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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男美女一行,出現在這古老的縣城街頭,立時引得了無數的目光。

收拾妥當之後,天剛黑下來,街上的燈火早已點亮,幾個人便相約著一起去吃飯。

找了家客棧,姑娘們愛干淨,這奔波了一天,疲憊又髒累,所以,第一件事,就是沐浴,換了身干淨的衣裳。

一行人晃晃悠悠,閑閑的旅行,在傍晚時分,宿在了一處名為魚泉的小縣城。

徐炎聳眉,「罷。」反正,五哥這邊也有線人,以前的玉家,如今的風家,總之,一舉一動皆在五哥的掌握,若做的不好,自然風家會和玉家落得一樣的下場,相信他們不會這麼蠢的。

「風璘野心很大,最主要的是識時務。眼下,北越朝政不穩,他不會棄大晏的。再說,玉不歸就是個教訓。」趙天煜道。

後面,徐炎將銅鑼寨的事都說與了趙天煜,完了,笑道,「五哥,依我看,那風家不比玉家好多少,尤其風璘那小子,奸猾的很。由他取代玉不歸,這能行嗎?」。

兩個姑娘笑作一團,邊上,麒兒插不上話,只顧著一個人打盹了。

童歡歡揚了揚漂亮的下顎,「您請好吧。」

「嗯,我拭目以待。」杜雲錦輕笑。

童歡歡嘻嘻一笑,目光望著後面那個身著紫衣的男人,眸中含著自信滿滿,道,「杜姐姐,你瞧好吧,那男人,遲早是我的。」

杜雲錦擠擠眼,「我是花痴自己男人,怕什麼?倒是你,不羞。」

「切,杜姐姐,你也花痴。」童歡歡立即嘲笑起她來。

「又花痴了?」杜雲錦輕輕拍了下她的腦袋,自己也擠過去,從小窗里看著後邊的男人,不由輕嘆,「五叔真帥!」

「嗯,這話我喜歡。」童歡歡小手撩了下車簾,偷偷朝後瞟了眼,兩個俊雅的男人,騎著馬,並排而行,似乎在閑閑的交談著什麼,那畫面真是美了。

杜雲錦輕笑,「我也不知道啊,反正,到哪兒算哪兒唄,人生處處是風景。」

「杜姐姐,下一站,咱們要去哪兒?」在車上,童歡歡興致勃勃的問。

杜雲錦帶著童歡歡和麒兒三個坐了馬車,而趙天煜和徐炎兩個,則騎著馬跟在後頭。

彼時,杜雲錦一行人的馬車,又重新踏上了旅途,這一回,多了三個人。

「你?」玉秋花氣的肝兒疼,但看憐兒那樣子,只得一跺腳,又乖乖蹲地上了,她現在確實渾身沒力。

憐兒輕易月兌身,轉身,佞笑著望著玉秋花,「小姐,你別折騰了,你現在乖乖待在這里,等風頭過了,我就帶你離開這里。」

哪知,憐兒一抬手,兩指捏住她的細腕,玉秋花就覺得疼的不行,哎喲一聲就松了手。

「賤婢,膽子不小,連本小姐也敢綁?」

憐兒照做,又拿了水來,才一遞,玉秋花瞅準機會,猛捉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扭,另一手就扼住了他的脖子。

「憐兒,你再把那壺水拿過來。」

玉秋花瞧著,郁悶死了。

憐兒看她一眼,轉身,在一張小破桌子上,打開一個盒子,從里拿了兩塊點心,走過來,遞到她嘴邊。

「好吧,你說什麼便是什麼。但我現在餓了,能不能去給我弄點吃的?」

但,眼下,自己被綁,要如何月兌身?

所以,瘋子的話如何能信?

玉秋花覺得這人肯定是瘋了,哦不,他本來就是個瘋子,能私底下殺了那麼多人,可不就是一個瘋子。

「現在,外面都是緝拿你的榜文,你要出去,肯定會被抓的。」憐兒道。

玉秋花嗤笑,「憐兒,你到底有何企圖?竟然編這種瞎話?還有,你究竟要綁我到什麼時候?」

「牢里。」憐兒如實說。

「什麼?」玉秋花感覺就跟听笑話似的,一臉的難以置信,「憐兒,你知道你到底在胡說什麼?風璘當了新寨主,怎麼可能?那我爹呢?」

憐兒卻道,「風璘已經是銅鑼寨的新寨主。今兒詔書都發下來了,三日後,舉行繼任儀式。」

「說,誰讓你綁我的?是風璘那混蛋,對不對?」玉秋花腦子一轉,就想到了那個男人,整個銅鑼寨,也只有那混蛋從不將自己放在眼里。

在銅鑼寨,玉家就是天,還有誰有這膽子敢抄玉家?

「什麼?」玉秋花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憐兒,好一會兒,好笑的輕嗤,「憐兒,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抄家?呵,誰抄的?」

憐兒眼神微微閃爍,緩緩又道,「昨晚,玉府已經被抄家。玉寨主以及大少爺二少爺,還有其他人,現在全部在大牢。」

玉秋花眉心一蹙,「你不信我?我跟你保證,要我發誓嗎?我發誓,回去就要我爹撤了緝捕令,你的事就當沒發生過……」

「玉府沒了。」憐兒又重復了一遍。

玉秋花一時沒听明白,只道他說的是他自己殺人敗露的事,一時間似乎了然了一切,忙道,「你說的是藍婆她們死的事嗎?放心,只要我一句話,誰敢將你怎麼樣?你放了我,我帶你回玉府,那里仍舊是你的家,好不好?」

「玉家沒了。」憐兒看著她說話時那得意的神情,淡漠的回了一句。

玉秋花趁熱打鐵,扯了扯身上的繩子,道,「那,你幫我解開,以後,你就做我的貼身丫頭,有本小姐罩著你,以後你在這銅鑼寨橫著走都行,沒人敢欺負你。」

憐兒那張木訥的臉上,顯露出一種別樣的神采來,顯然是覺得玉秋花待他不錯。

玉秋花心里惱火,但這個時候只能服軟,她盡量軟著聲音道,「憐兒,我平日待你如何?」

憐兒仍舊是搖頭。

「憐兒。」她盡量用溫和的聲音,問,「你為何要綁著我?是有人指使你這麼干的嗎?告訴我是誰?本小姐不會怪你,只要你放了我。」

玉秋花終于意識不對來,看著憐兒那深諳的冷漠的眼神,她突然心里直發虛,也終于安靜下來。

憐兒只在一旁站著,靜靜的冷漠的看著她的鬧騰謾罵,一句話不發。

玉秋花習慣性的抬手就要打,然而,剛邁出兩步,繩子拽住了腰,根本不能前進,她牟然暴躁起來,「憐兒,你這賤婢,還不快給本小姐把繩子解了?快點。」

然而,憐兒後退兩步,意思很明顯,不會解開。

「怎麼回事?你綁的?快給我解開。」她朝憐兒吼著,聲音尖銳凌厲。

玉秋花哪里肯听,但是,胡亂近乎粗蠻的扯過之後,不但沒扯開,反而綁的更緊了,勒的她的腰都疼了。

「別,別。」憐兒忙阻止。

她扶著牆起身,就想扯開那繩子。

她這才發現,雖然四肢能動,然而,腰上卻被綁了一根麻繩,繩子的另一端竟然綁在屋頂的一根房梁上。

腦海里突然閃過什麼,玉秋花眼神突然錯愕的盯著憐兒,「是你?是你在茶里下了藥,綁我來這兒的?」

「你干什麼?」玉秋花猛地甩開她,倨傲的盯著他,「誰叫你踫我的?一個賤婢?」

憐兒忙扯住她的手,「花兒,你別怕。」

「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兒?」玉秋花覺得腦仁都疼,不由得用手捶著。

玉秋花緩緩緩緩睜開眼楮,見他不敢靠近,這才作罷,只是,心底起疑。

大約是被這尖利的喊聲給嚇住了,憐兒果然往後退了退,不敢說話,只專注的看著她。

「花兒,別怕。」憐兒俯著身子,想要安撫她,然而,他越是這樣,玉秋花越是嫌惡,越的覺得害怕,閉著眼楮就朝他吼著,「你滾開,滾開……」

「啊。」待看清楚眼前這張臉時,玉秋花的驚叫出聲,身子一倒,卻縮到了牆角,這才驚懼的發現,自己正身處一處破敗的小屋里,連扇窗戶都沒,倒是破了個大洞的屋頂,能撒進一些明媚的光線。

「花兒。」耳邊有男人的聲音,玉秋花子覺得熟悉,費力的掀開眼皮,視線慢慢的從眼前這張模糊的臉聚集,一點點清晰……

無力的喊了兩聲,果然就有冰涼的水滴潤著自己的唇邊,玉秋花好似一下被注入了力量,猛地伸手就抱住那水源,朝自己嘴里灌著。

「水,水……」

她想睜開眼楮看看,但眼皮好重,很艱難的掀了掀,卻只模糊的覺著眼前一個影子晃啊晃的,她根本瞧不清,但,喉嚨里像火燒的一般,渴的不行。

渾渾噩噩,根本不知時辰,玉秋花只覺得有什麼在自己臉上滑動,硬硬的涼涼的,難受極了。

然而,卻有一人成了漏網之魚。

玉府上下,從玉不歸到下面看守庭院的下人,甚至那廊檐下養的雀兒,主子們養的貓兒狗兒,全部被送進了大牢,只等事情進一步查實,再行發落。

因事關重大,朝廷連夜派人,搜查了玉府,查到了玉家暗通他國的證據。

起因竟是,玉家大少聯合匪寇作惡,被朝廷逮個正著,隨後又抽絲剝繭,被牽連出一系列的案子。

而最讓人大跌眼鏡的是,這一天,銅鑼寨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故,一直在寨中處于統領地位的玉家,一夕之間竟然從高高在上的雲端跌為階下囚。

兩個小女人在臥房這邊閑聊著,書房那邊,徐炎也跟趙天煜回稟著外面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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