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畏懼著死亡 渴求著死亡

‘早苗’遙望著天空,視線遙遠天際凶猛翻滾的雲浪看到那早已因為清晨的到來而消失不見的月亮。如同幻覺般,她似乎看到那不斷滴落著冰冷凝霧的月亮之下,卡爾克薩城的高塔正在聳起。

然而這些充滿著預示性的幻象似乎都無法讓她的心情產生一絲一毫的波動。看到幽香和妹紅體內所蘊含著的東西之後,她就已經明白了某些事情。而那印照在早苗瞳孔之內卻沒有出現在天際的冰冷月亮似乎也證實了她的想法。

黑色的星辰、冰冷的哈利胡水、隨風飄蕩的黃色襤褸長袍以及那如同面具般的蒼白臉龐——這一切在現實之中充滿恐怖意義的現象在這個世界中卻失去了其本身的恐怖涵義,僅剩下環繞在博麗巫女身旁那些妖怪們的對立面這樣一個身份。

當不可名狀的恐怖被簡單的定義出某一種身份的話,那麼這份恐怖究竟還剩下多少它原本所存在的意義呢。

僅僅是被放在玻璃櫃中用來展示的,里面實際上空無一物包裝袋

陳列在自動售貨機中的,實際上並沒有飲料的空易拉罐

只是和這些東西所相仿的——徒有虛形之物罷了。

如果把這一切看作是一場戲劇的話,那麼這一定會是一場毫無意義的鬧劇吧。

「是麼,那倒還真是簡單明了啊。」

妹紅點了點頭。

那些長篇大論听起來就讓人頭痛,還是對立這個詞听上去要來的讓人合心意一些。

對于妹紅來說思索人與人之間的復雜關系實在是一件比起被破壞要麻煩的多的事情,不過如果是對立關系的話事情就變得非常簡單起來了。

就像是一個劇情簡單到仿佛是敷衍一般添加上去的橫板過關游戲一樣,操縱主角的玩家只需要一路想辦法戰勝敵人達成勝利就夠了。

無論是彼此的身份還是自己為什麼要打敗面前的敵人這種事情都不必去思考——反正干掉和自己敵對的家伙達成游戲通關的目標就好。

「這樣率直的想法我倒是也不討厭。」

站在妹紅右側身後的幽香贊同的點點頭。

「不過非常可惜,那家伙已經走了哦。」

「哈!?」

妹紅吃驚的朝早苗看了過去。

由于軀體被幽香的一擊徹底粉碎的緣故,早苗從那之後就一直是以一副白色面具一擊飄蕩著的長袍為形體存在于妹紅等人的面前。就像是一具沒有稻草填充也沒有木制支架支撐的稻草人一般。

將其填充起來的並不是稻草而是參雜了雜質的風,而當回答完妹紅的問題之後那衣袍中的填充物就已經消失不見,剩余在原地的不過是被小手段維持著沒有倒下的衣袍與材質不明的白色面具罷了。

說起來,沒有稻草作為填充物的稻草人還能算得上是稻草人麼。

「嘛,我認為還是算的哦。」

這時候——

雖然被慧音修復好了傷口卻一直保持昏迷狀態的博麗優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插嘴道。

跟除了微笑似乎就不會展露其他表情的風見幽香和臉色有點難看的的妹紅與慧音等人宛如不在一個頻道一般,博麗優的臉上完全沒有差點死掉的後怕感。

模著頭露出有些尷尬的笑容

「呀,這次稍微有些大意了。多虧了慧音在這里,不然的話搞不好真的會死掉呢。」

和以前一樣不懂得閱讀空氣的博麗優哈哈的笑著,仿佛對失去生命一世毫不放在心上一般。有一段時間沒有修剪導致顯得有些過長的劉海遮住了雙眼,令人看不出差點永眠的他究竟此刻究竟在想些什麼。

「喂,你這家伙為什麼隨隨便便就被那種貨色給揍成這樣了啊!」

妹紅突然發起火來,只是瞬間就出現在博麗優的身前一拳揍了過去,原本站立著的地方宛如發生了小型的火山噴發一般緩緩流淌著些許的岩漿。

而妹紅的拳頭上所纏繞著的火焰就散發著那等能將岩石融化成液狀的恐怖高溫,可想而知這樣的拳頭如果結結實實揍在人體上會導致怎樣的結果。

但是,最終依然是和初次與博麗優見面之時的那場戰斗所無數次揮出的拳一樣的結果。

揮偏

落空

被某物阻擋

「如果能做得到這種程度的事情的話,一開始就這麼做不就好了麼!為什麼非要讓自己變成那副樣子啊!」

——明明,應該已經麻木了的。

破損的

流淌而出的髒器

由于體內的壓力而從骯髒的傷口中噴射出的血液

碎裂的蒼白骨渣

這是妹紅早已看膩的風景,不管是他人的還是自己的。

不,大概就連‘看膩’這個詞也算不上了吧。無數次無數次近距離的接觸著,用自己的身體感受著這樣的景色——對于妹紅來說,這應該是已經融入自己身體一部分的日常了也說不定。

並不是看到會覺得不習慣,而是一段時間沒有看到就會覺得不習慣。

受傷和瀕臨死亡的情況對于妹紅來說就是如此習以為常,甚至可以說是不可或缺的東西。

而離瀕死一牆之隔的死亡便從此成了妹紅最渴望的甜美果實。

和一開始就是長生種的妖怪不同,對于原本壽命僅有百年的人類來說,不死這個詞實在太過沉重。

然而對已經被冠上蓬萊人這一身份的妹紅來說,無論她的本質是否依舊是人類,不管她本人如何排斥。她都只能被蓬萊人的名字所束縛著,按照應有的姿態生活在大地之上。

渴求死亡而不得之人。

對于在與早苗第一次見面,見證她逐漸失去生命氣息,眼瞳之中卻飽含著嫉妒嘆息著的妹紅來說,這句話是再好不過的寫照了。

只是,在看見博麗優倒在血泊之中的身體之後。那已經遺忘千年的,妹紅尚還沒有服下蓬萊之藥時那對于死亡的恐懼再次浮現了出來。

不過,與其說妹紅是恐懼死亡本身,倒不如說是恐懼著死亡將自己的某樣重視的東西帶走吧。

面對著這樣子的妹紅,博麗優也只能無奈的苦笑。

「抱歉啊,妹紅炭。因為我的能力並不是那麼了不起的東西呢。」

雖然面對著妹紅和紫等人近乎是無解般的結界,在‘早苗’的面前卻輕易的被貫穿。這種結界的原理說穿之後即使是引來旁人不屑的嗤笑也不為過。

——倘若是紙的話,無論是誰都能輕易的將其弄破

將其作為窗戶紙的話,倘若居住在那其中的人是具有身份的大人物的話,那麼這張作為窗戶的紙就會具有比鋼鐵還要堅硬的防護能力。

這並非是紙張本身的材質有了變化,而是在那之外另一種概念的‘堅固’。

‘神秘’也好,‘結界’也好,基本上來說大都是基于這樣的概念而衍生出來的東西。

對于能夠產生效果的人來說,結界所擁有的防護力是即使用能夠將小島擊沉的力量起攻擊也無法撼動一絲一毫的程度。

——而對于某些人來說,所謂的結界不過是稍微沾一沾口水就會破掉的紙張罷了。

PS︰前面把博麗優的能力說的那麼無解那麼酷炫把我自己都差點忽悠過去了,仔細想想這能力還真是LOW到爆了……

PS2︰有營養的書評或者對劇情的分析能讓作者的更新速度變快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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