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不過雖然這麼說了，但是我認為‘選擇’本身其實也是很重要的。」
文文聳聳肩，之前眼中的陰翳宛如錯覺一般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如既往的輕佻之色，搖晃著透明的玻璃杯將重新加熱過後的牛女乃一口飲盡。
「哪怕結局已經被注定好了，但不管怎麼樣在每一次面臨‘選擇’之後心靈都會得到成長——沒錯，所以說游戲玩完一周目就刪掉的家伙完全就不配稱之為游戲玩家啊，他們完全不明白多周目游戲的魅力所在。」
「為什麼我以前都沒有發現你們這些妖怪說話都這麼喜歡拐彎抹角呢，是因為生存過的歲月太過漫長導致太過于清閑無聊的緣故麼。」
夜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頭，畢竟能夠像這樣和妖怪面對面不帶惡意的交談在以往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除了必要的偽裝之外，夜對待妖怪的態度一般來說都是一言不合就來一場廝殺。
雖然這麼說，但是殺死妖怪倒並不是夜的意願。雖然之前有說過夜是一名覺醒了起源，有著對長生種的殺戮沖動的殺人鬼。但實際上她對于自己的這份殺戮沖動還是有著一定的克制的。要說為什麼的話，這並非是由于夜討厭自己的殺戮。只不過夜認為被支配實在是一件非常愚蠢的行為。所以她一直遵循的都是自己的喜好而非殺人沖動所行事，只不過相對于那些將信念和自我貫徹到底的大妖怪而言，一般的人類實在太過無趣導致夜所挑戰的一般都是符合她殺人沖動的長生種罷了。雖然夜的實力也能算得上是不錯，但是很明顯還沒有到達能夠在和大妖怪戰斗還能放水的地步。
而經歷那些廝殺之後夜依然能夠好好的坐在柔軟的沙發上看著有趣的彩虹小馬們在電視屏幕上展現著友情的魔力，這其中的結果自然也不言而明了。
「我突然感覺到一股奇妙的惡寒。」
似乎感覺到旁邊某位在咖啡店兼職打工的女僕身上傳來的惡意氣息，文文不由自主的抖了抖身子，目光警惕的看著夜。
「說到底為什麼我非得和你一起看彩虹小馬不可。」
「因為比起那兩個讓我的殺人沖動幾乎抑制不住的家伙來說，面對你我還能算得上是輕松。」
夜冰冷的臉上嘲諷般的抬了抬嘴角，早就在送妹紅去博麗優那里的就知道夜所覺醒的殺人沖動是什麼的文文不禁面色一黑。
恩，如果說夜的殺人沖動是面對越長生的家伙越難以克制的話，那麼相對于妹紅和慧音來說完全可以輕松面對的文文的壽命毫無疑問是三人之中最少的那一個。
「可惡，有什麼好值得驕傲的。不就是一個不死的蓬萊人一個是東方的瑞獸麼！反正我只是個普通的天狗妖怪而已……」
說著說著文文就陷入了碎碎念的自黑之中。
「說起來關于東風谷早苗這個人，你知道多少東西。」
若無其事的用著普通的語氣詢問道。即使如此，對于夜來說，想要了解一個人——產生了這樣的就已經意味著某些東西了。
「就算你這麼問我，我也沒辦法說出什麼有趣的東西啊。想知道的話，你不是應該去問問博麗那家伙麼。」
文文攤了攤手，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的確，對于妖怪來說，想要讓她們對想成為妖怪的人類發表什麼感想委實是困難了些。
打個比方吧，試著想象一下有一只想變成人類的兔子出現在你的眼前。倘若是拋開這其中那些諸如手段和道德之類的繁瑣東西，大致上來說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人會感興趣的去追尋這個兔子的內心想法和狀況。就好像飛鳥也無法理解人類對于飛翔的渴望一樣。
「博麗優麼…………」
夜少見的皺了皺眉頭。
「那種不走任何彎路，甚至讓人不清楚是否經過了思考直接通往重點的思維方式，說實話……我並沒有自信能通過他的話語獲取我想知道的東西。」
「……啊，嘛……畢竟是博麗嘛。」
不需多加解釋文文也能明白夜的話語。的確，博麗優那種並非像是通過理性的分析也不是感性的像是直覺一類的東西，而是比預知更上一層的，像是玩迷宮類游戲直接破壞牆壁一條直線走到終點般的思維方式即使是文文這種妖怪也感覺到非常的不適應。
「嘛，雖然的確是知道一些關于她的事情，不過充其量也只是日常閑聊里的只言片語那樣的感覺。大致應該就是有著巫女這一類職業的天賦，並且祖上也和神明有些關系，所以從小覺醒了能力。感覺人類社會很無聊想來這個圈子玩玩結果被某個一天到晚不知道在干些什麼的紫色妖怪當棋子利用了一把——雖然這麼說，但最終的結果似乎還不壞。」
「是麼，想要成為怪異的人類啊……」
「怎麼，同為人類並且有著相似遭遇的你想去幫幫她？」
「沒興趣。」
夜毫不留情的拒絕到。
斬釘截鐵般的不留情面。
「就在半小時之前我用小刀差不多把她給解剖了，如果不是因為一些原因停手了的話，現在她大概會變成一具非常具有藝術價值的尸體吧，我和她的關系差不多就是這種情況了——順便說一下，對于通過殺戮的手段將活物轉化為藝術的尸體我可是很拿手的，我還沒有殺過鳥類的妖怪呢。你要不要試一下，到時候如果覺得不喜歡可以退貨。」
「我去哪里退貨啊！天堂麼！？」
「你想去的話我倒也不是不能制造一個出來。」
「【天堂制造（MADEINHEAVEN）】！！！？你是哪里來的神父麼！？」
「人類會敗北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因為他們擁有著【羞恥心】！」
「糟糕！看到這樣帥氣的臉我居然有點想去了，新世界的話我玩黑暗O魂應該也能做得到不升級不翻滾不升級用一無所有之人通過吧！？」
「很遺憾那是做不到的。」
「秒答！！？而且居然連天堂這樣的地方都沒辦法做到這樣的事情麼！？黑暗O魂太強了吧，不對……這麼一想的話那些以人類之身做到不升級不翻滾不升級用一無所有之人無傷通關的家伙到底是什麼身份啊！」
「總之先數數質數冷靜下吧。」
「等等，一開始我們說的不是你和那個東風谷早苗的事情麼，不要隨隨便便就把話題扯到奇怪的地方啊。」
在經歷了一番奇妙的對話之後，文文終于想起了一開始的話題。
「啊，那個啊。無所謂了。」
夜意味闌珊的將頭偏了過去，似乎一點也不感興趣的樣子。好像剛才那個詢問的人不是她一樣。
「我已經選擇了自己的生活方式，也沒有任何回頭的打算。只是作為一名當初沒有選擇機會的人，稍微想要看看罷了。」
PS1︰黑魂這個游戲實在是太過愚蠢了……更愚蠢的是死了這麼多次還要去玩的我
PS2︰明天補更……盡量，說實話早苗的劇情是真的難寫……也許是因為我第一次寫這種比較嚴肅的主線吧，習慣了寫輕松吐槽的我實在是感覺舉步維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