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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躁不安的月亮

「啊啊啊啊,好無聊啊,這幾天難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麼,為什麼那個笨蛋巫女天天早出晚歸的啊,這不是讓人都感覺閑起來了麼。」

「吵死了,給本大爺閉嘴,你這蠢笨的烏鴉是到發情期了麼。」

在被銀白色月光灑滿的庭院里,文文正百般無聊的撲扇著翅膀倒懸浮在空中抱怨著,而原本盤腿坐在板凳上打著游戲的妹紅則對打擾自己游戲體驗的文文報以充滿殺意的眼神。

「這幾天的月亮非常的不安定,即使是我這樣年長的妖怪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像她那樣還尚年輕的鴉天狗情緒有些奇怪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妹紅你就稍微體諒一下吧。」

慧音的臉上掛著一幅很明顯的不適表情,看上去有些異常的焦躁感。

「哼,月亮麼。」

雖然已經踏入了不死者的範疇,但是妹紅畢竟和普通的妖怪不同,對于月亮這種東西沒有什麼特別的聯系,不過因為過去的某些事情她對于月亮這種存在還是保持著一定的復雜情緒的,不,與其說是對月亮,不如說是對于出生于月球的某人的遷怒之情吧。

「吶,文文,你知道月月亮的公轉周期是多久麼?」

與其說是為了得知答案而提出問題,不如說是為了打發掉體內那份揮之不去的焦躁感而隨意的找了一個話題,慧音看著手中那本天文方面的書籍隨意的發問道。

「哎?月亮的公轉周期……?這個。一般來說是二十八天,不過實際上應該是二十七天零八小時。不過,因為地球也在不斷地進行著公轉,所以從新月到滿月的周期一般是三十天,不過實際上也是二十九天半左右。喂!這種東西哪怕是稍微有點常識的小學生也是知道的吧,你這家伙在小看我麼?」

「是啊,公轉周期並不是二十八天,盈虧的周期也不是三十天呢,這可真是有趣呢。」

慧音像是想到了什麼似得,皺著眉頭仰望著那似乎從來就一成不變的懸掛在天空之中的明月。

新月在舊歷之中是每個月的第一天。因為嗡意著月亮的新生所以將這天晚上的月亮稱為新月。同樣,三日被稱為三日月,十五的晚上就是滿月,舊歷的日期與月亮的變化完全一致。一直到現在人類的生活還和月亮的盈虧有著非常重要的關聯。

「因為每個月第一天的晚上是新月,十五日的晚上一定是滿月,所以—十月必須是三十天。」

「那又如何。」

文文不感興趣的敷衍著。

「但是,月亮的周期卻不是三十天。因此實際上十五日的晚上往往不是滿月。難道你不覺得這有些不正常嗎?」。

听到慧音的問題,文文也收斂起了那份不耐煩的態度思考了起來,畢竟她再怎麼說也是大妖怪,雖然會被月亮影響,卻也絕不至于到失去理智的地步。

「十五日的晚上應該是完全的夜晚才對……難道說,是有什麼人故意將這個時間搞錯了嗎?」。

「不只如此。正如你剛才所說,和公轉周期一樣,自轉周期也是二十七天零八小時……究竟是怎樣的原因才會導致這樣的情況呢。」

稍微思考了一會,即使是慧音也無法得到能夠加以解釋的答案,原本是為了打發焦躁不安的心情而提出的問題,卻莫名的讓人更加的焦躁起來。

「算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搞不好是某個人覺得精準的數字太過無趣所以就弄了這麼個惡作劇也說不定呢。「

「那到底是怎樣肆意妄為的家伙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啊。「

文文慢慢的漂浮著過來吐槽著。

「我認識的家伙里,倒是有一個絕對會做出這種事情性格的家伙。「

妹紅像是想起了什麼不高興的回憶一般,滿臉惱火的狠狠啐了一口。

與此同時

和神崎告別後的紫並沒有像她說的一樣去睡覺,反而是換上了正裝通過隙間到達了一個頗具威勢的宅邸的庭院中。

「呀勒呀勒,明明是遠道而來的客人卻不通知下主人可真是不像話啊,對于珍貴的客人可是必須要好好招待一番的才行。」

看向對自己的出現毫不意外的成熟女性,紫露出了像是見到友人般的和善笑容。

「這種裝腔作勢的威嚇能不能免了呢,真的非常無聊。」

面對妖怪賢者八雲紫的惡意卻能夠無動于衷的人哪怕找遍整個世界也沒有幾個,八雲紫此刻所面對的女性毫無疑問就是那其中之一。雖然這名女性嚴格來說並不算這個世界的存在就是了。

月都的大賢者——八意永琳

雖然人類對于月球人的知之甚少,不過八雲紫卻很明白眼前這名穿著一身奇怪的護士服悠閑地修剪著花草,宛如一名普通醫生的女性究竟有多麼的恐怖。

如果說紫給人的感覺在于她身上那未知所衍生出的原始恐懼,那麼八意永琳所帶給他人的感受大概就是經歷悠久的歲月所自然而然沉澱的深不可測的智慧了吧。

在數百年前,那時候的八雲紫甚至比現在的還要危險許多,雖然擁有著玩弄境界的恐怖力量,卻沒有對其施以任何的約束,野心勃勃的她聚集了無數的地面妖怪,玩弄著虛幻與現實的境界躍入了映照在湖面上的月亮朝著月面發起進攻。

——結果,當然是慘敗。

月之賢者布置了陷阱,使用秘藏之術讓月球的半公轉周期從十五天的整數調整為了14.8天,讓紫那鏈接著地面與月面的隙間被壓縮到無法通過的地步從而連逃跑都無法做到的被困在了月面之上。

被切斷了退路的紫也只能乖乖的投降,無論怎麼說,紫也沒有強大到能夠憑借著一己之力戰勝整個月都。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從那時起一個月便無法被平均地分為三十天,也攪亂了地上的歷法。月之民對于地上的歷法變成什麼樣子毫不關心,單純只為了使十五夜和滿月之時不會重合而改變了公轉的規律。對于月之民來說,地面不過是他們俯瞰的場所而已,在那里的人們生活如何,他們完全沒有考慮的必要。

地面對于他們來說,僅僅是一座污穢不堪的巨大牢籠罷了吧。

「嘛,其實還真是托了你和月之王的福呀。倘若不是在那樣的狀態下遇見那孩子,大概我現在還在滿心劃算著要怎麼才能報仇這樣無聊的小事情吧。」

紫仰起頭看向那個讓自己蒙受了人生之中唯一一次失敗的恥辱之地,即將進入冬季的月光顯得格外的清白冰冷。對妖怪而言,月光比陽光要眩目數倍,甚至可以照出平時看不見的東西來。

倘若在古代那個妖怪和神明在大地上肆虐的時代,像是這樣的夜晚,妖怪們會循著被月光照亮的妖怪之路超近道襲擊人類。月光能讓妖怪的雙眼看得很清楚,但對人類而言光芒卻太過黯淡。這樣人類看不清夜路,更是無法分辨擋在自己眼前的究竟是人、是妖怪、還是岩石。

「那孩子?」

雖然在上一次的月面戰爭狠狠的擊敗了八雲紫以及她所帶領的妖怪聯軍,但是八雲紫在那次戰爭中所展現出的恐怖力量和天賦般的智慧不僅僅是其他的妖怪,即使是永琳這名和月之王一起建立了月都的月之賢者也深深的感到忌憚。

這樣的妖怪所說的話當然不會僅僅是和自己閑聊家常,事實上從紫孤身一人來到此處之時八意永琳就已經明白對方這次前來並不是為了與自己為敵,利用的好甚至還能有所助益。聰明人之間的交流,語言從來就不是表達方式而只是輔助工具而已。

「這座小城市很小很普通,甚至連名字都沒有哦。既然是帶著輝夜姬逃難,為什麼不選擇更加繁華的城市或者極端一些的去深山老林而選擇了這里呢。」

紫沒有回答永琳的疑問,而是無關的扯著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語。

「雖然是普通的小城市,卻只要搭幾站的電車就能到達東京的秋葉原,旁邊聳立著曾經比富士山還要高聳的八之岳山,上面居住著諏訪大戰的兩名主角……你覺得這是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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