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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里,有信看著榮兒進了屋里,才慢慢向自己的住處走去。

有人輕輕拉了拉他,有信被他拉到一邊的樹下。

「你明早和青梅說說吧。她和春兒還是睡在外面好。雖然這里沒有外邊的人,可是半夜里,榮兒獨自出來散心,終歸不夠安全。」是陶冶也在暗處。

有信點點頭,低聲道,「我也這麼想。當時搭那間屋時,外間就留得畢較大,還搭了木塌。明天你們把那木塌再添些木板,鋪得平實些。」

「我正這麼想。」陶治抬頭看看夜空。

有信也看看夜空,兩人仿佛心有靈犀,邊說邊向藥地的東面走去。

陶冶道︰「過陣我們在這搭個觀景亭吧。沒事時,榮兒她們也好有個玩的地方。」

有信同意道︰「在西邊路口大石處也當搭一個。二皇子和我們有時也可以去那~里坐坐。北邊有許多竹子,可竹木搭就好。」

「半下午你和二皇子下棋,覺得和他相處怎麼樣?」

「這是個極有自控力的人。知道現在身體不好,不益思慮過度,很有節制。腦子是聰明非常,卻不肯太用心贏我。」

「難怪當初本想立他。」

「回去休息吧。」

**

夜半夜里,榮兒被輕微的風聲驚醒,坐起來才發現青梅和春兒在外間干活累了,裹著麻木在外面的木炕上倒頭就睡了。

窗外飛進兩只鳥,停在木炕的一頭。

「小東西和它的伙伴?」榮兒驚喜地模模它們的頭,從小東西身上解下紙卷。

賈東西已經在去京城的路上。

「鄭芊菁竟然讓會寧夫人為她請下過懿旨?現在正在回成國府的路上?她以為我死了。為什麼她對夏之康再沒了興趣?」

榮兒思索一會,從一邊的竹架上取下筆和點紙。墨和筆好制,紙難造,這是用油紙包著帶進來的一點紙,很寶貴,平常大家都用野芭蕉書寫。

是一種預感,也是一種必要的了解,榮兒覺得應該再知道些皇太子那邊的事跡。

很快回好信,取出竹管,喂了兩只鳥兒,便讓它們飛了出去。

滅了牆上的火把。榮兒靜坐在黑夜里,賈東西和夏中山同時交替在眼前不斷的浮現。

「我是中邪了?這夏中山很邪門?」

榮兒模出白石,貼在額頭上。

清涼令人心神靜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榮兒安靜的思索,想到從前讀過的《神秘異錄》,難道他們的靈魂里都有阿北的成分?

「不可能。二皇子的靈魂只有一丁點阿北的成份,我都有感應。」小小北否定了她的猜測。它已冷靜下來,不再和她賭氣。

「為什麼會這樣?」

「我也很奇怪。可能過去世,你們仨個有糾結的緣份。你可能應該讓人調查,夏中山是不是從小就有那個特點?」

是呀。也許是巧合,又踫巧有點緣份而已。榮兒覺得自己是不是想尋找阿北的感應該太強烈,所以疑神疑鬼了。

可是,這樣的問題是不能讓賈東西去調查的。

榮兒不由一笑。轉天話題,「今天我們在外面遇到一只兔子…」

小小北被這個故事吸引,听得不斷地舞動翅膀,「那石頭是靈石!我先前也感受到一點靈力,令我悶郁的心情清涼許多,情緒一下好轉過來。」

「可惜我帶不進來。不然給你瞧瞧。」

「你一直抱著它,我有感覺…」

兩人同時安靜片刻,這時一道白光徐徐映射進來,照在石像上,呈現出一只白兔睡覺的影子。

「影石?」

「影石是什麼?」

「一種靈石,可以和靈物感應影現。」

「怎麼會有兔子睡覺的影子?」

「這石頭曾經一直陪伴那只兔子。這靈石一直在探尋主人?」

小小北激動狂呼,「那兔子並不懂這個奧秘。不然不會把它送給你。你去和它結個血盟…它就可以供你隨心使用。」

從前和阿北玩過這游戲,很熟練的事情。榮兒咬破手指,把一滴血滴在石頭上。血珠在石頭上滾幾滾,掉下來,白石光潔不染。

「浸不進去?」

榮兒又滴兩滴血,兩粒血珠靈動地滾下來。

這石頭太光滑?

沒關系,血盟主要靠血氣。

榮兒拿起一只喝水用的碗,擠了些血在碗里,把石頭一端按在血里。

這下應該管用。

果然,過了一會,潔白的石頭顯出淡淡的血氣。

「兔影消失了。」小小北在蝴蝶宮里說。

「我可以使用它了?」榮兒有點控制不住激動。

「可是只能照靈物。」

「用來照什麼?到底有什麼作用呢?」

「照你自己。人有靈氣。看能不能照出身體的情況。」

榮兒拿著手頭對著自己的臉。半天沒看到石頭里有影像。

靈機一動,「我照下腳板心上的黑記號。」

剛剛對著黑色的蝴蝶,便見一只蝴蝶飛舞的影子,蝴蝶宮里的情宮瞬間顯現在石頭上。

榮兒驚得合不攏嘴——

正此時,一股強大的吸力,讓她陷入瞬間黑暗,接著置身蝴蝶宮里。

小小北木呆呆地看著她,「你……進來了……」

榮兒不解,「我不是本來就能進來的嗎?」。

「不。是你的身體進來了。你看…」

小小北停在她手上的石頭上,震動幾下翅膀,「你可以真實的觸模我了。」

榮兒模模它,不象從前只是一團生命的感覺,的確感受到它的翅膀在顫動。

「這是穿越石?」

榮兒笑得合不攏嘴。

「不,是靈影石。你看…」小小北對著石像說。

石像里呈現出一個女孩子睡覺的樣子,偶然她翻了。

「這……是鄭芊菁?這靈影石是監控石?」

榮兒把石頭對著自己的手指,手指象被透視,顯露出清晰的血管和筋絡,看著很恐怖。

「沒錯是靈影石。」小小北撲騰歡呼。

「可以監控鄭芊菁?可惜听不到她說的。」榮兒有些遺憾。

「你可以在暗處好好折磨她了。」

「謝謝你提醒。刑具可以帶進來了?」

「試試看。」

「我出去一下。」

「它進來了,恐怕出不去。剛才你把它對著蝴蝶宮時,一道靈光進來,只有在這里面它才能使用。它的力量幫你打開了和蝴蝶宮的結界。也許你可以自由進出。」

「我試試。」

榮兒把石頭放到一方座基上,心念一動,便瞬間跨越黑暗來到外面的夜晚,回到炕上。模索到小鐵爪,又心念一動,果然進了蝴蝶宮里。

「我沒說錯吧?」小小北激動得要瘋了,「往後可得給我弄些好玩的進來。」

榮兒抿著嘴走到石像面前,撫模一陣微微冰涼的石像,用鐵爪狠狠身正在熟睡的女子**上拍一下。

熟睡的影子猛地坐起來,可惜看不太清她的表情,只看到她受驚的樣子。

她下了床的樣子,對著空中拳打腳踢一陣,氣呼呼地坐到床邊,緊張地看著四周。

「應該是有下人進她屋里,怎麼看不到別人?」

「這石像通她的靈魂,不通別人靈魂。你和靈影石結盟,所以它能照你…」說到這小小北打住話頭。

「為什麼先前這石頭照到遠處的兔子?這好象有些矛盾?」榮兒看著它後悔不已的樣子,「哪里不對?」

「也許不該血盟。」小小北也想到這個問題,但再深想想不出所以然,嘆一聲,「哎…我也說不上來。能照到遠處的狗肉,你又能進來了…最重要的是你能親自進來…你剛才打她那一下,和往常比,可是嚴重得多。」

「再試試。」榮兒看準她的臉,狠狠扎下去。

那影子悲慘地捂著臉,瘋狂跳起來。

鄭芊菁在睡夢中突襲,已經覺得見了鬼,突然之間臉上被什麼扎出五個血印——

「六小姐屋里鬧鬼了。」

深夜里,成國府頓失清寧。

老太太和各房的夫人、姐妹都來了。

只見鄭芊菁在床前,一會捂臉,一會甩胳膊,滿身是尖齒般的血印。

老太太步氏抱著她的腰,這時她安靜下來,步氏查看了她的身體,關懷地問,「感覺很痛?」

「很痛。」鄭芊菁伏在她懷里哭起來。

「要緊嗎?你自己是大夫,你冷靜點。」步氏覺得她理智尚清醒。

鄭芊菁哭著仔細查看身上的血痕,抽泣道,「倒無大礙。只是這滿身血痕,不知臉上怎麼樣。」

紅珠遞過來一面精致的鏡子。

鄭芊菁對著鏡子查看一會,忍著哭泣,「好好治療。應該不會落下疤痕。」

「你處理下傷,然後去我房里睡。」老太太飽經滄桑和風雲,就不信這個邪,對著空中冷喝道,「我不管你是哪路鬼怪。今夜起菁兒去與我同吃同住,你若再擾,我便拿你質問閻王,為何要與我成國府過意不去?」

仿佛老太太真能避邪一樣。

鄭芊菁處理了傷痕,隨祖母去了養心院,住在那里,果然沒再出現異事。

蝴蝶宮這邊,根據鄭芊菁的影像反應,榮兒大致能猜出情況。

「她可能換房間了。讓她養兩日,再玩。」榮兒笑著把小鐵爪放到靈影石邊。

「你還真有點淘氣。過兩日,她傷長好了,你又一鬧,如此下去,一個美貌的姑娘只怕會沒心思再活得下去?」小小北在一邊看大戲,看得呵呵作笑。

「她何嘗想過給我生機?更別提什麼生趣。來日方長。我先出去休息。免得被大家發現。」

如此一來,這蝴蝶宮里的事,是不是該好辦多了?

這一樣一來,比毀滅奴魂珠,不是更好玩?

具體的,榮兒也不作細想,這時該繼續睡覺的,回到炕上,睡了個舒服的大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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