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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真情厚意

李大夫見眾人有話要說的模樣就先退下了。駱詠和管鈞焱則是因為自知身份,就將空間留給了白希雲和二皇子。

出了門到了院中,管鈞焱擔憂的低聲道︰「我看二嫂是真的動了氣,要不然怎麼不給二哥診治診治?大哥,你說這事兒怎麼辦要不要咱們去勸勸?」

駱詠道︰「沒事,就算真的動了氣,那也是因為她真心關心子衿,並不是真的要怎樣,咱們外人還是別插言,將那機會留給你二哥自己,再者說了,小兩口床頭吵架床尾和,怕什麼的。」

一听床位和,純情的管鈞焱耳朵就有些熱,咳嗽了一聲道︰「罷了,那不管了。我出去走走。」

駱詠道︰「你仔細別走遠了,我怕白家的人再來找麻煩。雖然不知道剛才其那頭發生什麼事,可這麼快就解決了安陸侯,也不知道齊氏用了什麼手法,沒準兒是過激的手法。如果真正來了武林高手來,宅子里的人可都不頂用。」

「我知道,我就在馬場轉轉。」管鈞焱擺擺手,便清風一樣幾個起落就不見了身影。

駱詠則是去叫了問蓮來,詢問起方才在前頭到底發生了什麼。

誰知道當初是他養出的婢女,如今竟然還跟他守口如瓶起來,對于齊妙做了什麼只字不言,只跪下請罪。

駱詠又不能因為婢女忠誠而懲罰,只能讓人退下了,自我安慰︰反正白家不是一個能壓得住事兒的人家,早晚會吵嚷開的,到時候也就知道了。

屋內,二皇子已將方才事情的經過詳細與白希雲說過。

在白希雲震撼的無以復加之際,拍了拍他的肩頭,壓著心中的酸楚,真心實意的道︰「好生安慰安慰吧,畢竟是個弱女子。這會子也著實是為難她了。」

「是,我知道了。只是……」白希雲起身,給二皇子行了禮︰「此番內子沖動之下,沒有考慮周全,沒有慮到你的身份尷尬夾在其中難辦,著實是對不住。」

二皇子想不到白希雲會先說這個,而不是先飛奔著去來齊妙。心里著實暖和起來,拉著他起來道︰「你我好歹一起長大,生辰都只查了一天,咱們說是君臣,實則是好友兄弟,何須如此客氣外道?我可是從未那你當做外人過,今日的事,若不是齊氏動了手,我都想要想法子懲治一番的。你別擔憂,我幫你的忙,我很欣慰。」

能幫的上齊妙的忙,他更加欣慰。

只是這份感情,要深埋起來,注定不能言語。

白希雲心內動容的很。

其實方才他是有些傷感的。自己的親爹那副模樣,家里有事那樣,如今要想得個情景都要帶著老婆躲出來,身上還中了毒,也不知是什麼人做的,他為了不讓自己更傷心都不想去細細的追究。

可是現在,他心里早已經被溫暖佔據。有愛妻如此,又有兄弟朋友如此。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上天奪走他的那些,已經在變著法的補償給他了。

白希雲病容殘損之際只剩恐怖。可是這會子他豐潤起來的臉看得出秀氣的輪廓,又被打腫了臉,這會子滿眼里都是感激和感動,根本就沒了平日里冷若冰霜的模樣。

二皇子也很動容,不過他禁不住玩笑著道︰「你那是什麼眼神兒看人,我可不好這一口,你可是有媳婦的人,好生對你媳婦要緊。」

白希雲愣了一下才明白二皇子說的什麼,氣的噗嗤一笑︰「天佑,你也學會這樣不正經了,若是皇上知道了還不罰你?」

「你終于肯叫我的表字了,子衿。」二皇子拍了拍白希雲的肩膀,「我從前就說不要叫你總是皇子皇子的叫,顯得生分,你偏說君臣之禮不可廢。如今你終于算是想開了。」

白希雲禁不住笑。

氣氛前所未有的輕松,二皇子一想到美人這會兒說不定在難過的垂淚,能安慰她的人只有白希雲,即便不想告辭也要告辭了,便道︰「我也該回去了,還有正經事要做。你心里有個數便是了。那匹白馬先放你這兒,我改日再來騎。」

「隨時恭候。」白希雲笑著要送。二皇子連忙阻攔了。催他快些去看看齊妙。

待人走了,白希雲才慌忙的回了臥房。

一進門,卻見齊妙正在安靜的刺繡,她坐姿縴柔卻又端正,長發柔順的松松挽著發髻,步搖在腦後微微晃動,因為低垂螓首,細致白皙的修長脖頸隱沒在雪白的交領之下,綠色的襦裙是輕紗散開在地上,配上淺色的錦繡桌巾,陽光從窗欞照射進來,浮塵在她周身形成光暈,美的就像是畫中的人。

白希雲不自禁的放輕柔了腳步,仿佛腳步重一些,就要驚走了仙女一般。

齊妙抬起頭,正看到白希雲進來。看到他腫起來的臉,心里就像是被人炸了一根刺兒,手上的針線也做不下去了,就只放下繃子,抿著唇不看他。

白希雲輕嘆一聲,從背後擁著她,輕輕的搖晃著︰「乖,別氣了,我這不是沒是麼。」

他聲音低沉溫柔的仿若醇酒,能叫人心生迷醉,齊妙一听到那熟悉的寵溺語氣,心就已經軟了。

想起方才乍然看到他躺倒在前廳中時的恐懼,她就覺得心里發冷背後發寒,眼淚禁不住漫上,淚珠子斷了線一般撲簌簌落下。待到真哭了出來,自己都覺得驚訝,她什麼時候變的這樣脆弱感性了。

白希雲手背滴上熱淚,仿佛心都要被灼傷了,疼惜的拉著她起身,緊緊將她摟在懷中,一下下拍著她的背︰「好了,沒事,沒事的,不要怕,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他知道她的恐懼。

正因為她這樣擔憂他,他才越發的明白在齊妙的心中自己的重要性,雖然心疼她的眼淚,可是真正的想法卻是幸福又滿足。

因為她也開始學會了愛他。

「你自個兒還說了那些人動不了你的心,我相信你,才讓你自己去的,可是你竟然被人傷害成那樣,我不信以你是聰明,會算計不到,果然是沒帶著阿焱就不行嗎?看你躺在地上,我,我真的是害怕了。」

她鼻音濃重的啜泣,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如此柔弱,如此讓他心生憐惜想要好生保護起來,與方才二皇子所說的那個殺伐果斷的女子好像判若兩人。

可是這樣矛盾的性子卻真的都屬于她。

讓他愛到心坎里,死也不願意放棄。

「是我的錯,當時他那樣說你,我就急了,一時間根本就沒有想到那麼多,你放心,我只是一時生氣罷了,不信你可以看我的脈,根本就無大礙。」

齊妙低低的應了一聲,拿了帕子拭淚,隨後拉著他坐下,仔細的診查過了脈象。才剛就查探過知道並無大礙,如今也只是讓自己更放心罷了。

拿過才剛預備好摻了她血液消腫止疼的藥膏,道︰「我給你擦藥。」

她被淚水洗過的雙眼格外明媚,鼻頭紅紅的,雙唇水艷艷的,那樣子就像是等待主人撫模的小貓兒一樣,白希雲早已喜歡的心都癢了,又哪里不听?雖然他很想說男人家的打一巴掌無所謂,又不是什麼大傷勢不需要上藥。

不過,當她指尖沾了冰涼清香的藥膏涂抹在皮膚上時,的確那火辣辣的疼痛立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沁涼舒服之感。

白希雲早在齊妙下針扎的白永春不能人道時就知道她能夠妙手回春,後來的一切種種,從他自己身子開始好轉開始,都在證明這一切不是幻覺現在臉上涂了沁涼的藥膏,鼻端還聞得到她身上的花香混合著藥香,著實是叫人心生喜歡。

涂了藥,齊妙就在他身旁坐下。

白希雲見她並沒有平日里那般話多,就想引她說話。

「妙兒。對不住,你還在氣嗎?」。

「沒有。」

「才剛安陸侯沒有為難你吧?」

「是我為難了他。二皇子不是都告訴你了嗎?」。

「額……那,你身子可有不舒服?」

「沒有。」

「下次我會更仔細一些,不會在讓自己傷著。」

「你發誓?」

齊妙終于肯抬眸看他,明眸中的光暈是他從未見過的,堅定,不容人拒絕,與平日小鳥依人的模樣完全不同。

白希雲愣了一下,輕撫她的臉頰,隨即道︰「好,我發誓。我會更愛惜自己的身子,長長久久的陪著我們妙兒,好不好?」

這人,一句話就能戳中她心里最深的恐懼。該說他看問題太透徹,還是該說他太不懂女人的心?

齊妙的鼻子又有些發酸,但是她不想哭,便強忍著淚意道︰「我不想整日活在恐懼之中,你要知道,這世上肯對我真心好的,除了姐姐,就只有你了。若是你不在,我會落到什麼境地?那些事我想都不敢想。我是會努力,會讓自己便的堅強,但是你是我這世上的唯一的牽絆,若是你都不懂的珍惜自己,我都不知我還為何所要努力下去。」

一行淚順著她眼角滑落,齊妙不想讓白希雲看到她的軟弱,忙別開頭。

誰知正是這樣強忍著的倔強模樣,才真正能撼動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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