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吉爾斯顫抖地接過切莉雙手遞過來的聖旗,正在逐漸消失的聖旗瞬間再次實體化。
吉爾斯生前有著在貞德的聖旗之下集合並戰斗其人生最輝煌時候,因此,他自身本來就有資格使用聖旗,只要貞德處在無法做出表態的狀態,就可以無條件接管指揮權,在此,就變成了接管寶具本身。
這時候,一個巨大的黃金光暈,出現在了切莉、莎士比亞、吉爾斯的頭頂!
「聖杯?噢噢噢噢,此種時刻,聖杯竟然降臨于此,這可不是看著的時候,大腦在顫抖!電腦……電腦,不在?不在!!!」莎士比亞當即拿出書本奮筆疾書,「筆停不下來啊!」
現在,由已知情報確認的
紅方︰ruler、berserker退場,黑方︰ruler、archer、rider、caster、n退場,四個聖杯其一,已經滿溢,降臨在最後消失的主從之上。
不知道同一時刻也退場了的自己的rider和那個只有心髒的齊格飛徹底消失算不算。
不管怎樣,聖杯確實降臨了。
已經由監督方徹底調整過了,完全可以直接許願。
「聖杯啊,請讓我……讓我……吉爾斯德萊斯,見到我心中的聖女吧!」吉爾斯跪在地上,高舉著聖旗,向聖杯祈禱。
「呵,不可能的呢,聖杯只是個大魔術儀式,為了得到其中一部分必要的魔術使用源而許願,將其掏出來的話,聖杯就無法繼續完成機能,自相矛盾了呢。只有再召喚了呢。汝心中必須清楚正確的再見方式,否則是無法實現願望的。聖女在此告知。」
「……明白了。以我能支付的一切代價,召喚貞德!」
聖杯開始運作。
「嗚……不行了,聖域壓制不住聖杯!」切莉露出了苦悶的表情,固有結界,破碎了,聖杯頓時暴露在了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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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雷尼亞城寨,菲奧蕾的魔術工房
菲奧蕾正坐著輪椅,背對著門,一動不動地凝視著窗外,這時候,大聖杯已經出現了,而且,就在城寨的門口上方。
「姐姐!」一個熟悉的聲音隨著門被從外面打開傳了進來。
「……考列斯?」菲奧蕾用袖子往臉上擦了擦,弄掉幾顆水珠,回頭道。
「沒事吧?現在怎麼辦?」考列斯凝重地說。
由于帕秋莉和武則天的消失,阿塔蘭忒已經月兌離束縛了,卻是這時候阿喀琉斯的突入,並將戰場引至城寨後方的叢林,才暫時沒事,但要是阿喀琉斯在不殺死阿塔蘭忒的情況下可以解除野豬皮,那恐怕就要面對兩個敵人了。
而且,外面現在還出現了大聖杯!
聖杯會如何降臨,這個問題,在星黎殿的時候居然沒人問到二十八個servant,四個聖杯,每去掉七個servant就降臨一個聖杯原來是這樣啊。
「雖然我沒解析過聖杯,但從外觀上看,這就不是我們丟失的那個大聖杯啊,那就不必介入了,讓其他人為此消耗吧。」菲奧蕾說。
不如說,反正已經得知那些後來被隨即卷入的御主,死亡只不過是回歸,自己這些一開始就賭上一切參加大戰的人被殺,則會不公平地正常死亡,反而放心了菲奧蕾發現自己竟然害怕看到別人死亡,不僅是親人,還包括敵人!這樣作為魔術師豈不是失格了?
「姐姐,你的archer…………」這是肯定會注意到的,考列斯嚴肅道。
「阿,那個紅之rider會出現在這里幫我們壓制那個紅之archer,已經說明我的archer失敗了。」
不僅如此,剛才,喀戎出事時,由于阿喀琉斯用自己的長槍做出遮斷空間,覺察到時,令咒也于事無補了,那一刻,她竟然流下了淚。明知道servant就算消失也不代表死亡。菲奧蕾和她的servant第一次單獨對話氣氛就很好,要是有旁觀者肯定會說菲奧蕾是在相親吧,這樣。
「對了,戈爾德叔叔、埃爾茨雅、齊格、埃爾梅羅二世先生他們以及各自的servant沒事吧?這是我們必須確保的。」因為戰場太亂,這里的監視系統已經失效了,菲奧蕾問。
自己人都有些感情了,自然最不願其出事,而埃爾梅羅二世是魔術協會的人,如果這邊最後無法應對魔術協會的討伐,還指望給他留個好印象,出面說幾句好話呢。
「戈爾德叔叔和埃爾茨雅還好啦,都按姐姐的吩咐,一旦宴會翻了就避免接戰回來待機,誰也沒有按耐不住,真想象不出戈爾德叔叔那個自大的個性會這麼理智啊,不過,齊格和rider就確認不了了,不過從已經去掉七個servant來看,黑方已經出戰的servant,消失的恐怕有幾個。埃爾梅羅二世先生還在固有結界里呢,這無論如何都確認不了啊。」考列斯答道。
「但是,姐姐,你真的沒事吧?」考列斯又問。
「怎麼了,考列斯,我又沒有戰斗,怎麼會…………」
「不是這方面,姐姐,我指的是作為魔術師的方面。姐姐,你還記得狗的事情嗎?」
考萊斯作為魔術師其實也有著相當程度的覺悟。自己也許會死,也許會被殺死,或者也會殺死別人。最壞的情況是包括姐姐在內的族人也許都會被殺死他有著這樣的覺悟。但是,曾經一度目睹弗蘭肯斯坦消失,胸口被挖穿般的痛楚,比想象中還要難受得多。
考萊斯很難想象小時候連一只寵物狗因為魔術的關系死亡,都要做個墳墓,還哭了好久的姐姐,現在作為魔術師的心態一點問題都沒有。
菲奧蕾的表情頓時崩了,片刻,握緊了拳頭,合上了眼楮,說︰「怎麼可能忘記……怎麼可能忘記啊?要是忘了,那孩子該到哪里才好?」
「唉……所以才不行啊,姐姐。」考列斯嘆了口氣。
「……啊,你說得對,或許我優柔過頭了。不行呢,我……」菲奧蕾知道自己不是個合格的族長,「但是,果然……我依舊認為現在不該出戰。」
「我知道,只是,我覺得姐姐這樣才好。」
听了這話,考列斯溫柔地用手撫著姐姐的肩膀。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