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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宿無眠,第二天天一亮,童歡歡便急不可耐的去找杜雲錦,將昨晚發生的事盡數說與了她听,完了,十分懊惱的說,「杜姐姐,你說我是不是豬腦子?平日里那麼費心的去追逐他,昨晚那麼好的生米煮成熟飯的機會,我卻給糟蹋了……」

話沒說完,額頭便挨了一記暴栗子,杜雲錦拿眼睨著她,道,「你昨晚要真從了,才是豬腦子呢。」

「怎麼說?」童歡歡捂著額頭,水汪汪的大眼楮里滿是不解。

杜雲錦輕輕搖頭,看著她,一副嫌棄又憐愛的神色,過來人般的口氣解釋道,「傻丫頭,你還太女敕,對這世界的認識太簡單太純粹。要知道,這愛情呢,不是你甘願委屈的獻身就能得到的。他若愛你,自會珍惜你,不會強迫你。反之,你若愛他,也會甘願的給他快樂,而不是覺得委屈。那種事麼……」

想著與趙天煜成親後的日子,簡直像活在蜜罐子里,杜雲錦那眼角眉梢不自覺的就帶出幸福愉悅的神色來,像是回味般的,淺淺笑道,「應該是水到渠成,靈與肉的結合,而不是一方強迫一方委屈的滿足。」

說完,看著童歡歡那懵懂的大眼楮,問,「你听明白了嗎?」。

「不明白。」童歡歡果斷搖頭,杜姐姐說的好玄乎啊,「我就是覺得吧,昨晚的事,虧的慌。要是昨晚我沒膽怯退縮,說不定,此刻,我就能賴著他娶我了呢。」

杜雲錦秀眉一擰,對牛彈琴哦,「小歡子,直接跟你說了吧。要是昨晚你真的從了,今早這男人穿上褲子,直接翻臉不認人,你怎麼辦?」

「……」童歡歡呆怔了一瞬,好一會反應過來,小臉紅了,嬌嗔的看著杜雲錦,話說,杜姐姐這話真糙,連她都要不好意思了。

杜雲錦好笑,揶揄她,「你害羞個什麼勁兒?連主動獻身這種事都想到了,還怕我這話?」

「嘿,也不是呢。」童歡歡矯情了一下下,也就不在意了,認真的與前輩探討起來,「徐炎他不是這樣的人。」

「呵,幸虧他不是,他要是啊,你現在啊,只怕被吃的連骨頭渣都不剩了。」杜雲錦挑眉笑笑,看著童歡歡這張女敕生生的臉,也是奇怪,自語道,「想不到徐叔還挺重口,這些年一直未成家,原來是喜歡你這種幼齒型的啊。」

「什麼?」童歡歡不太懂什麼是幼齒。

杜雲錦也不解釋,只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語重心長道,「小歡子,莫泄氣,愛情的道路哪有一帆風順的?經歷了風雨才能見彩虹。」

「真的?」童歡歡大受鼓勵,可下一瞬,又有些泄氣,「昨晚,徐炎會不會以為我其實不在乎他呢?」

「不會。」杜雲錦斂了斂神色,真有幾分認真起來,「小歡子,你要記住,不論你多愛一個男人,也不要輕易的去獻身,更不能妄圖用自己的身體,去取悅男人,從而獲得他的寵愛。」

童歡歡有幾分窘意。

杜雲錦伸手揉了揉她的頭,像對待親愛的小妹妹一般,「哪怕這個男人是你心愛的徐炎,知道嗎?昨晚,你的拒絕很對。」

微微俯首,對著小姑娘的耳邊,她小聲說了一句,「不過,據我的經驗,徐炎對你,也不是一點感覺都沒,加油吧。」

「是吧,你也覺出來了吧?」找了知己般,童歡歡激動不已。

杜雲錦點頭微笑。

這男人吧,她多少還是有些了解。

一個男人,想要睡你,並不表示他就愛你,不想跟你曖昧纏綿,也不表示他就不愛你,有時恰恰相反。

昨晚,徐炎也許一開始只是嚇唬這小姑娘,但是,最後只怕也有忘情的成份,所以,後來才會惱羞成怒的離開。

怕不只是因為童歡歡的拒絕,更有他自己的失控。

呵呵,這樣的男人,跟五叔性子都要幾分相似。

只是,趙天煜卻很少有失控的時候,哎。

見杜雲錦點頭,童歡歡滿足的笑了。

「那我現在就去找他說清楚。」立刻又信心倍增了,昨晚的事,只當是個不太愉快的插曲,她會清楚的告訴他,想睡她,可以,成親吧,以後天天陪他睡……

「嗯。」杜雲錦點點頭,「去吧。」

這種事情,她也就能點到為止了,小姑娘熱情不差,但這年頭,失身可比失心還要可怕呢。

希望,她能在追夫的路上,順利一些。

童歡歡走後,杜雲錦則回到臥房,趙天煜已然起身,正獨自在臥房中梳洗。

長發未扎未束,盡數披散在肩,如瀑一般,真是惹眼。

這古人的頭發,比現代那些做洗發水廣告的明星,還要好啊。

杜雲錦走至他身後,喜歡的伸手撫上那黑瀑似的頭發。

男人回眸,淨過面後的臉龐似乎還帶著濕氣,越發美如羊脂白玉。

深邃的眸子也像水洗過一般,散發著迷人又溫暖的氣息,含著笑,輕輕的望著她,「私房話說完了?」

杜雲錦呵呵一笑,早上,童歡歡來敲門時,她還未起床,知道小姑娘來找,立馬興沖沖的起來,告訴他說,要與人家說私房話,不陪他睡了,吧啦吧啦嗦了許多。

「五叔,我幫你束發。」她轉而捉著男人的袖子,拉他坐到梳妝台邊,拿了一把木梳,殷勤的為他梳發。

趙天煜笑笑,也沒拒絕。

但杜雲錦心里卻激動的了不得,似乎,這還是她第一次為他梳頭呢。

古人珍視須發,如同生命,平日里,趙天煜都是自己打理,想不到今日肯讓她擺弄,真好。

她也不敢怠慢,一梳一梳,異常的輕柔,生怕弄疼了他,或者拽斷一根發絲的。

梳好之後,她一手攏起他兩側的發絲于發頂,隨後,取來他最愛的青玉簪子,幫著別起,其余的發絲松散著披開,清朗飄逸。

「五叔,瞧瞧,怎麼樣?」雖然,與他平時無二的裝束,可杜雲錦還是興沖沖的拿了銅鏡遞與他。

趙天煜沒接,只朝鏡子里掃了一眼,便點點頭,算是肯定。

杜雲錦一樂,放下鏡子,立刻拽他起來,自己又坐到椅子上,將桌子上的梳子往他手里一遞,扭頭,眼楮亮晶晶的朝他眨著,「現在,輪到你表現的時候了。」

這是要他給她梳發?趙天煜眸心深邃,笑了笑,倒也沒說什麼,取下小女人頭上的發帶,真用梳子一下一下的梳起來。

本來,男人給女人梳頭就少,而且,傳出去,也會被人取笑男人沒用,或者是個只圖閨房之樂的庸碌之輩。

然而,這小女人已經讓自己嬌養慣了的,怕也難改。

所幸,他也喜歡替她做這些,倒並沒覺得有什麼。

女人的發絲細滑柔軟,像最上等的緞子,模在手里,手感極好,幾乎滑了他一手。

每晚,他都喜歡撫著她的頭發入睡。

喉頭一動,男人視線有些暗沉,自從來到這銅鑼鎮,二人還未親熱過……

「五叔,怎麼不梳了?」覺察到男人的異樣,杜雲錦扭頭看他。

男人唇角微揚,眼底的深暗並未掩去,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俯首,落下一吻。

在她唇邊輾轉低喃,「想要梳個什麼發式?嗯?」

「嗯?」杜雲錦腦子微微發蒙,男人這是要給她梳頭麼?才開口要問,男人趁機侵入她甜蜜的小口內。

唔……

這是想了?

杜雲錦腦子一熱,在男人的擁吻下,軟作一團,嬌喘不休。

門外,徐炎滿頭黑線,才想敲門的手,又縮了回來。

這五哥……大清早的好不好?

果然,男人成親了,就不一樣了,以前的素食主義者,如今也吃肉了,這葷一開,還食髓知味,舍不下了呢。

打擾別人好事,實在罪過,徐炎轉身就走,沒想到,才走了兩步下了台階,院門口,那幾株花叢掩映後,一抹草綠色的身影匆匆跑來。

一邊跑還一邊喊著,「杜姐姐。」

是童歡歡那死丫頭,徐炎本能的就想飛身離去,然而,一想到那臥房里的旖旎畫面,忙的幾步上前,一把攔下了童歡歡。

童歡歡悶頭在跑,哪知前頭突然冒出個人來,一頭就栽了下去,撞進男人的懷里。

「哎呦。」一聲痛呼,童歡歡揉著鼻梁,抬起的眼楮里,就冒起了水霧。

這誰啊,大早上的撞她?鼻梁都快撞塌了。

再一入眼,竟是讓自己找了一早上的男人,不由喜出望外,「徐炎,原來你在這兒?」

「嗯。」徐炎眸光淡淡的從她臉上掠過,極其傲嬌的哼了一聲,然而,腦子里卻無端想起昨晚的事,心虛的很。

這樣一個大男人,欺負那麼一個小自己十幾歲的小姑娘,好意思嗎?

童歡歡卻是一臉笑意,望著他,「我找你一早上了呢,我有事跟你說。」

「哦。」依舊沒看她,男人眼楮狀似嚴肅的望著遠處。

童歡歡不知他在看什麼,只道,「昨晚的事……」

才開口,那臥房里傳出了點響動,童歡歡一怔,豎起耳朵來,「杜姐姐的叫聲?怎麼了?」

本能的,她邁了步子,就想往那屋里去。

徐炎俊臉薄紅,一把拽住她,拖著就往院外走,「不是有事跟我說嗎?這里說話不便。咱們換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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