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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商談一事(4k)

等會看哈……

炎夏烈日,將軍府外圍著的禁軍筆挺不動的站著,汗水在臉上沖刷出一道道印記。時間久了便有人忍不住罵道︰「這見鬼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說話之人正是禁軍首領,他這段日子沒有旁的差事,僅僅只是候在這將軍府屋外。上面之人未說如何處置,他也只能整日無所事事守在這將軍府門口。

立在首領身的前副將剛剛從太子處歸來,見老大滿臉不忿,悄聲對首領道︰「我過來之時太子正與周先生說起此事,听太子之意,怕是要動手了。」

禁軍首領一驚,環顧左右,見四下無人這才湊近副將,問︰「周先生怎麼說?」

副將頷首,道︰「周先生未說什麼。」

沒說便是默認之意,首領頓時覺得胸中熱血沸騰,面上也帶了幾分激動。這邊禁軍首領與副將二人之言說罷便隨風散了去,無人听見……

而金陵城中為將軍府造勢之言也漸漸了無聲息,就好似前一段時間根本未曾發生。于此同時,以劉業為首的前朝舊臣卻聚在一起,商討著大事。

前光祿勛劉業、前郎中令魏言、前奉常柳文書。

這三人俱是司馬氏舊人,因著種種理由被如今天子或罷免或貶職,多年來小心避世,只為保司馬氏最後遺脈——司馬純,也就是王列的身份。

三人此次相見不禁感概歲月無常,年長者魏言嘆息一聲︰「我等一別數十年。如今再見卻是物是人非,唉……」他被貶官許久,如今的官職……不說也罷。

柳文書也是嘆息一聲,他與魏言同樣也是被天子貶官,只不過魏言依舊留在金陵,而他卻是如同被驅逐一般,一走便是數十年。如今他悄然回來,連家也不能進,如何不感慨?

劉業見兩位老友嘆息不止,他也是生出幾分物是人非之感。道︰「一別多年。不曾想我等還有相見之時,蒼天不負我等,我等有顏面去見先皇了。」

三人嘆息過後,一直未曾說話的冉覃卻是說道︰「今日請三位過來並非敘舊。先說正事罷!」

三人聞言目光倒是一凜。齊刷刷看向冉覃。若是往常。冉覃或許會面不改色,但這三位其中有一人他卻是不敢不敬。

若不是造化弄人,魏言便是他泰山。女婿見岳父,總有幾分心虛,況且他還將魏言的女兒送進那樣的地方……冉覃輕咳一聲,妄圖掩飾自己的不自在,卻是不想魏言根本未放過他,眉頭一蹙,問他︰「你主家是誰?」

上來就問這個問題,冉覃頗有些頭疼。雖說衛衍並未勒令他保密,但時機尚未成熟,以這三位老人家蹉跎半輩子的心態,知曉衛衍身份後指不定會壞事。不過也不能一字不說,冉覃念頭一轉便拱手一禮,回答︰「時機尚未成熟,恕無雙不能言說,但無雙主家與在座諸位身份相同,亦是前朝舊人,這點請諸位勿要質疑。」

冉覃這話更是讓三位生出疑慮來,劉業更是質疑道︰「既然同為舊人卻是為何遮遮掩掩不敢見人?以往前朝血脈有難之時為何又不見他出面?此時才來說前朝舊人,呵!老夫卻是懷疑你主家動機不純!」

冉覃被劉業這般質問,額角沁出冷汗。心道︰老家伙果真是心機深沉,一句話便問出問題關鍵。如將軍府的郎君與嬌娘,二人對衛衍的動機卻是深信不疑,只當衛衍君子之風,背地里說不定還要贊賞一句……

冉覃暗自月復誹不停,話說出口卻是正當至極︰「時機未成!」四字說罷,頓了頓,繼續︰「司馬氏遺孤未長成,若是貿然出手,只怕江山未奪回來,還要將司馬氏唯一的血脈賠進去,這是在座諸位願意看到的嗎?」。

冉覃反問之言說罷,目露肅然,一派正經。在場另外三人被這話倒是問住,一齊沒了話音。

沉默許久後,冉覃才說起正事來︰「今日請三位共聚,主家有話交代,請三位一听。當今天子年歲已高,其身下三皇子因著屯兵之實被天子驅逐,想必諸位已經听說。」

三皇子被驅逐一事他們知曉,但卻是不知三皇子是因為「屯兵」之因而得天子厭棄,三人一時生出驚訝來。

冉覃只做不知,繼續道︰「三皇子一走,如今只余太子與二皇子二人。二皇子求仙是假,不願面對滅門母族元凶是真。如今二皇子高調入世,只怕是為復仇而來。」

二皇子預言之事成真,一時風頭無限。太子以無子嗣為由妄圖羞辱二皇子,卻是不想二皇子將計就計,在宴上與太子仇敵君子聯手,高調示人,將自己推上風口浪尖,一時在金陵風頭無限。

衛衍與太子一開始聯手才做出敵對之態,後來因著衛衍與二皇子聯手,這假象便成了事實。這其中曲折在場三人不知,冉覃也無心去解釋。但是說到二皇子入世報仇一事卻是生出感慨來。

當初虞氏未登基,二皇子生母也只是庶出之女,不受重視。後來虞氏野心暴露,二皇子母族鼎力相助,虞氏登基後這庶出之女便一躍成為淑妃。本是雙贏之事,但後來也不知怎麼回事二皇子母家便遭遇滅門之禍,至今不明緣由。

冉覃又是嘆息一聲,繼續道︰「二皇子一心復仇,根本無心他顧,如今虞氏也只剩太子這一位皇子。」

冉覃話還未說完,劉業便道︰「太子這些年來荒唐之事無數,人心盡失,根本不足為懼。」

劉業說過這話冉覃卻是搖頭,道︰「劉公錯矣,太子荒唐不假,但其人並非不足為懼。正相反,太子若非荒唐。以他的處境,只怕這大霖早已容不下他了。」

三皇子能力出眾不假,但野心同樣可昭,這些年來籠絡朝臣,籠絡民心之舉不在少數。與其相反,太子荒唐至極,時常弄巧成拙,最後民心盡失。以天子好疑之心,更放心誰一目了然。

這也是為什麼太子荒唐至斯,天子卻依舊沒有罷免他太子身份的緣由。說到底還是放心……太子知曉藏拙。隱忍至今。這份胸襟、這份手段,便不足以為懼?

蹉跎至今的三人聞言又是一驚。隨即劉業生出苦笑來,道︰「枉我在官場數十年……」

冉覃呵呵一笑,道︰「劉公近些年來為生計碌碌奔走。如何能靜下心來細細謀劃?」劉公兩餐不濟。雖是抱負不減。但有心無力。能支撐到如今,冉覃都要說上一聲佩服,不知道一些事也是正常。

劉公听的出來冉覃話並無貶低之意。坦然受下冉覃之言,問冉覃︰「我們如今能做些什麼?」

冉覃一笑,答︰「造勢!」

王恆北上一事比想象中更久,因此當初造勢一舉到顯得多余。如今衛衍與王羨魚婚期將近,王恆那邊也已經有了進展,為後面籌謀之事大成,這勢還是要造。冉覃繼續道︰「造勢一舉僅僅只是鼓吹虞氏不好顯然用處不大。我們既是為正體統,自然也要將司馬氏拿出來一說。屆時司馬氏遺脈一出,比較之下孰好孰壞高低立現。」

有比較才能體現可貴之處。而且司馬氏再登民眾口舌,二皇子那邊也好行事。天子強納王羨魚,「正體統」這話總要再搬出來言說一番才好有後續……

「主家還有一事吩咐,前朝舊臣幾多未有善終,郁郁不得志者不計其數,若是能請這些人出山,于司馬氏也是一項助力,還請諸位多多費心。」

冉覃這話說罷,在場三人都是頷首應下。

衛衍數月前匿名寫信于這三人時,他們起初肯定不信。後來冉覃與劉業見面後說了一些話,才讓劉業起了正視之心,在那時他便已經有所行動︰死去的舊友暫且不論,至今還活在金陵的他一一前去拜訪過,如今說來已是有了不少盟友。

事情雖然並非迫在眉睫,但有盼頭的日子總是好過些。三人皆是生出感慨,之後又與冉覃商談許久才各自散去。

*************

金陵城中燕公主物色和親之人的消息不脛而走,大多數人卻是避之不及。能與君子比肩之人金陵城中有幾個?比不過丟人不說,比過了娶回來一位和親公主……怎麼看也是麻煩啊!

金陵兒郎紛紛躲避之時,姬蕪卻是恨不能將這些沒種的男人撕碎了喂狗。她不願意是一回事,被旁人躲避不及又是另一回事。以她相貌、以她家世,在大燕何曾被人這般羞辱過?

帶著怒火,姬蕪直闖皇宮而去,只是還未見到天子卻被迎面而來的馬車阻住去路。能在皇宮內用如此華貴的馬車,除了妃嬪便只有公主了。念頭一轉姬蕪便半闔起雙眼,心中猜測來人的用意。

未等姬蕪多想,馬車內傳來一聲女郎的軟糯只聲,道︰「可是燕公主?皇宮路遠,懷柔送公主一程。」

懷柔?姬蕪立馬便想起來此人是誰,被驅逐的三皇子親妹。听說前些日子已經定了親事,將要遠嫁趙國。如今不好好備嫁,尋她做什麼?姬蕪可不信什麼「巧遇」都是她當年玩剩下的。

「多謝公主好意。」她倒要看看究竟有什麼ど蛾子。

姬蕪不客氣的踩人上馬,進去後見一位嬌滴滴的小娘子含笑看著她,對她行禮道︰「姬蕪公主安好。」

姬蕪也是回禮道安,兩位素不相識的公主便趁著馬車一齊向宮內走去。

路上馬車沉默許久,車內侍候的婢子卻是捧著錦盒遞與懷柔公主道︰「公主用藥。」懷柔公主似是有些厭倦,擺擺手言說不想吃。婢子一听這話立馬生出幾分擔憂,道︰「太醫令請脈之時言說公主心力交瘁,公主若是不吃可如何是好?」

一旁的姬蕪見這主僕二人如此,皮笑肉不笑的問了句︰「懷柔公主這是怎麼了?」

不等懷柔說話,那婢子便將她家公主病因說來。說起來這事要溯源至百花宴,宴會之上她對君子鐘情,然君子卻是對王羨魚幾多青睞。君子拒她在先,那王羨魚後來卻是故意百般羞辱于她,讓她一顆顏面盡失。

以王羨魚的脾氣躲避尚且來不及,哪里敢羞辱這公主?只不過懷柔公主自傲至極,被衛衍拒絕後見衛衍身側有女郎便生了敵視之心,因此王羨魚的一言一行雖然沒有他意,但在她的世界里已然成了王羨魚對她的挑釁……說起來,這位公主胡思亂想的本事也是旁人不能及的。

這之後便要說到他兄長三皇子一事。三皇子被驅逐之時她倉皇之下去尋兄長,問起皇兄原因之時,三皇子說太子與君子二人用計害他。那段日子太子與君子二人因著爭奪王羨魚一事鬧的沸沸揚揚,她立馬便猜到原因,對王羨魚未消之怨便成了恨……

「太醫令請脈之時言說公主心力交瘁,公主若是不吃可如何是好?」

一旁的姬蕪見這主僕二人如此,皮笑肉不笑的問了句︰「懷柔公主這是怎麼了?」

不等懷柔說話,那婢子便將她家公主病因說來。說起來這事要溯源至百花宴,宴會之上她對君子鐘情,然君子卻是對王羨魚幾多青睞。君子拒她在先,那王羨魚後來卻是故意百般羞辱于她,讓她一顆顏面盡失。

以王羨魚的脾氣躲避尚且來不及,哪里敢羞辱這公主?只不過懷柔公主自傲至極,被衛衍拒絕後見衛衍身側有女郎便生了敵視之心,因此王羨魚的一言一行雖然沒有他意,但在她的世界里已然成了王羨魚對她的挑釁……說起來,這位公主胡思亂想的本事也是旁人不能及的。

這之後便要說到他兄長三皇子一事。三皇子被驅逐之時她倉皇之下去尋兄長,問起皇兄原因之時,三皇子說太子與君子二人用計害他。那段日子太子與君子二人因著爭奪王羨魚一事鬧的沸沸揚揚,她立馬便猜到原因,對王羨魚未消之怨便成了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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