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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雲錦一發狠起來,力氣挺大,憐兒這麼個人高馬大,也被拖的直跟著走。

沒法子,最後,跟著吼了一聲,「我帶你們離開。」

「什麼?」杜雲錦停下,扭頭看他,眯眼,惡劣,「說的什麼?沒听清,再說一遍。」

憐兒惡狠狠的瞪著她,「我帶你們離開這兒。」

「行。」杜雲錦給童歡歡和麒兒使了個眼色,道,「去那邊,叫那些還沒死透的,都爬起來自己跟上。」

「嗯。」童歡歡和麒兒點頭照辦。

杜雲錦站在原地,迎視著憐兒那想要殺人般的眼神,嗤笑,「老實點,別動歪心思,否則,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哼。」憐兒冷哼一聲,別開了臉去。

不一會兒,童歡歡用著腰帶,和麒兒兩個拽著,其他的但凡還能走動的,扶著腰帶,跟著後頭走著。

「走吧。」杜雲錦推著憐兒,反正,有這人走在前頭,若觸動什麼機關之類的,死的最快的也會是他。

不過,這次,憐兒倒是沒耍花樣,真將他們帶了出來,杜雲錦認出來了,正是之前和玉秋花分開的那個路口。

而彼時,玉秋花卻帶著幾個丫鬟,狀似焦急的搜尋著,一見這麼多人從灌木叢後走出來,驚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你,你們?怎麼都好好的?」她的眼楮最先就望到了安然無恙的杜雲錦身上。

杜雲錦冷漠的瞟了她一眼,才懶的搭理她呢,一下將憐兒推出,吩咐童歡歡,「你們兩個,將這些人交給她們自己處理吧,咱們走。」

剛才的事,她一定要跟五叔說說,這玉府啊,古怪的很呢。

然而,看著憐兒被綁,還有其他下人們,一個個就像被人攝了魂魄一般,只剩半條命的樣子,玉秋花哪里肯依,眼神一使,身後的幾個丫鬟就意會的擋在了杜雲錦跟前。

「杜姑娘,我的人成了這樣子,你不解釋一聲,就想走?」玉秋花皮笑肉不笑的望著杜雲錦。

「喂,你別……」童歡歡立馬來了火。

杜雲錦抬抬手,示意同伴稍安勿躁,然後才道,「我覺得,玉小姐當務之急,還是請大夫為你的這些下人好生瞧瞧,能救下一個是一個吧。至于我們,又不會馬上離開你府上,你怕什麼?」

「誰怕了?」玉秋花倒有些心虛,她私下里分派的事,原以為杜雲錦這幾個好歹要受些羞辱,再不濟也會遭些皮肉之苦,可眼下看來,事情被這些蠢貨給搞砸了。

「藍婆呢?」玉秋花怒問,然而,那些才被帶出來的下人們,一個個仍舊未從迷糊恐懼中醒過味來,也不曉得答話。

杜雲錦才不想幫著善後,帶著童歡歡和麒兒就要走。

玉秋花本想攔,但,剛才,趙天煜就已經發話,讓帶人回去,她這才裝模作樣的找,心里還想著藍婆將她們帶到隱秘的地方折磨了呢,哪知……哼。

希望那女的不要在那個男人跟前亂說。

不過,即便亂說,她也完全可以抵賴不承認,畢竟,這府里的下人都听她的,誰敢非議她半個字。

只是,這些人到底怎麼回事?

「憐兒,你怎麼辦的事?」玉秋花惱怒,一巴掌就朝憐兒的臉甩了過去。

憐兒的嘴角立刻沁出血絲來,眸光古怪而邪惡的盯著玉秋花,盯的人心里直發毛。

玉秋花抬手,想要再打,可,見鬼的,瞅著他的眼楮,突然,心口突突的跳,愣是沒下去手,只吩咐下人,「你們,先將這蠢貨關進柴房,餓她幾天,看還敢不敢如此放肆?」

「是。」幾個丫鬟押著憐兒走了。

玉秋花再見那些癱倒在地的下人們,一陣嫌惡,只吩咐下人,「一幫廢物,你們看著辦。」

然後,提著裙擺,先走了,她得趕到大廳那邊,萬一,那賤人亂說什麼呢。

杜雲錦來到大廳,趙天煜已經和玉不歸談完了事,而此時,這位玉寨主的神色明顯要恭敬卑微許多,見杜雲錦幾個進來,也是連忙起身,還恭敬的行禮。

「見過趙夫人,之前老朽不知夫人身份,有得罪之處,還請夫人莫怪。」

莫怪?哼,杜雲錦也沒搭理他,直接走到趙天煜跟前,看著這個男人俊美如玉的臉,忽然鼻子有酸,竟有種劫後余生的苦逼感。

也不管眾人都在呢,往自己男人懷里一撲,就吸鼻子,「五叔,我差點就見不到你了。」

「傻丫頭,怎麼會見不著?」趙天煜寵溺的揉著她的頭發,托起她的臉,看著她眼楮里閃爍的晶瑩,微微一驚,「出事了?」

「嗯。」杜雲錦小嘴一撇,「差點被人算計了。」

「對呢,趙叔,你不知道,剛才我們被……」童歡歡心里到現在還澎湃著呢,就嘴快的要說,哪知,玉秋花一腳才踏進門檻,嗲嗲的聲音就出來了,「爹,趙公子,筵席已經擺下,還請入席。」

「入個屁席,姑女乃女乃現在什麼都吃不下去。」想到憐兒那變態,童歡歡就火大的爆粗。

麒兒連忙小手拽了拽她的袖子,示意淑女些。

童歡歡撇嘴,從鼻孔里出來兩口惡氣。

杜雲錦也拉著臉,「五叔,這府里東西,毒的很,我可不敢吃,你要留下來嗎?」。

「你不想吃,我自然不留。」趙天煜回答的倒干脆,「出了什麼事?」

「是……」童歡歡才要說,杜雲錦打斷了,「沒什麼,都已經過去了,五叔,咱們回去吧。」

「好。」趙天煜點頭。

一旁,玉秋花開始還因為杜雲錦沒告狀,慶幸她的識趣,可一轉眼就要帶這男人走,那麼,她怎甘心?她好容易籌劃了半日,豈不都白費了?

「趙公子,筵席都擺下了呢,公子好歹賞個臉。爹,你還不快說句話,你不是一向最欣賞趙公子這樣年輕有為的後生嗎?今日……」

玉秋花連忙求救的看向玉不歸。

玉不歸卻只為難諂媚的看向趙天煜,「趙公子,你看……」

「我來,只是為轉一封信,至于如何決斷,玉寨主請自行決定。」趙天煜說完,拱了拱手,道,「我家夫人顯然不大喜歡此地,抱歉,告辭。」

說完,牽著杜雲錦的手,帶著她冷峻的離開大廳。

玉不歸面上訕訕,這位錦王殿下還真不給面子啊。

玉秋花則愣了愣眼,本能的追了兩步,童歡歡嬌小的身子卻一擋,譏諷冷笑,「玉姑娘,你這是干嘛?想上桿子麼?也不撒泡尿照照,看配不配?」

最後那句,是小聲說的,只說給玉秋花听的。

果然,玉秋花听完,暴怒,只是,未等她發泄,童歡歡早拖著麒兒,跑了。

氣的玉秋花原地跺腳,回頭,嗔怒玉不歸,「爹,你怎麼回事?咱們不是說好的嗎?你怎麼就這樣放他們走了?」

小身子一扭,臉色一狠,道,「不行,好容易弄了來,豈能這麼便宜放了?我這叫人攔住他們。」

「閉嘴。」玉不歸一瞧女兒這潑辣樣,忍不住喝斥。

玉秋花愕然,「爹?」

「蠢東西,你知道他是誰嗎?」。玉不歸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以往覺得女兒是個聰明的,可今兒這事辦的實在太差。

要是真的能籠絡這個男人也成,可她竟然想用蠻狠的?哎,不怕將整個銅鑼寨都搭進去?整個玉家都賠進去?

玉秋花被剛才童歡歡那話激的腦子有點懵,只發狠,道,「管他是誰?我玉秋花看上的,那就是我的。」

「屁話。」玉不歸大喝一聲,「那是大晏朝的錦王殿下。」

「……」玉秋花一怔,耳朵嗡嗡作響,「錦,錦王殿下?」

是個王爺?皇家子弟?……心口越發砰砰跳,炙熱的可怕。

彼時,出了玉府,坐上了馬車,童歡歡就郁悶的問杜雲錦,「杜姐姐,你剛才為什麼不準我說給趙叔听?難道,你就打算將這口惡氣咽下不成?」

「當然不是。」杜雲錦冷哼。

「那?」童歡歡表示不解。

杜雲錦壞壞一笑,「剛才那種情況,說了又能如何?讓五叔在人家家里盤查,審問別人家里的下人們?首先,玉府的人未必肯,其次,他們再包庇怎麼辦?還有,我累了,別人家的爛攤子,讓他們自己收拾去,咱們的仇啊,不急,慢慢報。」

「怎麼個說法?」童歡歡還是不大懂。

杜雲錦伸了伸懶腰,「且容我歇息片刻,回去之後,洗個澡先,然後,再將此事說與五叔,請個拿個決斷。」

「可到那時不就晚了嗎?萬一玉家來個抵死不認呢。」童歡歡輕哼。

杜雲錦看著她,失笑,「你以為剛才說了,他們就能承認?萬一還是不認,還反說我們誣陷,怎麼辦?畢竟,咱們仨可都好好的,倒是他們的人,一個個只剩半條命了呢。」

「……」童歡歡癟了癟嘴,這事還真說不清呢。

麒兒卻道,「那個憐兒,玉府的人知道他的身份嗎?還有他那麼奇怪,竟然連自己人也要殺。」

「我看未必知道。不過,他們很快就能查出來吧。」杜雲錦道,畢竟死了人的,玉家肯定會查的,所以,憐兒那事,也許不用自己動手,他們自己就能解決了。

不過,此事,還得告訴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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