、高峻夫婦也到長公主府去陪她去吃他釣的魚去了。

郝仁明白,公主的守衛森嚴,郝仁關系最近的人都在長公主府里被保護起來,現在他做的,就是要把範東找出來。

郝仁還得進宮回報,死亡人數,還有受傷的人數,主要是談那可能是些什麼人。

郝仁是專職辦案子的,他就算當時不在場,但是從現場的痕跡上,也能看出些東西的。各傷口看來,用的是一般的樸刀,厚背,刀重,大家用的都是一樣的,那麼就可以肯定,這些人不是江湖中人。

江湖中人,縱是同一門派的,刀口也不該是這樣。江湖人家講招式,刀砍在哪兒,那是有講究的。

而非這樣,刀刀只往刀能踫到的地方砍。只到傷到人,人家就算贏的。這種打法,只有軍隊才這樣,傷一個是個,砍到了,就算我賺了。

他也去柳家看過,人家算是對柳家比較客氣,估計也是知道,人家好心收留範妤,砍人那是有準的,下人什麼的無所謂,出來的主子那都是輕傷。

那里地方較小,柳府的人也在抵抗,牆上多少也會留下一些痕跡,這里的人用的也是刀,但是顯得刀薄些,動作就輕巧多了。

「不是一撥人?」雲圖皺了一下眉頭。

「是同一撥,但是,一個應該是外圍,不用動什麼腦子,人海搶人;去柳國舅府的應該是範東的親兵,用的兵器精良,而且會動腦子,人數不多,只是為了接人。」郝仁輕輕轉著手上的鋼板指,輕輕的說道。

這扳指他剛剛才取出戴上,之前雅卿不喜歡他戴。于是見雅卿時,他就放在腰間的荷包里,有時也就忘記了,而剛剛,他特意取出來戴上了,他此時,憤怒已經無法遏止,但在這兒,他也不能發火。這扳指更多是讓他制怒的。而更多了解他的人知道,只要他轉板指了,就是有人要倒霉了。

「那為何確定是一撥人?」雲圖想自己的,一個用精刀,一隊用樸刀,訓練的方式也完全不同,這怎麼就讓郝仁認定,這都是範東的人。

「範東本人用的兵器就是刀,他在北境這些年,還特意訓了一只大刀隊,戰法與剛剛在大理寺那撥差不多,一隊人整齊沖出,絕不走散,沖出來,就是一把大刀撕開對方陣形的口子。雖說這戰法在戰場上沒試過,但是听說自己演試之時,效果極佳。」郝仁解釋道,親兵就不用解釋了,身法什麼出自範東的真傳,而且最重要的是,這身身法是他見過的,看那些痕跡,就是能認得出的。

「微臣向皇上請罪,竟然沒有想到,範東會在會審之時逃獄,是微臣之過。」解釋完了,總得要跟雲圖承認一下錯誤。事實上,他也覺得是自己的錯,竟然,連雅卿都想得到的,自己卻沒想到。竟然會以為,這人完了。真是被直接打了臉,好疼。(未完待續。)

PS︰想不到會是這樣吧!呵呵,一個梟雄,怎麼著也不可能就這麼束手就亡的。今天身體略好一點,決定晚上認真的好好寫寫。我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曾經有一雜志,就叫文史,還有一個叫文史研究。大的A4的厚的,叫文史,小的十六開的,叫文史研究,我十多年前在地攤上買了好多。那時朋友們常說,我這個人買書不挑,跟買白菜一樣。但是,不得不說,當初那些清水衙門的編輯部,真是有文化。那些書,現在看,都覺得知識點不過時,還有後來我買的,上海一批人受香港出版社的邀約,寫的一批文史性的隨筆,那套書叫《詩詞坊》,大小差不多就是口袋讀本,豎版繁體,寫得真叫一個叫。我對蘇東坡最早的了解,也就是這套叢書之一的《浪跡東坡路》。至今為止,我都還沒找到比這套叢書更好的詩詞類普及類叢書了。還有一套小說坊,不過小說坊我只有兩冊,詩詞坊我收全了。大家有空找來看看。這時我就不嫌自己老了,真的,那時的人,真的比較有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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