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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熟睡的閻月判打了個哆嗦,這是身體自然反應,當人類熟睡時,大腦會不定期發出一個指令,看看你是否還活著。

天花板上再次浮現出人臉,顯然白面者並不準備讓人安心的做任何事。它會如跗骨之蛆一樣,緊緊地跟著你,直到把你逼瘋。

閻月判一覺睡醒,緋正翹著二郎腿在沙發上看電視。

「給我點喝點」閻月判感覺自己喉嚨都快冒煙了。

緋丟過去一**牛女乃「養胃」

「謝謝」閻月判將牛女乃一口氣喝光「這是哪兒?」「某家快捷酒店或許不是快捷酒店,而是普通酒店」緋一個翻身從沙發上站起來,拍拍手「姑娘們,我宣布兩件事」

神樂坐在窗台邊,看著外面的夜景「讓我猜猜,第一個應該是你被閹了,第二個是什麼?」「糾正一下,不是閹,而是詛咒」緋攤手「我被神詛咒了,如果和女生接吻,那就會變成女性。反之則會變成男性」

「啊?」閻月判沖了過來「緋變成女生了?!」「對,好消息就是我們可以一起躲在被子里面聊些女生的話題,壞消息就是我得和你共用化妝品雖然你不化妝」緋甩甩手「能听我說完嗎?」

閻月判的手已經抓住緋胸前的兩個柔軟。

「不是 膠或別的什麼吧」閻月判有些不相信「不過手感的確很不錯這個尺寸」「雙而已,沒什麼」緋拍掉閻月判的咸豬手「待會兒幫我去買幾件內衣你的太小了,穿不了」

閻月判「」

「好,第二件事」緋豎起兩根手指「我認為你需要特訓但我不知道該如何訓練你。你有什麼好推薦嗎?」

閻月判把手背到身後「沒,沒有」「其實在這之前」緋偏頭「我已經和你母親通過電話了,她說把你師傅找到了,近幾天就到這邊來」「」閻月判額頭開始冒汗。

緋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通過這幾天的戰斗你也該發現自己該有多麼弱了吧」「」閻月判移開目光,緋把她的頭扭回來「或許你還不太清楚,也許再過一個月,或者兩個月,或者三個月,這座城市將會發生意想不到的事情。」

見閻月判還是不為所動,緋只好說「你對百鬼夜行有什麼了解嗎?」

「浮世繪的一幅畫?」閻月判回答。

緋咧嘴「如果變成真的呢?」

閻月判臉色大變。

「容我想想」閻月判抓起一個罐子坐到一旁,發現不是自己想喝的的,便去拿另一個「巧克力牛女乃?香蕉牛女乃?草莓牛女乃?怎麼全都是牛女乃?」「宿醉之後喝點牛女乃,對身體有好處」「哼」神樂嗤笑,她的腳邊放著幾個空罐子。

緋揉揉自己的耳朵,用更高的腔調發出一聲「哼」

神樂是嫵媚的御姐音,緋則是軟糯的女王音。

神樂蹭的一聲就站起來了,緋不甘示弱,抬頭挺胸,跟斗雞似得。

「有沒有人說過,你這個樣子很遭人嫌?」神樂若有所指。

緋頓時萎靡「常有人的說而且還都是女的」

性格活潑,面容上乘,堅強而且有主見,有點小任性,有點小迷糊,有點小刁鑽,聲音動人,身材適中,而且,大胸。

女版的緋身上匯聚了許多兜男人喜歡的要素,但這些點恰好又惹女人惱怒的比如說,大胸,大胸,大胸。

另外緋本身就是個逗比,是男的時候還好,大家哈哈一樂,看不順眼扁一頓也就算了。但女性的緋的犯二,不僅不會讓人覺得厭煩,甚至會覺得有幾分可愛。

女人向來都是矛盾體,雖然喜歡可愛的東西,但也會對比自己可愛的事物敵視。

就像現在,神樂真想把這個妮子按到懷里好好疼愛一番,尤其是她剛剛還盛氣凌人,被自己一句話就說的萎靡不振真是可愛死了!

但她不能,不能這麼做,太沒面子了。

閻月判就坦蕩多了,她直接把緋一抱,還把下巴擱在緋的頭頂上。

緋掙月兌開「你干哈吶」「沒什麼,就是想抱下你」「抱我做什麼?」緋轉過身「誒,你師傅是個怎麼樣的人?你不是家族傳承嗎?」「」閻月判移開目光,顯然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幾天後。

閻月樽,听起來像個男人的名字,但的確就是閻月判的母親。

她長得和閻月判有幾分相似,歲月幾乎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什麼痕跡,顯然是駐顏有方。她來的時候拉著一個輕便的拉桿箱,面無表情,不喜不怒不悲不切,身上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場。

「小判的師傅呢?」緋四下張望,確認閻月樽是一個人來的。

「緋月妖?」閻月樽看緋,緋點頭「伯母好」

閻月樽抬手抓住緋的胸。

緋「」

「手滑了」閻月樽收回手「原諒我吧,我不是故意的」

這比絕對是閻月判的親媽,睜著眼楮說瞎話本事一流。

閻月樽轉向神樂「妖怪?」「」神樂皺眉「是又怎麼樣?」「看你長得漂亮,算了」閻月樽收回目光「小判,你不打算給你親愛的母親一個熱情的擁抱嗎?」「當然」閻月判和閻月樽擁抱在一起「我親愛的,敬愛的,可愛的,母親,好久不見,我,好想你,啊」「我也想你啊,我的女兒」「母親」「女兒」「母親」「女兒」

「你們是怎麼用這一成不變的嗓音說出這麼肉麻的話的?」緋下巴有點月兌臼的跡象「跟念台詞似得」「你要不要來抱一下?」閻月樽問緋,緋搖頭「免了」

兩人迅速松開。

「小判師傅呢?」緋問閻月樽,閻月樽看看天色,然後說「先去個地方」

閻月判家道場所在街道一直走到頭,有一座矮山,二戰時期在山上修建了防空洞,用于躲避空難。現在是和平年代,那防空洞也就隨之廢棄。

四人來到防空洞內,空曠的洞穴呼呼灌風,不過奇怪的是,明明已經是頗有年代的建築了,緋卻看不到一個蜘蛛,甚至連灰塵都很少看到。

「小判,準備好了嗎」閻月樽打開行李箱。

「準備好了」閻月判無奈的回答道「師傅的信物呢?」「在這兒」閻月樽從行李箱里面取出一個包裹,包裹里面包著半截斷掉的劍柄。

「快來幫忙」閻月樽拿著符紙在地上擺開,構成符陣。

防空洞中大風灌入,但這些符紙卻牢牢貼附在地上,就像用膠水粘還真是用膠水粘的。

閻月判和閻月樽母女兩正一手膠水一手符紙在地上忙活。

緋扶額「你們還能再跌份兒嗎?」

符紙都貼好了,閻月樽站在符紙跟前,雙手攤開,念念有詞。

紅色,從衣角開始沁染。

「鬼門,開!」閻月樽雙眼猛睜,一對紅目傲凌絕頂。

符紙的上方徐徐浮現出一尊古風大門,門分左右,門後是看不清的無盡深邃。

「請師尊」閻月判將斷劍劍柄放置于符紙陣正中間,她的衣角和頭發也開始由下而上變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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