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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何要拒絕?

听著這話,杜雲錦好一會反應不過來,酒精暈染過的眸子,澄澈中帶著一絲迷離,就那麼迷惘的看著趙天旭,啥意思啊?她拒絕啥了?

這樣的眼神,趙天旭心口無端軟了一下,才要開口,小女人身邊的男人開口了,低沉微冷的嗓子,像是漫不經心般問起,「討要過,是何意思?」

真有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趙心澈嘴快的解釋,「哦,五叔,就是那次五嬸傷了我的臉那事,佷兒當時不知她會成了五嬸,就將她關了起來,後來,七叔來給她求情,還想要討了去。」

這解釋,直接讓趙天煜的臉色越發陰沉下來。

杜雲錦卻更茫然了,「七殿下為我求情嗎?」。

那時,她還不認識這麼個人吧?怎地就好心為她求情的?

趙心澈往她那邊湊了湊,一臉八卦的樣子,「五嬸,具體的呢,你得問我七叔,不過,我也好奇,那時,我七叔要你,你如何就不願意呢?是一早就看上了我五叔?是這麼回事嗎?」。

這麼回事?呸,她腦子漿糊好不好?還有,這臭小子是在搗亂吧?她都要跟五叔成親了的,這會子來個她根本不熟悉的七叔,成心的吧。

「讓我想想。」兩指揉了揉太陽穴,杜雲錦微微眯了眯眼楮,忽而眼神一冷,幽怨的盯著趙心澈,「我記起來了,不是你說的這麼回事。」

那是怎麼回事?同桌四個男人同時望向她。

「錦兒。」趙天煜生怕她喝醉了又胡說上了。

「五叔,你讓五嬸說唄。」趙心澈道。

杜雲錦小手一指趙心澈,委屈的看著趙天煜,道,「五叔,他欺負我。事情還要從杜家老太太做壽的那天開始說起。」

緊接著,那張小嘴,吧啦吧啦的就開始說起來。

雖然有些醉意,可是思維不亂,很清楚的就將趙心澈那日顛倒黑白的惡行給揭露出來。

趙心澈听罷,那俊俏的臉有些扭曲,「五嬸,你這話不對,那天,杜老夫人的壽宴被人惡意破壞,現場那麼亂,卻只瞧見你們姐弟躲在暗處,幸災樂禍的偷笑,怎麼不讓人懷疑是你們做的?而且,我不過多問了一句,你就動手。」

「廢話,你要抓我,我不動手,乖乖讓你抓啊,你看看,我長的像傻子麼?」杜雲錦輕嗤。

趙心澈憋屈,「那你就能朝我臉上撒毒粉?」

「不然呢?我又打不過你。」杜雲錦不以為然,現在,有五叔撐腰,貌似,毛膽子真肥了不少。

趙心澈嘴角一抽,被噎的沒話。

「好吧,咱們這也算不打不相識了。」沖著五叔,那次的事,他也不放心上了,忽而,又展唇一笑,「那,後來,我七叔要你,你為何不應呢?」

「這要問你啊。」杜雲錦愕然的看著他,「你那天那樣的眼神盯著我,好像只要我點一點頭,你就立刻讓我腦袋落地,我哪敢應啊。」

噗……是這樣的嗎?趙心澈听到這答案有點想吐血。

而趙天旭陰測測的眼神也盯向了他,原來不是那丫頭想拒絕,而是這臭小子從中作梗?

就說嘛,他堂堂大晏國最俊美無匹、風流倜儻的皇子,哪個女人見了不想留在他身邊?

「這麼說,你當時是想應了?」趙天煜深深的視線也看向杜雲錦。

而後者,卻一點危險的自覺也沒有,坦蕩蕩回答,「當然不想啊。」

「怎麼?」趙天旭扭臉看來。

杜雲錦瞟了他一眼,好笑,「奇怪,我為什麼要應啊?我跟你又不熟。」

這個?

大概除了杜雲錦自己覺得這理由充分外,其他人結結實實覺得被敷衍了。

畢竟,這時代男女跟女人,有幾對是熟悉之後再在一起的?

何況,趙天旭可是皇子,單他這身份,還需要怎麼熟悉?

可見,她是對他沒心。

趙天煜唇角微勾,拿著筷子,給杜雲錦夾了菜,笑道,「不是嚷著餓嗎?還不快些吃。」

「哦。」低頭,小女人乖巧的吃起來。

其他幾個男人,瞧這畫風,頓時有種眼抽的感覺。

「你們也吃啊。」幾口吃掉碗里的菜,再要伸筷子夾時,看著幾個男人,個個眼楮盯著自己,也不動筷子,頓時也不大好意思起來,怎麼就她一個人在吃?

「不用管他們,他們不餓。」趙天煜又給她添了些菜。

杜雲錦也就不管了,她是真的餓了,而且,這些菜,都是她愛吃的。

男人們見她吃的歡,也就不打擾了,自去聊了。

主要是問趙天煜,即將大婚,有沒有需要他們兄弟幫忙的。

雖然不過是客氣話,但態度還是誠懇的。

這也讓杜雲錦挺疑惑的,她可沒少看那些宮斗、奪嫡劇啊,里頭那個血腥、殘忍,甚至沒有人倫的。

可她瞧著五叔這兄弟幾個,似乎挺和諧。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這儲君之位原本是立嫡不立長,就該是趙天煜的,可他本身無意皇位,就只有皇長子了。

好在,皇長子乃德妃親生,自小被教的仁德知禮,在兄弟幾個中,也頗有威信。

幾個皇子之間,自小一處長大,也沒太大嫌隙。

等她吃罷,也沒精力再逛,趙天煜差人送她回臥房歇息,這兄弟佷子幾個不知做什麼區了,她也懶的管。

睡了一覺,醒來,天色都暗了。

「唔,這是?」陌生的屋子,讓她腦子一陣暈乎,視線一瞟,落在窗邊靜坐的男子身上,「五叔?」

單單一個側影,她就能準確的認出他。

趙天煜扭頭,看她坐在床頭,迷糊的揉著腦袋,起身,朝她走了過來,「醒了?」

「嗯。」頭有點發脹,她難受的看他。

「不舒服了?」一踫到酒,就不知道節制,以前給她定的三杯量,早不知忘哪兒去了。

惱歸惱,可看她難受的揉腦袋時,他到底做不到無視,坐到床邊,伸手,十指按在她腦袋兩側。

「干嘛?」她本能一僵。

「別動。」飽滿的指月復力度適中的就在她頭上按了下來。

吁,真舒服啊。

輕輕的閉上眼楮,她懶的幾乎半個身子都靠在了他懷里,愜意的享受著。

「晚飯可還吃的下了?」看她這副樣子,他笑著問。

「哦。」中午吃太多,現在還真不餓。

睜眼,看著窗外日漸暗淡的天色,她還是道,「五叔,我該回去了吧?」

哪怕她此刻一點也不想動彈,但,回去太晚也不好,妹妹們擔心。

且,真的,過年這段時間,幾乎都陪著趙天煜了,妹妹跟弟弟,還有那一府的人,她冷落了不少。

知道她要大婚,杜雲瑤和張氏她們,想著法子,要為她大婚準備點什麼,每每找她詢問意見啊,她都沒時間詳談,呵,對不住啊。

有種見色忘義的感覺。

「嗯。」趙天煜將床頭的衣裳拿給她,「一會,我讓安子送你回去。」

「你呢?」她一邊套著外衣,一邊看他。

微笑著,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發,「我要回宮里,有些事還得跟父皇那邊交代一下。明天一早,再去接你。」

「還要進宮嗎?」。杜雲錦對進宮有些抵觸,「那個,五叔,今天那是鴻門宴吧?」

「何解?」昏暗中,趙天煜深邃的眸子里含著無辜的笑意。

「哼,你別裝不懂啊。」小手指輕輕在他胸口一戳,她醋兮兮的道,「那麼多美人,難不成德妃娘娘是想給你父皇充盈後宮不成?」

趙天煜失笑,「你倒什麼都懂。」

「當然了。」杜雲錦撅著小嘴,撩眼看他,「噯,那麼多年輕漂亮的小美人兒,你就沒看上一個?」

「年輕漂亮嗎?沒注意看。」他笑著,拉她下床,「天都黑了。」

「跟天黑有什麼關系。」她穿好鞋子,抬頭望他,眉眼卻是彎彎的一輪下弦月,「五叔,其實,我知道你都看我了。」

「不害臊。」將她的領子攏了攏,他道,「我送你出府。」

「對了,明天還要進宮嗎?」。她問。

趙天煜好笑的看著她,這麼半天功夫就忘記了?「不是想跟著去狩獵嗎?」。

「啊?哦。」恍然大悟,杜雲錦高興極了,「五叔,能帶家屬嗎?」。

這種活動,男孩子應該都會喜歡吧?

弟弟杜雲禮,以前在杜家,是個備受欺壓的小可憐,跟了自己以後,也是個整天跟小孩子玩的小小孩子王罷了。

平時太溫吞守禮,可在男孩子的話,杜雲錦覺得,還是多些血性和野性比較好,而,弟弟缺的就是這個。

「你自己看著辦,能騎馬最好。」趙天煜一臉縱容,反正,就連她,他也不認為是個能狩獵的,頂多帶她去瞧瞧山頂風光罷了。

「嗯。」杜雲錦樂死了,挽著他的胳膊,就出了門。

安子的馬車直接將她送回府。

一回府,她馬上找來杜雲禮,將狩獵的事說了,果然,這孩子激動的不知怎麼好了,還是杜雲瑤忍不住潑冷水,「狩獵啊,你會騎馬嗎?你會拉弓嗎?遇到野獸會不會哭啊?」

杜雲禮小臉一沉,求救的看向大姐姐。

杜雲錦聳眉,「是啊,你二姐姐說的沒錯啊,騎馬射箭什麼的,倒在其次,關鍵是,遇到野獸,會不會嚇的哭啊?告訴你,要是會哭鼻子的話,趁早別去啊,大姐姐丟不起這人呢。」

被兩個姐姐看扁,杜雲禮小臉漲的通紅,大聲道,「不哭,大姐姐放心,禮兒若掉一滴淚,禮兒就不配做你們的弟弟。」

這種話都說了,杜雲錦和妹妹相視一眼,笑了,「好,我弟弟是個硬氣的,去,叫你陳叔教一些狩獵技巧吧。」

杜雲禮依言,樂呵呵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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