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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深526米︰是還是不是,是男人那就吭聲

電話里有幾秒鐘的死寂。

男人在那邊緩緩的開腔,「他受傷了,你來質問我?」

她的嗓音照樣面無表情,「是還是不是。」

手機那端的男人低低的笑了聲,「呵。」

「你他媽說人話。妲」

男人平淡的發問,「你跟他做了什麼,覺得我要對他動手。」

「做了什麼都輪不到你動手。」

「盛綰綰。禾」

他的語調還算是平淡,但是連名帶姓叫她基本就是警告了。

她嗤笑,「是還是不是,是男人你就吭聲。」

電話的那邊,直接把電話掛斷了,只留下了冰冷重復的嘟嘟聲。

盛綰綰在這邊,甚至懷疑以那男人的臭脾氣,是不是直接把手機給砸了。

她把手機緊緊握在手機,閉上眼楮平復呼吸,擱在膝蓋上的手也緊緊的握著。

她到醫院的時候,展湛還沒醒來,他臉色因為失血過多顯得很蒼白,身上穿著藍白相間的病服,就躺在那里。

主治醫生站在一邊。

「他什麼時候能醒來?」

「這個不好確切的說,今天晚上可能,明天也可能,晚的話也可能到明天晚上。」

「傷得重嗎?或者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癥。」

「這個需要做後續的觀察,不過暫時沒發現這方面的發現。」

「好,我知道了,」她轉過身,淡淡的道,「你們好好醫治和照顧他,有什麼問題直接找我。」

「好的,盛小姐,我們知道了。」

盛綰綰沒在病房待很久,讓人去他家里把必要的生活用品帶過來,沒一會兒就離開了。

保鏢也沒換,讓他暫時代替展湛受傷的這段時間。

…………

美國時間現在是晚上。

薄錦墨現在窗前,干淨的玻璃在夜色中倒映著他模糊的容顏。

骨節分明的手指握著手機,幾乎要將那薄薄的手機捏得變形,黑色短發下的臉陰郁逼人。

最終還是忍住了,身後不遠處的沙發上筆直坐著的是陸笙兒。

他面無表情的走了過去,沒有坐下,只是在她對面站著,低頭淡淡道,「你退出這個劇組,我給你安排新的傳媒公司和劇組,會有更適合你的角色。」

陸笙兒聞言睜大了眼楮,好笑一般的看著他,「退出劇組?我什麼都沒做錯,為什麼要退出?」

薄錦墨看了她一會兒,手抄進褲袋里,「好,我會和劇組的公司洽談,包括那個跟你在圈內傳緋聞的男一號。」

「你要怎麼解決?」

他的態度淡得輕描淡寫,「如果沒辦法合理的解決,那就把男一號換掉好了,反正你們開拍的時間不長。」

陸笙兒一下就站了起來,「把男一號換了?為什麼?他就只是拍戲,難道就因為他在拍戲的過程中照顧了我這個新人,因為那些無聊的人亂七八糟的猜測跟謠傳,就要害得我們只能退出劇組?這是什麼道理,做錯事的又不是我們。」

男人依舊是淡淡的,「那你覺得,要怎麼處理才是有道理的?」

陸笙兒直直的看著他,突然冷笑道,「你應該知道這些事情是誰折騰出來的,是吧。」

薄錦墨神色幾乎沒有任何的變化,「你說的是?」

「是誰你不知道嗎?為什麼難道你也不知道嗎?薄錦墨,你還要裝得一無所知飯什麼時候,」

他淡淡的嗓音有條不紊的道,「你指的是,這些緋聞傳出來,那男人的女朋友找你麻煩砸你的地方警告你害你受傷的事情,還是劇組制片人有意要換掉你的事情?」

陸笙兒神色一滯,嘲弄的道,「原來你都知道。」

男人隨意的倚在沙發的一側,又像是相當習慣性的一般從衣服里拿出煙和打火機,手指之間稍微的用力,藍色的火焰點燃了香煙。

明明滅滅中,淺淺的雲霧繚繞,一如男人的嗓音,「如果不知道,我過來做什麼。」

陸笙兒看著他英俊的臉,「怎麼你收了她倒是管不住她了?我記得她以前對你言听計從,什麼都听你的,剛才是她的電話吧?」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臉繃得很緊,緊得好像隨時都要崩潰然後爆發。

她看著男人低垂著首安靜抽煙的模樣,終于忍不住一把上前將他手里的煙劈手奪下,「你說話,薄錦墨,如果不是盛綰綰把你們的床照發到我的手機上,你準備瞞到什麼時候?」

她聲音不高,手攥著腰下的裙子,像是強行壓抑著那股歇斯底里,眼眶都是通紅的。

薄錦墨看了眼被她扔下的煙,抬手將冰涼的手指落在她的臉頰上,淡淡的陳述,「我沒有隱瞞過,只是沒有專門告訴你,我跟她在一起,在安城是公開的,你稍微關注下就會知道。」

不過大部分都不知道他們已經結婚了,所以他們算是隱婚,但他們在一起的事情,知道他們的人都知道。

至于隱婚,那也是盛綰綰磨著他又磨著她爹,死活不肯舉行婚禮,也不肯讓別人知道他們是領過結婚證的夫妻。

這件事情最後是盛柏定下的,他便沒有再發表意見。

「啪」的一聲,一個巴掌直接落在了他的臉上。

陸笙兒氣得唇瓣都在顫抖,她死死的盯著他,死死的咬著唇,「我只問你,她的照片是不是真的?你們睡在一起?」

他眼角眉梢都沒有動一下,「是。」

「是睡在一起,還是……上過床了?」

薄錦墨掀起眼皮,低眸望著她蒼白憤怒又忍耐的臉龐,只是模了模被她打的地方,菲薄的唇溢出簡單的三個字,「上過了。」

「為什麼?」

他看著她,淡聲道,「不然你以為,我要幾次三番的求你留在我身邊?笙兒,人有取舍,所以不能什麼都想得到,這一點她懂,你什麼時候才懂?」

「所以我走了,你就爬上了她的床?」

男人站直了身軀,修長而冷峻,在這樣寂靜的夜里絲毫感覺不到溫暖的氣息,「這件事情我會替你解決,那個派人打你女人……」

陸笙兒帶著水光的一雙眸看著他,好笑般的道,「難道不是盛綰綰麼,你現在說都不會說她一句,是舍不得,還是不敢?」

男人一只手插一入褲袋,從容淡靜的看著她,「笙兒,她做的是直接讓劇組棄用你,至于你和那個男一號還有他女朋友的事情,是因為你把一個在娛樂圈的老油條當成了簡單好心想提拔新人的前輩,我說的你不信,南城說的你也不信,你還年輕把這個世界想的太簡單了,這件事情如果沒有我和南城,你再無辜再熱血那女人一句話就能讓你沒有出頭的那天,懂嗎?」。

陸笙兒臉色一白,緩了好一會兒才自嘲的笑,「你跟他都覺得,我靠我自己沒辦法在這一行混下去,是嗎?」。

薄錦墨又點了一根煙,長長的吸了一口,又緩緩吐出,「靠你自己?」

「你覺得我幼稚可笑?」

「你非要進娛樂圈,我由著你,你想紅,也很簡單……」

陸笙兒驀然的打斷他,「我要的不是那些虛假的人氣,不是當一個花瓶!」

「讓南城親手捧你,跟你是不是花瓶沒有任何的關系,盛綰綰她是盛世千金,她從來心安理得的當著她的盛大小姐,出生的運氣,原本就是實力的一部分,你想進娛樂圈,我也是你的實力之一,郁少司這兩年風頭正盛,難道你認為他身後要不是郁家,以他古怪傲慢的脾氣能得到成為導演最好的配置,然後一出手就驚艷影視圈?」

他語調平緩,幾乎是說得有條不紊。

如果他不拿盛綰綰做比較,也許她會察覺出來,以這個男人素來沉默寡言的性格,除了她,他不會有耐心跟任何人說這麼多,幾乎是像個長輩一樣教導她。

「所以你覺得,我也應該像盛綰綰一樣,從小到大就吊兒郎當的念書,每次換學校都是靠著盛家的背景被送進最好的學校,一路暢通無阻的又念到T大的設計系?我不是她,我沒那麼厚臉皮也沒她心安理得,」

她通紅著一雙眼楮,咬著自己的唇瓣,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冷冰冰的道,「你走吧,我沒受傷只是小腿蹭破了一點皮,沒什麼大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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