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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小廝的敲門聲,不合時宜的驚擾了里頭的火熱旖旎。

兩人廝纏,呼吸喘喘,一場火眼看要燒起來。

明明這樣喜歡吻她,憑什麼還跟別的女人玩曖昧?還表妹未婚妻?可惡。

只是,怎甘心?

熟料,這就像男人密謀已久的陷進,小女人一不小心深陷卻不自知,直到這個帶著怒火的吻被男人加深,童歡歡頭腦暈乎,越來越覺得呼吸困難時,才知著了男人的道了。

而另一頭,欺身而上,威脅徐炎不準另娶她人,再沒得到男人的回應之後,童歡歡直接咬上去了,不說嘛,好,索性吻住他的唇,讓他想說也說不出。

如此一說,花若蘭的心稍稍落了點。

當即點點頭,道,「蘭兒說的是,舅母也不是要打要殺,不過叫過來問句話而已,還能把她怎樣?瞧把你慌的。」

徐夫人听著,覺得也有道理,氣稍稍消了去,畢竟,懲治不要臉的婢女可以,但不能傷及母子感情,若兒子真喜歡,她也得酌情處置。

花若蘭苦苦解釋,「舅母,可是蘭兒多嘴的不是,您可千萬別動氣,要是氣壞了身子,蘭兒萬死難辭其疚啊,再說,許是侯爺真找她說話的,您這樣一逼問,讓侯爺知道了,臉上怎麼過的去?」

然而,徐夫人是個多疑且霸道的,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怎能容忍一些狐媚三道的事發生?當即命人去徐炎那邊,將剛才找侯爺說話的賤婢給找來問話。

且容她快活幾日吧。

在侯府未立足之前,她絕不能讓這種不利自己的事發生,哪怕那姑娘真是徐炎寵過的,她也能忍了,反正,只要她能嫁進來,做了正室夫人,這那些個狐狸精,不是想怎麼收拾就怎麼收拾?

若是被徐炎知曉,到時,豈不是將氣都要撒在自己頭上?

「舅母莫誤會,蘭兒也不過瞎猜而已。」花若蘭忙解釋起來,暗悔一時醋意惹出事來,畢竟,她才來侯府不久,根基尚且,和徐炎的關系更是不冷不淡,若那姑娘真和徐炎有一腿,她這樣一說,徐夫人知曉,從而打壓那姑娘。

徐夫人听她這樣說,也是奇了,「你的意思是,這府里有那不要臉的丫頭,想在我眼皮子底下弄鬼呢?」

她心里還是有些醋意的。

花若蘭也並未太看重,只是,徐侯對那姑娘似乎也不尋常,為了一個下人,就能將她攆到夫人這邊來

不過,像這種侯門大戶,有一二個通房丫頭,也是極正常的事。

直覺告訴她,這兩人關系絕不一般。

她再回憶了一遍剛才書房里的情景,那姑娘看徐炎的眼神,還有說話的語氣,分明就像跟自己男人似的。

花若蘭抿了抿唇,遲疑著搖頭,「我瞧著倒不大像,雖說是下人的打扮,但和一般下人顯然不一樣,似乎,和侯爺關系很不一般。」

「哦。」徐夫人呵呵一笑,「我還以為又是那個姓童的過來糾纏,不過是府里的丫頭罷了,許是炎兒自己找來有事吩咐。」

花若蘭並不認識童歡歡,只道,「並不是誰家千金,我瞧著,該是府里的下人。」

一想到童歡歡的名字竟然和自己的兒子糾纏在一起,徐夫人就頭疼。

這滿京城里,能找來府上糾纏徐炎的,也就童家那個不知矜持的姑娘了。

「只是什麼?」徐夫人似乎覺察到了什麼,問,「是誰家千金?莫非又是姓童?」

花若蘭忙道,「蘭兒怎敢與舅母玩笑,實在是個姑娘找侯爺,說是有要緊的事。只是」

「姑娘?」徐夫人一愣,隨即嗤笑,「哪來的姑娘會找他?定是你哄我的吧?」

「哦。」花若蘭面露疑色,只輕輕道,「才有個姑娘找侯爺。」

徐夫人輕笑,「不過是些老掉牙的戲罷了。對了,才听人說,你在炎兒書房里,說是聊的正熱乎著呢,怎麼就過來了?」

「舅母剛才听的哪段戲文呢?」花若蘭笑盈盈的,很有興致的問。

花若蘭就欠身坐了過來,徐夫人揮手,揮退了一干下人,想單獨與這姑娘說說話。

「快過來舅母這邊坐。」徐夫人很客氣也很親熱。

花若蘭進來,請安行禮,徐夫人見著她,就如同這名字一樣,氣郁如蘭,溫秀雅致,雖然出身卑微了些,但,他們徐家也不需要靠女人來支撐自己的門楣,只要人模樣上乘,品性好,娶了回來做媳婦,倒也未嘗不可。

彼時,花若蘭徑直去了徐夫人這邊,徐夫人覺淺,一般午睡的時間並不長,只是,這日里時間長了,且外頭悶熱,她也不想出門,只在屋里,閉目小憩,一邊听著一個說書先生的故事,倒也自在的很。

可是想到花若蘭,童歡歡心里憋屈死了,什麼挽回、哀求、婉轉的話也不會說了,直接朝他身上一撲,小手揪住了男人的衣領,眼神凶悍,威脅的意味十足,吼道,「不管那個女人是誰?我,童歡歡不準你娶她。」

她一度認為,他會到童府提親的,只要過了徐夫人這一關就好了的。

他明明都已經吻過她,抱過她,甚至,他們在回京之後的那段日子,相處的很愉快啊。

該死的,他竟然如此雲淡風輕?當著她的面啊。

童歡歡听言,瞪大眼楮,十分氣惱,「這麼說就是真的了?」

「你都听說了?」徐炎挑眉看她,消息傳了些時日,能忍到今天來問,已經夠讓他刮目相看了。

花若蘭一走,童歡歡就看著徐炎,直接問,「剛才那姑娘,就是你的表妹?還是你未過門的未婚妻?」

舅母?果然還是跟徐炎姑表親呢。

花若蘭心里不痛快,但面上沒顯,只柔柔的道,「好,那蘭兒先去陪舅母。」

而更讓她驚愕的是,徐炎竟然也沒異議,也讓她避讓,「你先去夫人那邊吧。」

花若蘭神色一怔,一個下人敢這樣說話?再瞧著童歡歡標致的模樣,心中不有猜測,莫非她跟侯爺……畢竟,侯爺的年紀在這,雖未娶妻,但不代表沒有女人,只是,跟一個下人,她還是難以置信。

不由就道,「姑娘,能否先出去一下,我有事想和侯爺單獨聊聊。」

童歡歡見她瞧著自己,也抬眼看著她,只覺眼前這個女孩,皮膚白皙,亭亭玉立,大大的眼楮里透著些許笑意,看起來很和善溫柔的樣子。

花若蘭好奇的看著童歡歡,雖然一身下人的打扮,但水靈的模樣,著實讓人想忽視都難,尤其那一說黑漆漆的會說話般的大眼楮,忽閃忽閃的,特招人。

「我,我是有要事找你。」看他嚴厲的眼神,童歡歡有些心虛,也或許是一路跑了來,這額頭竟直出汗,不自覺的就拿小手扇著,過後又覺不妥,就又放了下來,目光無辜的看著徐炎。

徐炎沒有回答她,只是眉頭緊鎖的看著童歡歡,「你怎麼來了?」

「這位姑娘是?」花若蘭往邊上讓了讓,秀眉微皺,漂亮的眼楮輕輕掃了童歡歡一眼,便問向徐炎。

「徐……侯,我……」外面小廝在打盹,童歡歡也沒找人進來通稟,也對自己沒敲門就直接進屋,站到了徐炎跟前,表示發蒙。

徐炎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午後的陽光從窗外斜斜的射進一束光打在他的身上,呈現出一層金黃色的光環。

吱呀一聲門響,里面的兩個人皆愣住了。

童歡歡腦海里猛地就想起那個傳言中美貌與才情並存的表小姐,一面就那麼的……推開了門。

耶?怎麼會有女孩子的聲音?

「雖無艷色如嬌女,自有幽香似德人。雖然花有千萬種,可若蘭只偏愛蘭花的清雅聖潔,樸實無華。」

剛到書房門口,便听到里面傳來女孩柔婉的說話聲。

童歡歡又一路小跑著去書房。

可是,到了主院,小廝說侯爺並不在臥房午休,而是在書房讀書呢。

童歡歡人緣不錯,雖然來府的時日不多,但和府里的下人,都相處的不錯,大家見她往侯爺那邊去,也沒多想,只當是侯爺叫她有事的呢。

越想越急,越想越氣,這日午後,沒什麼事,老嬤嬤坐在房檐底下打盹,童歡歡就悄悄的出了門,一路直奔徐炎那院。

她不能再坐以待斃了,萬一是真的呢?到那時,她再出擊,黃花菜都涼了,說不定人家兩個都要到拜堂洞房的地步了。

那個不知從哪兒突然冒出來的表小姐,私下里都傳是徐侯的未婚妻,徐炎怎麼著也得給她個交代不是?

但,不代表她就只能被動,只能裝聾作啞啊。

只是,這些天了,徐炎一次沒來找過她,而她也听著老嬤嬤的話,沒有主動出擊過,生怕會給這男人帶來麻煩,會造成不好的影響,實在是,她的名聲太不好了,尤其在徐夫人那里,她得沉住氣,慢慢的挽回形象才是。

這些她倒無所謂,為心愛的男人和未來的婆婆做飯,她是很樂意的,只要他們喜歡吃,她心里反而覺得高興。

童歡歡坐不住了,這些日子,她一直和嬤嬤住在這侯府里,簡直就真的是這府里的廚娘了,不但徐夫人的飲食,就連徐炎,也時不時的派人來點個菜要個湯什麼的,並且還點名讓她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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